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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我是白衣少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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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八十七章 「命途断」() 
月落参横霜天寒,鸣笳断。

    没有冤仇的人为何不共戴天,不曾交集的人为何决一生死,无他,命途所致耳。

    心跳细鸣若鼓,就算心如毒蝎,面似狡蛇又如何,真正明白了自己毫无生路,自然也是怕的,只是这怕并不明显而已。

    因为明显了,就更没有生路。

    “你该动手了,难道其实你也不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心硬如铁,无有恐惧?”就算是死,也要叫嚣,虚张声势的本能早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更何况面前的这人,也不一定真的像传闻中那样,无敌于世。起码,他是不信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心硬如铁,无有恐惧的。”白衣嗤笑着,指尖一抹金光闪过,竟然转瞬将那道寸许的血痕抹成了无物。

    “我只是在给你机会,毕竟我现在,不大想杀人。杀人这种事,做多了,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人死万事休,你现在还活着,还有的选。不要让我觉得无趣,那么就算你逃到天边,也不过是一剑的事而已。”

    这一番谆谆善诱,白衣就是在劝降,他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动摇,也看到了这个人周身无形的场。毋庸置疑,这个人确实如他所自己所言,是一位神境。

    杀人只是手段,不是目的,起码白衣不想再怼上一位神境,让自己的伤没有好转的时候。

    能够杀死一名神境和真的再杀一名神境,实际上是不大相同的,就算是疯狗一样的皇城司,想要杀死一名神境,也会设计到别人身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自动手。

    可惜,他不听。

    亮银的三股叉已经蒸腾了所有残余的血痕,明白了毒物对于白衣没有半分用处,妖异似蛇的男子也不再抱有那些不切实际的侥幸。

    他自己的毒,他当然清楚何时发作,既然这么久了都没有动静,自然是真的无用。那么,就只能拼死一搏。

    满心的血勇,没有所谓的身居高位而求安稳,他的奋死一搏,充斥着残忍和心机。

    银叉正对着白衣怀中所抱着的阿绫,不留任何余地,既然要下手,自然要得罪到死。无论白衣救与不救,他都占了先机。

    足下卷起了一阵风,白衣的双手依旧抱着阿绫,没有放开,也不曾弹指化剑。但是阿绫的枪却一如之前洞穿老农夫胸膛一样,随着白衣的气力,如箭离弦。

    顷刻间,银光灿烂闪烁星汉,朗若日月,又如瀑布飞落,天下横流,离手的枪如何和握于手中的银叉相抗。

    然而白衣只是稍作阻挡,面对一名神境,他再如何托大,也不会只想凭借一杆长枪应对。那不是对敌,那是作死。

    内气于周身流转,白衣踏着马鞍,轻身而起,足尖挑动自己的龙渊长剑,出鞘间,便削碎了一片风雨清寒。

    雾气弥漫,天地空无。

    凛冽的寒意催动了水汽成了浓郁不散的雾气,这片迷雾之中,隐匿着动人心魄的杀机。

    手持银叉的妖异男子恍惚间松了一口气,见到雾色,竟然转身就逃,仿佛刚才的拼死全是一心伪饰的作秀。他之前的拼死与两败俱伤的决心全是做出来给白衣看的,只是为了死中求活。

    等若清风起,吹醒一片天。于万千雾色之中寒意骤起,青霜凝绝,白衣单手怀抱着微微清醒的阿绫,左手中已经握上自己的剑。

    他看着眼前不仅阻碍了对方视线,也阻碍了自己视线的雾色,袖口长翻,忽然骤起一道剑意,裂痕仿佛直透千里。

    “戮仙何恨,何至于千里。”白衣喟叹着,然后一脸窃笑地暗中搂紧了怀中少女的纤腰,那腰肢细细如柳,似乎将折。

    “怎么了?还不醒过来,想要装到什么时候?”

    嬉笑的调侃让阿绫脸颊微红,但是她却还是眯着自己的眼睛,正视着白衣的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你真的是长生果,吃一口百毒不侵,益寿延年?”

    “你不都已经尝过了么?味道如何?”白衣笑得灿烂,却又像是暗中藏着另一种戏笑。

    “哼,你不去追,不怕他逃了?”阿绫理智地没有追问,反而看着逐渐消散晴朗的雾色,咬着牙问道。

    可是白衣依旧看着她哧哧地笑,不曾有半分要动身的意思。得了阿绫一记犀利的白眼之后,他才开口解释 : “放心,想要在我手中逃走,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你知道他逃到了哪里?”阿绫简直摸不着头脑,她几乎以为白衣只是为了宽慰自己而说的这话。

    但是白衣却否认了这样的猜测,他打量着自己手中的龙渊长剑,然后回答 : “我自然不知道,但是它知道。”

    “剑心通明者,诸事细微如镜,可以尽察。他无论逃到哪里,逃了多远。从他选择对我出手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只有死路一条。”

    “人之所言,剑修之人,可以飞剑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你以为只是传说吗?”

    “然而这里并没有这样的传说。”阿绫回答得很迅速,像是看不惯白衣这样的故弄玄虚和嚣张。

    皱着眉不再理会白衣,阿绫略显嫌弃地拔出了自己的长枪,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爱枪究竟是如何落入这样的境地的。

    然而此时,面对阿绫那幽怨的眼神,白衣也是骤然心虚,无言以对,只好望着周围的天空,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是他所说的那些话,却并非是欺骗阿绫的虚言。虽然他并不愿意承认,但是天命所钟这种事情,还真不是说说而已。

    当白衣选择顺应天命的选择的时候,无论多么骇人听闻的奇事,他都能够轻易达成。

    天命可不仅仅是敌人,也是选择,更是一种无形的庇护。最终会让白衣在无我无敌之时,养成对其的依赖,最终沦为无法自拔的棋子。

    他不愿为傀儡,却终究还是落了樊笼。而这樊笼,即是他从选择之后便已经注定了的命途。然而最可惜的是,这命途难以长久,就会折断。

两百八十八章 「美人画」() 
青藤绕山行,一片青绿,环绕湖水静怡安然。在阿绫看来,白衣放任那人逃走之后,似乎对于所知皇城司截杀天依一事,竟然好像漠不关心。

    一路上,就像是想带着她游山玩水,对于那些事只口不提。就算阿绫心痒好奇,也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

    细碎的流水潺潺如乐,满溢而过阿绫无暇的身躯。白条的游鱼从水中肆意流窜,偶尔举目窥视一下那个于岸边端坐的身影。既羞恼对方安之若素,好似正人君子不动不摇,又害怕对方忽然窥视,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藕白的玉臂揽过流水,看着水珠晶莹剔透,滑落眼角、唇角、颌角,然后于丰盈圆润之处悄然失去踪影,无有声息。

    美人戏水,好似绝美画卷。然而白衣却身如磐石,无有什么动摇。他当然是个好色之徒,但是此时心绪也是有些纷乱,没有心情。

    他何尝不曾在意皇城司对于天依的手段,虽然他一如既往地相信着天依不会轻易落入别人的圈套,但是该担心还是担心,该烦躁还是烦躁。

    尽管他明白,自己与天依不联络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但是该想念的一分不少,该烦恼的一刻不缺。

    再怎么宣扬自己是个傀儡,他也终究还是动了情,有了一颗知冷暖会疼痛的心。那是阿绫那当胸一枪所令他觉悟的。

    因为在那个最接近死亡的时候,他还是无可抑制地闪过了天依的身影,有时候人是完全不能骗自己的。他刚好,也没有这样的习惯。

    “在想什么?”盘着流水湿意的长发,阿绫俏皮地凑近了白衣的脖颈,意味不明地问道。

    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做摆设的,她想要了解他,可是出于自己最真实的心意,和这个虚伪的混蛋不同,乐正绫从不欺骗自己,她永远是最真实直接的阿绫。

    “天依现在的处境应该很危险吧,真的不去救她么?”阿绫言明了自己的疑惑,有好奇就说出来,她才不会委屈自己。

    “不是不去,而是不能去。”白衣扭头瞧见温润如白玉的香肩,然后目光就落入丰盈之中,有些难以自拔。

    这丫头,发育得很不错嘛。

    “一点说服力也没有。”阿绫轻掩了一下,隔绝了白衣赤裸裸的视线,她微微皱着琼鼻,轻声斥责着,“伪君子!”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真的不能去,因为从一开始皇城司的目标就是我。我真的去了,才是随了他们的意。”

    “空口白牙的话谁都会说,害怕就是害怕,做什么掩饰。”阿绫表示不屑,意图激将出答案。

    然而白衣却是不需要她激将,也打算告诉她答案了,毕竟拖了这么久,也就足够了。

    “我不去找天依,自然是有缘由的。皇城司之所以肆意妄为,设置了这诸多手段,就是因为他们想要打一个时间差。”

    “你也知道我和言和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增强我的威慑力,如果知晓我已经无敌于天下,那么就算陛下再恼怒我的作为,在不能反制我的情况下,也不会对我动手。就算皇城司是一只疯狗,他也是陛下手中的疯狗,可以乱咬人,但是绝对不能弑主。”

    “可是皇城司不等言和上报,就要逼我动手,一方面是看我有伤在身,另一方面也是想要陷害武禁门。只要真的触怒了我,我动了手,不论陛下是否忌惮我的实力,他都不能再妥协了。”

    白衣侃侃而谈,给阿绫讲述着如今的局面,但是阿绫却不想听这些,她只想知道为什么他不去救天依。

    尽管没有见过天依,但是她心中却对这位白衣的正妻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就像是命中注定的姐妹。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不去救天依?”一如既往地了然直接。

    “我当然不能去救,我去了就是害了她。不过你这么在意她,是因为想要讨好正房,以免被我和天依联手欺负吗?”白衣没有在意阿绫的语气,或者说他似乎想到了更有意思的事情。

    和天依联手欺负小妾,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吧。人生乐趣如此多,为何自己曾经不想做人呢?真是糊涂。

    “哼,龌龊!”阿绫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是言语间多少有些收敛,她也是听说过天依和他的故事,也见过天依一面,当然知道天依对于这个家伙的放任。

    被联手欺负这种事情,多半有可能成真。

    “好了,不逗你了。我之所以不去救天依,就是因为我笃定他们根本找不到天依的行踪。”白衣看着阿绫有些畏缩的神情,便轻轻放过了她,然后开始继续解释自己的意图和想法,“首先天依身边的实力其实不弱,洛府四神君都在,面对神境也有一拼之力。其次在于天依自己的实力,她最擅长的是天机测算,除非太上道那几个老不死的出手,没人能够测算出她的行踪。毕竟,她虽然将自己的光芒掩盖在我的名声之下,但是她也是实打实的半步神境,甚至比当初的我,还要高出许多。”

    “这样一位天机术算的高手,我不主动暴露她的位置,皇城司的那群疯狗又怎么能够找得到她。你以为他们过来送死真的是只想趁着我受伤的时候截杀我吗?他们想要让我心焦,只要我去找了天依,那么他们既不用分派神境防备我,也不需要千方百计地寻觅天依的位置,直接合围收网就可以了。”

    “你说,我怎么会如了他们的心愿?”

    “明明只要等到言和将消息递上去,皇城司的那群疯狗只能作罢,皇帝陛下还要安抚补偿我,我为什么非要那么急匆匆地入了他们的套?”

    仰望美人如画,白衣现在很欣慰阿绫一脸茫然的感觉,她可全然不知,自己围着的红披风已然滑落,春光明媚,如诗如画。

    目光所及,皆是温润犹如美玉,至于之后会如何?区区小妾,还能因为这点小事怨恨自家老爷么?白衣可是很享受这样封建制度的福利,做人其实也是很美妙的事。

两百八十九章 「幻六耳」() 
赤霞云弥飞过美人耳垂,思绪神飞,阿绫挽过带着湿意的长发,紧了紧围身的红披风,然后故作镇定地悄然离开,不再追问。

    笑意顿生,白衣不去阻拦,也没有戳破这样的伪装。他只是安坐如石塑,静静思索着不知何物的迷惑。林间的细碎蝉鸣,像是哀嚎,叹息盛夏已逝,命途将尽。

    清晨的浅色云雾萦绕池水间,像是如梦似幻的恬然梦乡。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应当,一切都没有什么不对。

    万事于心中尽数了然,美人出浴春色撩人陪伴,大概再吟一首长诗,饮一壶老酒,便正是谪仙般的自在逍遥了吧。

    可是这般逍遥又到底是看轻了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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