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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画堂姝色-第166部分

小说: 画堂姝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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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宋以歌这一走神,立马就引来了安乐的不满。

    她将整个人同她挨近,浓郁的熏香一下子就从她微敞的衣领口溢出,弥漫过了她的鼻尖:“以歌,你在想什么了?”

    宋以歌向来就不太喜欢太过浓烈的熏香,所以当安乐一凑近后,她下意识的便往后仰倒而去,离她远了几分,眉间蹙着,没什么不满,依旧是平平淡淡的。

    安乐就像得逞的小狐狸一样,弯着嘴角咯咯的笑个不停,惹得走在前方的凌初频频回顾。

    他与安乐相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可他从来都没听过安乐竟然同宋以歌相熟。

    四人各怀心思的一同进了安乐想去的酒楼。

    所谓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安乐这儿并不太适用。

    一顿饭几人是吃得热闹至极。

    安乐并非如她们一般,是被困在深闺中长成的姑娘,而是打小便随着父兄游遍山川,各地的风土人情那是信手拈来,说的是头头是道。

    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并非不是没有道理。

    等着最后用晚膳,一同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然黑沉。

    凌初的本意是先将她和凌晴送回淮阳候府后,在将安乐给送回去,谁知刚到淮阳候府,安乐便随着宋以歌一块跳下来,紧紧地抱住了宋以歌,一脸谁也别想将她们分开的样子。

    瞧得凌初是又好气又好笑的。

    甚至是有那么一瞬间,凌初觉得自己和宋以歌大概是天生八字犯冲。

    这人生来便是克他的。

    夜风徐徐而过。

    少女体态婀娜,娇美明媚。

    凌初垂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先前安乐身上的温度。

    她站在檐角下,兴致勃勃的冲着他招手:“你明儿来接我如何?”

    凌初原先还紧绷的脸,在听见这句话,稍稍放柔,尔后应道:“好。”

    灯影错落。

    进了府后,宋以歌本想着给她挑一出明亮宽敞些的院子,好让她住的舒服些,谁知她就像赖上她一般,对她的冷脸不管不顾的,亦步亦趋的跟着她回了徽雪院。

    凌晴目光担忧的掠过安乐,最后落在了站在门槛前的宋以歌身上。

    “徽雪院也足够大,若郡主不嫌弃,那以歌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安乐笑弯了眼:“我与你许久未见,如今只恨不得能好生亲昵一番,又如何会嫌弃你了。”

    凌晴站在一旁,拧眉。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安乐对着以歌存了几分怨怼,而以歌也是在防备着安乐,还有他们刚才说得话,她也觉得其中火气十足。

    但有时候,她却又觉得这两人十分熟稔。

    就像先前用膳时,安乐笑眯眯的一张嘴,点出来的菜全都是宋以歌平常爱吃的,她连一点发挥的机会都没有。

    “小嫂嫂。”宋以歌浅笑,“时辰不早了,你便先回院子吧,兄长应该还在等你。”

    凌晴的目光一直都盘旋在安乐的身上,试探道:“以歌,要不”

    “晴晴呀!时辰不早了,你就快去歇息吧,我还想和以歌叙叙旧了。”安乐自然明白凌晴想说什么,所以在她开口的那一霎,便率先出声,将凌晴剩下的话全都堵住。

    说完之后,她又冲着凌晴甜甜一笑,但手下却没那么客气,直接拉着宋以歌的手腕,便干脆利落的进了院子。

    凌晴站在外面瞧着,嘴角微抿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两人要出事。

    熏香自角落中袅袅而起,绕梁而来。

    茶壶中的最后一滴水,落入茶盏中,在水面溅起一圈涟漪,泛开。

    宋以歌收了手,将茶壶重新搁在了小几上:“郡主,夜深了,你这茶也喝了,不若便去歇息吧。”

    “这夜还挺早的。”安乐笑着用手撑着下颌,转头去看庭院外的茫茫夜色。

    孤月当空,并无半点星子闪烁其间。

    “既如此,那我便去再为郡主续一盏茶吧。”宋以歌的手刚挨着茶壶,就被安乐极快的按住。宋以歌不解的抬眸去看,只见安乐脸上笑意深深。

    “别急呀。”她笑,“我这一盏茶,还不曾喝了,你我许久不见,你就不想同我说说吗?”

    宋以歌美眸一转,秋波流转:“还未恭喜郡主,觅得良缘。”

    “说来这事,我倒是曾听见一个传闻。”

    “郡主请说。”

    安乐笑着眨眼:“听说,时彦曾经来宋府提过亲?”

    “世人以讹传讹罢了,郡主也就当是个笑话吧。”

    “其实你不必这般避讳的,说来我到底是该谢谢你的,谢谢你成我之美。”安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我瞧着你那位小嫂嫂,年岁恐怕比你还要小一些吧?”

    宋以歌摸不清她的意思,便含糊道:“同年,只是月份比我小些。”

    “原是如此,但不是说女子十五及笄,才谈婚论嫁吗?怎么你家小嫂嫂嫁的这般早?”安乐又问。

    “按理说女子十二三四岁便可开始议亲,等着及笄便成婚,但也不是没有例外,女子十三四岁嫁人,天下间也比比皆是,何况婚姻大事,自有长辈定夺,我们这些做小辈的,顺从便是。”

    “原是如此。”安乐一脸受教的神色,“说来,当年璎珞成亲,好像也未曾及笄吧。”

    宋以歌敛眸:“郡主的记性不错。”

    “那是。”安乐得意的扬眉,“和璎珞有关的,我全都记得,而且记得一清二楚。”

    “以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宋以歌道:“郡主和秦王妃之间的感情,令人佩服。”

    听着宋以歌一直在左顾言他,就是不肯将话同她说到点子上,安乐顿时也没了同她在玩笑的心情。她原先还笑盈盈的眉眼,一下子就沉冷下来。

    宋以歌静静地看着她,也没在说话。

    所以当良玉进屋时,瞬间就被这气氛给震慑住,不敢多话,匆匆加夜宵放下后,便极快的转身溜了出去。

    食物的香气一点点的溢出。

    宋以歌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子,打破了一屋的沉闷:“先吃些东西吧。”

    “你从来都是这般没心没肺。”冷不丁的,坐在宋以歌对面的安乐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握着筷箸的手一顿,宋以歌随即便又漫不经心的放下,笑道:“许是郡主对我有什么误会。”

    “我与你之间,从来都没有误会。”原先平和的声音陡然转变的尖利,“璎珞。”

    宋以歌抬眼去看,只见向来爱美的小姑娘,满脸狰狞,眸子中却蕴含了一汪水,极力控制着没让它们给掉下来。

    她叹气,左右环顾一圈没有找到手帕,便倾身,用自个的衣袖权当做手帕了。

    慢慢的将她脸上的泪水拂拭干净后,她这才坐了回去:“哭什么。”

    “为什么不能哭?”她一脸委屈的反问,“你都不准备要我了,还不许我哭一哭吗?”

    闻言,宋以歌也是有意将她引到另一个话题去,便打笑道:“我如何不重要,总归你的心上人不会不要你便行了。”

    “林璎珞。”安乐瞪她,可见着她笑意微微的样子,她一愣,声音中便带有几分忐忑的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认出你的吗?”

    宋以歌是万万没想到,安乐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她将心中的不安压下,笑道:“难道不是因为太过熟悉我,所以才一眼认出的吗?”

    不是。

    当然不是。

第232章 噩梦() 
因着安乐这一沉默,屋内的气氛顿然便又沉寂下去,甚至是还挟带着几分夏日才有的闷热。

    宋以歌受不住,不一会儿便觉得全身燥热,她抬手将窗扇推开了一条缝隙,风声呼呼地灌入,没多久,就连食物上的热气,也随之散了去。

    她见着安乐的脸色随着她的沉默一点点的冷下来,可她心头又何尝是个滋味,可有些话涌到嘴边,却又会下意识的重新给咽回去,如此几番后,宋以歌微微垂首,长发分拂两侧露出莹然如玉的后颈,又细又脆弱,好像不管谁的手只要一放上去,稍加施力,便能将之折断。

    就在安乐要举手投降之际,便听宋以歌开了口,“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在这儿与我拐弯抹角,有什么事直言便可。”

    “你不信我?”听完这段话,安乐便下意识的叫道,语气中全然是不可置信。

    宋以歌摇摇头:“并非如此。”

    “我只是想听听,你到底是如何认出我的,仅此而已。”

    宋以歌说话时,神色寡淡的紧,安乐一时也分不出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嘴角抿着,微微向下耷拉,沉吟片刻后,开口:“璎珞,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些什么?”宋以歌反问。

    安乐一时无言。

    可瞧着宋以歌这样,又不像是个被人诓骗,一无所知的,是以安乐有些犯难。

    “安乐,我们都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何至于如此吞吐。”

    安乐想了片刻,试探道:“那璎珞,你知道你是怎么死的吗?”

    听见安乐这般问,宋以歌心中倒是有了些底。她笑:“怎么,你也不信我是自尽而亡吗?”

    “我了解你。”安乐声音有些缥缈,“你那么喜欢秦王,怎么可能抛下他一人,独自而去。”

    “那你又查出什么?”

    安乐道:“难道我说什么,你便会信什么吗?”

    宋以歌微微一笑,逗她:“说不准。”

    她当时虽远在云南,但也的确是查出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来,比如当初璎珞临死之前,都同谁见过面。

    可最终让她认出璎珞的,却并非是因为这个。

    当初宋以歌同璎珞交好,有些习惯上,两人是惊人的一致,何况她跟璎珞都有许久不曾见了,怎么可能仅凭着短短的几句交谈便能认出来。

    其实她认出璎珞的也非常简单,因为真正的宋以歌那个小妮子,除了在璎珞的面前外,何曾对她和颜悦色过。

    就算是在璎珞眼前,她眼中也是有压不住的嫉恨,而非像她今儿初见一般,一汪眸子,轻轻浅浅,只见春风轻拂,春水涟漪。

    是以,后来她才会试探她,问出那一句,璎珞的尸骨在何处?

    若换成真正的宋以歌,只怕一下子就将浑身的刺来立了起来,满身戒备的,哪里会同她一样,先是一片茫然,然后才后知后觉的警惕起来。

    不过她警惕的却不是这件事,而是她这个人。

    可这些话,安乐不太愿和她说。

    毕竟,死者为大。

    安乐笑了笑:“如今变成这样,你就当是宋以歌欠你的吧,你不欠他们宋家什么,反倒是宋家欠你一条命了。”

    “可也还了不是吗?”宋以歌声音平和的传来。

    安乐一愣,随即又笑:“你果然知道了。”

    “安乐。”宋以歌叹了口气,将已经温凉的茶水捧到了手心中,“我不是傻子,不可能这般久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与以歌之间的事,不该牵扯到整个宋府,如此而已。”

    “所以,这就是你对宋横波频频心软的缘故?”

    “倒不是,我对宋横波心软,是因为老夫人临终拖孤之故。”宋以歌道,“当年父兄身陷牢狱,偌大的朝堂中,肯为他辩护的人,寥寥无几,可宋家却是其中之一。”

    听到这儿,安乐沉吟了片刻后,还是没忍住:“璎珞,你难道不知你父兄之事,根本不是人凭空捏造的吗?”

    “我知道。”宋以歌又道,“我瞧见了他们搜罗来的证据,桩桩件件直指父兄与我们林家,那些来往的书信,也是父兄亲手所写,无可辩驳,或许父兄也是真的起了这样的心思,可我了解他们,他们能起这样的心思,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朝堂之上,真正的清白又有几人,这一切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罢了。”

    “但为人子女”宋以歌张嘴才说了一句后,便笑着摇摇头,“算了,你我重聚,也属不易,何必说这些陈年旧事,徒增不快。”

    “也是。”安乐弯着嘴角一笑,从面前的小几移开,自个从另一端过来,与宋以歌亲亲热热的挨在一起,将头搁在了她的肩上,“倒不如我们今儿,不醉不归。”

    有了安乐的这句不醉不归,后面的事便是水到渠成。

    两人喝醉了,一块缩在罗汉床上睡了过去。

    宋以歌挨着里侧,翻身背对着安乐,而安乐也丝毫不嫌弃,亲亲热热的挨上来,将头和脚都全凑近在宋以歌的身上。

    从屏风后瞧去,两人倒是像交颈鸳鸯,缠绵卧榻一般。

    等着次日,凌晴不放心她们,一大早便找来时,见着两人这般纠缠着睡在一起,顿时就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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