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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贵女谋:将军请上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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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夜间城门紧闭,这里又是边城要塞,守备森严,齐中远再厉害,也只是一介平民,应该是出不了城的,看来,自己还是有逃脱的希望。

    齐中远也随后跳上了车,却看见以青大喇喇地站了大半的地方,便伸出脚踢了踢她的裙子,嘲笑道:“坐也没个坐样!果然,军营不是女人该呆的地方。”

    以青不以为意的看着齐中远敛起长衫,正襟危坐,心底发出一声嗤笑,看你能坚持多久?一会儿我找机会跑掉时,你腿麻脚酸,肯定追不上我。

    “你真的是黄幼翠么?”齐中远笑意盈盈地看着以青问道。

    “当然,”以青快速回答道,“如假包换!”

    “那可就奇了!”

    以青抿着嘴,谨慎地问他:“哪里奇怪了?”

    “黄幼翠,是黄家丝绸庄掌柜黄英尹的独女,自小骄横跋扈,无知浅薄,最厌恶读书,苏州城内谈不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也不是什么大秘密,怎么,如今转了性了?”

    齐中远见以青并不答话,继续笑道:“颜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颜渊曰:‘请问其目。’”

    以青一动不动,手心里微微渗着汗珠,就听齐中远的声音凉凉响起:“下一句是什么啊?我想你一定知道。”

    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这是孔子的《论语?颜渊》,以青小时候就已经背得滚瓜乱熟,上一世,也是很常用的话,她哪里知道黄幼翠读没读过呢?

    貌似,在回忆里,她确实是一个不喜读书的小丫头。

    “黄幼翠嘛,顶多看过几篇《女则》,她会是你么?”

    “怎么不会?就是我啊!”以青死鸭子嘴硬,突然灵光一闪,“我,我以前是不爱读书,但是后来,我就改变了,因为表哥啊。”

    “表哥?”

    是石亨么?

    “对啊,我表哥说了,他喜欢的人,一定要满腹诗书,知书达理,我以后要嫁给他,所以我才变了的。你说的那个无知浅薄的黄幼翠,已经是几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以青咧嘴笑着摆摆手。

    “你想要嫁给他?”

    齐中远看着眼前的白衣女子,忽然感觉到了一丝不悦。

    虽然自己很确定,她就是朱以青,所以才胸有成竹的谈笑她刚刚露出的马脚,却不知道虽然她顶着黄幼翠的名义想要嫁给石亨,为什么自己心中会觉得好像明天,真正的她就会真的嫁给石亨一样,心中泛起一片阴霾:“……恐怕你的美梦要落空了。”

    “啊?”

    以青夸张地睁大眼睛看着他得嘴唇一张一合,如毒蛇一样,吐出冷冰冰的一句话:“听说在朱以蓝死后,他说过今生不会另娶她人了,不是么?”

    ……

    姐姐。是啊,石亨确实说过的,永世不娶。

    可姐姐的死,不就是因为眼前的齐中远么?还有他身后的梅家,齐家,他们合伙下了毒药,害得姐姐命丧黄泉,连做一日石亨的妻子都没能如愿。

    如今,自己手无寸铁,怎么报仇,怎么自保呢?

    以青默默压下心中翻涌不止的各种念头,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那有什么?他在一日,我陪他一日,只要我心里有他,不能成亲又怎么样?”

    齐中远震惊地看着她,耳畔萦绕着清脆甜美的声音,那样沉重的承诺,在她的世界中,就是如此的简单么?

    “那你岂不是要孤独终老,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女?”

    齐中远意识到,如果自己不努力找到宝藏的线索,那么姐姐将来的命运,大抵也会如此。

    “老女?”以青呵呵一笑,“老就老了呗?谁不老?不老的是妖精。孤独算得了什么?只要内心是盈满的,那么我的世界也不会满目苍凉。我只要好好的过好我的每一刻,那就足够了。”

    “……”齐中远第一次用沉默来回答以青的话,他咀嚼着她的这番言论,心里的震荡无从形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只是一个十九岁的女子吧?

    又没有婚嫁过,怎么会讲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却又浅显易懂的道理?

    难道,这便是她理想中的姻缘?

    还是,她不想被一个人束缚住?

    “那刘阿大怎么办?”

    “当然是娶了杏花姐,然后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啊。”以青说的起劲,顺口就说了出来,然后,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做。

    “大……”哥字没有说出口,以青拖长声音改口道,“刘阿大是被你抓起来的么?”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做的?”齐中远抱着肩膀,凉凉道。

    “因为,那张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要到月华楼去换人。月华楼不就是你的地方么?”以青想起昨晚杏花的神色,心中也伤心起来。

    “我会那么笨么?难道就不会有人想借刀杀人?”

    第三股势力?

    “真的不是你么?”以青忧心忡忡的想到,这样一来,事情就棘手了。

    “你觉得呢?”

    以青摇摇头。

    “你摇头的意思是:确定不是我做的?”齐中远压抑住抚摸她来回摆动的发丝的欲望,抄手笑道。

    “不,我也不知道。”以青如实回答他,此刻的自己确实陷入了混乱之中。

    究竟是谁掳走了刘阿大?又是谁如此清楚自己与刘阿大之间的关系?

    要知道,自从二月初二开始,自己用石彪的身份重新活动时,就再没有见过刘阿大,也定不会被人发现的。

    除了面前的齐中远,以青想不出还有别的人选,不过,不得不承认,他说得也对,以他的精明狡猾,怎么可能为石亨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呢?

    “哈哈哈!”一阵剧烈的笑声,从齐中远的喉咙冒了出来,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半天,才止住了笑,看着以青,沉声道:“你还是太嫩了,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我抓的他。”

    “怎么?在军营里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么?”

    一种被戏弄的羞辱感迎上心头,以青恨恨的盯着他,咬着一排碎米银牙:“什么话?”

    “兵者,诡道也。可怜的石亨,现在一定满城里找那不存在的黑衣人呢。”

    “刘阿大真在你手里?”以青虽然生气,却并不灰心,好歹自己确认了一件事情。

    “是。”

    “你想做什么?”

    “……你都知道的。”

    以青看着他浓浓的眉毛下,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咽了咽口水:“你已经抓到我了,可以放了他吧?言而无信,是龌龊小人的行径。”

    “不,不,”齐中远摇着头,“我要的是朱以青,你不是说自己是黄幼翠么?看来,还得让手下那些人好好招呼招呼刘阿大。你看,你是喜欢左耳朵呢,还是喜欢右耳朵呢?”

    以青死盯着他,怎么办?如果承认自己是朱以青,可就真的没有退路了?如今已经露了相,就算今天侥幸逃脱,日后也会被齐中远轻而易举的找到。

    可是,若是自己不承认,要到哪里去找一个朱以青换大哥呢?

    自己已经连累大哥差点儿死在战场上,又去了军籍,毁了婚事,难道还要赔上他的一条性命么?

    “我看,还是左耳朵吧,我喜欢左边。”齐中远邪魅一笑,对着马车外的锦娘吩咐道:“听到了吧!去拿回来。记住,是左耳朵,别拿错了。”

    锦娘略一停顿,跳下了马车,快步的消失在了街道的人群中去。

    “不不!”以青连忙摆手,情急之下,靠近了齐中远:“不要伤害他!”

    “好,你还有时间。来,说说,你到底是谁?”齐中远终于抬起手掠过以青的一把发丝,笑道:“你是黄幼翠?黄小姐?”

    以青迟疑了一下,艰难的摇摇头。

    齐中远脸上的笑意愈浓,感受着随着以青摇头而纷乱的发丝的柔顺,缓缓道:“哦,原来你一直在骗我啊。那么,你是谁呢?难道是我一直在找的朱二小姐?淘气的小青儿?”

    以青心思沉重地看着他,没有办法了,自己总不能再害得刘阿大失去的性命。狠下心,刚想点头,突然感觉到马车停止了颠簸,骤然停了下来,马车外传来一阵叫喊声,一声粗犷的男声吼道:“车里是什么人?滚下来!”

第二十八章 女儿泪() 
由于惯性的作用,以青向右倒了下去,身体不受控制的同时,一声低呼逸出唇边,可是意想之中的疼痛却却没有出现,反而一阵温热从身下传来。

    以青张开紧闭的双眼,发现原来是齐中远也随她一起倒了下去,一只胳膊正垫在以青的头下。

    以青如瀑的发丝散落在齐中远黑色的衣衫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将食指伸到嘴边,“嘘——”,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机会来了!

    以青只愣了一下,就想张嘴喊“救命!”

    可是嘴刚张开,却发现自己一个音都没有喊出来。

    齐中远却得逞的笑了,原来是他点了自己的穴道:“你果然不听话呢。”

    “听见没有?!车里的人下来!”车外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命令。

    齐中远轻轻将以青放倒,从一旁扯过来一床棉被,盖在以青的身上,又不知将什么东西抹上了她的脸颊,轻轻说道:“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他迅速掀开帘子,跳下马车,熟络的打着招呼:“见过军爷。”

    以青闷在棉被里,一动不能动,已经是初夏了,转眼间,她就又急又热,出了一身的汗,嘴巴出不了声音,耳朵却能清楚的听见外面的盘问声。

    这也主要是得力于那个拦路的人嗓门高亢,让以青听得明明白白。

    “知不知道驸马府丢了东西?”

    “小人不知。”

    “知道就有鬼了!知道的话,你就是贼啦!”

    “这位军爷,真爱说笑。”

    “谁奶奶地跟你们开玩笑?哥几个查了一晚上了!正憋着火呢!”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军爷请笑纳。”

    “哈哈!看,这位老板多有眼色!成!不过,已经拦住了,好歹还是要看看的!”

    “刷——”地一下,门帘子被掀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以青睁不开眼。

    只听到齐中远一劲儿地说道:“这是内子。昨日开始,生了怪病,烧的厉害,还出了疹子。城里的郎中不肯看,说大半是麻风病,让小人赶紧去怀仁找那儿的李大夫,若是晚了一时半刻,恐怕就救不回来了。”

    “麻风病?”

    一张丑陋的男人的脸探到以青上方,看着满头大汗,满脸红疹的以青,可惜地叹道:“这么多疹子……好标致的小娘子。”

    齐中远看他头也没抬,一劲儿盯着以青瞧,故作惊慌地靠近他说:“军爷!快放下帘子,这病可传染!”

    “啊?”那男人一听,慌得撤了回来,将帘子一摔,大骂道:“晦气!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军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知道齐中远给男人塞钱塞的不够多,只听那人狐疑道:“……不对呀?你不是就从车里下来的么?你不怕传染?”

    “军爷有所不知,我与内子,情投意合,情比金坚,只求同年同日死,她若是去了,我也活不了。唉,没准儿,我已经染上了麻风病了。不过,这样也好,我……”

    男人没有心情听齐中远罗里吧嗦,粗鲁地打断他:“怎么娘们唧唧的?!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得得得,算大爷今天倒霉!赶紧滚吧!”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齐中远一打帘子,利落的翻身上来,他坐在以青的旁边,笑道:“娘子,好些没啊?”

    以青翻着白眼,感觉到马车又开始颠簸了,求救的机会转瞬即逝啊。

    她恨恨地看着齐中远,这样的天气,让你捂着大厚被,你会好么?

    “忘了,忘了,为夫真是粗心。”齐中远好像才注意到以青的满面潮红一样,伸手掀开了她的被子,“这样凉快多了吧?”

    以青由于被点了穴道,什么动作也做不了,只能死死的盯着他。

    “好吧,你一定怕我寂寞。我心情很好,准你陪我聊天。”齐中远两根手指轻轻在以青身上一点,笑着说道,眼里满是得意。

    “你……”以青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连忙问道,“你往我脸上抹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出疹子呢?”

    “独门秘制的药方,无毒的。”齐中远还是觉得以青现在的声音好听顺耳的多了,虽然她脸上的红疹一时半刻退不了,但比之前满脸胡子的黄黄脸看起来可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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