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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良辰喜景-第7部分

小说: 良辰喜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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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陶管事被她的话一堵,气得心肝直疼,“七小姐说了,让你在庄子上将养着就是。”

    翠玉一愣,抬起头来。

    “她不卖我到蜀地去了?”她问道,眼中露出惊讶来。

    但转念一想,脸上又浮现出冷意。

    兜兜转转,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结果她还是要被送到庄子上去,早知道是这样,她倒是不用去求那“七小姐”了。

    “七小姐念在你在府中这么多年,怎么会真的将你卖到蜀地去?”陶管事说道,“只要你本分踏实,说不定哪天就能重新回到府上了。”

    他可不想她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了。

    翠玉冷哼一声。

    “她根本就不是七小姐,倒端出小姐的架子来了。”她咬牙说道。

    “你又在胡说什么!”这下陶管事也挂不住脸面了,当即责备道,“七小姐一片好心,你不要胡搅蛮缠。”

    翠玉冷冷笑了笑,她好心?是想堵住她的嘴吧!

    陶管事看着她阴阳怪气的表情,是气不打一处来,忙吩咐那两个大汉把她给带走。

    眼不见为净!他倒是瞎操心,白白给自己找霉头。

    翠玉瘫在那两个大汉的手臂上,眼神愈发的怨恨。陶管事瞧着她的样子心头一阵恨恨,烦躁地抬脚往前走去。

    到了北面的角门,看门的婆子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门外停着两辆马车,却不是一般富贵人家出行的蓬辕马车,而是拉货的板车。

    那些与七小姐饭食有关的丫鬟仆妇都在这两辆板车上,还有四、五个随行的护院。

    陶管事向领头的护院摆了摆手,车夫就甩了一个响鞭,马车便缓缓地动了。

第十章 隐秘() 
而此时,苏喜妹已经洗漱妥当,倚在床栏上翻看着《域志》。

    先前凌香进屋打扫时,就看到了桌上的这本《域志》和那个生锈的玄铁盒,想着是重要的东西,就好生收拾在了床头上。

    要是换成其他人,说不定就当作破烂给扔掉了。

    凌香虽然是庄子上过来的,但却是十分机灵,很讨她的喜欢。

    随意翻看了一下,就觉得有些困了,苏喜妹拿过玄铁盒,就想着将书放进去,但视线落在这个盒子上时,心头却是没由来的生出了一丝好奇。

    这铁盒生了锈,看上去像是烂铁拼凑而成,盒子底面锈迹斑斑,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但为何她会觉得这盒子很重要呢?

    苏喜妹想着,就伸手摸了摸这盒子,忽然指尖感到一处铁皮有些不同,微微往下一按,只听一声轻轻的脆响,这铁盒的底面竟然弹了起来。

    那铁盒底面是一个隐秘的暗格,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纸张和一块晶莹剔透的如意玉佩。

    苏喜妹怔了一瞬,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那叠厚厚的纸张并不是普通的白纸或是遗弃的废纸,而是京城中十几家铺子和庄子的房契,除了这些,还有中原最大票号的一摞银票。

    这也太令人惊讶了!

    就这小小铁盒里的资产在京城中也是不可小觑了。

    还有这块如意玉佩,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上面虽然只刻着一些云纹似的简单图案,却是有着一般玉佩所没有的大气和阔然。

    在七小姐以往的记忆中,似乎这个铁盒是她的母亲谢氏留下来的。

    但就当前的情形看来,她的父亲苏德肯定是不知道的。

    况且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藏在这个破烂的铁盒中,也不会有谁想得到吧。

    这个铁盒打开暗格的机关也是十分不起眼,是一小块生了锈的铁皮,这块铁皮比盒子的其他铁面相对柔软,但也只是相对而已,一般人是不可能注意到这微小的差异的。

    何况那生了锈的铁皮又脏又难看,但凡见过的人都会只当是废铜烂铁,谁会真的去在意呢?

    所以这机关设计得也是十分巧妙。

    那暗格外层是生锈的铁皮,里面却用了另一种材质,那块如意玉佩和房契都保存得完好无缺、整洁干净。

    想来七小姐的母亲谢氏是用了不少心思吧。

    只是谢氏为何会这样做?

    过去的事她有些记得,有些却是记不大清了。

    就像是过了很多年,也能想起过去的事,但那事只是那事,很多细节却是模糊了。

    或者连一些事也记不得了。

    只是已经记不得,她当然不可能知道是真的记不得,还是谢氏从来就没有在七小姐的面前提过这个玄铁盒有个暗格。

    她只知道谢氏是个与世无争、温婉美丽的女人。

    但却在七年前突然失踪了。

    府里少不了一些闲言碎语,而七小姐本来因为自己的容貌不被父亲所喜,母亲失踪后,父亲更是对她不言不问。

    好在她没有被赶出家门,但在府里的日子就举步维艰了。

    想着这些,苏喜妹的视线越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外面。

    夜色清朗,繁星璀璨。

    想来时辰也不早了。

    苏喜妹将房契玉佩都重新放回了暗格,合上底面,再拿过《域志》往里面放去。

    “啪嗒!”

    一声脆响,苏喜妹拿着《域志》的手轻轻一顿,转过头目光落在那铁盒上。

    铁盒底面忽然多出了一个夹层,那夹层里藏有十颗纽扣大小的红色药丸。

    苏喜妹波澜不惊的眼中露出微微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她放下书本,伸手取出一颗药丸拿到鼻尖嗅了嗅。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

    苏七小姐并不是天生就生成这幅模样,而是被人下了毒。

    她的皮肤蜡黄,脸上长着细密的褐红色小点,是长期服用一种叫“石腊红”的草药造成的中毒现象。

    严格的来讲,石腊红不是一种有毒的草药,反而有消炎排毒的功效,但长期服用,会使肝脾积寒亏损,肤色自然就有阴虚之象。

    而她脸上像麻疹一样的小点是对石腊红花粉过敏所致。

    前世她随祖父走镖时,有镖局的兄弟也是因为石腊红的花粉脸上生出这种小麻点。

    起先她还有所怀疑,但当她看到玄铁盒中的红色药丸时,就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那药丸正是从石腊红的花中提炼而成,而屋檐下的那两盆花也正是石腊红中药性最深的一种。

    石腊红味苦、涩凉,有特定的气味,她一闻便知。

    只是这些药丸为何会藏于谢氏的玄铁盒中,她的毒,难道是谢氏所下?

    可是为什么?谢氏可是苏七小姐的亲生母亲啊!

    苏喜妹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看那些药丸,又将视线落在一旁的《域志》上好一会儿,似乎才回过了神来。

    她将药丸和书本收拾在铁盒里放在床头上,转过头看着侍候在床边的小丫头。

    “凌香,屋外的那两盆花太鲜艳,我看着晃眼,就不要留在院子里了。”她说道,“也不要送人,直接就扔到府外去。”

    那小丫头有些困乏了,眼皮子正打着架,忽然听到七小姐的吩咐,一下抬起了头来。

    “是。”她忙应声,睁着晶亮的大眼睛看过来,睡意顿时全无。

    她觉得七小姐是极好相处的人,不管其他人怎么看,反正她就是这么觉得。

    所以她早就没了先前的怯意,说起话来就有了底气,声音也是满满的自信。

    而且对七小姐吩咐下来的差事也是极其上心。

    苏喜妹笑了笑,拢了拢被子躺了下去。凌香挨着挑灭了烛芯,便退出去关好了房门。

    这院子虽然不大,但正房的两侧也有耳房,正好供丫鬟婆子住下。她不习惯有人在屋子里守夜,也没有别的小姐那么多的规矩。

    刚来她院中服侍的丫鬟婆子都觉得自己得了好差事,也就更尽心尽责了一些。

    虽然翠玉的事让她们心有余悸,但她们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翠玉刁钻不讲理,辱骂主子还要伤了凌香,要不是七小姐出手阻止,凌香可就遭了大殃。

    七小姐是护着她们这些下人的。

    只要她们忠心侍主,不出差错,七小姐是会真心对她们好的。

    ————————————

    而此时,相府的芙蓉阁火光通明。

    郑氏沉着脸,苏馨也是憋着一肚子的气。

    自从中庭院回来,这母女俩的脸色就很难看,屋子里的仆从都是小心翼翼地服侍着,生怕惹了大夫人和三小姐不高兴。

    “娘,那不要脸的臭丫头什么时候转了性子?嘴巴倒是利索得很,在父亲面前出尽了风头!”苏馨咬着牙说道。

    郑氏冷哼一声。

    “转了性子又能怎样?”她说道,“就凭她那张脸,也不照照镜子看看,怎么能入得了你父亲的眼!”

    “那倒是。”苏馨脸上的怒气稍稍缓和了一些,可转念一想,又瞪大眼睛说道,“可是,那臭丫头能说会道,父亲都让她留下来吃饭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郑氏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想要俘获你父亲的心,光靠伶牙俐齿可没用。”她冷冷笑道,“你没听她说吗?她句句都是以孝为先,你父亲才发了话,她这是借东风打西风。”

    她倒是落了个好名声,不过七丫头也得偿所愿了不是?

    苏馨忽然眼中一亮,脸上浮现笑意。

    “这么说父亲都是看在母亲的面上才替那臭丫头出头的?”她说道,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奋。

第十一章 指使() 
郑氏笑了笑,方才眸中的冷色也变得温和了。

    “你父亲自是将母亲放在心中的。”她说道,“七丫头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在母亲的面前不敢弄出什么风浪。”

    苏馨一声冷哼。

    “我就知道那臭丫头不怀什么好意,真是一点儿教养都没有,竟然使出这种下三滥招数。”

    郑氏微微一叹,似乎是对今晚府中发生的事感到惋惜。

    “她的确没什么教养,那些被打发到庄子上去的丫鬟仆妇也是可怜,招惹了她这样的人,白白就栽了大跟头。”郑氏说着摇了摇头。

    “娘,您说那臭丫头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苏馨脸上的神情忽然紧张了起来。

    郑氏却是平静地一笑。

    “她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就今晚的事看来,她也是知道,想要在相府立足,就不得不讨好我这个嫡母,她要折腾,就让她折腾去吧,反正不管她如何的闹,都是要把母亲往好处说的。”

    苏馨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一想到方才在父亲那儿吃的亏,火气就“腾”地窜上了头顶。

    “那臭丫头以为攀上我们嫡系的高枝,就能在府里横行霸道,这也太恬不知耻了!她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呢!还是母亲宽厚,不与这种人计较。”她气呼呼地说道,腮帮子鼓得老高。

    郑氏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你也不许与她计较。”

    苏馨撇撇嘴。

    “难道就纵容她在府中肆无忌惮地做那些有损阴德的事?”她心底很是不屑,怎么就摊上那样一个不争气的庶妹呢!

    郑氏听着笑了。

    “你是我的女儿,自是不能让她那样的人纠缠着,她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在府里混吃等喝熬日子了,可你不一样,注定是要嫁给皇亲国戚容华一生,和她那样的人计较只会有损你的身份。”她缓缓说着,声音轻柔。

    苏馨一下扑进郑氏的怀里,唇角扬起笑来。

    “还是母亲思虑周到。”她声音软软地说道,“以后我让着她就是了。”

    郑氏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有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夫人。”

    郑氏抬头看了一眼来人,便吩咐仆妇送三小姐回房。

    苏馨离后,郑氏才看着那来人问话。

    “周妈妈,事都办妥了吗?”

    周婆子忙应声道:“都找人散出去了,明天午时应该就能传开了。”

    郑氏点了点头。

    “那擅闯花亭的老婆子怎么样了?”她问道。

    “是五姨娘将人引来的,已经打发出府了。”周婆子答道,虽然郑氏问的是怎么样,她却是主动禀告了那仆妇是受了谁的指使。

    郑氏不问,不是说她就不想知道,周婆子在郑氏身边多年,早就摸清了她的脾性。

    “啪!”

    一巴掌拍在花梨木桌上,桌上的茶盅“哐当”摇晃了一下,好在没有掉下来,周婆子捏了一把冷汗。

    “一个歌坊里的歌姬也配争宠老爷!”郑氏眼里露出了一丝阴冷,“那下作蹄子这么多年了还不消停,以为仗着老爷宠爱,就能在府里胡作非为了吗?真是可笑至极!”

    五姨娘金彩蝶原先是京城一家歌坊的歌姬,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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