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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受总是在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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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感人至深,不少人猜想就是因为这样的情义,才让定王折了腰,宁舍身家也要美人。

    对此事还一无所知的两人,还在柔软的大床上相拥而眠。门扉响起的敲门声唤醒了两人,睁眼便见刺目晨光,庄非撑起身来,身上锦服顺着如绡肌肤滑下,露出锁骨一片暧昧红痕,庄非连忙理好衣襟,回头却看到祁席含着笑意的眼睛。

    庄非一怔,红了脸颊低头。

    祁席摸了摸庄非头顶,爬起来整理自己,外面三位小侍准备进来伺候庄非,庄非阻止了,“你们在外面候着。”

    几位小侍听话的出去,顺带将门掩上。

    庄非站起来,从柜子之中找到早准备好的一套衣服,这衣服是花魁的之后,洗浴之后便可着此装离开。

    自己穿好衣服,又洗漱好,一回头发现祁席还在房内,庄非勾了勾唇角,“大人还不离开?客人不卯时末(接近早上七点)。还有……谢谢你。”

    祁席几步走到庄非身边,一把将庄非的手抓紧手里,“为了等你。我就是留到辰时(七点至九点),也没人敢置喙。走,去红丽处,我……为你赎身。”

    庄非动了动唇,抽了抽自己的手,没有抽动,他感觉得到祁席的眼神锁定了自己,非常坚持,庄非脊背升起一阵寒意,盯着地板声如蚊蝇,“庄绯、不愿赎身。”

    握在祁席手中的手被捏紧,指骨并和处被捏的错位咕噜一响,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庄非忍住一声痛呼,眼眶却红了,身前的祁席气息变得可怕起来。

    “为何?”祁席看着庄非,明明昨晚还好好地,今早怎么就变了卦?还是说真是婊…子无情?还是说……在戏耍于自己?

    “对不起……”庄非痛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声音忍不住哽咽,“我、我不想赎身,我不能赎身!”

    祁席的心一下如同针尖狠狠刺了一下,酸痛不已,前后两句话的不同,他当然听出来了,不愿、不想和不能,完全是三个意义上的话。

    庄绯有难以言说的东西,许是苦衷、许是把柄。

    可,庄绯不愿意告诉他。

    这也只能证明,庄绯根本就不信任他罢了。

    祁席忽略心中的苦涩,颓然的笑了笑,退后两步,看着面前站的笔直的身影,哈哈笑了两声,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

    而此刻,晋王府却是碎了一地上好的瓷器珍品,祁景面色的阴沉的坐在地上,双目通红如同野兽——

    长风楼!花街!忘忧处!竟真叫庄非接了客人,还是他的王叔!如今他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自大,认为表现出对庄非的宠爱,就会让红丽忌惮,不会让庄非接待别的客人。他却忘了花街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祁景觉得自己要被烧着了,他心中有一个更加不妙的猜想,他不愿意深想,只是存在那样的想法就叫他怒火烧心。

    庄非!你该是属于本王的!祁景握住双拳,指甲深深刺入掌心,深吸一口气,收敛了浑身的煞气,祁景向花街长风楼而去。

第25章 望卑微() 
庄轻鸿机械的起床,一夜未合的眼睛里面满是红血丝,庄非,他那么好的庄非,终究接了第二位客人,他心中痛不可遏,几乎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

    可他终究不能,为了他的计划,他什么都不能做,唯一一项能做的,就是不断不断的,压抑自己的感情。

    推开门,庄轻鸿走出去,刺眼的晨光,几乎让他丧失视觉,他感觉自己就像生活在黑暗之中的生物,一点阳光就会要了他的命。等适应了这光亮,庄轻鸿才抬步,无意走去。

    走至半路,庄轻鸿生生扭转自己的方向,向着尚未开花的桃园走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等出来吗?想看到庄非真正的情绪吗?可知道真相……也只会更加令他痛苦吧?也只会让庄非更加痛苦吧?

    ***

    庄非看着祁席摔门而去,垂眸坐了半晌,终于站起来,出门之时奴仆只剩下跟着自己的两位小侍,庄非这才惊觉自己坐了不短的时间。

    他不能让祁席为他赎身。

    且不说赎身的困难,若是他一走了之,庄轻鸿该怎么办?要求带着庄轻鸿?那是把庄轻鸿放在什么位置?说辞不通——所以绝不能如此不慎重。

    花街一定要离开的,但并不是现在。他还需要耐心的等。

    带着小侍出了正阁,踏着青石路,庄非看向天边,云层厚的盖住了一切,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升腾,小路边上的桃园之中泥地里已经有绿芽冒出,春天就要来到,希望,也会随之而来吧。

    走出院子正转步回到内院远非阁中去,却见面色肃穆的祁景快步而来,庄非顿下脚步,微微躬身,也没问好便准备离开。

    他昨夜记档是留宿,今日是可以休息不待客的。

    “站住。”祁席见此心中火起,叫住了庄非,双目扫向庄非身后的三个小侍,冷声道,“你们都退下。”

    “这……”小侍们对视一眼,其中一个站出来道,“奴不敢从命,客人做的不合规矩。”

    祁景根本不看小侍,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扔给了小侍道,“跟红丽说,今日本王和庄非说说话,请红丽通融,这些就当是本王请红丽喝茶。都下去吧。”

    小侍扫视手中银票,都是一百两面值的,有十张之多,又思及祁景身份态度,知道今天庄非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只是识趣和不识趣的问题。收下银票,小侍行礼退下。

    庄非抬眼看了祁景一眼,祁景那压抑的怒火的样子让庄非心中一澟,脚下微微动了动,庄非再次微微躬身,“不知殿下有何见教?”

    祁景沉默的看着庄非,似乎想通过注视将庄非看透一般。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祁景开口,“把你给王叔唱的曲,对着本王唱一遍。”

    庄非身子一僵,看了看周围道,“这……中院之中,恐怕不妥。”

    长风楼也是有vip客户的,三月之内,在长风楼消费前三位,能够得到自由同行长风楼中院的资格,在另外一个前三位之前一直享有特权,现在祁景能够进来,也是因为他是这三月以来,花钱最多的顾客。

    站在中院,花魁唱曲的确不妥,是自降身价。

    祁景当下也不说话,拉住庄非去了离内院最近的桃林,桃花未开人迹罕至,径自进了林中,直到深处才停下来,一甩手狠狠的盯着庄非,沉声道,“唱!”

    唱词早已知道,只是祁景不想相信,那样的深情,竟是庄非……对他王叔?他努力这么久,庄非对他从未真正笑过,王叔才多久?还曾轻谩庄非,难道这就爱上了?祁景感觉到愤怒。

    所以他来的长风楼,最先来找庄非。

    他想确定,究竟是不是他想的那样,如果是,就算用尽手段,也要将庄非打下尘埃,让他只能依靠他而活。给的尊严不要,那他也无需再宠着!

    “……”庄非看向祁景,张了张嘴,余光似乎扫到雪白衣衫一扫而过,最终还是沉默了。

    “你不唱吗?”祁景冷笑起来,一步逼近庄非,“你不过凭栏卖笑,凭什么不唱?还是说,对着我没有办法唱出来!你说!”他祁景,自从庄非为花魁数月以来,哪里做的不好?花费是往年两倍,什么好的都只管送,从没以势压人,他哪里不好?

    庄非垂下眼睛,眼里精光一闪而过,没让任何人看见,然后抬头,“是。那首曲子,不是给殿下的。”

    “你!”祁景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庄非扯成了一片一片,丝毫不在乎的在地上践踏,扬起巴掌之时却见庄非已经闭上了眼睛,那手便怎么也扇不下去,可心中的怒火却越来越旺,他的额头渗出点点汗水,气的喉咙之中有如沉雷一般的粗喘。

    祁景双目充血,庄非的样子更是刺激了他,“问世间哪有更完美,你错我不肯对?举手投足不违背?”祁景冷笑着问话,一手强硬的卡住庄非下巴,“就凭你,残…花…败…柳之身?”

    庄非身子一抖,剧烈的挣扎起来。

    这一挣,祁景更加怒不可遏,一把将庄非掼在地上,自己随之覆上身去,粗暴的亲吻着庄非,双手撕扯庄非的锦服,暴怒如同发狂的狮子一般,要将惹火他的猎物撕得粉碎吞入腹中才算解恨。

    一下扯开庄非的腰带,华美的服装立刻大开,花魁穿的是罗衫层襦,实际很容易剥去,就像是花瓣盛开一般,而且花魁不允许穿长中裤,只能穿到大腿的底裤,腰带一去,层层叠叠的衣服散开,洁白无瑕的纤细双腿立刻暴…露在空气之中,祁景精壮的腰身立刻挤了进去,就在他准备扯去庄非最后的防御的时候,如同雷击一般顿了一下,身子僵硬一瞬。

    祁景动动舌头,舌尖苦涩的味道……这是什么?

    以前从来没有过,庄非哭了?他为什么……祁景心中一刺,突然冷静了下来,心中七七八八的念头全都消失,他现在就想知道一件事,慢慢撑起身子,明明是再简单的动作,祁景做起来却艰难无比。

    在看到庄非的脸那一瞬间,祁景心中狠狠一窒。

    那是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畏惧、害怕与绝望。庄非……竟然害怕他?衣衫凌乱,红痕点点,泪痕斑斑,祁景突然瞳孔一缩——他在做什么?他竟然对庄非用强!

    这双眼睛,再睁开看他之时,是不是只会剩下仇恨?连以前的温顺与柔和全都不见,只剩下恨意,祁景觉得这样的场景极为可怕,几乎让他不能想象,他想伸手摸摸庄非的脸颊,可庄非似乎有感应一般颤抖了一下,祁景收回手,心中后悔不及,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找不到话语,只好脱下外衣,盖在庄非身上,看着庄非对他动作反应出十足的抗拒,祁景黯然离去——他不该如此冲动的。

    可一听到那样的消息,想到庄非会属于别人,他就觉得撕心裂肺一般,只恨不得杀了那人……可,那是他的王叔,手中的权势比他更大,一旦惹上怕是麻烦无比,所以,庄非……

    对不起。不要害怕我。我只是太生气了。

    祁景回头看,庄非还是倒在哪里,缩成一团,祁景捏紧双拳,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庄非……祁景提气飞身而起,迅速的离开了长风楼。

    ***

    庄非觉得自己快要冻僵,可他不敢动。

    他在等,他冒险激怒祁景不是没有缘由的,他分明看到庄轻鸿的影子一闪而过——在他看来,祁景的怒气其实很好平息,不过是占有欲爆发,顺毛撸的话并不费功夫,男人都是好面子而自大的,喜欢听好话。

    “公子……公子……”喉中发出悲哀的呼声,庄非哽咽起来。

    忽然盖在头上的外衫被揭开,冰冷的空气涌了进来,一个熟悉至极凉如玉石的声音响起,“庄非,你……”

    庄非身子一僵,努力将自己蜷缩起来,眼泪更是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别看我……别看我,我……脏……”

    庄轻鸿心中一痛。

    他远山一般的眉头蹙起,清冷的眼中清晰的浮现出心疼,庄轻鸿伸出手,将庄非紧紧的抱进怀里。一下一下轻抚着庄非的后背,低头封上了庄非尚在颤抖的双唇。

    压抑许久的感情一触即发,炙热的感情几乎将庄轻鸿整个淹没,他入长风楼已久,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子之间的欢…爱,甚至可以说是理论丰富,见多了猪跑,吃起猪肉也没那么难了。

    庄轻鸿感觉到庄非的抗拒,可也渐渐在他的吻下沉醉,那眼中缱缱绻绻的情思更是让他动情不已,贴上来的肌…肤,交缠的肢体,压抑的喘息,无一不是颓靡的药剂……

第26章 望卑微() 
绯远阁,三位小侍看着外面落下小雨,心中渐渐升起焦虑与疑惑,花魁大人还不回来吗?

    “会不会是去无尘公子处了?”一位小侍道,“不如我们分道去寻,若是红丽妈妈知道我们如此玩忽职守,恐怕要吃苦头的。”

    三人说好,便各自去了。

    去到庄轻鸿处的小侍,毫无疑问的找到了花魁庄非,他换了一身衣服正在同庄轻鸿一起用饭,那衣服一看便知不是花魁穿的规格,小侍心中有些不好的猜想,脸上自然变了颜色,然而他还没有开口,便听见庄轻鸿怒道,“大胆小侍,你可知罪?”

    那小侍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口称不知。

    庄轻鸿原本就冷傲,发起火来十分怵人,他也不想表现的过度,缓了缓脸色才道,“我适时出去观桃煮茶,见雨便归,谁知在路上见你家花魁倒在桃园,衣衫雨溅泥泞生死不知,你作为小侍,难道不是有罪?”

    那小侍脸色一白,急忙去看庄非,果然看见庄非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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