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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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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聪明,我问的是‘几’,又不是‘是什么’。”冯王平嫌弃地看着她,伸出的食指就往以青的额头戳去。

    还没碰到以青满是胡子的毛茸茸的脸,就被于冕的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住,只见于冕瞪着一双圆眼睛,双眉拧在一起,气急败坏地说道:“说了不行碰的。”

    “哈哈哈,”冯王平吓了一跳,反而笑出声来,“好好,不碰不碰,你这孩子真是爱吃醋啊,幸亏来我们大同了,醋啊,管饱!”

    于冕涨红了脸,只觉得手中握着的冯王平的手,关节小巧,又听到她的调笑,一丝不自在挂在脸上,嘟嘟囔囔地辩解道:“师傅,你胡说什么?谁吃……醋……啦……”

    以青好笑的看着他们俩,只觉得像看着两个大孩子,一个憨直可爱,一个疯言疯语,搭配起来,倒是很搞笑。

    以青看着他们,石亨却在灼灼地瞧着以青,他只觉得身边这两个人碍眼得很,又不好赶走他们,便朗声道:“石后,带石彪回去。”

    “我也要去,”于冕听到,忙抢着回答。

    “外面还有伤员,你留下来帮忙。”石亨拾起地上的面具,抚摸着上面已经淡的看不见的红点,眼皮抬也没抬地拒绝了他。

    “不……”于冕刚想习惯性的反驳,就听以青轻轻说道:“你在这里吧,师傅人手太少,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医者父母心,这样也是在报效国家啊,于大人知道了也会高兴的。”

    “那好吧,可是……”于冕仍不死心,“你不能留下来么?”

    还未等以青回答,石亨便沉声说道:“怎么?还嫌她晕倒地不够久么?”

    以青听石亨语气不善,怕于冕的牛脾气再跟他杠上,连忙安抚道:“等你们处理好了伤口,我再过来,换药什么的,我还可以的。”

    “嗯,好吧。”

    石亨听到于冕音调里的恋恋不舍,脸上如冰封一般,再不说话,抬脚就往帐外走去,走了两步,却又慢了下来。

    石后跟在他的后面,一手虚扶着以青的手臂,缓慢地追了上去。

    三人刚走出帐外没多久,就看到一队士兵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蒙古人,往军营门口走去。

    为首的小队长,见了石亨,连忙躬身抱拳:“石将军,这就将战俘送到爵爷府去。”

    “哈哈哈……”

    一阵粗犷怪异的笑声从眼前的战俘口中传出来。

    在他黝黑的皮肤上,一双三角眼定定地看着石亨,眼中闪现着一种近似于嘲笑的目光,只听他用蹩脚的汉语笑道:“石亨居然是个娘们儿!”

    那兵队长忙一脚踹到他的腿窝处,大骂道:“蒙古狗胡说什么?!”

    蒙古大汉趔趄了一下,却并没有跪倒,宽大的脸盘上现出鄙夷的神色:“长得比娘们儿还秀气!呸!我们草原上的雄鹰比你威武千倍!万倍!你不配做我们蒙古人的对手!等着吧,等着也先大汗踏着你们的尸骨,征服你们这群猪!”

    石亨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口出狂言的蒙古人,嗅到了一丝线索,他摩挲着手中的面具,缓缓说道:“也先大汗?呵!这么说你不是兀良哈的人?”

    蒙古大汉的三角眼蓦地瞪圆了,心中后悔不迭。

    “石后,你亲自送他去爵爷府,务必从他嘴里得到些真东西。”

第二十一章 孙悟空() 
“石后,你亲自送他去爵爷府,务必从他嘴里得到些真东西。”

    石亨说完后,便往营帐走去,他的速度依旧缓慢如前,以青有几次都差点儿撞到了他的身上。

    “姐夫,你不生气么?”

    二人好不容易,一前一后回到了营帐内。

    以青看着将自己扶上小榻的石亨,想从他脸上找出来一丝怒意来,却看到的只是平静如水的眼波,那双眼睛深邃的像一口深井。

    “生气?”石亨长眉一挑,笑笑道,“青儿说说,我为什要生气?”

    “嗯……”以青想了想,轻轻说道,“嗯,就是那个蒙古人说你像个女的。”

    石亨依言拿过自己的面具,往以青面前一放:“这就是面具存在的意义,不过,以貌取人,那是失败者才会给自己找的借口。”

    “咦?”

    “怎么了?青儿?”石亨听以青发出疑问,以为她又感到不适,忙追问道。

    “没什么,”以青轻轻碰着怀里乌黑的面具,奇怪道:“我明明记得这上面有些红色的,怎么没有了?蹭掉了么?”

    “都晕过去了,还看得这么仔细,”石亨宠溺地看着她,“这面具里有秘密,你想知道么?”

    秘密?

    “……”

    石亨见以青没有说话,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狐疑地看着自己,便摇了摇头:“以为我骗你么?”

    “……”

    以青的沉默再次让石亨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变成这么防三防四的性格了?”

    “没啊,青儿不是一直这样么,小心驶得万年船啊。”青儿挤出一个笑容,却没满脸的胡子盖得严严实实。

    “怪我,”石亨跪在小榻前,一双眼睛深深地看过去,轻声说道,“我的面具是我自己的选择,你的面具却是我给你戴上去的。我不能给你一个安全的世界,不能让你过正常女子的生活,只能日日与男子为伍,在这满是杀戮的军营里磨没你的天真和快乐,是我的错。”

    “姐夫……”以青怔怔的看着他,他的眼中好似有一汪水,流动的光彩让以青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青儿,你等等我,好不好?”

    等你?

    “给我时间,我一定会努力给你一世安宁。那时候,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好么?”

    一世安宁。

    这样的日子,以青想也不敢想。

    怎么可能呢?

    自己这样的身世,又背负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关乎宝藏的秘密,不就是一块现成的唐僧肉么?

    只是,姐夫,你会是那个替我降妖除魔、踏着七色云彩的孙悟空么?

    “青儿,你只要点点头就好了,信我,嗯?”那样温柔笃定地目光,好像世上最强的**,超越了鲜血与热泪,无关风月,“记得我的承诺么?”

    “同舟共济,共抗风雨,永不反悔。”以青轻轻地吐出了一句话,不由自主地点了头。

    石亨伸出右手,看着以青略带薄茧细细的手指轻触到自己的掌心,心中一松:“永不反悔。”

    “啪!”

    “啪!”

    “啪!”

    二人击掌三下,石亨露出了一抹笑容,那样和煦的温暖直达眼底:“青儿,你还想知道面具的秘密么?”

    “好啊,姐夫。”

    以青目不转睛地看着石亨端来一盆清水,将面具放了进去,面具下的铁胡子太多了,很大部分都堆在了水盆外面,只有半张黑脸浸入了水中。

    “……嗯?这是……”

    以青迟疑地看着眼前的半盆清水慢慢变成了红色,一道道红丝从黑洞洞的面具中游了出来,好像凤凰泣血一样,很快染得如残阳一般。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以青只觉得手脚发凉,她抖着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血。”

    石亨沉声回答她,一手环住她的肩膀,大半个身子挡住以青的视线,紧紧盯着她苍白的脸色,继续道:“蒙古人的血,我们的血。”

    “我不明白。”以青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察觉到空气中并并没有浓郁的血腥味而,觉得镇定了许多,稍稍平复了口气说道。

    “这面具的材料十分特别,其实,它本是与这银甲一样的颜色,可是从我第一次上战场杀敌,它被溅上了血迹,便开始变黑。慢慢的,随着死在我手中的蒙古人越来越多,这面具也最终变成了这样乌黑的颜色。”

    “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青儿,我只是想告诉你,战场就是修罗场,受伤死人是非常常见的,尤其是在两军交战时,作为一名战士,只能祈祷自己不要受伤,因为没有人可以救自己……”

    以青垂了眼睑,低声道:“我明白了,大哥受伤不是谁的错,怪只怪,这样的乱世。”

    石亨看着她,咽下了还没讲完的话,就是这样透澈的人,这样剔透的心思,自己怎么可能不牵挂呢?

    “姐夫,我不怪你,真的。”以青叹着气,“其实也不能怪他,大哥那样的性子,是不齿做一个胆小怯弱的逃兵的,而你,作为战场的领导者,怎么可能确保每一个人都活着呢?怪只怪,这场意料之外的遭遇战,怪只怪,蒙古人恶劣的生存条件,只能逼得他们南下。这么多年,都是这样,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石亨想起刘阿大在战场上的拼搏,完全是不要性命的打法,他奋不顾身地挡住朝自己来势汹汹的箭簇时,眼里的决绝和漠然让自己心惊。

    “可是,他那样瘦,姐夫,我好难过,”以青的泪花糊住了眼,“大哥是实心眼的人,我却在欺骗他,而他做了无谓的牺牲,若他真的病了、死了,我想我也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青儿……”石亨看着她的眼泪,心里像被一只大手捏住了一样。

    “姐夫,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以青拿手抹了眼泪,吸了吸鼻子,缓缓道:“让他尽快成亲,然后,撤了他的军籍,把他送走,好么?”

    “……你想把他送到哪里?”

    “不是他,是他们一家,杏花姐,桃花,李铁匠,只要他们平安,送到哪里都可以,苏州?京城?只要他们能好好的就行。”

    石亨看着以青,眉飞入鬓,郑重地答应道:“好,我答应你,他这辈子一定可以平安终老。”

    “嗯。”

    良久之后,石亨问道:“青儿,除了他,你还愿意为别的人谋划么?”

    愿意为我么?

    以青还没有从离别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听到石亨的问话,眨了眨眼,笑道:“这个自然,你们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石亨没有食言,正如以青所愿,他将刘阿大送到了伤兵的养疗所修养,直到刚刚初夏的时候,就以伤病为由,撤了他的军籍,并送了一份贺礼,命他五月十五成亲,这也是刘阿大作为一名军人,得到了最后一条命令。

    以青仍旧没有见过他,她已经适应了扮演新的角色,也正在努力的克服晕血的毛病,经过一次次的实验,虽然还是会眼前发黑、手脚发麻,但是已经不会每次都晕倒了。

    冯王平看着以青这样的折磨自己,皱着两条短眉毛,不解地问道:“何苦呢?”

    “我若要当个好大夫,必须要战胜这个。”

    又一次的晕倒后,以青躺在小榻上,气息微弱的回答。

    “哎,说真的,你是怎么得的这个病啊?天生的么?”

    以青摇摇头,其实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晕血。小的时候,看到杀鸡宰鱼的场面,并没有半点不适。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呢?

    自己最后一次看到鲜血横流,好像是在一个雪天。

    汩汩的鲜血在白的雪地上蜿蜒而下,像恐怖的长蛇,一直爬到自己的脚下。

    那是,巧兰的血。

    每次想起那一刻,就会觉得整个人像被一张大网罩住了身体,无处可逃,无从面对。

    冯王平看以青静静的发着呆,并不回答自己,每个人都有她无可奈何的往事,只是生命如奔流的长河,沉重的东西终究会淤积到河底,不去触碰,便会永远清澈如初,这样才好。

    “对了,今天是五月初五,刘阿大要成亲了。”

    “嗯,我知道。”以青听冯王平提起,想起最憨厚淳朴的大哥要结婚了,心中的惆怅也减淡了几分。

    “忍得住不去看看?”冯王平皮皮的笑道,眉毛上扬。

    “没什么忍不住的,刘阿十已经是个死人了,死人么,就该呆在死人应该在的地方,没什么事儿,还是不要出去吓唬那些故人比较好吧?”

    以青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心里还是遗憾,在这样的日子里,不能亲自送上自己的祝福。

    “师傅,你们说什么呢?”

    于冕捧着簸箕,笨拙的走了进来,来不及放下手中的药材,就奔着以青的小榻前来了。

    他瞥了眼地上泛着红光的小盆,明媚的脸色冷了下来:“你怎么还在试啊?”

    “管的够宽的啊。”没等以青回答,冯王平嘴快抢了先。

    “什么管啊,”于冕不好意思的挠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这叫关心,她见了血总是要晕倒,好人都得弄坏身体,何况本来就……”

    “就怎么样?”冯王平眼里含着笑,打趣道。

    “哎呀,反正我不管,”于冕词穷,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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