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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

法医狂妃-第114部分

小说: 法医狂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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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发现是惊人的!

    五百年前的赤玄人,为何要用一千两百多年前的冼月朝文字,作为族徽?

    这个“纪”,又代表什么?

    青云第二任皇帝开始猜测,猜测的同时,也命令下面的人,继续去查。

    后来,有人提出,纪,说的会不会是赤玄朝末代皇后,纪荟?

    纪荟其人,据说来自东海附近的小渔村,是被万翰帝一日东游时,侥幸遇见,因其貌若天仙,姿夺人,万翰帝破格将其纳入后宫,千娇万宠,五年之后,甚至将她立为皇后。

    只是红颜薄命,纪荟母仪天下不过三年,便因疾病香消玉殒了,只留下一子,却因早产之顾,天生还就是个痴儿。

    所以,有可能吗?纪,说的是纪荟?

    这种说法很快被攻破了,一个存在了五百年的王朝族徽,怎么也不可能是因为一个末代皇后的姓氏而定,这只可能是个巧合。

    但是世上又有多少巧合?

    一个对宝藏野心勃勃的皇帝,怎么可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哪怕这种可能一听就很荒谬。

    所以,二帝派人继续去查。

    不知该说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坚持不懈,水滴石穿,竟然真的让二帝查到了。

    据说,纪荟是从海外而来。

    那是一日清晨,出海打渔的村民很早便醒了,可在海滩上,他们最先看到的不是自家的渔船,而是一具具不知生死的“尸体”。

    这些“尸体”全身是水,有的已经死了,有的还有一口气。

    那天,被救下的人,总共有十七人,这十七人,都姓纪,其中,就有年仅七岁的纪荟的母亲。

    这些纪姓人自称,他们是来自海外,遇上海难,才会被吹刮至此。

    但世人都知道,大海之外只有广阔无边的深海,怎么可能会有活人?

    当时没人信他们的话,他们估计也认为回不去了,便安安心心在渔村住下。

    其后经过数十年,他们与边海之人结合,生儿育女,延伸下一代。

    纪荟,便出生了。

    这些追溯,为青云二帝带来了三个信息。

    第一,东海之外有活人,很有可能,就是玄人,五百年前,玄人不就是从东海过来,再势如破竹掀翻了白孟的统治?

    第二,玄人并非全都姓云,他们也有姓纪的,所以赤玄的族徽,应当是第一任赤玄帝带来的,或许第一任赤玄帝就是姓纪的,只是几百年过去了,早就无从考据。

    第三,宝藏很可能真的存在,就在大海之外,在比东方更遥远的地方。

    青云二帝知晓后,立刻下令,将渔村剩余的纪姓人,统统带回京都。

    但是因为事情败露,这些人当夜便逃走了。

    并且一走,就彻底消失,再也找寻不到。

    青云二帝不甘心,明明到嘴的鸭子,怎么能就这么飞了?

    所以二帝继续搜寻,派了军队,派了暗卫,派了士兵,总之,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却始终沓无音讯。

    直到青云二帝与世长辞之前,还抱着这股不甘,将这个秘密,交托给了他的太子。

    二帝的儿子三帝,因为亲眼目睹父皇是如何为找那些“纪”姓人,为找什么虚无缥缈的宝藏而荒废朝政,他不想重蹈覆辙,便将此事封印,并且励精图治,安邦定国。

    三帝在位三十一年,将青云国打理得井井有条,风调雨顺。

    在三帝驾崩前,本来是不想将这个秘密再传下去,但想到那是其父纠结了一辈子的东西,便舍不得就此断送,还是按规矩,传给了下一任皇帝。

    传给的也就是容棱的爷爷,乾凌的父亲,先帝。

    平白知道有个宝藏,先帝不可能不心动,自然也偷偷去查,而他的运气不错,竟然真给他找到了,但那时候,所谓的纪家人,已经不在东海的渔村,而是到了西边的边境。

    经过了整整三十一年的安定平静,蹈光隐晦,此时的渔村旧人,已经能把自己伪装得跟真正的中原人一样了,并且还在西方边境,建造了逼人的势力。

    那时候,但凡是边境人,无人不知西南岭州的纪氏家族。

    但是,世上无绝对的秘密,背叛,永远是无处不在的。

    族内有人为了一己私欲,愿意投靠先帝,并且揭露出,西南纪氏一族,便是当年东海边的纪家人。

    先帝知道后,立刻谨慎安排,派了得力干将,势必要将纪家人全部抓获,带往京都。

    这次,纪家人没那么侥幸能一起逃走,他们被迫分散,有些人甚至在逃亡的过程中就惨死,有些人苟且偷生活了下来,却颠沛流离,四海为家。

    柳蔚愣愣的听着容棱讲到这里,却觉得自己智商有点不够用了。

    柳蔚斟酌了好半天用词,才认真的看着容棱,问道:“你确定,你不是在编故事诓我?”

    容棱瞥了柳蔚一眼,将糕点碟子,又往她面前推了推。

    柳蔚神不守舍的又吃了一块,还没咽下去,便问:“你不是说这是历代皇帝临终前的密令吗?你怎么会知道?”

    “无意知晓。”容棱讽刺的勾了勾唇角:“纪氏主家人,始终未被抓获,先帝驾崩前,因太子未及时赶回,一怒之下,原想带着这个秘密下阴曹,却被父皇逼问出了。”

    逼问?

    这个词用的好狠!

    柳蔚不禁想到那位看似慈眉善目的老人,嘴唇轻轻抿着。

    果然外表越是可善之人,越是藏着一颗虎狼之心。

    此言的确不假。

    “后来呢?”

    “后来?”容棱敛眉轻笑:“后来,便有了镇格门出世,再后来,我统领镇格门,无意发现了此秘。”

    柳蔚捏着糕点,眨了眨眼:“这可是天大的秘密,你这么随便的告诉我,好吗?”

    容棱瞧着柳蔚:“不是你说过,都想知道?”

    柳蔚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没想知道……

    想到这儿,柳蔚又瞪大眼睛:“我母亲是西南纪家的?”

    容棱沉默的点头。

    柳蔚呼吸顿时有些急促:“对了,阅儿说过,我父亲是从边境将母亲带回来的,那我父亲是否知道……”

    容棱摇头:“你父亲并不知道。”

    是了,不可能知道,这毕竟是皇家秘密,不是轻易谁都能知道的。。。。“”,。

第225章: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第225章: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可是……”柳蔚很恍惚:“我母亲一定知道。”

    容棱看柳蔚变得激动,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的母亲,只是爱上一个男人,愿意不顾性命,随他回家罢了。”

    柳蔚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口气。

    是的,柳蔚的父母很恩爱,在现代时,父母就很恩爱,哪怕永远有做不完的手术,出不完的差,开不完的各种大小医学会。

    但只要是有时间,父母一定会搞点小浪漫,来个二人世界,甚至经常把他们几个半大孩子丢给爷爷或外公,然后偷偷摸摸的去度蜜月。

    父母的爱情就像教科书模板一样,令柳蔚小时候总是担心,自己将来若是找不到一个像父亲爱母亲一样爱自己的男人,那该怎么办。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她越来越大,性格越来越**刚强,便觉得,男人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不要爱情,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

    感受到手背上怡人的温度,柳蔚低了低头,看着容棱与自己交握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复杂。

    容棱,有可能成为那个像父亲一样痴情的男人吗?

    而自己,有幸能得到像母亲那样完美的爱吗?

    发现自己越想越深,柳蔚一个机灵,赶紧害怕的推开容棱的手。

    容棱不是父亲,自己也不是母亲,现在说难听点,容棱是她杀父杀母仇人的儿子。

    什么浪漫,什么期望,什么爱情,最不应该发生在的,就是现在。

    容棱的手被扔开,他敛下眸,再抬眼时,目光变得凌厉。

    “后悔了吗?”

    柳蔚低下头,没有看他。

    男人冷笑:“后悔为我生了个儿子,是吗?”

    柳蔚霍然抬头,怒目相瞪。

    这个时候,他说这个干什么?

    容棱盯着柳蔚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后悔也没有用,你我姻缘,命里注定。”

    柳蔚:“……”

    容棱宽阔结实的后背靠在书桌边缘,声音淡淡的道:“知道当初背叛纪家的人,是谁吗?”

    柳蔚不做声。

    容棱也不用等柳蔚回答,直接说道:“孙奎,当初的纪家长随,如今的辉国侯。”

    柳蔚皱起了眉,手捏着椅子扶手,由于力道太大,一个错手,柳蔚竟然将扶手掰断!

    只听“咔嚓”一声,半截扶手从她手掌边缘滑落。

    容棱拾起她的手,用衣袖为她擦去手掌心的木屑。

    柳蔚这次没有反抗,只是盯着容棱的脸,冷静道:“你继续说。”

    “还用说?你猜不到?”

    柳蔚已经猜到了,但柳蔚还需要确定!

    容棱看柳蔚不做声,到底继续说:“现在青云朝的皇后,十岁之前,随其父孙奎,在你母亲家里做工,你母亲进京后,皇后将你母亲召进皇宫,命你母亲做了几年宫女,贴身服侍于她,你猜是为何?”

    柳蔚眼神冰冷:“难道,因为皇后曾是我母亲的婢女?”

    “对。”容棱勾唇:“皇后以为这样做,便能将过去的卑微都讨回来。”

    “皇后做到了。”柳蔚只要一想到母亲曾吃了那么多苦,受过那么多罪,最后还不得善终,红颜薄命,便难受的心口在揪。

    “皇后没做到。”容棱看柳蔚目光越发阴凉,眉头越发的紧,忍不住想将她额间皱褶抚平:“无论怎么变,皇后还是做过你母亲的丫鬟,这是事实,永远抹杀不了。”

    明知这句话是在安慰自己,柳蔚还是不争气的被他安慰到了。

    柳蔚勾了勾唇,紧皱的眉头随即松开:“皇后出身低贱,如今身份再高,不过是小人得志,不成气候。”

    “是如此。”容棱再道:“我很高兴,我非皇后亲生。”

    “但你还是要叫皇后一声母后。”

    “不。”

    柳蔚挑眉。

    “我只称呼为皇后。”

    柳蔚点点头,不得不说,又被安慰了一点呢!

    但柳蔚很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子虚乌有的宝藏,将我纪家人赶尽杀绝,追了整整两百年,当真值得?”

    “**,不分贵贱。”

    是啊,**不分贵贱,越是富贵之人,越是贪财,哪怕一国之尊,也对那被传得神乎其技的海外宝藏,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柳蔚看着容棱,认真的问:“那我父母死后,柳家人都知道此事了?”

    “不知。”容棱道:“圣上是以窝藏前朝余孽之名,带走你父,只其后,出了些意外。”

    “意外?”

    “有人劫狱。”

    柳蔚紧张起来。

    “你父亲被带进镇格门监牢第三日,有一精锐小队,硬闯监牢。”

    “精锐小队?”

    “朝廷军。”

    “谁的军?”

    “你父亲的军。”

    柳蔚讶异的睁大眼睛。

    “踏行边关数年,即便朝廷不封,他也已凭自身能力,上居四品佐领,下头带了七千来人。”

    柳蔚勾起唇角:“我父亲真厉害!”

    能在皇上的打压下,在边境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此等男人,是真烈阳。

    容棱点头,承认此话。

    柳蔚推推他:“继续说,劫狱后呢?”

    容棱顿住,不说话。

    柳蔚皱眉:“说啊。”

    这便是容棱最不想与柳蔚说的,他能将纪家族事告诉柳蔚,但却无法将柳蔚父母如何死去,全说出来。

    “围捕而死。”最后,容棱说道。

    柳蔚不确定的看着容棱。

    容棱抬目,迎视柳蔚的眸子,眼中却显得一片坦荡。

    “我母亲呢?”

    “忧伤过度,之后病逝。”

    便是柳家,也说她的母亲是病逝。

    或许,这是最正常的一种解释。

    但容棱方才那一瞬的沉默,还是让柳蔚忍不住迟疑。

    真的只是这么简单?

    “那我呢?”柳蔚问道:“我是柳垣与纪夏秋的女儿,我是纪家血脉,皇上,怎会放过我?我离开五年,皇上就不怕我是与纪家旧人会和?”

    当然不怕,因为纪家,早于九年前便满门被屠。

    从纪雪枝的出现,到太子携带密令,剿灭岭州剩余纪家族人,就算还有疏漏的余孽,想必纪家,也早已无力复苏。

    “你是柳城的女儿。”容棱道。

    柳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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