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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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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东西就站在两丈开外的地方,目光略略扫过,没有注意到他们,周围都是修道修真界的人,身上多少都有灵力,再加上属于凡人的浊气,他和凤熙身上暴露的那些仙气倒是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被掩得极好。小东西笑起来时那双眼睛非常好看,只是眉梢的落寞让寒少宇有点心疼,小东西顿了顿继续向前走,青衣后摆飘在风里,寒少宇不自觉伸出手,任凭衣摆擦过指间。

    “他不开心”

    “这不废话!”凤熙正忙着同刚勾搭到手的修士们推杯交盏,回得十分敷衍没良心,“换你陪他两千多年默不作声,被喜欢的人占便宜还误以为他亲的是别人,纠结愁苦之下你能开心起来我跟你姓!”

    嘴上痛快完才发觉自个说错话,酒也顾不上喝天也顾不上聊侧头,瞄二表兄一眼大叫不好,院里光线不佳,但凤熙分明看得清楚二表兄脸侧的泪痕,他就那么偏过头怔怔望着青鸟的方向,扬手,给了自己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好在二表兄这人一向在这种热闹场合不动声色,根本没人注意到他,那声巴掌响也淹没在攀谈声和酒盏碰撞声中。

    “你别这样啊”凤熙不知怎么劝,一口饮下杯中酒,本该温和柔顺的黄酒,不知为何喝来有些涩苦,“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不是你的错算算是阴差阳错!”

    寒少宇摇了摇头,同桌一个修士醉熏熏端着酒杯过来要求同他喝一杯,下意识伸手去接,想起青丘时自个的醉态又收了手,凤熙看他神色不对代他喝了,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舒出一口长气。

    小东西的确好酒,但以前和他在一起时,都被管着,每回只给浅浅的一盅,若是醉了便窝回他怀里去睡觉,可现在他几乎是来者不拒,那些修士又是有意结交热情得很,一碗接一碗灌入喉咙,酒汁沿着喉结缓缓而落,没过多久他已喝下二三十碗。

    “贪酒还是会传染的?”凤熙凑过来,沿着他的目光朝那边看过去,“好酒量!我家这货以后就卖给你了!让他天天陪你喝!”

    寒少宇侧头看着老凤凰脸色微红知道他这会工夫也喝了很多,也懒得说他,徐家的家仆将院里的灯尽数点了,重叠交错的烛光中,小东西的五官有些模糊,寒少宇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水光。

    没人注意到他,小东西自然也不会,他就坐在距离自己三丈开外的另一张桌子上,除了和那些修士喝酒,就是同徐家家主在讨论大蟒的事情,家主偶尔会提到他那个不上进的儿子,小东西会帮着徐公子说几句好话,然而,点到为止。

    “听说最近仙界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酒过三巡,有个修士涨红脸开头。

    “南郊那个沉寂多年的神君,带兵上境,废了他儿子的天君之位,你们说这事儿算不算稀奇!”

    另一边一个修士道,“这有什么稀奇的,南郊应龙向来和他那个天君儿子不和,要我说稀奇的是不知他在想什么,那毕竟是亲生子吧,亲生子坐上天君之位有何不好,就算是个糊涂蛋,也比落到别人家好,可他呢真是一言难尽。”

    一言难尽

    寒少宇叹了口气,原来他做了那么多,九重天发生那么多的事情,其中那么多纠葛,在这些跟仙界能攀上点干系的修士们眼中只能归结四字:“一言难尽”。

    后面那些修士七嘴八舌又说了什么,寒少宇选择屏了他们的声音,既然他们只在乎他们想听的事儿,

    那他也可以选择只听他想听到的东西。周围的一切安静下来,小东西在那堆凡人里更加凸显,他本在同徐家家主说话,两人不知聊什么,颇有兴致,听那些议论也没有停下来,寒少宇想起他在青丘时说的那句话,喔,他早放弃他了,果然是真的,刚有些感伤,目光不经意扫过他藏在桌下的手,右手攥着,早已握成拳头。

第429章 梦非梦() 
他说谎了!

    他还在乎他!

    瞬间将刚刚的失落否决,感觉大腿又被凤熙掐了一下,抬头瞄他,凤熙表情十分古怪。

    “以后出来别说你是我二表兄!”

    “为什么?”

    “丢人呗”凤熙蚊子般哼哼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要是白天你就丢人丢大发了,这幅哭唧唧的样子说你是南郊应龙人家才不信!”

    寒少宇没跟凤熙斗嘴,他哭了是事实,也怪不得老凤凰调侃。凤熙转头继续去和那些修士喝酒,才这么会儿工夫,很多修士都喝得东倒西歪,被同僚搀扶回房休息。小东西那边逐渐冷清下来,甚至连徐家那个家主都面色潮红不胜酒力,冲小东西一抱拳,被两个家仆搀扶回去休息。

    寒少宇定定看着那张俊俏的脸,看他向这边走来忙缩回身体,心中猜测难道是无意暴露身份被小东西识破,等人都散了才来找他的麻烦?

    做好被一剑刺死的准备,挺了身子正要站起来,小东西的步子一滞,却去了距他两桌之外的另一张桌子,他走到那边儿站定,微微俯下身体去看一个喝醉的修士,从这个角度寒少宇窥到他脸色微红,身形却不显酒态,也不大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醉了。

    “你刚刚嘴里不干不净说了什么?”

    少了大半修士,厅院里安静下来,青鸟的声音不怒自威,寒少宇想起几次相逢他对他说话的态度语气,和今日截然不同,喔,原来他没在身边的时候,他家的小鸟这么霸气

    那修士显然喝大发了,被青鸟提着衣领哼哼唧唧,青鸟斜他一眼踹死猪般踹了他几下,也懒得跟这人一般见识,警告似地看了眼那几个刚刚议论得热闹的修士,扭头便走,看方向是冲东厢房去的,他腰里的笛子挂着亮白的穗子,随他走路一荡一荡,寒少宇的目光不自觉追过去。

    “跟上啊”

    凤熙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寒少宇一个激灵。

    “跟上捆了说清楚啊,这种事情还要人教?哎呀你真是笨死了!”

    好吧,寒少宇这一回承认自己笨死了。

    老凤凰并没有一起去的意思,手里晃着半坛酒看样子是不喝光不罢休,寒少宇眼见那抹青色身影消失在转角忙跟上,攥紧腕上的缚仙索,恢复瞳色,已经走到这个境地也不必顾忌太多,只是这缚仙索能不用还是不要用了吧。

    青鸟真的喝多了,没有直接回冬厢房休息,而是一路晃到一片园子里,园子里有水有亭,亭子四周却种满了竹子。小东西斜倚在亭中,望着水塘的方向,抬手揉了揉眼睛,寒少宇藏在廊柱后看他,他真的醉了,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酒气,小东西抬眼看了看天上,从腰里拔出笛子,清冷的笛音划破园中宁静,却更添落寞萧瑟之感。

    论笛箫寒少宇是行家,小东西大概从未对此做过深入研究,虽能吹出些凄惶,可同他的琴技造诣着实不能相提并论,还有他所用的笛子八成也是个粗心匠师所制,虽然外观看着非常精巧漂亮,音却不准

    他的琴技出神入化,音不准不可能听不出,还带在身上又未校正,八成这笛子是随便买来玩的,或者就是旁人所赠

    旁人所赠?

    寒少宇额侧“突”地跳了一下,不快如洪流猛兽席卷而来,小东西离开青丘这段时日都发生过什么?怎么有这么多胆大包天的混账想挖他应龙神君的墙角!

    “搞出那么大事情,你真是笨死了”

    亭子里一声长叹,寒少宇身体一僵,四周一瞟无人,看小东西醉态也不像发现自己,心说难道是在骂我?

    青鸟揉了把头发,扶额喘了口气,再睁眼时,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有些迷离,似乎浮着一层水光。

    “笨死了”大概是酒劲上来,他的声音很轻很浅,被风一吹似乎就能散得干净。“我这么喜欢你,你真是笨死了”

    后面的话埋没在呜咽里,从这个角度看去,他抱着双膝缩在亭中,刚呵诉修士的那股子威慑退得干净,寒少宇躲在廊柱后手足无措,踌躇一阵还是走出来,脚步很轻,啜泣的声音停了,青鸟并没有抬头。

    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嗅不出他身上仙气,或许真是因为酒醉吧,小东西是不是认为此时在这里的不可能是他,一切都只是梦,只可能是梦,他一定认为他此时应该在九重天或者南郊处理他那个天君儿子的事儿,又怎么会跑到这凡界钱塘荒郊野岭?

    寒少宇脚步很轻,踌躇到他身边坐下,也不知如何开口,更没像老凤凰叮嘱的那样用腕上的缚仙索将他捆起来,此情此景,他要是这么做下场一定特别惨。

    僵了片刻,缓缓伸手,触到青鸟手背时他身上的热度让他徒然一缩,然后咬牙一把覆上,青鸟抬起头,看到他笑了一下,抬手钳住他的下巴凑近,整个身体压了上来。

    “这一回我没醉”

    寒少宇紧紧箍着他,就怕小东西像上回那样又咬他一口揍他几拳,或者变只小鸟从他怀里飞脱再次消失。

    “你不是女人,我没把你当别人,我找你很久,你跟我回家”

    青鸟不答,只是同他唇齿纠缠,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也不答,只是撬开他的齿关不断侵入,吻他力道很重,像是要把他囫囵吞进去,呼吸里都掺了酒气。

    “可我醉了。”也不知吻了多久,唇齿相依间他含糊道,“是梦,不要醒”

    寒少宇的呼吸徒然重了几分,又将他拥紧了些,放过唇,舔过下巴,又在喉口游弋许久,刻意放柔了动作,小东西被吻得舒服眯起眼睛,长长的睫羽微微颤动,放过脖颈又在他睫上亲了一口,依依不舍离开,抬手拍拍他的脸颊,强迫他睁眼看着他。

    “你醉了,但这不是梦”还未想好措词,有些话便情不自禁脱口而出,“青丘时亲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人,那天是喝了很多酒,还不至于酒后乱性,就是单纯爱你所以亲你,想亲便亲了几日前你救了一只小白貂,是他告诉我你在这里,这些日子发生很多事,我赶了很多路来到这儿,我我这里痛,阿臣你能不能看我可怜,跟我回去?”

第430章 诉请() 
小东西睁大了眼睛,视线在他脸上扫了一圈,移到他胸前,看自己的手被他的手覆着,盖在心脏之前,他藏在袖子里的另一只手微微攥成拳头,蹙眉不知在想什么?

    寒少宇就那样覆着他的手放在胸前,等他答,他活了这么久,经历了无数次险境,还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不安过,那份不可知的不安感,随青鸟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放大,那一瞬间他的身体有点发抖,在说那番话之前,他从未想过若他拒绝,他该以什么姿态从这个园子里走出去。他觉得若他拒绝,他宁愿死在这里,也不会走出这园子。

    “我”

    “以前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他盼他开口给他一个痛快的了断,不论结果如何总是了断,可他终于开口,刚吐出一个字,所有的期待又迅速自我崩溃,他在煎熬中自我否定,压抑的绝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不是他给的。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儿,却好像已经否了他,这种慌乱的心境,寒少宇从未经历过。

    “对不起”

    膝盖一弯,自己都不知为何跪下,只是觉得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要破体而出,唯有这样才能压住,膝上的疼痛压住了胸中的闷痛,寒少宇放开手,青鸟的手指僵在空中,微微蜷了一下。

    “我爱你。”

    吐完三字,那种绝望更甚,他的眼睛有点酸,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掉下来,声线跟着喉咙一起颤抖,“好多事对不起,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我爱你,你跟我回去吧,陪陪我当可怜我也行。”

    视线被水漫的朦胧不清,他跪在园子里,视线模糊一片看不清他的脸,静默良久,一声长叹。

    “木头,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没地方可去的。”

    他的声音很清浅,柔柔地溜进耳朵里,寒少宇无暇顾及他是什么时候给自己取的“雅号”,好像除了他,还有谁也说过他是一块木头,如此看来他的确是,是朽木,没法雕,没人愿意雕的话,只能被扔在角落里腐烂等死。

    那么眼前这个人,会不会看他可怜,把他捡去呢?

    “你那么讨人喜欢,总是有地方可去。”

    等到霸占视野的水光流掉一些,他看到青鸟放在手边的笛子,一端刻着一个“徐”,果然是旁人所赠,寒少宇不自觉攥起拳头,手跟着身体一起颤抖。

    他这神君当得着实好笑,竟然竟然连一个凡人都来挖他的墙角,一支粗制滥造的笛子有什么珍贵的,为什么青鸟没有将它丢出去?

    “怎么了”青鸟语气一滞,有些迟疑,“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

    他定定望着那支笛子,视线再一次被水淹没,手掌很痛,一定又是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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