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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画堂姝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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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她都不好意思说自个的兄长是淮阳候的嫡长子,宋以墨。

    毕竟金陵城中,谁不知道是宋以墨就是个病秧子,若非当今陛下体恤,淮阳候府家境殷实,哪里经得起宋以墨的这般折腾。

    宋横波忿忿不平的握紧了手,转身走到了另一侧坐下来,声调冷然:“兄长,男女有别,这是七妹的闺房,如今兄长也已弱冠,在这里多呆无益,还是请兄长尽早回吧。”

    虽然宋横波这一番话说的颇有些阴阳怪气,不过奶娘还是上前走到了宋以墨的身边劝道:“公子,姑娘这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您就先回去歇息吧,免得姑娘醒来知道,又该心疼了。”

    宋以墨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睑:“歌儿好端端的怎么会因心口绞痛而昏了过去?”

    奶娘自然是不会将她们今儿说的话如数告诉她们,便挑了一些不太重要的说:“今儿姑娘起来时,面色便有些差,后面又问起了金陵城中近来发生的事,老奴口无遮拦的,便将林府的事给姑娘说了,侯爷和林将军是旧友,姑娘也一直心念着她的璎珞姐姐,如今闻着故人死讯,一时之间有些撑不住了。”

    “璎珞。”听见这个久违的名字,宋以墨神色也有几分恍惚。

    谁家少年不曾知慕少艾?谁家少年不曾有过鲜衣怒马的轻狂时候?

    那时候,璎珞还未嫁给秦王时,他就曾悄悄思慕过她,只是后来,那一场嫁娶,终究是绝了他不曾说出口的心思。

    那日她嫁人,他也去了。

    也是,像他这样的病秧子,指不定明日就会撒手人寰,又如何配得上她?可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宁愿是自己娶了她。

    也好过她如今,落得这般的下场。

    “公子。”奶娘小声唤道,“老奴送您回去吧。”

    宋以墨摇头:“不必,我让阿江扶我回去就行,若是歌儿醒了,请奶娘务必派人去清风院通传一声。”

第5章 宴山() 
宋横波挑着眼,显露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世故和刻薄。

    等着人走的差不多了,宋横波也坐的累了,可却并不敢就此回去,只能将鞋一脱,将就着就在软塌上卧着了。

    奶娘进屋抱了一床被褥出来,仔细的搭在了宋横波的身上:“夜里风凉,四姑娘仔细着了凉。”

    “多谢月娘。”宋横波虽然心中厌恶宋以歌,可对宋以歌身边的老人却还是和颜悦色。

    奶娘笑着,又让丫鬟抱了一个汤婆子,塞到了宋横波的脚下:“姑娘屋子里病气重,只能将就先委屈四姑娘在外间歇息了。”

    宋横波展眉一笑,缩了缩脚,将自个脚捂暖了之后,这才倦怠的睡了过去。

    比起宋横波舒舒服服的捂着汤婆子睡了一夜,宋锦绣那却是认认真真的在老夫人的床前熬了一夜,眼都没有合拢过一下。

    宋横波见着宋锦绣的时候,只是嗤笑一两声,便淡淡的从宋锦绣的身旁擦肩而过。

    宋锦绣捂着昏沉的额头看着宋横波的身影,苦笑一声:“到底是娘家有底气的。”

    “姑娘,您可别这般说。”

    “这侯府如今真的是越来越冷了,一点人气都没,也不知什么时候,说没也就没了。”

    第二日的时候,宋以歌又发了热,怎么退都退不下去,就在大夫都觉得束手无策的时候,却又自发的消了。

    这不得不让人称奇。

    宋老夫人赶忙拿着已经许久不曾碰过的念珠,去了佛堂诵经,就连着府中的两个姨娘,也被宋老夫人打发到金陵城中最负盛名的寺庙之中,烧香还愿去了。

    两个姨娘一走,府中就更显得冷清。

    宋横波不太爱搭理宋锦绣,总觉得她这人装模作样的十分惹人厌,可如今她姨娘不在,她也只能跟在宋锦绣的身边,一同服侍着宋老夫人。

    宋横波向来是个受不得气的性子,时不时地就爱刺上两句,而宋锦绣又是个温吞的,一时之间倒也相处的颇为融洽。

    当然说是温吞,也不过是性子软而已。

    在宋以歌退热的第三日,淮阳候回来了。

    每年的时候,也就是淮阳候回来,如今的这个侯府才会显得热闹些,多了些往常没有的人气和底气。

    宋老夫人坐在上面抹泪,瞧着自个唯一的儿子,心中也是颇为感慨。

    不过片刻,宋老夫人的目光便被淮阳候身后的一个男子给吸引住,男子眉眼生得姣好,可谓皎然如月,琳琅似玉。

    别说她瞧得目不转睛,就连底下的两位姑娘,亦是神魂颠倒,恨不得贴到他的身上去。

    “这是?”宋老夫人其实瞧得是有些面熟的,大约是年纪大了,如今也是越发的记不住人。

    淮阳候作揖:“这位是孩儿新收的弟子,也是母亲的侄孙儿。”

    说着,淮阳候略转了头,“子瑕,还不快拜见你的姑祖母。”

    男子上前一步,跪在了宋老夫人的面前:“子瑕见过姑祖母,不知姑祖母近来可安康?”

    “子瑕?”宋老夫人有些不确定的问道,“那你的名字是”

    “侄孙儿姓傅,名宴山。”男子依旧恭敬。

    有了名,宋老夫人极快的就想了起来:“是老三家的?”

    “是,家父正是祖父的第三子。”傅宴山如是说道,从始至终脸都不曾抬起来半分。

    宋老夫人点点头,也算是明白了些:“我记得了,当日歌儿出生,我曾和你商量过,你和妙妙也就歌儿这么一个闺女,你们也不求歌儿日后能大富大贵,只求她能平安度日,是以我便做主,替歌儿定了一门亲。”

    “如今,子瑕你可是来履行当年的婚约的?”

    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宋老夫人的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威严。

    傅宴山磕头而下:“家国未安,子瑕也未曾建功立业,何以迎娶表妹过门。”

    “自古以来,便是先成家,后立业,如今你也不小了,又跟着侯爷,立业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又何必非要在乎次序问题?”

    “自子瑕懂事以来,父亲便时常教导子瑕,男子汉大丈夫,不立业,何以成家。”傅宴山跪在地面淡淡说来,话虽轻,却又重若泰山。

    觉得自己看好戏似乎也看得差不多,淮阳候上前半挡在了傅宴山的面前:“母亲,这一点儿子也是认同子瑕的,如今歌儿年纪还小,尚未及笄,便论嫁娶,是否也过于早了些。”

    “不过说到歌儿,怎么不见她在?”

    宋老夫人叹气:“歌儿还在病中,发热,如今才刚消下去,人还没醒了。”

    “你如今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大概会多留一些日子吧。”见着淮阳候有些抿着的嘴角,宋老夫人又只能改口,“起码,留在府中陪我们一家子过一个年吧?”

    淮阳候沉默了片刻,弯腰:“孩儿遵命便是。”

    不管傅宴山是不是宋以歌仪婚的对象,她未来的夫婿,他如今对整个侯府来说,都是外男,自然也是不可能有机会进入内院的。

    就算去,要不然是侯爷带着,要不然就是去找宋以墨陪着说一会儿话。

    但更多的时候,是和淮阳候在练武场,磨练着身手。

    毕竟战场之上,可不是什么儿戏,敌人见着你,会对你手下留情。

    宋以歌半梦半醒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个名字。

    傅宴山她觉得这个名一点都不好听,还有他的那个字,寓意也一点都不好,真不知是哪家长辈的竟然这般敷衍了事,取了子瑕二字。

    虽说瑕字有玉的意思,可泛指的却是红玉,红色的玉,她觉得一点都不好,不吉利,就像血似的,而且瑕,更多的却是说玉上的斑点又或是裂缝、缺点。

    若是取了瑜该多好,瑾瑜,美玉也。

    醒来,是在半夜。

    似乎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轮皎月照在了窗棂上,孤零零的,就像她此刻一样。

    宋以歌压着被子翻了一个身,觉得自己睡的腰板都在疼,难受的要命。

    她伸出手指悄悄地将面前的幔帐拉开,细碎的说话声,不知何时响起,就像深更半夜屋子里跑进了老鼠,在一个角落中,窸窸窣窣的偷吃着东西。

    宋以歌静默的闭眼,侧着耳朵听着。

    好像是宋横波和她姨娘的声音,也不知两人在说什么,姨娘的语气有些凶,而宋横波则好像有些不情不愿的。

    又是关于傅宴山的。

    宋以歌趴着枕头上,抑郁的敲了敲脑袋,这个傅宴山到底是谁呀?为什么在她昏迷的日子里,也能听见他的名字,这么就不安生?

    外间,宋姨娘正语重心长的教导:“横波,你不能光图傅宴山那小子长得俊俏,还的看人品家世,这些姨娘都仔细的一一打听过了。”

    “如今傅家正在走下坡路不说,那小子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嫡子,是三房的夫人从妾室那过继来的,就是个庶子而已,而且建功立业,你当是这般轻松的吗?更不要说,他还要随你父亲从军,战场之上,刀剑无眼,生死亦有命,指不定哪一日,你这个福气还没有享着,就做了寡妇。”

    “况且从军之人,一年之中难有在家的日子,你们夫妻离散,天各一边,你真以为这日子,好过吗?”

    “姨娘是过来人,你呀,就听姨娘一句劝而已,好不好?”

    宋横波不说话,垂着头,只觉得自己的难得的少女怀春的那份心思,顿时就被自个姨娘给捶的七零八落的。

    什么都没了。

    她垂头丧气的趴在榻上,嘀咕着:“可傅家表兄是真的生得好。”

    “生的好看又如何?能当饭吃吗?”宋姨娘没好气的,伸手点在了她的额头上,用了些力,将她的额间都戳红一块。

    宋横波捂着脸,尔后有稍许难过的埋在了自己的臂弯里。

    天明,奶娘进来瞧着已经醒来的宋以歌时喜极而泣,恨不得抱着人哭的昏天黑地,才肯罢休。

    宋以歌伸手拍了拍奶娘的肩膀,越过她的肩,看向了站在屏风旁的宋姨娘和宋横波,两人虽说不上一夜未眠,却也是倒了半夜才勉强的睡去:“我病着的这段日子,麻烦姨娘和四姐姐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七姑娘祈福,是妾的荣幸。”宋姨娘福身一笑,“如今侯爷已经回来了,七姑娘可要洗漱去见见?”

    宋以歌点点头:“嗯,等我梳洗一番便去见父亲。”

    低头浅笑的宋姨娘脸上一僵,别说她就连奶娘也是十分诧异的看着她:“姑娘,您叫侯爷什么?”

    宋以歌不动声色将四周的人看了一圈:“父亲。”

    奶娘从水中将汗巾捞出来,拧干递到了宋以歌的手边:“姑娘,您若是这般唤侯爷,侯爷该伤心了。”

    宋以歌接过,手指微微收紧,不太明白的看向了奶娘。侯爷是她的父亲没错,她若不唤父亲,哪该唤什么?

    对上宋以歌懵懂的目光,奶娘心头一窒,她的脸上带了几分笑意,从宋以歌的手中将汗巾拿了过来,擦上了她的额头:“姑娘是病糊涂了不是?您呀,从来都唤侯爷爹爹的。”

    宋以歌眨巴着眼,随即垂下,声音有些低落的应了着:“这几日大约是睡糊涂了,既然不是什么好话,也就别传到爹爹的耳中去了。”

    “免得徒增烦恼。”

    宋姨娘最先反应过,她拉着宋横波跪下:“是,谨遵七姑娘的吩咐。”

第6章 父亲() 
淮阳候住在外院,与他院子毗邻的便是才修缮出来的,专门腾给傅宴山小住的。宋以歌目光淡淡的从两座院子掠过,果然这个傅宴山很得淮阳候的欢心。

    也无怪昨儿宋横波一直都在念叨着这人,不过宋姨娘的目光倒是短浅。

    宋府男丁凋零,也无旁支子弟可过继来继承侯府,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傅宴山,作为淮阳候的唯一的弟子,是极有可能成为继承淮阳候衣钵的人。

    虽然继承不了这个淮阳候府,但他手中的军权却也是好大的一块肥肉。

    你说,这个宋姨娘怎么就偏偏想不开,将他给踢走了?到头来,可是白白便宜了宋锦绣。如若那傅宴山真的成了宋锦绣的夫婿,没准就连她日后,都得仰仗宋锦绣的鼻息而活了。

    宋以歌抬头望着院子前的匾额,眸子稍稍敛着,走到了院子口,守在院子外的是两名淮阳候的亲卫,见了她倒也恭敬有加:“七姑娘来了。”

    “不知爹爹可在?”

    “侯爷如今正在和傅公子议事,需要姑娘稍等片刻。”侍卫拱手回答。

    宋以歌颔首,目光悄然的从他们身上掠过,看向了冷清的院落,白雪已经覆满了院子景物,不多时一抹硕长的身影倏然撞入了眼帘中。

    男子皎若明月,风姿隽永,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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