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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阴阳之庸徒-第85部分

小说: 阴阳之庸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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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棋术如此好,若是无师自通,未免太过不真。他这般说,就是要我问他师父之事,也好,便问问。

    宫商问:“师父?果然,看你棋术如此特别,敢问令师名讳。”

    骆央落子,道:“赵七,师父的名字很简单,他住在墨城。”

    宫商闻言,却满怀惊讶的道:“墨城的赵七先生?赵琦大棋师的后代中,最为出名的那位棋手吗?”

    棋道上,能被称作大棋师的,必定是改变了棋术格局,根本之人。似是阴阳修行一道上的苏道,若是放在棋道上便是这样的人物。

    骆央点了点头:“师父很严格,而且他是赵琦大师的后代,一生所爱的只有棋艺,因此对这等赌棋之事,将棋术沦为与人赌博的道具,最是厌恶。”

    宫商说:“墨城赵家,世代都有名棋士出世,不济些的也有一家底蕴以供经商,所以家中棋士多高洁,倒也平常,只可惜听说数年前,墨城”

    骆央神色一哀,宫商看在眼中,便在说什么。

    果然还是没能问出些什么,这个人看着很平常,只是我与他接触越久,就越觉得他的不凡。

    “若是真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必也是可造之才”

    宫商心底暗暗说着,一边落子,似是随意的开口说道:“不过,我觉得骆兄你可是不凡之人,听说骆兄你曾考南煌不成。但人生难免有些憾事,骆兄可曾想过,读几年书,考个功名,到时衣锦还乡也未尝不可啊。”

    骆央闻言,却失笑说:“殿下过誉了,我最烦的就是那些诗词歌赋,字句经典,还是下棋适合我,再说,这里也挺好的,难道殿下不曾见过山下,有荒凉田土,道侧尸骸,我比起他们,难不倒不已经好上太多了。”

    宫商说:“看来,骆兄出身,并不如人意。”

    骆央道:“听殿下所言,殿下难道也见过?”

    “自然。”

    “殿下可是来自中州,我还以为”

    宫商话声忽寒,指尖紧紧握住了一子,冷声道:“吏者贪婪,政令不明,自然使得这天下变得如斯模样,民与吏,富与庶,差的太多却无人管束。似年前,南方二十万叛军,皆是一众在政令下熬苦之民,若是主君能”

    意气风发,却难免失言。

    宫商立即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也暗自懊悔怎的说了这般多,心下想着,以后却决不能再如此了。

    骆央听着,却乖巧的低下了头,好似一副未曾听见的样子。

    宫商见了,站起身,说:“好了,骆兄若是你将要有意功名之业,不妨来找我,我可以为你推荐从小吏做起,以骆兄的才华,他日必有成就。此刻,也罢,我还有些事情,该走了,这局便算了。”

    池塘微风轻抚,吹出无数涟漪。

    柳树枝叶随风指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骆央低着头,看着棋,直到脚步声渐渐远离,他抬眼看着那离去的人。

    嘴角挑起莫名的微笑,他说:“不说能力,此人之志真是不俗。不过,他一心所想,似乎还是为了这个帝国。若是他的能力真的能匹配的起他的志向,只怕将来绝非池鱼之物。看来,还是个寻找个机会,将他”

    自语着,骆央看向手中的那颗白子,他将起狠狠的按在了棋盘之上。

    啪!

    那一声,清脆十分。

    天帝楼中,激烈的阴阳之声不断。

    两名做着南煌院弟子打扮的年轻弟子,正互相以阴阳之术试探,此来彼往之间,外人看着似乎战况十分的焦灼。

    天帝楼一层占地极大,加上又是在正中央的位置,倒也无惧两个初入修行的年轻人的术法,会对这种古楼有什么影响。许是为了更好的观看这场论道会,工匠们很早对天帝楼的一层和二层做出了修改。

    将两层并在一起,其中间做了镂空,因此在二层上,反而能将战况看得更清楚。因此,南煌院一众的师长都聚在天帝二层上,而苏一询和雨幽霏,也在其中。

    其余师长都安然端坐,不时的出声与身边的熟人谈论,许是在指点他们术法的错处,或是有什么出众之处吧。

    “你觉得怎么样啊?”

    “看不出来,还行吧。”

    离得那些师长远些的地方,雨幽霏和苏一询倚着栏杆,许是无趣,因此说着些话。

    “那个用虚剑术的人,会输。”

    苏一询点了点头,道:“他的虚剑,有些慢,而且在激烈的斗法里,他手诀难免受到影响。”

    雨幽霏笑了起来:“还说你看不懂?”

    苏一询哑然失笑,说:“你怎么总是对我问的这般多,平日里他们可都很怕你的。”

    雨幽霏说:“因为你是我师弟啊,而且你救过我。”

    “你还记得啊。”

    “怎么能忘记呢?”

    “我又未必是真想救你。”

    “为什么要理会别人心底想什么?看他做什么就是了。”

    苏一询侧首问:“又是师尊说的吧。”

    雨幽霏用右手支着下巴,靠在栏杆上,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了,这样的话我可说不出来。”

    苏一询道:“师尊的话,你总是记在心底吗?”

    雨幽霏没看苏一询,只是低头看着那两人的比试,随意道:“当然了,师尊就像我的家人一样,而且,你也是的。”

    你也是的。

    这一句,不知怎么的,就在脑海里回转了数次。

    “我?”

    雨幽霏转过头来,用着有些疑惑与为什么苏一询会这般问的语气:“你看,我们和师尊住在一起,一起吃饭,一起做菜,一起练剑,嗯虽然洗碗和打扫一直是你负责的,不过这还不算是家人吗?”

    苏一询沉默良久,低下头去,去看那论道之会。

    雨幽霏问:“说起来,虽说师尊要我们来看看这些师弟的修为,不过,你那么勤奋,而且对论道会也没有兴趣,我还以为你会半路就去星瀑练剑去,懒的来这里呢。”

    苏一询摇摇头说:“不是的,我有个朋友,他也参加了,所以想来看看。”

    “你的朋友?”

    “嗯,用你的话说像家人的朋友。”

    “听你这么说,他很重要。”

    “我们从小就认识,我们经历过很多很危险的事情。”

    “危险?”

    苏一询微微一笑,就不再说话了。

第六章首名() 
第六章首名

    “我们的这位首座啊,处处透着不同寻常。”

    “怎么,同一?听你这口气,似乎对首座不喜啊。”

    天帝楼二层上,偏角落的地方,两名看着莫约中年年纪的阴阳术师彼此谈论着,因为身边都不是寻常的阴阳术师,他们也不必刻意的收拢自己的阴阳。

    因此苏一询能清楚的感受到,即便隔着这般远的距离,却从他们身上隐隐传来的压迫感。便是自身阴阳运转,也打消不了这种感觉。

    层次的高下,立判于此。

    “术比,和论比,本来就是三院的传统,可到了这南煌院,这些弟子们也就只用学怎么和人争斗厮杀了,阴阳论说一概不理。”

    “那有什么办法呢,他才是首座,加上秦长几个,又是他的人。”

    “那又如何?若不是冬星首座大人,以他的出身,妄想窥这首座之位,更妄要改这历代祖师留下的考核规矩。”

    宁神听着,不知为何,苏一询觉得一丝恼怒,双拳也握了起来。

    雨幽霏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你怎么了吗?”

    苏一询想了想,摇头说:“没什么,继续看吧,要下一场了。”

    “韩立韩立?”

    连续叫了两声,人群中才慢慢的走出一个有些矮小,看上十六七岁的少年人。他的相貌寻常,皮肤略黑,穿着和周边的那些南煌弟子相同,加上他常低着头,在人群之中,着实是不怎么起眼。

    第二层上,苏一询看着缓缓走出人群,往着一楼中央走去的韩立,不由微微皱眉。

    “你认识?”

    “嗯,也是我的朋友。”

    “哦,是吗?可要看看了。”

    两人说着,一边韩立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对手,是叫做顾城吗?

    顾城抬眼看着那个不起眼的少年人,喃喃着:“让他们,也看看我的实力吧”

    他伸手,极是有礼的说:“韩师弟,请。”

    韩立连忙还礼,恭敬的道:“好,师兄小心。”

    说完韩立脚步往后轻退,再之后便朝着顾城跑了过去。

    “靠近?”

    “还在跑?”

    “他是想用拳头来打吗?”

    随着韩立的行动,一边立即有人窃窃私语了起来。对于,以阴阳作为武器的阴阳术师,像韩立这般直冲向对手的可谓少之又少,加上他手上也无剑器之类的兵器,显然也不可能施展阴阳剑术这样偏门的阴阳术。

    “他想做什么?”

    顾城俊朗的脸庞上有几分狐疑,旋即,他连连退后数步,却见韩立仍是不断的逼上前来。

    皱眉,运气,心诀运转,口诀轻咏。

    “缚。”

    无形的阴阳,化作长绳一般的灰黑气流飞快的旋向韩立。

    “不错。”

    第二层上,有阴阳术师轻声赞叹。

    其余中有人附和道:“以负阴都还没修成的境界来看,这个叫做顾城的弟子,用术还真是奇快,术法应是‘阴阳锁’就是境界太过粗浅,才凝做了绳,但也他的境界,也很了不起了。”

    灰色的气流很快的束缚住了韩立。

    那有些矮小的身躯顿时就停了下来,少年消瘦的脸庞浮现出些许挣扎之意。

    顾城神色安静,似乎是早有预料一般,阴阳锁的特别之处就是,会纠缠住对方的阴阳,使其无法外放。在修成境界的阴阳术师交手中,通常若是被阴阳所束缚,阴阳等同于被困于体内,连‘开圆’甚至都用不了的,那时阴阳术师与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异。

    虽然顾城的阴阳锁碍于境界,但其灰黑色的阴阳绳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挣脱的了的。

    顾城的掌心延伸出的灰绳束缚住韩立,他往前走了几步,微微皱眉。他停了下来,伸出右手手掌,一团隐约的黑灰色气息缓缓凝合着。

    砰的一声。

    在人们惊讶的目光中,看着有些矮小瘦弱的少年韩立,却猛的挣脱了灰黑色的绳索,灰黑色的长绳并没有破碎,反而被韩立猛的握住,将顾城拉了过来。

    “有意思,这是‘力’和‘巧’的运用吗?”

    “想必是的,这小孩也算有趣,放着堂堂的阴阳术未曾修行,退而求其次的学了这种古老的阴阳运用。”

    苏一询听着那些南煌师长的谈论声,并没有太多在意,只是默默看着。

    雨幽霏看着,却尤其奇怪的问:“一询,你看的懂吗?为什么,你的朋友能挣脱那个人的术法,从他刚才一瞬间‘阴’的涨幅来看,好像是施术,但又不是,而且那力量好像做不到挣脱。”

    苏一询解释道:“那个是巧和力。”

    “巧?力?”

    “师尊的那篇阴阳术论,你没看吗?”(注1)

    “好像看过。”

    “那怎么”

    “看的睡着了。”

    苏一询轻吐一口气,似乎是为了平复心绪,继续说:“那是两种对阴阳的使用,是阴阳术的基础,但还说不上是阴阳术。他应该是知道,自己很难在短时间里学会一种阴阳术,所以退而求其次的学了力和巧,两种阴阳的运用。”

    雨幽霏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苏一询说:“他破术,用的是‘力’加上他这个人,看着有些瘦弱,但臂力比常人强很多。顾城的术法被破时,阴阳绳本应散去,他又施展了某一种‘巧’通过经络运转,用自己的阴阳,稳固了顾城的术,反过来制约于顾城。”

    苏一询和雨幽霏做着解释,而雨幽霏本身的修行境界达到抱阳之极,因此可谓一点即通。她看不出来,而苏一询能一样看透,全因在阴阳的认识上,苏一询得石白倾囊相授,虽然数月,眼光却已不俗,而她却对那些书籍意兴阑珊,因此两人在眼光上有了些落差。

    另外一边,那些在阴阳术上修行多年的师长,自然也看出其中门道。

    “有意思,这个叫做韩立的弟子,应该是明白自己资质的缺陷。”

    “嗯,同一说的不错,与其说他退而求其次,不如说,他懂得取舍,若是真用那点时间研习什么术法,方才那时他就要落败。”

    “而且你看他那时,并没有立即的破掉阴阳锁,而是等顾城靠近。顾城也是谨慎,他才不得已以力破法。”

    “看来不像是个似他外表般,木讷的少年。之后,可以让秦师弟记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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