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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淑嘉贵妃传-第24部分

小说: 淑嘉贵妃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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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道。

    “哦?月琴,倒是哀家小瞧了你,那就弹奏一曲吧。”皇太后似是真的对月琴起了兴趣。

    十娘接过殿内舞女递来的月琴,调了下音,素手拨弹,一首驯鹿节奏明快的从指间流出。住在大山林中的人们,在吹响驯鹿哨声时开始了一天的生活,驯鹿时的喜悦心情和鹿群的驯良、柔顺随着曲子娓娓道来。最后月琴奏出渐轻渐弱的脚步声,仿佛是人们赶着鹿群渐渐远去。

    一曲毕,十娘放下月琴,俯首跪拜,“愿吾皇逐鹿中原,开启盛世!”

    “好,好一个逐鹿中原,开启盛世,路平,留牌子,赐香囊。”上首那个男子看着十娘的目光中点着一点点猎奇的惊艳,十娘低着头并未看到。

    她这个时候已经沉浸在多年来夙愿终于达到的巨大喜悦里,那种感觉像是荷花塘外那边,传来了声声轻雷,一瞬间炸响。但脑海中那根弦并未放松,依然沉稳的谢了恩,跟着身边的人一起步出殿门。

    等十娘从殿内出来的时候,已经有小宫人等候在一旁,因着是最后一组,没多久就被太监领了她们所有的参选秀女一块出宫。

    十娘一路上俱处于一种梦幻的状态,连何时到家的都不知道。直到大伯父领着全家跪在她的脚下,在一片“恭迎小主回府”声中她才回过神来。

    忙上前搀扶起家人,“大家快请起,十娘现在还不是内宫中人,受不得诸位如此大礼。”几经推辞后,十娘被迎入杜府。

    三日后,宫里有人来府里宣旨,先是六娘指婚的旨意。六娘的婚期定在八月初八,是个吉利的日子。再接下来是赐封十娘的圣旨,十娘努力在一片歌功颂德中寻出跟自己相关的只言片语,原是她被封为正七品选侍,着九月十五入内。

    跟着大伯父等人谢恩后,亲自上前接过圣旨,跟在十娘身边的宝琴把银票塞入公公手中。公公笑着对十娘道,“小主客气了,这是负责教导小主规矩的蓝芳姑姑。小主跟着姑姑好生学习规矩,奴才在这就先预祝小主来日步步高升了。”

    “谢公公吉言,一会儿留府里喝茶。”回身对着大伯父示意道,宣旨的公公府里得招待好。又上前挽着蓝方道,“未来几个月辛苦姑姑了,姑姑随我来,我带姑姑去歇歇。”宝琴也机灵的上前挽着姑姑一起回了浣花院。

    接下了日子里,十娘得待遇简直是十三年来在杜府享受过的最好待遇。府里从上到下对她都恭敬到极点,她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渐渐的觉得理所当然,只因为她身份的变化。这段入宫前的日子里,府里也有两件大事。

    一是陈氏诞下了四房的嫡子,四老爷和陈氏请十娘给孩子赐名,本来要族长和老夫人赐名的权利也到了十娘手上。十娘给弟弟取名杜子诚,不求他关耀门楣,但求他一生赤诚无愧于心。与陈氏的春风得意相比,侧夫人就不那么美满了。她机关算尽,到头来只生下了个体弱的女儿,是为十二娘。十娘只听过一笑,就撩开手去。有时候对敌人最大的惩罚不是伤害她,而是无视她。

    还有一件就是六娘出嫁,六娘嫁的是当今的八王爷,皇上的幼弟,玉京有名的浪荡子。六娘身上已经有了皇家的那种威严,正一品亲王妃的大朝服,也压不垮六娘挺直的脊梁。

    十娘去给六娘添妆的时候,见到了八娘,八娘消瘦的厉害。她当日殿选的经过,十娘不知道,但十娘知道,经过内宫这些日子的历练,八娘身上那种骄傲磨去了。这或许对她是件好事。关键时刻,八娘选择了杜府,所以杜府应该不会亏待她,给她寻门好亲事的,十娘如是想。

    六娘出嫁后不久,十娘也该入宫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十娘选择了平日里一直在小厨房忙活的入画陪她一起进宫。剩下三个丫鬟也都安排好了去处,除了宝琴送去了陆府,侍书抚棋都跟了陈氏,尽心服侍陈氏不提。

    老夫人等人这时候才知道,宝琴出自陆府。十娘没有选择宝琴,而选择了入画,也是在向家族示好,宫妃要靠家族,家族又何尝不需要宫妃。老夫人对着十娘的举动,算是彻底的放心下来。放心下来的同时不由得佩服十娘手段的高明。只她们怎么想的,十娘已经不会在在意了。

    十娘入宫的时候,阖府拜送。她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伯父父亲兄弟们,虚扶一把,轻声叹息:

    “放心,珍重”,而后带着丫鬟登车而去。

    锦绣衣裳,玉满京华,花枝过后,歌谣声落。

    第一卷,玉京谣卷终。

第30章 轻风吹到胆瓶梅(番外一)() 
熙嘉七年腊月,陆府。

    “八小姐可在家?老夫人派奴婢来给八小姐传话。”

    廊下站着的红柳看到来人,忙笑着迎上去,亲热道,“玳瑁姐姐好,我家小姐在屋子里写字,请姐姐稍等,我这就为姐姐通报。”

    玳瑁点点头,对着红柳道,“应当的,有劳妹妹了。”红柳身边的小丫鬟为玳瑁递上暖手的小炉子,红柳对她点点头,自进去寻自家小姐。

    不一会,大丫鬟绿衣亲自打了帘子出来迎接玳瑁,口中道,“红柳那小蹄子,看到姐姐来,还不说迎姐姐您先进来,让姐姐在冷风口子下吹风,当真该打。”边侧身让了玳瑁进入屋子,边轻声道,“我家小姐在写字,姐姐请随我来。”

    丫鬟绿衣打帘子迎老夫人身边的玳瑁进来时,一股寒气随着帘子的缝隙钻了进来,正在写字的人,手一抖,一张字算毁了。

    她抬头打量来人,对着玳瑁点点头,只见她满脸红润,一脸喜色的对自己行礼。口中脆生生道,“八小姐安好,表小姐来了,现在老夫人房中,老夫人特地派奴婢来通知您一声。”

    陆八娘放下手中的湖笔,“就说这几日红梅开了,表妹怎么也要来家里一趟。”说着就站起身来,对一旁伺候她的红柳道,“把我那件孔雀翎的大氅寻来,一会送予表妹穿着赏雪。”

    起身向前步去,走了几步,对着站在原地的玳瑁道,“劳烦姐姐坐着歇息片刻,我稍后便于姐姐一起去祖母处。”绿衣早已搬来了小杌子,就等小姐发话迎玳瑁入座。陆八娘看绿衣伶俐,留下绿衣作陪,自带了红柳去内室更衣。

    玳瑁坐在小杌子上等候,绿衣早已奉上了热茶在小桌上。等玳瑁吃了一碗茶,就见八小姐穿着一件狐狸毛的大氅出了内室,忙放下茶碗,迎了上去。

    “叫姐姐久等了,咱们这就去祖母那吧。”八娘对玳瑁道,玳瑁应诺。八娘打头出了屋子,红柳留下看家,绿衣带着几个小丫鬟跟在身后,一行人快步走向上房。

    经过花园的时候,八娘停下了脚步,对身边的小丫鬟道,“去折几枝红梅来,一会送给表妹赏玩。”玳瑁看着八娘的举动,上前劝道,“八小姐,天凉,您还是别在这站着了,奴婢帮您看着她们折梅花。”

    陆八娘对着她一笑,道,“姐姐不防先回了祖母,我折了梅花一会儿就到。”玳瑁自然不在言语。

    一时间无人说话,只等着折梅的小丫鬟回来。小丫鬟还没等回来,就等到八娘念叨的人,只见一身绿衣的女子身后跟着一大串而丫鬟向这边走来。

    “八表姐让人好等,外祖母让我来寻你。”来人对着八娘笑笑,“表姐好兴致,折梅赏雪的,只姊妹们还等着你呢,快走吧。”

    “知道你眼馋我们家的梅花,这不才巴巴的让人折了给你送去,没想到你还不领情,自己跑来怪罪于我,我真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八娘对着女子没好气道。

    “十娘给八表姐赔罪了,谢谢表姐挂念我。外祖母真的等急了。”说着上前去拉八娘的衣袖,八娘看着折好梅花的小丫鬟,笑着道,“给表小姐自己拿着吧,本就是给她的东西。”

    女子只好上前接过梅花,一行人继续朝上房走去。

    北方吹过,依稀听见女子轻声对八娘道,“今年本说叫表姐跟我一起去我母亲家庄子上玩,不想母亲有了小弟弟,现在家里一团乱,我这也是偷空溜出来的,表姐别恼。”

    陆八娘不在意的轻笑,“多大点事儿,也值当你特意寻来道歉的。以后会有的是机会的。你既是偷跑出来的,今儿就不留你了。这梅花儿你自带回去,找个瓶子养着吧,也算是咱们一起赏梅了。”

    “好,十娘先谢过表姐了。”风把女子的话一不小心就吹远了。

    熙嘉八年三月十五,陈府。

    “六少爷,前头,前头大老爷寻您,咱家来了宫里人,让您快去呢。”小厮锄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来,对着陈松道。

    “父亲,宫里,难道……”扔下气喘吁吁的小厮,陈松向前院跑去,一路上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最担心的还是那个人。

    时间仿佛都定格在那张稚嫩却让他心动的脸上。有初见时对着马匹自言自语的她,有端着胆瓶对着梅花站在街角笑盈盈的她,有跟着家里姐妹一起骑马的她,有对着天空说陪着自己只有云的她……

    那些时候自己都在做什么?那时候自己力持镇定的帮他挑选马匹,被四姑姑发现后匆忙的离开。那时候自己傻傻的也端着胆瓶,站在暗处,看着她小心的从角门进入杜府,不敢叫住她送上自己亲身折的梅花。那时候自己只能陪着她最后一次看天,对她说自己要先离开。

    等奔到前院的时候,父亲已经陪着宫里来的公公在寒暄,看到自己,不着痕迹的瞪了自己一眼。心里很乱的他,突然就安定了下来,不管是什么消息,都跟她没关不是么。既然不是她,是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大人的公子果然与众不同,圣上和主子娘娘降下恩典,陈大人和令公子接旨吧。”公公笑眯眯道,随着他手里的圣旨抖开,全家人跪了下来,陈松被父亲拉着跪在身边,清醒而迷茫的听完了旨意,果然是指婚啊。

    也罢,既然不是你,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抱着这样的念头上前接下这代表恩宠的旨意,叩头谢恩,看着父亲对着宣旨的公公塞银票,请入内喝茶。

    他就跟着,只捧着圣旨看着,看着,直到父亲回神,对着公公笑,“这孩子,可不是高兴傻了吧,公公莫怪。”公公对着他恭喜道,“陈公子大喜,来日说不得咱家还得替主子讨杯喜酒喝。”

    父亲亲自送公公出府,母亲就派人去请他,想到母亲悲悯的目光,他对着母亲身边的嬷嬷道,

    “今日有些累了,明日再去给母亲请安。”

    说完也不管母亲身边嬷嬷的阻拦,回了自己的院子。

    三月的风,并不冷寒,他却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风中柳絮飘飞,像急了那日飘飞的雪,那日他站在雪中等她归来,她从头到尾未转头看他一眼,任由他手里的红梅染雪,也只看到了她自己手里的梅花。

    彼此他不知道,母亲寻他要告诉他新嫁娘的身份,也要告诫他从此后不能在轻易沉沦。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当时的他想的不过是从头到尾,小立恨因谁?心字已成灰。

    熙嘉九年三月,陈府。

    陆八娘等到华灯初上,对着一旁的绿衣道,“他不会来了,歇了吧,莫等了。”

    绿衣强笑道,“小姐,姑爷一定是有事耽搁了,要不,我们给姑爷留着门……”

    绿衣未说完的话在她家小姐平静的注视下自动消音。她手脚麻利的熄灯关门,悄然离去。小姐夜里不习惯丫鬟贴身伺候,她们一般夜里就宿在下人自己的房里。

    绿衣躺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家小姐入府已经快半年,可姑爷初了新婚时那三天宿在新房,过后从不主动亲近她家小姐。姑爷陈松在大营经常晚归,就借着公务繁忙的借口轻易不踏入小姐的屋子。小姐一幅已经习惯了夜夜独守的样子,让绿衣暗中心疼。

    白日偶尔会看到小姐和姑爷两人在人前恩爱,可又有谁知道夜里人后她们二人各不相干的状况?就算知道,下人们也不敢乱说,大夫人治家极严,她装作不知道不插手的事情,谁敢过问。

    只苦了小姐,日子不好过。夫妻两人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小姐何时才能熬到头?

    绿衣这边为自家小姐担心辗转,那边她家小姐对此并不知情。

    陆八娘从未想过会被指婚陈府。婚后的日子不好过,但陈府也没亏待她。每日里等到一定时间,就自去入睡,从不多想别的。

    只今夜,不知怎的,她有些睡不着。听到房门外有些轻微的响动,干脆起身披上大氅,只身出了房门。

    一出门,就碰触到陈松在寒夜中那双显得孤寂的眼睛。他手里不知怎么抓着几只孤零零的梅花。陆八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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