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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美人肌-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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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需要很多年,再有十年就够了,足够他将这个国家毁了。

    司镜心头一动,高殷浑不在意的模样令她想到了沈连卿,多年前几天几夜不休为他拔毒时,沈连卿淡漠的眼移过来,对她说:“何必呢,看你这般辛苦我都觉得累,其实能不能延缓毒性都没关系的,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心死之人,已无眷恋。

    怪不得,会觉得熟悉。

    司镜看向高殷的眸光中多了一层不忍,可也不会因此降低警惕,她依旧站在远处,“殿下身为储君,怎能不爱惜自身,你是未来的国主,既如此,你的性命就不再属于自己。”

    高殷冷冷的目光投去,嘲讽道:“家国江山,天大重责,可又与我何关?”

    这天下从未给过自己任何,甚至还杀了他的母亲,他又为何要为这天下倾付自己?

    他的话对于司镜而言简直如同妄语,从她凝重的表情中就能瞧出来了,高殷话锋一转,“不过阿镜说得对,我既为太子,自然于国于天下都甚为重要,既然你是国师,一生奉献申国,那之后就由你来为我解毒吧。”他促狭的对他眨了眨单眼:“自然,这件事要保密的。”

    司镜背脊挺直,端正道:“我会为殿下诊断,调制药方,殿下回府——”

    “不行不行,”高殷打断了她,“你不帮我治,我就不管了,反正我能活到继位,不过我到现在还没子嗣,要是我死了,恐怕皇位之争又是一场生灵涂炭大战呢。”

    如今五皇子就如此强势,若再养精蓄锐几年,又没有高殷的牵制,大兴杀戈,必血流成河。

    司镜一想到五皇子勾连魏耗子在丰镇做的丧尽天良的龌蹉之事,更加坚定对方并非明主。

    沉默了片刻,司镜面无表情的点头道:“好,不过请殿下必要谨言慎行。”

    “那就由我说了算呢。”高殷笑的阴邪。

    他的网已布下了第一层。

    他起身离开,临走时司镜依旧站在远处,他回首淡笑,对她低低道:“我走了,阿镜。”

    司镜站在殿内,表情并无所动,外间的一缕秋风吹入,吹起她的裙尾,在半空中画出一个旖旎的弧度。

    我的凰。

    高殷在心底低低念道。

    ***************

    直到他彻底离去,一名中年道士才过来,躬身行礼:“清品拜见国师。”

    司镜:“请进。”

    中年道士进入殿中,见四处并无损伤松了口气。

    他可真怕这位血厉太子再弄出什么血来,之前那位尚书公子已经让他很头疼了,可更头疼的事还有,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太子殿下可有为难?”

    司镜面不改色:“并无,你不必担忧,此人虽性情燥烈,阴晴不定,可我能应付的来。”

    中年道士脸色变换,咕咚咽了下口水,在心底重重的叹一口气,太子殿下所图不轨,又是那么张扬的性子,实在令人难以放心。

    而且国师毕竟年纪尚轻,又是自小专研道法,男女之事丝毫不懂,哪里能是阅女无数的太子对手?

    数年前观中的老道就在司镜继承国师之位时曾评价:“姓司的小丫头天赋极佳,然心境不稳,早晚会跌个大跟头。”

    这些年司镜虽无大错,可奈何麻烦找上门来,只希望这位太子殿下不要再来了。

    中年道士叹道:“国师既有打算,我也不再多言。只是明心刚刚见过太子,如今正闹得厉害。”

    说起这个,司镜倒真有些头疼了,既然之后决定要为高殷拔毒,少不了要碰面,而明心作为她的大弟子,也是要悉心教导,可他的身份特殊,对太子也更是敌恨,不过方才他忍了下来,可见也不是个冲动的孩子。

    “告诉他,既然已入了奉天监,过往的一切皆如云烟,若是他不听,就让他想想拜我门前时我对他说的话。”

    这话也是她要告诫自己的。

    中年道士躬身:“是,国师。”

    ***************

    他退下离去,大殿之中只余司镜,仿佛之前收徒仪式的热闹,还有男人的低声诱惑都是一场幻觉。

    细细沙沙的声音传来,秋雨突至。

    司镜走到门前,些微的雨点撒到她的脸上,沁凉湿润,划过玉白嫩滑的脸颊,也一同,洗刷去方才男子亲吻的痕迹。

    与淡淡的余温。

    “师傅,下雨了。”司镜淡声开口。

    她深黑的眼瞳穿过憧憧细雨,淡漠冷凝。

    她会谨遵师傅的遗训,坚守作为国师的责任。

    她是申国国师,一生都是,绝不会让这个位置有丝毫玷污。

    再转身,白纱拂过,心已不复温热。

    ***************

    秋末转凉,最先受影响的是被林琅一窝窝祸害的青草,早早的枯黄败落,剩下的树还是在平叔好说歹说的苦劝之下存活的。

    林琅也没了能蹂‘躏的植物,真心觉得失去了一大乐趣。

    第二影响最大的,是蕙娘的身子越来越不好了,之前是疲乏嗜睡,现在连床都不爱起了,大夫说要静养,既如此,管家的事情就全部担到了林琅身上,这下她可是连想办法赚钱的时间都没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令人应接不暇。

    不过林琅也有点诧异,这几个月来,常姨娘也太老实了些,老实到让人提心吊胆。

    她不怕王氏那种明面上斗狠之人,最怕的是有人隐藏在不易察觉的地方暗箭伤人。

    只不过蕙娘劝她宽心,不要让她多想。

    夜间,忙碌了一日的林琅沐浴完毕,乌黑的头发微湿,一缕贴合在白皙饱满的颊边,如画中美人,身着轻薄单衣,坐在椅上,杏儿正小心的为她揉捏肩膀。

    杏儿小声抱怨着:“管家也真是的,什么事都来问小姐,做的好就算,做不好就满口牢骚,那么一把年纪的人了,还和小姐过不去,我看就是老爷撺掇的。”

    林琅闭着眼睛,不置可否:“现在总比之前要好,起码不必事事看人眼色。”

    “这倒是,不过再两月就过年了,府上不必寻常家,更是要忙了。”

    这也是让林琅头疼的地方,如林家这样的官家府上过年该如何布置,她是完全不知的。

    杏儿杏眼一转,凑到林琅耳边:“而且,过了年,小姐就十五了。”

    林琅心头一咯噔,眼睛睁开,看着镜中年少娇美的自己有一点点的恍惚。

    十五,及笄,她就成年了。

    杏儿喜滋滋的:“小姐到时候就能嫁人了呢,您可得带着我哦。”

    “哪里能少得了你,”林琅拍了下杏儿的手,嘴角的笑意还未浮上就被压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我总要为母亲寻个出路,也要帮着哥哥。”

    杏儿是真心疼她家小姐,人家姑娘这个年纪都是爹娘宠爱,思慕才子,从不知愁是何滋味。

    她家小姐简直是泡在苦水里,一点点的甜都要小心翼翼的品尝。

    杏儿轻轻劝慰:“小姐,会有办法的。”

    “我知道。”林琅对这一点是坚信的,她站起身,“好了,睡吧,明天还要账本要看。”

    “是。”

    从前林琅说要睡,杏儿都自行离去,今日她感叹林琅辛苦,便上前伺候,到床榻边为林琅放下床帐,拉开锦被。

    林琅正将发尾最后一点的湿润擦干,就听杏儿突发一声尖叫:“啊!”

    “蛇!”

    “蛇!”

    她整个人立刻跌倒,以手撑地,双腿齐蹬,不住的后退,脸上白的毫无血色,满脸惊恐。

    林琅赶忙去拉杏儿,“怎么了杏儿。”

    杏儿拉住林琅的手,一直将她往后拉,“小姐快走,有蛇!”

    这下林琅听清了,脑皮一麻,感觉浑身都炸了。

    她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见无风的室内,床帐竟然自己上下一动,然后,从缝隙中,突然掉出一条黑白相间的细蛇。

    林琅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蹿到后背,惊呼一声,半抱住杏儿的腰将她从地上拉起,临走前,还把房门关上了,确保这蛇不会乱窜。

    两人跑到蕙娘的屋子,还把蕙娘给吓了一跳,一听有蛇,脸色煞白的赶紧将林琅上上下下检查,见没事这才放心,她让林琅今夜就留在屋子睡,又让平叔带人去抓蛇。

    足足折腾了活活半宿才消停。

    第二天,平叔里里外外的检查过后,确定没有蛇了,又熏香撒雄黄粉以防万一,这些日子,林琅就住在另一间房里,自然,门前也是撒了药的。

    虽是惊险,好在没出事。

    ***************

    不过平叔特地来见了林琅,脸上十分凝重:“小姐,我觉得这事不对。”

    平叔少有这样严肃的态度,林琅谨慎的问道:“怎样不对?”

    “小姐你可能不知道,这蛇吧,一到冬天就冬眠了,现在天儿这么冷,更是找那种没人烟的野外土坑啥的,钻个洞,春天暖了才出来,是不可能来人多的地方的,”林府来来往往人这么多,夏天都没发现有蛇,何况是这样的秋末。

    平叔咂咂嘴,“还有就是,前儿我们抓那蛇,有个人家乡是南方潮湿多蛇的地方,他一眼就瞧出来这蛇不是京城本地的品种,而且那蛇躁动的很,要不是有他,我们都未必能抓到它,小姐,你床上可是有足足有三条,个个剧毒啊!”

    林琅狠狠打了个哆嗦,若是自己如同往常一样直接上床睡觉,而温暖的被子下面竟游着三条冰冷的毒蛇,她简直无法想象自己被咬,猝死后明早杏儿发现自己尸体的场景。

    自己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一定会被林正则压下,稀里糊涂的冤死。

    她紧紧地闭了眼,“是有人故意的。”

    平叔道:“这就是我担心的,保不齐这人下次还害人啊,小姐,你屋子除了杏儿其他丫鬟都不让进,到底谁能干这事呢。”

    “我的屋子他人不能进入,可娘的屋子离我屋子很近,若是时间赶巧,进出也是不易引人察觉的。”

    此人欲害她于死地,她绝不会放过,“若想知道是谁也不难,看我把她钓出来!”

第90章 改观() 
束手就擒。有兴趣点专栏可看。

    文案:

    要是知道会有今天这么惨烈的后果,当初打死她乔汐也不会招惹纪承安。

    她以为她认识的是一朵纯洁无暇的小白花,哪知道那是一朵披着纯白外表的的曼珠沙华。

    吐着靡色的香艳芬芳,让你慢慢臣服在他的脚下。

    纪承安俯视着她:还跑吗?

    乔汐谄媚道:您在这我哪敢啊

    纪承安一挑眉:哦?那我不在你就拍拍屁股继续跑?

    乔汐连忙表明心迹一握拳:您在哪我在哪!

    嘴上咧出个灿烂笑容:所以咱打个商量,能不能把这手铐摘了。

    纪承安拽了拽他这边的手铐笑着说:只有这样,才能你在哪,我在哪。

    乔汐:t_t……

    这是一个伪女王勾搭小纯洁却不小心被反吃了的故事。

    小白黑化什么的最有爱了!

    咳咳。

    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就好了,或者让她睡一觉起来重生一次,这些想法在乔汐的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滚动着,但是一睁开眼,进入眼帘的还是那个有着金色繁复花纹的天花板。

    她躺在床上,一只手被铐住连接在床头,虽然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但这么多天她经过各种实验之后已经放弃解开手铐的逃脱方法了。

    这个地方应该不是他家,因为那个人根本不会喜欢这样奔放又张扬的风格。

    她百无聊赖的想着,抑或算是等着那个人的出现。

    咔嚓————

    门被打开。

    一个男人走进来,男人四肢修长,行动间有着矫健的气息,再往上看的时候往往你会凝神屏气,那一瞬间你的认知里面只有那张令人驻足的脸。

    当初乔汐看到他的那一刻就感觉四周的声音都消失掉了,只余那双沉静的眼目,那一刹那,她的心给她下达了一个命令。

    这个男人,对她胃口!一定不能放过!

    现在想来,她还真真是自投罗网。

    “在想什么?”悦耳的男中音在室内响起,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但如若细心些便会发现这声音中有着天生的冷然。

    “没什么。”她懒懒的回答。

    “哦。”室内又是沉默起来。

    他总是沉默的样子。

    可她就是不喜欢他这个死板的样子,乔汐嘴角勾起一抹笑,主动问他:“嘿,你打算什么时候把这个解开?”她拽了拽床头和她左手腕连接的手铐,房间微微荡起金属撞击的声音。

    他淡淡的投去一眼:“等你说实话的时候吧。”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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