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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部分

青木臣(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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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罪人去苦寒之地要好。”

    还想推辞,手肘被一把握了,兄长摇头,南海水君自走上前,走几步跪了,双膝挪过去收了盒子,对轩道了声“父君珍重”,又跪着走回,双手将锦盒呈于寒少宇面前。

    周围的天族孙孙看南海水君领头,竟然全都跪了,寒少宇只好收了锦盒,轩又磕了三个响头起身,理了理衣袍背好包袱,站定在十丈之外,没有走近的意思,也没有离开。

    他只是站在那里,胡子随衣摆长袖一起在风中飘舞,久久望他,转头离开,脚上的长靴已不是标识身份的金色,靴底也没有嵌一圈宝石,只是普通的黑靴,没有装点装饰,和身上的粗衣一样朴素。

    “进去坐坐吧”

    寒少宇的眼睛竟然有点发酸,他并不后悔发兵上界将轩从天君之位上赶下来,因为那个位置原本他就不该坐,却也不忍自己唯一的儿子落到如此境地。轩走出些距离,顿步回首,笑了一下,一霎间,视野竟然全都模糊。

    “父君!”

    时光回溯当年,寒少宇负手而立,院落里的枣树刚抽了新枝,他不知到了秋冬是否会挂果,但那个郎中的方子确有奇效,院落里的红土颜色逐日变淡,最近更显黄,更贴近长安的黄土。

    两百余岁的轩穿一身金丝勾勒的银袍,在溪边打石子玩,唤他一声,寒少宇回神偏了头,便看见亲儿子回首看他,五官刚刚长开,却能窥出同自己神似。

    “叫我做什么?”

    “你能不能陪我玩玩?”儿子笑了一下,“反正你又没有什么事情。”

    “没空。”

    当年他答,他宁愿看着院里的枣树发呆,也不想去陪他玩那些幼稚的东西,两百余岁,自己两百岁时在做什么?是在校场练剑舞枪?还是被苍溟以教导为由扔在荒野半月有余不管不顾?还是跟着父亲上了战场?

    “你的弓箭练得怎么样了?还射不中靶心的话,自己去找寒啸天教教你”

    “父君,儿子这一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得空会去看看我吗?”

    “一定”

    轩的笑容更灿烂了些,原来摒去那张发福微胖,长了长须的脸,单看笑容他还是当年那个两百余岁的孩子,这些年时光虚度,他涉及了成年后的世界,骨子里却还是那个两百余岁的小孩子。

    模糊的视线里似乎看到他眼中也有晶莹闪动,目送轩消失在长街尽头,一片云雾自远方升起直入云霄,他那个终于悔悟懂事的儿子,竟是步行走出妖市才驾云飞往极寒之地。

    天族的孙孙跪了一地,四面都是抽泣声,几个真情,几个假意,几个附和,几个敷衍,寒少宇懒得计较,自拿了锦盒,转身入了酒楼,他心情沉重,像是压了块石头,轩的事尘埃落定,独子幡然悔悟明明是该高兴的事情,却笑不出来。

    跟着兄长和小白公子上了木阶,坐回座椅,小鸟看着他,没有发问,整桌安静了一会儿,那窝凤凰和小白公子才开始闲聊,小鸟突然抬手,宽大的袖覆上他的眼睛,泪水终于肆虐横流,却静寂无声

    后来喝了多少酒不记得了,只记得只要有神仙拿了酒碗来敬,他接了便干,没神仙敬酒的时候便自己端了酒碗拎了酒坛挨桌去找相熟们喝,喝得头昏脑胀,喝得两脚发飘,喝得看楼阶都是重影儿,依然不住手,兄长劝不得他,凤熙也劝不得他,小鸟压根不劝他,喝到没有神仙再能站起来,他也抬不起头,脑袋重得像是填了一块石头。

    “阿臣,我儿子离开了。”

    他倚在小鸟肩上,酒终神散,周围静悄悄的,那窝凤凰和兄长小白公子都回殿休息了,灯影重重中,有人帮着青鸟将他架起,嗅了嗅是沥胆。

    “嗯。”耳边的调子清浅,听不出什么情绪,“伤心吗?”

    “伤心”

    “喔。”小鸟应道,“伤心过今夜就让这件事过去吧,他去了他该去的地方,也要做他该做的事”

    “什么意思?”

    “冥冥中一切自有天意,谁都熬不过命。”

第631章 哄哄我() 
寒少宇身上喜袍破烂,眼泛泪光,浑身上下都是酒气,一路被架回神殿,半道上冷风一吹,酒没醒,反倒醉得更加糊涂。胡说八道几句,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小鸟便开始数落他,刚开始还能听清几句,是说谁同他一样,成个亲这么能折腾,如此铺排浪费不说,连身上的衣袍都烂的像乞丐,哪儿有神君的样子

    后来便听不清了,他絮絮叨叨,啰嗦聒噪,却一点儿也不招他讨厌,寒少宇偏头去亲那喋喋不休的薄唇,却够不着,只能亲他侧脸,伸舌舔上一口,另一边沥胆憋不住噗噗笑了几声。

    只能停下,小鸟一边骂一边抬手擦脸上的口水,寒少宇偏过脑袋朝向沥胆。

    “怎么?要不要本君也舔舔你?”

    “主人,沥胆不敢。”

    沥胆这样答,小鸟拍了他一巴掌,“你是撒酒疯还是不要脸?有本事你舔一个我看看!”

    装模作样伸舌,视野模糊不清,却可以肯定小鸟的表情不好看,沥胆歪了身体,嫌弃躲他老远,边躲边道:“青先生你不要用激将法激我主人!青先生我主人发酒疯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

    “还是沥胆了解我!”

    寒少宇单手推开沥胆,醉步晃了两晃,身体的重量便全都靠在小鸟身上,摸上下巴钳了,低头凑唇索吻,小鸟紧闭齿关毫不回应像只死鸟儿,他伸舌撬了半晌撬不开,便发疯上手拽他衣袍,斯拉一声响拽掉了小鸟的喜袍袖子,雨点般的拳头便捶在他身上。

    “守这么多年到你身边!守这么多年同你结为眷侣!守了这么多年同你光明正大成亲!听你求亲我开心死了!你为我如此铺排我开心死了!可你这是要怎?你想我怎?大喜的日子,你为你儿子哭成傻子!伤心的半死!你还有个儿子可以哭上一哭!我有什么?我只有你!你知不知道那些年我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同别人结眷侣可以有自己的雏鸟!我也想这么做报复你!我很想报复你!可我这么报复你我能得到什么?你什么都不会知道!到头来伤心的还是我自己!”

    他的拳头停了,咆哮也停了,寒少宇瞬间清醒,视野晃了晃,清晰起来,沥胆手足无措站在一旁,青鸟表情狰狞站在彩灯之下,清澈的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嗓音不再清浅,嘶哑得有些难听,他喜袍左边的袖子被酒疯的自己拽下,露出整条白皙手臂,虽然清瘦,使力却可以窥出修长的肌肉线条,寒少宇睡过他无数次,知道小鸟虽清瘦却不羸弱,这副身体并不缺乏历练,渡劫飞升时所留的浅浅疤痕,甚至比他身上的战伤还有威武之感。

    “寒少宇!老子这辈子摊上的最想抽死自己的一件事就是爱你!”

    咆哮出口,两道水光终于自那双清澈的眼睛蜿蜒而下,小鸟同他在一起数月,只有那晚在莫干山徐家庄的园子里,前几日在长白山的石洞里哭过,还有一回,便是两千年余年前在海棠花林,那一次他虽未察觉对他的心意,甚至弃了他选了四公主,可每每想起,都很憋闷难受,一直不知何解,后来在莫干山终于知道了,他不喜欢他哭是舍不得,一共见了三回,一次为母亲两次却都是为他,他寒少宇何德何能,竟然在他心里比他母亲还要重要。

    “沥胆,回家去!”

    他想哄哄他,但哄他前,先得遣沥胆回家,小鸟哭得毫不掩饰,但心里一定是不想给旁人看的。

    沥胆手足无措站在街边,“可是主人,我一走青先生一个人挪不动你”

    “我酒醒了。”寒少宇道,“你回去吧,跟寒啸天说烧两桶洗澡水。”

    “诺”

    眨眼工夫,沥胆便不见了,寒少宇去扯小鸟的手,被小鸟甩开,再扯又甩,几次三番,他终于觉得烦不再甩开他,任他拉进怀里紧抱,没有啜泣声什么都没有,街市很冷清很静寂,只有眼泪砸在石砖上的声音。

    “对不起”

    低头亲亲眼角,舔干净眼泪,小鸟的眼睛被彩灯映得通红,寒少宇心中负罪感更甚,“我嘴笨不会安慰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哄哄你,你要抽的话可以抽死我,别抽自己。”

    扔了破烂纱衣看外袍,看了眼袖子正中巴掌大的洞,干脆脱下也丢了,只剩白色内衫,脱了裹上小鸟,“刚是醉着,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但是控制不了,现在醒了,知错了,知道不该喝那么些酒,也知道不该撒酒疯冒犯你”

    目光闪烁,不敢看他,四周安静地出奇,也不知过了多久,小鸟抬臂箍上他老腰,掐了一把,用嘶哑的嗓音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伤心。”

    “可是现在更伤心怎么办?”寒少宇苦笑,“你不知道你现在哭的样子,让我想起那年那年你哭我都没有哄哄你,那年我确实弃了你,真该死,怎么会这样。”

    小鸟掰了他下巴强迫他看他,红着眼睛睫毛挂着水光,嘴巴却是笑的,目光也掩不住笑意,那笑容很奇怪,透些狡猾和算计,寒少宇被他笑容刺得汗毛倒竖,有大难临头之感。

    “那你现在哄哄我。”小鸟道,“立刻哄哄我,马上哄哄我!新债旧账咱俩一起算!”

    “可是我不大会哄人”

    “那我怎么说你怎么做?”

    知道是陷阱,还是不得不应了:“你说!”

    “唱个小曲儿。”

    寒少宇身形一僵,讨价还价,“换一个吧。”

    “你通音律,笛子吹得不错,洞箫听说也会,难不成不会唱小曲儿?”

    寒少宇只好老实答,“不是不会,怕你听不得,怕你笑我,我唱曲儿五音不全,不在调上”

    “喔”

    小鸟拉了老长的音,寒少宇微微松了口气,心想自己如此坦诚,他总不会难为自己,小鸟现在就算让他死他都乐意,就是别唱曲儿,千万别唱曲儿!

    “唱一个。”小鸟用戏谑的眼盯着他,寒少宇整颗心凉透,脸被拍了拍,小鸟半眯了眼挤出调戏的表情,“爷不嫌弃你!给爷唱一个”

第632章 唱曲儿() 
彩灯之下,寒少宇看着那张白皙俊脸纠结半晌,小鸟虽是笑的,却笑的玩味算计,但表情不是开玩笑,他知道今日不唱曲儿哄他是什么后果,八成洞房花烛夜他得去回廊上吹冷风,若第二日鸟儿不见了,那“应龙神君成亲次日眷侣消失”这件事一定会成为四海八荒神口相传的笑话,届时颜面扫地事小,找不到鸟儿事大。

    小鸟点了个曲儿,是白善那老娘们作的,据说某回白善哄她那窝狐狸崽子,灵光一现谱曲,后来昊彦公子帮着填了词。本来昊彦公子填那词儿是抒发自个早年对白善的爱意和求而不得的情切。但这首曲子因为悦耳流传甚广,四海八荒那些无聊的神仙们又都知道他同白善早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便引申,非说这首曲子是闺怨,说青丘的帝姬白善是求他不得,才嫁了只公狐狸,婚后虽然生了一窝小狐狸美满幸福但还是念着他,特地做了这首曲子抒发自己求而不得的情切。

    如此不明事理的生搬硬套寒少宇不知作何评价,现在小鸟披着内衫抱着手臂站在彩灯之下,又点了这个曲儿,绝对是故意埋汰他。

    硬着头皮张嘴,刚开始是哼哼,小鸟自然不给他糊弄,毫不留情一巴掌抽上,寒少宇顿了一下,看他数眼只好唱词儿,唱得跑调五音不全,自个都听不下去,后来竟然忘词了,小鸟终于愿意放过他。

    “嗓音也不差,为什么这样?”小鸟露出挤兑的表情。

    寒少宇抱着手臂裸着上身站在风里,“人无完人,神也无完神,我又不卖唱,唱得那么好做什么?”

    “言下之意你当我卖唱的?”

    “嗯。”寒少宇点头,“我买!我买断可以吗?”

    “那我价是很高的!”

    寒少宇不答,自背了他回殿,被小鸟这么一搅合,心情倒是豁然开朗,小鸟说得没错,轩享了大半生富贵,如今去了苦寒之地,那里虽然环境严苛生存不易,但或许对他是一件好事,他自己也说了需要想清楚一些事情,那么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好好想想清楚。

    “唱个来听?”

    背上的小鸟回绝,“嗓子难受,不想唱,再说你现在身无分文,也不会给钱打赏。”

    “先欠着”再一想对小鸟或许勉强,于是又道,“嗓子难受就不唱了,好好养几天。”

    “我唱了能逗你开心吗?”

    心中一热,“你不唱我也开心。”

    “那你记得回去打赏。”

    还想说什么,清浅悦耳的调调却在这时自耳边响起,声音不大,却听得清楚,就是自己刚刚唱的那支曲子,不过从小鸟嘴里溜出的调子就是不一样,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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