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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亡国之君-第68部分

小说: 亡国之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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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寅却叹了一叹:“快入春了啊……”

    大地春回,万物生发。春为一年伊始,然而两人却都明白,一旦入春,天气转暖,冰雪不存,北地就将迎来一场大战,一旦开战,死生到底难免。

    柳从之亦知此理,笑了一笑,“若我所料不错,宣京那位大约也打算动了。”

    月国与南朝交战,可两国竟都陷入内斗之中,这局势可真真复杂。柳从之脑中思绪万千,唇角仍带笑,眉间却闪过一丝疲惫之色,抬手揉了揉眉心。

    薛寅看着他,不自觉道:“请陛下……”

    “保重身体?”柳从之笑笑,“你为我担忧?”

    他这话虽是问话,语气却十分笃定,薛寅只得点头。柳从之面上笑意更深,苍白的面颊上不知泛起一丝薄红,眼睛眯着,眼神却清明非常,“是因为我是陛下,还是因为我是柳从之?”

    这一问颇有些刁钻,也与正事无关。薛寅微怔,有些捉摸不定,沉默了一会儿答道:“只因陛下是柳从之。”

    柳从之静了静,而后赞道:“答得好!”

    他顿了顿,忽然笑道:“我很喜欢你。”

    一句话轻描淡写,突如其来,直把旁边状况外的小薛王爷惊在了原地,半天回不过神来。柳从之侧头,十分欣赏地端详了一阵薛寅的表情,而后干脆地寻了旁边一把躺椅——本来也无人用这东西,但是有薛寅在,这东西自然也就派上了用场——接着泰然自若地躺了上去。

    他忙了一整日,虽谈笑从容,面上到底有疲色,如今躺在椅上,放松地闭起眼,倒是一派悠然。薛寅不过被惊得反应慢了一拍,“宝座”就被人占了,看着一脸放松的柳从之,一时也有些失笑,而后又沉默下来。

    柳从之今日处理正事的时候看着一切如常,唯独现在看着却不太平常。薛寅在这份不寻常里嗅到了这位铁血帝王罕见的疲惫,一时也有些动容。

    柳从之说,我很喜欢你。

    考虑到柳陛下好男风,薛寅难以把这句话无视掉,然而思前想后,心绪竟是乱得很,一时也没了睡意,睁大眼睛看着躺在椅上的柳从之。

    薛寅破天荒地没睡,柳陛下却施施然在躺椅上躺下,而且很快睡着了。

    或许是真的困了,他睡得很沉,双目闭着,唇角习惯性地微勾,表情很安宁,看上去分外年轻。毋庸置疑,这个男人有与生俱来的俊美,然而柳从之清醒时气势太强,即使满面笑容亦不能让人忽视他一分,如今闭目安然而眠,漂亮的轮廓却反而凸显出来。

    薛寅坐在一旁,默默打量柳陛下,忽觉脖颈间有什么在发热,探手摸去,却是柳从之给他的玉佩。

    他呆了一呆,慢吞吞收回手,愁眉苦脸地托着腮。

    小薛王爷在严肃地思考人生,他遇到了一个人生的大难题。

    奈何这世上总有人让人不得安宁,小薛王爷还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别人就找上门来了。

    柳从之仍在沉睡,薛寅忽然眼睛一眯,机敏地一回头,短短一瞬间手中已扣住飞刀。

    真是个麻烦。他一面拔刀一面想,别人做皇帝吃香喝辣享福,他自己做皇帝吃瘪喝风挨骂,等柳从之做皇帝了,怎么就是今天有人要杀他,明天有人要杀他,后天还是有人要杀他?

    作者有话要说:qaq赶出来了,凌晨四点,我也是蛮拼的……

    柳狐狸小小地向喵撒了个娇表了个白,可惜喵只懂饱眼福却不懂冲上去揪揪狐狸耳朵神马的【只敢欺负隔壁的游小狐,真是怂╮(╯_╰)╭

    大狐狸有点累了,摸耳朵。

    喵被狐狸轰炸得有些心累,看着不请自来的刺客更心累。说好的做皇帝锦衣玉食万人之上天下之主呢,谁做谁倒霉啊,柳狐狸摇尾巴: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_╰)╭

第87章 救命之药() 
想要柳从之命的人;着实不少。

    平时这些人大概都是柳从之自己料理的,现在柳陛下在睡觉;自然只能薛寅来料理。薛寅下手还有分寸,留下了活口,这次刺客的来历倒是十分清楚明白——冯印派来的。施施然转醒的柳陛下起身看一眼灰头土脸的刺客;再看一眼一脸漫不经心丝毫不把刺客放在眼中的薛寅,弯唇一笑:“多亏你了。”

    薛寅点点头;随意地转着手中匕首,意思是这不算什么。

    久不活动筋骨,他自己也生疏了,撞上个刺客来陪他练练手,倒也是不错。

    薛寅念头转到此处;忽然转了转眼珠,以前在宣京时,他最头疼的就是柳陛下想要找他“练手”的时候,只因柳从之这人吧,下棋他赢不了,打架他打不过,对着这么个笑眯眯的滴水不漏的人,着实是头疼。

    不过如果他找现在的柳陛下练练手,不知能不能一雪前耻?

    薛寅眼睛亮了亮,接着看着柳从之苍白的面孔以及面上颇为诚挚的笑容,默默把这念头压了下去。

    算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柳陛下这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白夜说了要好好想想,这一想就是好几天。

    白夜身在敌营,整个人被圈在住所之内,一步不得出。他性子沉闷异常,冰冷而不近人情,一人独处倒是全无不适,据看守的人回报,白夜这几日几乎是不眠不休。他对食水毫无要求,却要了许多药草,药炉,甚至于南朝医典,柳从之派人一一满足,老神在在,毫不焦虑。

    几日之后。

    白夜求见柳从之。

    白夜熬了这几日,满眼血丝,面色疲惫非常,眼神却尤为锋利。柳从之倒仍是一脸笑容,从容不迫:“阁下可有所得?”

    “有所得。”白夜哑声道。

    “哦?”柳从之稍微一挑眉,“此毒绝毒,你竟真的能治?”

    白夜冷冷瞥他一眼,“此毒绝毒,你不也未死?”

    柳从之笑而不语。白夜看着这个敌国皇帝,沉默了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

    “我只有七成把握。”他道,“我不擅长救人,只擅长应对毒药。你中毒已深,我也不确定这药是能治好你,还是让你的情况变得更糟。”

    柳从之玩味地看了一眼那药瓶,笑着接过了,却道:“你不妨把药方写下来。”

    白夜明白柳从之恐怕不信自己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纸笔,写下了一张药方交给柳从之,简短地交待:“炼成药丸,一日服一粒便可。”

    柳从之接过药方,月国大名鼎鼎的毒修罗非但南朝话说得好,这一笔字写得竟也着实漂亮。字迹清晰挺秀,奈何锋锐太过,字字浸润着煞气,柳从之笑了一笑,“多谢。”

    白夜冷眼看着他,“你如果不得救治,恐怕撑不过一个月。”

    柳从之漫不经心地一笑:“一个月可以做很多事了。”他唤人将白夜带下去,白夜沉默一会儿:“我方子已经写了,陛下能放我离开么?”

    柳从之抬眸看他一眼,笑道:“一月之期未到,何必着急?”

    白夜道:“那我能送一封信给主人么?”

    柳从之对此倒是十分大方的应允了。白夜写的信用的是月国话,柳从之自然也看了一遍,信上写的内容很简单,包括已经完成诊治、炼制出成药等等,乍一看去平平无奇,柳从之将信翻了一遍,而后大手一挥放行了。

    这几日白夜在研究药,柳从之也没闲着。这封信送出去的当日,厉明接到消息,围困他许久的月国人鸣金收兵了。

    纱兰狠了心要杀他,自然没那么轻易能放弃,可就算前面要打仗,也得顾虑朝中的种种。此次沙勿负伤而回,纱兰的根基本就有所动摇,近日不知为何,沙勿受重伤的传言尘嚣直上,难以压制。

    纱兰登基几乎全靠沙勿,如今沙勿势弱,纱兰也就跟着底气不足,她才登基,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服她,月国朝中还有许多厉明曾经的亲信与部下,这些人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围攻厉明这一仗久久不见成效,纱兰面临的阻力也越来越多,至今日,终于无奈下令鸣金收兵,月军暂时偃旗息鼓,以谋后计。

    这事说来顺理成章,全因月国内情复杂,可厉明却知此事绝脱不了柳从之的运作。柳从之不派兵替他解围,却能不动声色地干扰月国政局,让纱兰知难而退,不得已收兵。这事做得干净利落不露痕迹,着实厉害,只是不知月国境内,又被柳从之埋过多少探子?

    厉明沉沉冷笑。

    上兵伐谋,昔年他在边境打仗,就觉得这位柳将军是一等一的厉害,如今柳从之伤病缠身,南朝内乱,本应是大好的时机,不料这位柳将军打仗厉害,计谋竟也更胜一筹,兵不血刃啊……

    南朝若有此等人为帝,月国南征大业若要实现,恐怕千难万难。

    厉明看一眼白夜传回的书信,却笑了一笑。南朝有句老话是天妒英才,这位柳陛下如此大的名声,如此强的才干,就是不知这条性命能撑到什么时候?倒教他……分外期待啊。

    另一面,薛寅也好奇,柳陛下这条命能撑到什么时候。

    白夜说柳从之如不得救治,撑不过一个月。就是不知如果得了救治,柳从之是能撑过一个月呢,还是当天就去见阎王?

    薛寅把玩着手中的药瓶,再看一眼白夜写的药方,懒洋洋问柳陛下:“陛下可请名医查过这方子了?是否可信?”

    柳从之端坐一旁,正在读一封密信,仔细看完后悠闲地将军报置于烛火之上,等烧得差不多,才挥一挥手,吹灭火苗,笑道:“我命人查过了。这个方子和这些药应是对得上的。”

    他笑道:“这药、这张方子、同白夜房中药炉里的残渣也对得上。”

    薛寅“哦”了一声,来了兴趣,“那这个方子是真是假?”

    柳从之笑道:“这药方十分古怪,我命人看了半天,也无人看得出名堂。最后能确认的只有一点……”

    他顿了顿,道:“此药无毒。”

    以白夜的身份,以至于白夜的名声,送上一瓶毒药给柳从之实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所以只要是白夜给出的东西,柳从之绝不会轻易地用。

    有趣的却不是此药有毒,而是此药无毒。

    “我命人反复地看过,这张方子无毒。”柳从之道,“有军中死囚来试过这药,服药之后并无太大异常。”

    薛寅盯着那瓶药,若有所思:“那陛下可打算试试?”

    柳从之安危的干系实在太大,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柳从之出事,他们这伙人全得完蛋。小薛王爷如今尚能悠哉悠哉,如果柳陛下出事……大概无论情况如何他也是悠哉不起来了。

    柳从之注视薛寅,笑容带一分狡黠:“为何不试?”

    他悠然道:“是生是死,试了便知啊。”

    薛寅琢磨着这话,琢磨出点味儿来,接着默默眨了眨眼,也懒懒勾起唇角,笑了。

    一日之后。

    柳从之接到一封关于宣京的军报,冯印力压朝中各方反对之声,派得力干将前往北边平叛。

    这是暗的不行来明的,被逼狗急跳墙了。

    柳陛□体本来不佳,又受昔日部下背叛,怒极攻心,这节骨眼上竟还受冯印派来的刺客所伤,于是种种因由之下,屹立不倒命硬如铁的柳陛下倒下了,昏迷不醒,情况不妙。

    白夜被招来查看柳从之情形,最后只说了一句话:“陛下情况危急,必须服药。”

    守候一旁的小薛王爷沉声问:“若是陛下出了事,你待如何?”

    “他现在不服药就是必死的下场。”白夜冷冷道,“若他服了我的药丧命了,白夜赔命!”

    这话说得掷地有声,薛寅侧头打量他,点了点头:“不错,你记住这句话。”

    其实,白夜杀人无数恶贯满盈,一条命可远远不如柳从之的金贵,如果柳从之真的死了,那白夜就算赔命,也无用处。

    不过薛寅似乎是被这句话安了心,见柳从之确实没有起色,犹豫良久之后,竟真的当着白夜的面,将那颗药给柳从之喂了下去。

    柳从之卧病在床,神智昏迷不醒,薛寅这颗药喂得也是小心翼翼,一手托着柳陛下,另一手拿着碗,凑得十分之近,整个人几乎都要贴到柳从之身上去。白夜站在薛寅身后,看着薛寅给柳从之喂药,脸色是一贯的冰冷,然而目光似乎也并不平静。

    他方才信誓旦旦道如若柳从之殒命,他白夜也赔命。

    那他是否也拿不准,这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是生是死?

    说也奇怪,一颗药喂下去后,柳从之的呼吸竟真的平稳了下来,情况似乎有所好转。薛寅见柳从之一时无恙,便命人将白夜押了下去,自己则守在柳从之床前,彻夜相伴。

    在外人看来,这位亡国之君与柳陛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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