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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为夫是美男-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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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色的裙裾将他的一张脸衬得如花似玉,不点而红的小口更是漂亮的鲜少有女子能够匹及。

    叶菩提嘴角含着轻笑道:“那山谷溪旁密林石上,秋海棠开得正艳。我家娘子甚喜,不知能否劳烦公子采些来?”

    裴旻本能的想要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女孩子大多喜欢花,况且秋海棠多艳丽,说不定月白就好这一口呢。

    但是毕竟是被叶菩提给坑怕了,裴旻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自己一身剑术,飞檐走壁摘叶伤人尚且不算难事,采花又算得上什么,裴旻的心动荡了。

    “好的公子,奴家这就去。”裴旻脸带喜色,匆匆告别了叶菩提。

    而没有看到身后,叶菩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绿腰带着一脸悲鸣的目光看着满脸是包的裴旻,真真可怜,竟是被野蜂蛰成这个模样了。可惜了那好容貌,绿腰不由为自己的战友挥了一把泪。

    突地,绿腰只觉脊背一凉,似乎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僵硬的回头,只见月白一脸幽怨的盯着自己搭在叶菩提身上的手。

    绿腰泪奔,随即想起了以前自己被倒提着尾巴摇来晃去的悲惨日子,不由蛇尾一缩,迅速变作了小小蛇目菊的模样。

    再看裴旻的可怜模样,绿腰顿时觉得自己的这个选择是极为理智的。

    以后再也不在他们面前露出人形了,简直太可怕了。

    绿腰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趴在叶菩提的脖颈上,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谁料月白依旧大步流星的向她走了过来,一下将她从叶菩提身上扒拉下来。

    “呆在我的腕间,不许乱跑!不然就将你拿去喂老鹰!”

第十五章 瓜州() 
“周家娘子,快来看这小哥长的真俊…”

    “他的头发怎么是红色的?”

    …

    “哦!他的眼睛真漂亮,就像是盛开的桃花一样。”

    被众人小声议论的银纹玄衣男子,丝毫不予理睬,脚下步伐匆匆,踏着飘落一城的桃花,径直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城内的桃花开得正盛,说来也怪,明明是深秋的季节,这花竟是开得迷了人眼。

    这一状况不由被瓜州城主视为吉兆,连忙快马加鞭,上了文书给长安的圣上禀报。

    这是陛下圣明,苍天以示恩泽啊!

    “施主!”小沙弥见了来人行礼:“上香还是…”

    那男子充耳不闻,彻底无视了那小沙弥,面无表情的向着宝殿内走去。

    “哎,施主!”小沙弥心下焦急,急忙跟在男子身后跑着。佛门圣地怎地这般不知礼,佛祖是要降罪的。

    那男子看似走得极慢,实则脚下生风,小沙弥这一追追得气喘嘘嘘的还是未能追上。

    殿内方丈敲木鱼的动作一顿,慢慢的说道:“你终是来了。”

    “和尚!她到底在哪?”男子厉声问道,手上青筋直冒,显然是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

    那方丈念了一声佛号:“痴儿,你已入魔。放下屠刀,皈依我佛吧。”

    “哼!”男子本是墨一般的瞳孔渐渐被血色侵蚀:“佛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人走了便什么也没有了!”

    “阿弥陀佛。”方丈高唱一声佛号:“为何你还执迷不悟。”

    “我只想知道她在哪里?”男子身形一动,五指爆长,一下扣住那方丈的喉咙。

    鲜血从喉间渗了出来,那种疼痛直钻心肺。

    方丈呼吸不畅的咳了咳:“天意不可为,老衲恕不能言…”

    男子眸中划过一丝狠绝,手腕一抖,那方丈便白眼一翻,一命呜呼了。

    嫌弃的看了看手指上的血丝,男子掏出一块如雪白绢擦了擦,接着随意往地上一扔,男子的身形一下便消失在了空中。

    “啊——师父!”

    小沙弥凄厉惊悚的声音震飞了树上栖着的寒鸦。

    月白老远便看见了那座恢宏的城池,终于到了啊。

    “怎地不走了?”月白有些讶异的看向牛魔王夫妇。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接着那牛魔王拱手道:“姑娘,前方已是瓜州。我们夫妻按照约定在此便要别过了。”

    月白沉思了一会,接着道:“原来如此。这一路的艰辛还多亏两位照拂了。”

    “哪里哪里…”

    夫妻两人同月白一行寒暄了一会,便就此别过了。

    对于牛魔王夫妻的离去,月白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

    只是心中偶尔会有淡淡的疑惑,为何连城门都不进,便这般匆匆的走了。而那夫妇当初为何许下的承诺也是到了瓜州,便不愿前进了?

    裴旻倒是一脸开心,这马上就要回自己的地盘了,哪里能不开心?况且少了两个碍事的,这下他就可以有更多的时间与机会与自己的亲亲娘子接触了。

    进入瓜州自然是一帆风顺,自然是借助了裴旻的名头。

    当裴旻小妞说起他的名号时,那城卫兵立马由趾高气扬化作了毕恭毕敬的模样。看得月白不由一呆,想着裴旻一身高超的剑术,说不定这人就是瓜州一霸。

    进了城,热闹的景象简直出乎月白的意料。

    此间世人都道元宵灯会,长安第一,敦煌第二,扬州第三,瓜州城的繁华富庶由此可见一斑。

    但另月白最为惊讶的是,这城中竟是桃花灼灼,一幅三春光景的模样。

    事出反常必有妖,月白收起了看风景民俗的心思,心中暗暗凝重起来。

    进了城不一会便有四个青衣小厮和一个长得俊朗的男子迎了上来,月白一问才知道他们一进城,便被盯上了。

    不对,应该说是裴家人便关注到他们家的宝贝少爷了。

    坐在上等的马车里,连身下的坐垫都会金丝绣纹的,月白深感裴旻不仅是地方一霸,还是一个富家公子哥。

    不对,是富家女郎。

    “裴旻,你家里是做什么的?”月白眼冒金星的问道。

    裴旻脸上显得有些困惑,他一向醉心于剑术,并不怎么关心这些。

    “香料药材,客栈酒楼,织染作坊…”他搬起指头一点一点的回忆着,好像还不止这些。

    静坐在裴旻身边的男子睁开了一双眼,竟是有一种如剑出鞘的感觉。

    “天下富贵十分,瓜州裴家便三分。不知姑娘可听过这句没有?”

    那俊朗男子话语一落,月白竟是面带喜色瞬间扭曲到狰狞:“土豪裴旻,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裴旻一时脸上带了几分羞涩的说道:“不好。奴家要你嫁给我。”

    此话一落,密闭马车里的气氛顿时诡异了几分。

    裴旻自顾自的娇羞,月白只觉冷气嗖嗖,奇怪,明明每个人的表情,都是一幅含着淡淡笑意的模样。

    月白再往自家师父那里一扫。

    嘶——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恐怖了。

    月白赶紧的挪动自己的小屁股往自己师父身边挪去,这时候要顺毛才行。

    果然,见着月白乖乖的回来了,叶菩提唇边勾起的笑意越明显了,眼中的寒冰也渐渐消失了些。

    马车的轮子在石板路面上发出骨碌碌的声响,绕过喧闹的街道,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月白掀开了马车里的帘子,窗外阳光正好。

    独立河引来的分流穿过整座城市,不远的间隔便是一红柳木桥。两岸金秋的落叶飞舞,也有长青的树木成荫,炊烟从各家的房顶上飘荡。

    “风为你狂野山为你雄壮,我弄一支羌笛,缠缠绵绵吹过这祁连山雪去。还要弄一船月牙,剔剔透透撑到鸣沙山去,直到你的马队和驮队驻足不前的地方,直到你干渴的双眼只能畅饮蜃景的地方…”

    不知何时,裴旻又悠悠的唱了起来。

第十六章 避子汤() 
叶菩提同月白住入了裴旻的府上,本来叶菩提是极为不愿的,但是月白为了省银子,又想着到了那里也算是有了熟人照料,便勉强说动了叶菩提。

    虽然住了进来,但是月白依旧是迟迟没有见到裴旻口中那位神秘的爹爹。

    裴旻对于叶菩提夫妻住一个屋子的行为很是不喜,但于情于礼自己都并没有权力干涉,纵然他一向以月白的未婚夫自居。

    经过一晚的欢爱后,月白的整个身子都沉沉的酸累不已,将自己泡在了浴桶里,下身的那种酸胀之感才淡淡的消去了几分。

    看着自己一声斑驳的牙印和暧昧的青红色,月白不由嘟囔道师傅也太疯狂了些。

    “扣扣——”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月姑娘,您要熬的药已经好了。”外面传来一柔和的女声。

    月白“嗯”了一声,接着说道:“你端进来放桌上吧。”

    门吱呀的一声开了,守在外面的小河将药端了上来。

    月白隔着屏风看见小河将药放在了桌上,便退了出去将门关好,复又守在了门口。小河是裴旻从他的院子里拨来的丫头,倒是挺实诚。

    月白本已经洗的大好,接着便擦干身,穿上衣服出来了。

    端起了药,扑鼻而来的苦味让月白不由皱了皱眉,月白眼睛一闭,端起碗便想一口饮尽,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叶公子!”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小河行礼的声音。

    “咳咳——”月白听见来人的声音,不由一下手忙脚乱,“啪!”瓷碗一下打碎在地,声音格外明显。

    “娘子!”叶菩提声音有些担忧:“你没事吧?”

    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和打倒的汤药,叶菩提不由拧起了眉头。

    他慢慢的弯下了身,用食指蘸了蘸地上黑褐色的药汁,接着放入了口中。

    月白心里一紧:“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别碰了,你不是最不喜不洁么?”

    但是叶菩提却是久久没有回答他,只是看了自己的手指好一会,接着慢慢的转过头来,脸上不见了素日的笑容,眸中凝聚着难以置信的悲痛。

    “为什么?”叶菩提只觉喉咙一阵发涩,说出的话都沙哑不堪。“为何要服用避子汤?”

    月白见叶菩提的神色,心中不由也是一痛。

    “相公…”

    叶菩提突地别过脸去,手不停推着轮子往门外去。

    “相公!”月白心中不安,但是她知道绝对不能就这样让师傅走了。

    月白连忙三步并做了两步,急急向叶菩提追去。

    “不!你别走。”月白拦下了叶菩提,却是诧异的看见师傅一脸悲伤落寞的表情,师傅…

    见此,月白心中不由得又软了些。

    “听我解释好么?相公。”月白话语放轻,带着一丝乞求。

    叶菩提脸色一缓,静静的看着月白。

    “我的身子根基受损,体质偏寒,不适合生养。最近房事过紧,虽然我是不容受孕的。”月白越说脸色越红,这种私密的事情,即使是面对亲密无间的人,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我这也是防范于未然,况且那药中加了几味养生的,用来调养身子也是再好不过的了。”

    叶菩提听完月白的话,脸色更是差了。

    他一把握住月白的手,往日只觉得她的手凉人了些,没想到身子竟是如此的不好。

    “怎么会这样?”叶菩提怜惜的抚了抚月白的发。

    月白垂下了眼睑,低声说道:“小时候在一个冬日,掉进了冰湖里,便落了一生的病根。”

    “不过也没有什么。”月白的语气渐渐变得欢快起来:“往长安的路途漫漫,要是真的怀孕了还不知道怎么折腾麻烦呢。”

    “嗯。”叶菩提轻轻的应了一声,将暖暖的手贴近了月白的小腹:“先前对不起了娘子。”

    月白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道歉一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师傅,竟然给她说对不起了?

    这件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很快便过去了。但是当这件事酝酿成了不可跨域的鸿沟,那彼此站在对岸的两人,再也回不去了。

    身在如此繁华的地方,月白近日的心中却是渐渐泛起了不安。

    她看见那些香烟缭绕的佛塔,还有四周顶礼膜拜祈求今世有水长流、有树常绿的虔诚的信众;耳边听到的是僧众吟唱的梵文,那古老的音调,却是在不停的刺激着月白的神经。

    就连整个裴家,也有许多的佛教信徒。

    月白看了一眼木樨花树下静坐沉思的叶菩提,几朵细碎的小花落在他的发梢衣襟上,显得越发超脱不似凡人了。

    她心中有些恐慌,连忙唤了一声:“相公…”

    叶菩提回首,璨然一笑。

    究竟什么才能留住他?月白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思绪有些飘远。

    木樨同桃花开在一个季节,月白俯低了身子,捡起了一瓣掉落的桃花:“这么快就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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