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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我是白衣少侠-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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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厉害,而是他们太弱。”

    虽然被这个人拦住了,但是白衣从来没有放过那对姐弟的打算。面对敌人,他从来都不会抱有侥幸,斩草就要除根,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七星龙纹的剑刃上寒意微微浮动,白衣已经做好了越过面前这个人的准备了。

    可是这个时候,一只指尖青葱如玉的小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把他酝酿起来的剑势硬生生消弥了。

    是一直看戏的洛天依!

    她看着白衣不解的眼神,微微摇头,似乎是劝告白衣不要继续追究了。不过白衣想问的倒不是为什么要阻止他,而是天依如何能够看出他的剑势,竟然能够用一只手就将他的剑势消弥。

    白衣觉得自己应该和旁人一样,小看了身旁这个平时没心没肺的公主殿下。这一手轻描淡写消去剑势的手法,就证明了洛天依在势的运用上的造诣。

    俗世武道的三重境界其实都已经在洛老太爷的划分之中了,下三品糅练筋骨身躯,讲究招式技法的熟练,而中三品养气修念,讲究对于内气的运用,最后的上三品就是神与念合,一言一行中都可以牵动天地间的势。

    这种事情说起来很飘渺,但是实际上如果真动用势的话,就相当于用人身而召唤天灾。而越高级的世界,调动势的威力就越恐怖,就像当初那个虚幻的世界之中,阿绫到达先天以后,可以让枪尖冒出火焰,而烛火只是七品,却在细雨之中可以划出一片火海。

    至于面前的“乐命侯”洛远山,白衣毫不怀疑,对方已经是上三品的顶端,差一步神境了。

    那么天依阻止自己的理由,还用问吗?

    “见过三叔,这位是陆白衣,我的朋友。”天依就如同寻常家人寒暄一样,将少年介绍给自己的三叔。而洛远山也是笑意吟吟的点头回应。

    这模样看得白衣一阵不解,按道理说,这两位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氛围的。就算不是见面就开始掐架,也应该横眉冷对,互放嘴炮啊,怎么看上去就真的像家人一样。

    然而不待白衣想明白,洛远山就看着他点头赞叹道:“很不错,一表人才。特别是在剑道上,很有魄力。”虽然洛远山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白衣骤然紧张起来。他能够追杀那两个上三品的高手自然不是因为他是主角,而是他之前拥有过的修为其实早已经超越了这两个人了。就算一直删号重练,但是那些深刻到骨子里本能是不会被遗忘的,要是剑意是那么好废弃的,还能够被称为剑意吗?他轻轻松松就领悟了竹剑的剑意,自然也是因为如此。

    所以当洛远山点出他剑道上的修为的时候,他不免有些别样的紧张,就像主动权已经交到了这个人手中了。因为他完全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乐命侯”。

    他看出了什么吗?白衣心中暗暗吃惊,随即故作随意地回答道:“不敢当,只不过是破碎过一次剑意而已。实在不能算作很有魄力。”

    他想要试探一下对方到底看出了多少,他还是没有放弃自己的打算。

    “白衣你说笑了,明明是两次,那纯粹如一的截道剑意,也亏得你有魄力将它碎掉,真是很可惜啊!”洛远山亲切地称呼起了白衣的姓名,甚至还将他的底细给看得一干二净。这样的温和,白衣怎么看都觉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只不过对方没有什么后续了,似乎只是寻常夸赞了一下,也没有追究刚才的事情。

    之后的处理也没有什么好说的,白衣就看着这两个他都看不透的人,互相道别。洛远山将东方家的姐弟带走了,而小洛府的人到了之后很熟练地开始收拾起了现场,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出剧目被那个三老爷洛远山硬生生给叫停了一样,虽然没有什么反常,却是最可怕的反常!

一 百三十一章 「缘何浅」() 
桌上一排利落的熟菜,白衣一脸茫然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上下打量着他的缘木姐,顿时心中全然是疑惑。他不是不知道,缘木姐想要探寻自己的底细,弄一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戏码。可是现在这好菜招待着,好酒供着,完全一点都没有氛围哈!

    俗话说得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白衣原本是打定主意,无论对方怎么逼供,自己就是不说,反正她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但是谁能想到,这位大管事什么都不问,就光摆一桌子熟菜,温上了两坛热酒,先请自己吃一顿。

    “我说,缘木姐?”看了看对方那种沉静如渊的眼神,白衣试探地问道。他觉得自己这样称呼或多或少会换来一点反应吧。起码他们之间还没有那么熟悉,这样称呼的话,这位大管事一定会纠正自己的吧。

    可是这位大管事却没有像白衣想得那样,来一句“别叫我缘木姐”,或者“缘木姐也是你叫的”这类的话,她只是睁着温婉的明眸,静静地看着他,像是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这位佳人沉静如同山间的乔木,任凭微风拂过,却无声息。

    被她看得实在尴尬,白衣也就放下了酒杯,也开始打量起了对方。

    这位和自己一直不对付缘木姐是名外表温婉的南国淑女,她细致的眉眼似弯月般柔顺精巧,肤色白皙柔嫩,一时好似有水光盈盈浮动,实在是可以称得上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人。白衣可以想见她这一身青衣丝裙之下凹凸有致的身段,比起铄金、烛火之类还未长成的小姑娘,这位缘木姐确实可以称作窈窕淑女。

    只可惜,他不是君子,也没有猎艳的心思。

    白衣其实一直不想深究这洛府之中的杂事,他原本到这里,也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就是借着洛府的势力找到阿绫和言和的下落,如今已经完成了一半。虽然不确定那到底会不会是言和,但是毕竟已经有了方向。

    只不过,现在的话,他放不下洛天依。是的,他确实放不下她。

    倒不是因为洛天依那种天真无邪的魅力,虽然公主殿下确实有一种让人难忘的美,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但是在白衣眼中,那也仅仅是看着赏心悦目而已。实际上,他是为了她手中的洛书。

    昨夜,白衣就问过了天依,为何她可以那般轻易地破解自己的剑势。结果天依很直爽地回答是因为她手中有一本名为洛书的宝物,几乎天下武学,她都可以凭借这件宝物追本溯源,悉数推演。只不过人力终究是有穷尽的,没有见过的,她就无能为力了。

    当时听完,白衣就心动了。之前因为自己和清苑闹翻之后,自己的金手指欠费停机,如今终于见着替代品了。不过白衣并非是那种喜欢抢别人东西的恶人,更何况,天依这种算是他朋友的小姑娘。这样做,也确实太没品了一些。

    所以白衣想来,如果自己可以帮天依解决如今洛府的麻烦,那么当天依北上去盛京的时候,和自己不就刚好同路了吗。到时候,就算是找天依借这洛书一用,恐怕也不是不好开口了吧。

    想想,就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可惜,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不提白衣心中的臆想。今日一早,这位缘木姐就找上门了,也没有多说,只说是要请他喝酒。一开始白衣听到这话是拒绝的,不能你叫他喝,他就喝,那他成什么人了。但是毕竟自己算是给天依出了一个馊主意,也破坏了她们原来的计划,心中愧疚,也只好跟着缘木来到了她住的院子里。

    一到院子,白衣就发现对方是真的要请自己喝酒,毕竟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妥妥当当的了。一碟水晶肘子,一碟酱鸭舌,两盘熟牛肉,一小碟花生,还有五种放在梅花格子的托盘中的酱料,甚至连酒都是温好了的。

    在这春末的连绵细雨中,能够凑一桌这样的菜色喝酒,身旁还有一位气质容貌俱佳的淑女作陪,如果不是气氛不太对,白衣觉得这也算一件值得回味的乐事。

    夫子不都曾经说过,食色性也。如今美食当前,佳人在侧,白衣却难以开怀,实在是令他不禁扼腕叹息。原本温柔醇厚的好酒,也是开始索然无味起来。

    白衣是好酒的,或许大多时候他压抑了自己太多,一杯浊酒,就能够给自己一个暂得将息的借口。说不得,是十分值得的。但是喝酒也要看氛围,像是那一夜和铄金在屋脊上的宿醉,现在想来,也不免怀念。可是现在他只觉得,这酒入口,全然只有苦涩,好像咽下一口浑浊的泥沙,烧了嗓子,痛了肺腑,得不偿失。

    人与人之间,也讲缘分。或许就像这缘木的名字,自己和她之间并不存在那么诗意的缘分,纵使是美好的桥段,也只能不了了之。

    “你到底想要做些什么?”没了心情,白衣也就不再故作姿态,直接了当地询问道。自己又不用怕她,想得太多,终究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只不过,这位大管事似乎是真的有心事,仓促间回神,只是敷衍地嗯了一声,像是并没有在意白衣的问话。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了,也就是说白衣实实在在的,是想多了。

    不免觉得更加尴尬了,说到底,竟然只是自己自作多情。或者说想来这位大管事也仅仅是请自己喝一顿酒,大概是因为自己之前在酒楼,虽然破坏了她们的计划,但也算是请了天依一次。这位缘木姐不想天依承自己的情,就请自己喝一顿酒,算是补偿么?

    苦笑了两声,白衣也不再多想,将自己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随即起身向缘木姐告辞,他觉得自己也是心思太繁杂了,本来无缘,何苦想得这么多。

    左右还是去找天依吧,昨天他倒是请教了天依不少关于武学上的问题,自觉收获颇多。如今正好继续,反正想来,天依这位他看不清深浅的三叔既然已经出现,恐怕不会再有什么小动作了。真正危险的时候,还是在天依去盛京的路上。

一百三十二章 「意何深」() 
颇有些意兴阑珊地从缘木的院落之中离开,白衣就去了天依的宅子。这洛府的廊院众多,可是天依的宅第却是最醒目的,正好落于春夏秋冬四个园子的正中,琉璃瓦,宫色墙,好似显赫的皇庭。可以想见,洛老太爷确实是非常宠爱这个嫡亲的孙女。

    不过天依倒是抱怨过宅子太大,她一个人睡有时就有些太过冷清了。白衣也只是讲这当笑话来听,否则还能是天依暗示自己去夜袭吗?

    满脑子遐思,白衣缓步走到了天依的院子里,门口的护卫只是看了白衣一眼,就没有再理会了。谁不知道,如今这位年纪轻轻的陆管事,是小姐跟前的红人,为了他,甚至还和三老爷正面刚了一次。

    毫无阻拦地走进这间明显江南气息的园林院落,白衣踏过细密鹅卵石铺就的小径,正巧看到在坐在假山上看池中锦鲤的天依。她披着春日里的薄衫,小脚丫拨撩着清浅的水纹,俨然怡然自乐,乐在其中。

    白衣朝她点头示意,找了张石凳坐下,欣赏这院落之中春色洋溢的花草。他之前在缘木那里感受到积蓄了许久的尴尬,终于一扫而空。人多少还是得给自己找些乐子,也许这就是生活。

    “切,你怎么又来了?”

    藏在假山后面的墨水窜出小脑袋,今天是她护着小姐,却不想遇上了这个讨厌的家伙。她的立场可是和缘木姐一致的,更何况,这家伙和铄金还走得那么近,竟然知道铄金怕水的秘密!

    “我也是没法子啊,春食园的账目名册都已经被弄坏了,缘木姐又说没有第二份,我自然就没有什么杂事了。”白衣故作冤枉地说道。他知道墨水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只不过是为了和缘木统一立场而已。话语间,也就多了几分随意。

    他又不是没有和这个精明的小丫头见过,神念一扫之间,他就知道上一次假扮天依过来套话的,就是面前这个墨青色长发的小丫头。

    当初他听别南月提到过小洛府的五方神,仔细想想应该就是这几个小姑娘的统称。五行分列五方,缘木、墨水、铄金、烛火,他都已经见过了,应该还剩下一个以“土”为号的姑娘。不过,以“土”为名号,难道,会叫作“土妹子”?

    抛去心中的违和感,白衣也不再理会墨水对他送来的白眼,他今天来可是有正事的。

    “天依,昨天我就问过关于剑意的问题,你说要想一想,那么现在能否告诉我了?”

    听到了白衣的问题,天依苦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她叹息着回应道:“哪有那么快的。我又不是神仙。”

    “再说了我觉得能够修出剑意的话,肯定是源自你自己的心性,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改换的呀。”

    这抱怨确实合理,白衣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谁叫他自己的外挂欠费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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