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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大明阁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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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周擅书法、书画,他是“吴派”的开创者,与与文徵明、唐寅、仇英合称“明四家”。更为厉害的是,四大才子中,唐、祝、文三位都是他的徒弟。

    “小小年纪便取得乡试第二,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说完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一旁祝枝山道:“你也莫要灰心,争取今年会试一举拿下,还有昌谷。”

    “廷玉,这位是祝允明,字希哲,号枝山!”说完又指着那个年岁最为小的道:“还记得为师走之前说明年和你一同会试的徐祯卿么?”

    “原来是枝山先生和“文章江左家家玉,烟月扬州树树花”的昌谷先生。”

    “这一句先生可不敢当,我早已经被枝山先生打击的体无完肤了,每每出诗谜、灯谜,没有一次可以解除,倒是廷玉小小年纪竟这般的才气。”徐祯卿道。

    “额,可不能在说这文才了,要说文才衡山先生也决不再众人之下,奈何这可笑的科举……”

    “今日饮酒为乐,莫要说这些不悦之事。”那被唤做衡山先生的道。

    说罢六人便开始大喝起来,这些人都是写才富五车之人,这喝酒间酒令百出,妙语连篇,无关乎年龄,无关乎财富,颇有种淡泊名利,隐居山水的乐趣。

    少顷之后,几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唐寅便照顾这几位良师益友在桃花坞内几间破败的房子内睡了起来。

    唯一没醉的可能就是陈瑀和唐寅了,唐寅泡了几壶清茶,便问陈瑀道:“有心事?”

    “啊?老师怎知?”陈瑀惊讶的问道。

    “十几年的沉浮,这人间众相早已经看透,你这点儿心思还能看不出来么?”唐伯虎道。

    额,果然还是太年轻了,陈瑀本来以为自己刻意隐藏的都已经够深了,想不到这老狐狸还是一眼就看穿了。

    “你莫要奇怪,这本领可不是谁都能看出的,观一人之心事,当先观其眼,虽你隐藏的够深,可那双眸子还是出卖了你。”唐伯虎给陈瑀斟了一杯茶,自己也抱着那热气腾腾的粗瓷大杯喝了起来。

    “学生确实有事。”陈瑀现在也是三分微醺,也没有觉得唐寅给自己倒茶之举动有何不妥,端起茶杯便喝了起来,边喝边把自己来苏州前家中的境遇一点点说了出来。

    “所以你此次来就是为了躲避?”唐伯虎道:“躲避终究不是什么办法,点点小事你便心生逃避的念想,日后如何为官?如何造福百姓?几年前为师遭受那千般万般的冤枉、折磨,甚至一度怀疑人生,这些年整日流连丹青、游玩,却觉得也别有一番的滋味,当你领悟了存在世上的意义,你会觉得何事都不能困惑于你了。”

    “这是为师去京师的时候,和我一同进入考场的那位阳明兄说的,为师认为颇有道理,若是有缘你可以认识那位王阳明先生。”

    “额,理学大师王守仁?”陈瑀心中一惊,这个名字对大明来说意义和于少保一样!

    “那我当不当认?”陈瑀问道。

    “为师只能说出为师的观点,认,她生你便是一种莫大的功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何比这层血缘关系更重的呢!”唐伯虎道:“这何尝不是对一种人生的历练?”

    陈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便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翌日一早,陈瑀拍着那头昏脑涨的额头,来到井边打了一壶清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却发现亭子内,唐伯虎正在手持丹青,目观远山,十分认真的绘着那“秋晨山雾画”,陈瑀也随着他的眼神望了过去,但见云雾缭绕的山间,一曲蜿蜒小路在雾中若隐若现,路上有一樵夫,正扛着那双肩上早已砍伐好的柴木下山。

    陈瑀来到了唐伯虎的身旁,但见一副浑厚潇洒、气势磅礴的雾山画跃然于之间,长期的游历生活,使得唐寅的画中带着一丝吴地画家中没有的那种豪迈!

    一笔一画勾勒的都十分认真,写完之后又用那俊逸的赵体书法,提上一首自作小诗。最后落款“桃花庵主”。

    “起来了?”唐寅落款之后,这才问一旁的陈瑀道。

    “恩。”陈瑀回道:“老师这幅画既有宋人之风,但又融合元人之笔,当真是佳作!”

    “只是喜欢,喜欢的东西就去钻研,这是我唐寅的风格,既然你懂欣赏,这画便送给你吧。”他笑道:“走,为师带你去集市吃点儿东西,让你领略苏州之意。”

    “哎,已经领略过了。”陈瑀叹了一口气。

    “怎得?”

    “甫一到苏州城,便有调把行骗,幸有道长提醒,这才没被骗了去,可谁知没逾多久,身财又丢了,本还寻思着给老师带一点东西,可谁知最后还是空手而来。”

    “当真得可怜,不过你这种年轻的客商,简直是苏州城内抢手货,无论是调把行骗,亦或是那风月之所,都爱你这样的人哩。”唐寅笑道。

    陈瑀见唐寅和自己打趣,心中感概,这还真的是当初那位唐一浊老师么?到像是一位风流倜傥的才子多过几分,这几个月的游历让唐寅改变了许多,不过这样的唐寅显然比那唐一浊要好,也是陈瑀希望看到的。

    天色尚早,二人来到集市,唐寅便带着陈瑀前去了一家汤包店,他对陈瑀说这家店在苏州可是千万般出名。

    陈瑀还没听唐寅这么夸过一家包子店,不禁好奇,到想去尝尝这个店的包子究竟有多么的好吃。

    唐寅带陈瑀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地点,本就饥肠辘辘的陈瑀,看到这包子店前那排队的人,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他道:“人太多了,我等还是换一家吧?”

    “如何能换?全苏州只有这一家最为出名好吃,来到苏州若不吃这一家汤包店,简直等同于没来过苏州!”唐寅道:“等!”

    陈瑀觉得既然唐寅都这么说了,那就委屈一下自己的肚子,多等一会儿吧,将近等了办个时辰,终于腾出了空位置,屋内并不大,但是布置的却十分的得体,二人来到角落的一隅,叫了两笼汤包和两碗稀饭。

    唐寅道:“告诉你,一会儿别被烫着,这汤包皮很稀薄,里面裹有猪肉,但更多的却是一层汤汁,我第一次来吃便被那汤汁烫出一嘴的泡,你吃时要长点心。”

    “谢谢老师。”什么汤包没吃过?金陵、苏州、无锡,但凡在后世排上名号的汤包就没有陈瑀没吃过的,所以唐寅是多虑了。

    不一会儿,便见一小娘子端着两笼汤包走了过来,只见那唐寅三魂已经去了七魄,盯着那小娘子的背影久久不做一丝动作,直到陈瑀让他趁热吃的时候,他才拿起筷子,将一晶莹剔透的汤包塞入了嘴中,这一入嘴,眼泪都要烫出来了,一口气全部吐了出来。

    陈瑀抿嘴一笑,又看了看身后那小娘子,心中有了一丝主意。

第四十五章 苏州(三)() 
唐伯虎吃的很慢,一顿饭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去,瞧这幅模样,简直像发了情的小少年。

    这个时候,集市才刚刚大开,市集上人声鼎沸,络绎不绝,唐伯虎回了回神方才问道:“如何呀?”

    “恩,还不错,挺俊俏的。”陈瑀答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唐伯虎不解的道:“我是问你那苏州汤包如何?值得等待么?”

    陈瑀尴尬的笑道:“值得,特别值得。”其实这手艺也算不得好到哪里去,想必生意这么好都是冲着那小娘子去的。

    “这便是我说的苏意,引领着这个大明风气的苏州。”唐伯虎颇为自豪的道。

    苏不苏意的,陈瑀不知道,他倒是看出了你眼中那慢慢的色意。

    “那小娘子叫什么名字?”陈瑀笑问道。

    “沈九娘……”唐伯虎想到了什么,急忙闭了嘴,他问道:“你在说什么呀?”

    “哈哈,原来师母唤做九娘姐姐啊。”陈瑀笑道,他现在也是摸清楚了唐寅的性子,不然哪里敢这般调侃自己的老师。

    “好好好,你这臭小子,开始算计起为师来了是么?”唐伯虎洋装要打陈瑀。

    陈瑀抱头便跑,口中大呼:“老师饶命……”刚跑了没一会,他突然停了下来,将身后那追赶的唐寅撞个七荤八素。

    “臭小子……”唐寅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瑀捂住了嘴巴,他道:“老师快看,这便是那日给我卜卦的致一道士。”

    陈瑀本想上去打招呼,但见那致一道士正在给别人闭眼算卦,便没有上去叨扰,可谁知那致一道士口中支支吾吾的言语,竟是那日和陈瑀说的一模一样,只见他眉头紧皱,口中念道:“相卜之术有五,一曰相,二曰命,三曰风水,四曰积功德,五读书,阴阳五行,三式独我“六任”,开!”

    手中拨动着罗盘,面色很不好,良久对那人说道:“竟然有大凶。”

    然后又在那里装模作样,就在这个时候,两人身后出现了一个小乞索儿,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个正在认真听致一道士算命的男子钱袋偷走了。

    等算完之后,那被算卦之人果真丢了钱袋,更可恨的是致一这老不死最后说的结束语都他娘的和那日说自己的一模一样,做道士做到这么没有专业性,也是见识了!

    陈瑀识破了二人的把式,懊恼不已,竟然被这江湖术士给骗了,枉费两世为人,还读了这么多书,今天不把你这老骗子给抓到官府,我他娘的不叫沈灿……不对,是陈瑀!

    被骗的那厮且不去管他,见那手提鸟笼,嘴哼小曲的模样,陈瑀就觉得被骗也许对他来说是一种好事。

    见那道士十步一回头,然后便加快了步伐,在坊肆间窜来窜去,最后终于在一处狭长的院子内停下。

    “致末啊,这傻子身上有多少啊?”致一笑嘻嘻的问黄婉道。

    “哎,师父,这傻子还没有昨天那傻子身上钱多,才几十文钱。”致末撅着嘴道。

    “不会吧?为师选的目标都是些人傻钱多之人,适才这厮看起来比昨日那书生有钱多了啊。”致一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还是读书人实在!”

    巷子外,陈瑀面皮一直在抽搐不停,老杂毛,老子让你看看读书人实在不实在!

    “哟,原来是龙虎山致一真人啊,好巧好巧!”陈瑀背着双手,气定神闲,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致一见是昨日那被骗的傻书生,脸上立马笑做一团菊花,他道:“是要送钱来的么?”

    “我送你这老杂碎去官府来的!”陈瑀心头那一股气狠狠的吐了出来,“你个老骗子,今日不将你送了官府,谁知还会祸害多少人,我今日就为民除害!”

    “哎呀?你以为你能打的过我?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老道我稍一施法就能拗断……”话还没说完,他身后那唐伯虎就拿着麻袋给他套了起来。

    陈瑀上去就打,最近刚好找不到出气筒,他本来是想将这老骗子送官府的,可是想想也没啥意思,于是便想起了这“闷麻”之举,这一顿简直可谓是“衰草残云古战场,腥风吹血溅衣裳。”

    “就是他两,就是他两!”就在二人干的酣畅淋漓的时候,不知何时那原先在致一身边的致末找了几个壮汉,将这狭长的巷子两头给堵上了。

    那袋子内的致一,这才边吼边将麻袋脱了下去,口中哀嚎道:“哎哟,贫道的腰啊,疼死我了。”

    “致末啊,你怎么来这么晚啊,为师差一点没挺住,幸好有神功护体!”致一可不想在这些“同行”面前丢了脸面,吹牛道。

    他说话,面色冷峻的看着陈瑀和唐伯虎,只是那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不但起不了威胁的作用,反倒是让陈瑀和唐伯虎暗自发笑。

    “这两家伙笑什么?”致一颇为不解的问身旁致末道。

    那致末也努力的憋住笑意,这个时候发笑实在是不合适,她缓缓的掏出一面铜镜,递给了致一。

    “哎哟,老夫的招牌……给我抽死这两个鹅头!”致一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哪里还有一点点人样?这两个畜生下手怎么这么狠?这要休养多少时日才能出来“出档口”啊!

    那四五个汉子面色不善,缓缓的靠近陈瑀和唐伯虎,几人将陈瑀二人团团围住。

    那致一漏出了得意的笑容,对致末道:“这种血腥的场面,小孩子少看为妙……”

    话还没有说完,那几个将陈瑀二人围住的汉子竟然笑嘻嘻的离去了,让致一呆若母鸡“什么情况?”。

    陈瑀笑道:“老子跑江湖的时候,你两个还在抓屎玩呢!”

    他没有说错,他两世为人,阅历自然比这两个人加起来都多,这些市井泼皮要的什么?无非就是钱,虽然他自己没有,但是唐伯虎有啊,于是乎陈瑀把唐伯虎带的钱全都给适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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