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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爱与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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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突然停了下来,景心和熊雯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不解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在了刚才那店里?”

    裴穗似乎是没听见,仍定定地盯着前方某个点看着,没有反应也没有说话,慌张得又开始条件反射性地想对策了。

    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根本没什么好心虚的。贺霆舟只是让她从今天开始住在那房子里,可也没规定具体的时间啊。

    “穗穗你该不会是中邪了吧。”熊雯被她这副灵魂出窍的模样吓到了,晃了晃她的身子,试图从她的角度观察一下,喃喃道,“什么东西这么好看啊。”

    可虽然这会儿已经到了晚上上课的时间了,路上的行人不是太多,但也很难从中找出她究竟看的是哪一个。

    好在被熊雯这么一摇,裴穗终于元神归位了,花了几秒钟平复心情,没精打采地回答道:“没看什么,你们先上去吧,我待会儿再上来。”

    不过熊雯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忧了,问道:“你这是什么表情,该不会又把人睡了没负责,被找上门来了吧?”

    “对啊对啊,被找上门来了。”这回裴穗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反驳她的话了,毕竟眼下也不是解释的好时机,顺着说了下去,而后又把她们往宿舍楼里推了推,“你们先回寝室吧,记得给我留个门,我没带钥匙。”

    说完后,裴穗也没时间再去监督她们到底有没有上楼了,手握着吃了一半的旺旺碎碎冰,既不太情愿又不得不急冲冲地跑了过去。

    于是两人的视线又从她那道飞奔的背影渐渐移到了停在路旁的那辆车上。

    景心看了半晌后,若有所思地问道:“穗穗的男朋友?”

    “不是吧”熊雯垫了垫脚,又左右看了看,正在很努力地试图看清车里的人,却只能看清个轮廓,“感觉和上回那个长得不太一样啊”

    这话要是让裴穗听见了,肯定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大吐槽了。

    岂止是不太一样,简直是太不一样好吗,而且不同物种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等她百米冲刺似的冲了过去后,驾驶座的车窗已经降了下来,似乎已经等候她多时了。

    坐在里面的人微抬起下颚,一言不发地望着她,冷峭的眉眼在明黄色的街灯下竟显得有几分温暖,就连投在他身上的斑驳光影都不再是毫无生气的了。

    不过裴穗宁愿相信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不敢耽搁,赶紧弯下腰来,隔着不远也不近的距离,与他平视着,笑着叫了声“贺先生”。

    天边日已昏沉,黄昏时分是明亮而温暖的,橘色的半透明天空广阔无边,只镶了一弯月牙,宛若她此刻的双眸,近在咫尺却又不可及。

    贺霆舟的脸上没什么表情,难辨喜怒,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闻言,刚想继续说话的裴穗愣住了,看了看彼此间的距离,觉得他是在存心找茬。

    都已经这样了,还要过到哪里去啊,难不成又要坐到他的身上吗天还没黑就开始耍流氓,不要脸!

    不过为了不被他揪住小辫子,裴穗还是象征性地往前挪了一点点,率先开了口,来表明自己的忠心:“贺先生,我绝对没有忘记你说的话,正准备回寝室收拾东西呢,你再等我一下下好吗?”

    他没有回答裴穗的话,声音又冷了几分:“还要我再说第二遍么。”

    “”呵呵,温暖个狗屁,果然是她眼瞎。

    裴穗没辙,于是只得又走近了几步,手撑在车窗上,同他只隔了一面车窗的距离,是真真正正地过去了,只差没有把脑袋直接伸进车里,心想他这下总没话说了吧。

    贺霆舟确实是没有再说话了,可也没有到此为止,等裴穗一靠近后,便抬手扣住了她的后颈,把她压向了自己,动作迅速而毫不留情。

31 Chapter31() 
裴穗只觉得后颈一凉,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被猛地按进了车里,随之而来的还有唇上传来的蚁噬般的刺痛感,而后视野里就只剩下了贺霆舟的那双眼睛,以及倒映在漆黑瞳仁里的自己。

    仿佛只有隔着这样近的距离,才能依稀看见他的眼中有情绪在翻涌着,如同隆冬时节蕴藉已久的一场风雪,无声却又满含力量。

    被困在这场风雪里的裴穗溃不成军,读不懂其中的含义,手里握着的那只碎碎冰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被她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虽然她对这一切并没有太多的陌生感,毕竟随时都在体验这种滋味,只是贺霆舟一直这样没有节制地要,她也不怎么吃得消啊。

    然而不管裴穗的心里有再多的不满,也不敢对他拳脚相加,只能使劲地眨了眨眼睛,试图用眼神告诉对方,这里是在学校,周围还有那么多个吃瓜群众在盯着看呢。

    可贺霆舟丝毫没有理会,放在她后颈上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另一只手也渐渐覆在了她正好抵在车窗上的柔软。

    他的唇齿间带着不容忽视的狠意,啃咬着裴穗的嘴唇,似乎要在上面印满自己的痕迹才肯罢休。

    九月的傍晚好像总是格外漫长,时间好似胶在了一起,缓慢得难以计算,偶有习习微风拂过,吹得头顶上方的树叶簌簌作响,抖落了一地的白色月光,却没有送来一丝凉意。

    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地面开始反击,将滚烫的热气全都不遗余力地吐了出来,从脚底升起,钻进了裴穗的身体里。

    凝固着的血液被完全融化后,全都一股脑地往她的头顶冲去。

    在此时此刻此景下,裴穗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了。因为她平时最不喜欢那些在宿舍楼下一亲就亲两三小时的情侣们了,所以一直以来都很忌讳在这种公众场合搂搂抱抱。

    不过现在的状况好像已经远远超出了搂搂抱抱的范围了?

    看来她的脸又要被打肿了,不知道是不是真应了那句老话,什么总有一天,你终会变成自己曾经讨厌的人之类的。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讨厌有钱人的。

    在胡思乱想了一秒钟后,作为共产主义接班人的裴穗终于忍不住了,按住了那只不分轻重的手,想要阻止贺霆舟的动作,却没想到反被他扣住了手指,而后被迫压在了自己的胸上。

    虽然他的角度找得好,别人从旁边看,根本看不见他的手在做什么,但她整个人还是被炸得体无完肤了。

    “”我靠什么鬼,自摸?这是要胡啊。

    不管怎么说,就算四周走动的路人不是太多,可裴穗也从来没有在超过一双眼睛的注视下做过这种事,此刻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情况愈演愈烈之前,她还是抬起了拎着西瓜的那只手,求饶似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贺霆舟一贯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事,本想就这样好好折磨她一番,可袖口上的那只手还在不依不饶地轻轻摇着,讨好的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见裴穗的脸颊已经羞成了近乎透明的粉色,最后他还是松开了她的唇瓣,伸出了舌尖,将烙在上面的齿印来回舔舐了几遍,像是在安抚,又似是在回味。

    其实这一系列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总共只有两三分钟,还没有那些两三个小时的零头多。

    可对于裴穗而言,简直漫长得恍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所以一被放开后,她就立马背着双手,逃得远远的了。

    站在安全地带后,也不知是缺氧还是生气的缘故,裴穗猛喘了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好在失了血色的嘴唇逐渐恢复了红润。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后,又理了理有些歪掉的领口,而后把西瓜紧紧抱在了怀里,仿佛在寻求某种安全感似的。

    不过这一举动显然又触到了车里人的底线。

    看着再一次被她拉开的距离,贺霆舟不悦地微蹙着眉头,觉得她真的很不听话。

    幸好裴穗还是有一点眼力价的,一见他皱眉,就知道自己又惹他不高兴了,于是赶紧慢吞吞地挪了过去,有气无力地问道:“贺先生,你亲够了吗,亲够了我就先上楼去收拾东西了。”

    尽管她想要装得宠辱不惊一些,但语气里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埋怨。

    怪裴穗吗?当然不。

    虽然卖身这种事好像本来就没什么人权可言,可她再没脾气,还是不可避免地被他这随心所欲的行为给吓到了,谁知道他下次还会不会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啊。

    不过显而易见的是,她的这番极具个人色彩的话并没有让贺霆舟的心情有所好转。

    没有了路灯这一层保护色,他的脸在冷柔的晚霞下终于变得真实了起来,英挺而又冷漠,所有的情绪重新被掩藏得无影无踪了。

    贺霆舟望着她,声音冷冷淡淡的,说的话却又不容反抗。

    “上车。”

    “”裴穗当机的大脑还没有完全恢复运作,下意识地反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宿舍楼,“可我的东西还没有”

    只是话才刚刚说了一半,她就识趣地闭上了嘴巴,因为现在的贺霆舟看上去不太像好说话的样子,还是不要硬碰硬比较好。

    有了前车之鉴,裴穗也不敢再让他重复第二遍了,所以只能乖乖地绕到了副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当车门被关上以后,所有的喧嚣都在逐渐远去,没有开窗的车内又成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只剩下沉默的空气在里面盘旋,挥散不去。

    裴穗没有要打破这份安静的意思,所以也不主动开口说话。

    不过之所以这么做,倒也不是因为故意和贺霆舟赌气,只是他们之间好像从来都是你问我答的相处模式,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

    既然找不到话说,也就没必要硬要聊吧,这样两个人也都能落得个自在。

    她一边吸着碎碎冰,一边把手肘撑在车窗上,托着腮帮子,默默地望着窗外。

    谁知当路过自己住的那栋宿舍楼外时,裴穗的眼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正在冒充吃瓜群众的熊雯,以及站在旁边一脸沉思的景心。

    “”我靠,革命果然不能靠自觉。

    她连忙扭头朝后面看了看,视线却受阻,于是又只好盯着反光镜看,发现熊雯的目光正紧紧追随着车辆,甚至还冲她挥了挥手告别,似乎特别兴奋,就像是脏獒看见了肉的那种兴奋。

    “”唉。

    裴穗无力地叹了口气,似乎已经能够预见明天回学校的情形了,铁定又要遭到熊雯的严刑拷打,这下她就算泡在黄河里都洗不清了。

    等看不见熊雯的身影后,她才收回了视线,注意力刚一重新放回到窗外流荡过去的风景上,这时手机铃声却又突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今天刚存上号码的nic打来的。

    裴穗立马按下了静音,瞄了一眼旁边的人,犹豫着要不要接,毕竟这是在他的地盘,说话什么的还是谨慎为好。

    可大约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知道她想说什么,贺霆舟还没等她开口便说道:“怎么,下午还没有聊够?”

    “”裴穗先是在心里感叹了一下他真是料事如神,连谁打来的都知道,随后又反应了过来,睁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他。

    奇了怪了,贺霆舟怎么会知道她下午做了什么难不成还派人跟踪她?

    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后,裴穗也只能得到这么一个结论,眼中的诧异渐渐转变成了不解,以及尚在萌芽阶段的愤懑不平。

    虽然她没有一个渴望自由飞翔的灵魂,可也受不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随时都会被人监视着,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

    裴穗的目光没有移开,仍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第一次用这么正式的语气问道:“贺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夜晚的道路上交通拥挤,红灯一个接着一个,还没有提过速的车又缓缓停了下来。

    前方的汽车尾灯连成一条光河,映在贺霆舟的脸上,鬼魅又显斐灿。

    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打着,听了她的话后,没有解释,只是语调平平地说道:“别再有第二次。”

    裴穗听懂了这个掐头去尾的回答,却不知道他是站在什么立场说这些话,愤懑不平已经在茁壮成长了。

    管睡也就算了,现在连她见什么人都要开始管了?真想叫他一声爸爸啊。

    她挺直了腰板,态度难得强硬一次,说道:“贺先生,我觉得和什么人来往应该是我的私事吧。”

    红澄澄的光河依次消失后,车子又重新行驶了在马路上,两侧的街灯投进车内,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忽明忽暗的幻影。

    闻言,贺霆舟侧头看了她一眼,忽得一笑:“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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