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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仙履奇缘之云华传-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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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这背后的伤痛——莫非是?

    他抬手抚着自己的背脊,那一道道如蛆虫般的伤痕,至今仍旧疼痛。

    “你……定然知道我因何受伤罢?”他执起玉罐,幽幽问道。

    四野寂静,鸦雀无声,怎有人解他心中之谜?凄凉如他,在这云桃树下痴站了好几个时辰,仍无思绪,直到想起岷禾无人看顾,才回去了止水峰。

    回到石室,岷禾已趴在石台上酣睡了,梦中不知遇到甚么好玩的事儿,兀自咯咯笑个不停,口水滴答滴答的顺着嘴角淌下来。墨云华心生怜惜,牵起衣袖,轻轻为其拭去嘴角的口水。

    当年,墨云华受伤在身,卧床半年,文浩然便贴身照顾了半年,待他能自行料理之后,劝走了文浩然,来到琴房,才得知有个孩子竟变作琴弦,在他的琴房躲藏了半年有余。

    那时候,岷禾约莫两岁,才刚开始说话,那段日子吓得不轻,又饿又怕,直到见到墨云华,才敢显露真身,至此,再不肯离身,连夜间睡觉,也要挨着。

    墨云华不知自己的洞府为何会藏着个天赋异禀的奶娃子,初见之时,便生出一段怜惜之情,他虽不记得前尘往事,照旧将孩子悄悄养在身边,岷禾乖觉,从不惹事,若遇着文浩然有事登门,他便化作琴弦躲在琴房,过去这么些年,竟无一人发觉。

    得闲时,墨云华时常教导岷禾,时长日久,越发觉得岷禾天资灵透,与常人格外的不同,对其更为看重。二人便以父子相称,一路相伴过了七年。

    至夜中,墨云华换下了衣裳,将药膏涂抹在后背,便有一股绵淡温柔的劲力从背后直入心脾,温暖着他那散乱的神魂,不多时,他竟偎依着玉罐中的云桃花香沉沉睡去。

    七年中,他头一回不借镇魂香,睡了个安适的觉。

    次日清晨,待他转醒,伸手一抹,大为惊异,不想昨夜涂抹的药膏如此灵验,一夜之间药到病除,跟随他多年的丑陋的疤痕纷纷隐去,长出了细致白皙的新肉。

    墨云华曾熟读《百草大全》,对灵草灵药的药性颇为熟悉,却还是头回知晓云桃竟有医伤的妙用,心道,送药之人见识定在我之上,如今他既不肯露面,说不得有甚不得已的苦衷,既如此,便随缘罢。

    那厢,炼缺离了上清门,寻到离苑,便直言此行要去归墟助留云平定兽潮,五道塔之乱既因他而起,他便有责任收拾残局。

    离苑本无欲参合此事,只因他心系炼缺安危,不得已,随了炼缺一同前往归墟,二人一路行走,一路救人,沿途立下不少功德。

    作者有话要说:情到浓时起致辞,可能长作玉交枝。除非死后当分散,不遣生前有别离。——仓央嘉措

    玉交枝放在此处,作终章的卷名吧,看杂书时曾看到,说此词牌名本来是词律编目是从忆秦娥中误录

    秦娥最早出处列仙传?我隐约记得好像有这么回事

    没回头查

    看玉交枝填词不多,倒是忆秦娥这幅词牌,许多大家都填过

    把*六世做的这一句放在这处,权当寓意吧

    最后,谢谢希望姐送我的手榴弹,还有你那一番知心话和勉励

    真感动不已,濡湿眼眶了

    谢谢你

第134章 壹叁肆孤历红尘()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转眼二十年一瞬而过。

    却说岷禾,经墨云华悉心教养;他如今已长成一名风姿绰约;举止翩翩的青年。数月前,时机终是圆熟;他紫府大开,召回了自己的那枚须弥芥子;拾回前世传承;因他曾于勾陈的本体雷石中韬光养晦两万年,趁此良机终于重得一身修为。如今他已完全褪去魔性;恢复当初的清灵仙身;亦算是历经轮回之痛后换来了新生。

    他于止水峰生活二十八载,与墨云华情分深重,眼下虽是仙凡有别,地位殊异,他却不忍道明实相,说出自己身份,想着还有一番前尘旧事未了,纵有许多不舍,终还是离开了止水峰只身前往南域。

    再说回墨云华,自那日懵懂中发觉自己曾深陷情、爱之中后,为重回他以往坚守的无欲清静之道,这二十年里,他不问世事,日夜清修,一心求望大道金身。只是他情根虽被赤松一剑斩断,昔日情念却深植于心间,不能尽除,只待一朝醒悟破土而出。

    那曾刻骨铭心的爱散落残存在他的骨肉之中,被磨蚀了棱角,褪去了颜色,只留下只言片语,纷纷乱乱,时隐时没闯入他的梦中,教他心不能静,夜不能寐,日夜困倦于那段苍白岁月之中,几要生出心魔,与他以往信奉的无欲清静之道早已相去甚远了。他为此每日抄经自省,始终不得其法,反倒因添心事愈加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真真是执迷乱心了。这些年来,他修为亦止步不前,始终停在元婴中期的门前不能寸进,这心中的许多困惑、磨难,因他性子孤清,自是无人知晓,全由他一人默默承受,时日渐长,倒愈发的冷僻了。

    好在他仍一心守道,修为虽毫无进益,内心亦备受煎熬,仍不曾生出半点颓丧之意。自岷禾离山之后,他思来想去,自己心境已乱,早已不见自性真心,一味回避过往于事无补,还须正视己身,以心证道,解开心中谜云,才能求得清泰。那八十年的乱象迷乱了他的双眼,为今只有出门游历一番,寻到真相,才能破除心中执迷。他既做下决意,即刻便欲动身。

    临行前,墨云华只身去往玉竹峰,见了文浩然,直接道明来意,“师兄,我欲今日下山游历,前去寻些机缘,待我父亲问起,请你代劳通告。”

    文浩然深知墨云华脾性,心下了然,只道,“云华,如今外界时局动乱,妖兽四处横行肆虐,你此番出行,还需多加小心,莫要师父与我替你担心。”

    墨云华淡声应道,“我省得,止水峰便由师兄替我照看了,我自去了。”转而飘身离去。

    他乘云气径直朝外山奔赴,途径东陵坊市时,本打算稍作停留,识海中却突然闪入一道清亮雀跃的男子声音,冲他喊道,“师父上我剑来,我载师父一程如何?”

    墨云华原不作防备,不想才出了山便旧疾重发,心神懈怠之时再次听到幻音,略一怔愣,痴喃道,“剑……”那止水剑跟随墨云华身侧多年,见证了师徒二人的世事变迁,已有些灵觉,深知墨云华心意,现下听闻墨云华唤它,随即飞出剑鞘浮在空中来回晃动着似在邀约。墨云华不解其意,却闻识海中连声叫唤着,“师父?师父?”他略一凛神,再是不做他想,轻跃上止水剑,止水剑旋即激出一道灵光,发出两声欢快的争鸣,载着墨云华一路西行,临到衍水,急转直下,顺着衍水东岸飞行数日。

    墨云华混沌不堪,还不知止水剑要将他载往何处。他此番出行一面为了寻找机缘突破障碍,一面也为挣脱心中痴缠,求证本心。如此,便顺遂了剑意飞行,七日之后,终落到人间地界。

    如今战火连天,景象萧条,墨云华落地之后收了止水剑,此地界他颇为熟知,筑基期间他曾随他师父来过一次,乃衍水东岸最昌隆的国家衍周国的都城大燕城。

    只是今日不同往时,大燕城繁荣兴盛不再,已露出衰败迹象,衍水入京的护城河边架设了多重防御工事,连成三道屏障牢牢护着皇城。自三十年前五道塔祸乱之后,因人间是块安乐地,常被妖兽打劫侵扰,挑起不少战事,这皇城中的将领兵士不过凡胎肉身,自是不敌,危难关头,四下派人出城求了远近的道门弟子前来助阵,联合燕城兵士共同抗击妖兽。

    江边飘着细雨,行人零星,墨云华孤身一人走在岸边,思绪如这烟雨一般迷蒙,也不知何去何从。那路面的青砖,因行人较少,砖缝之间挤满了湿绿的苔花,滑腻的紧,映入墨云华眼帘,倒像是打哪儿常见过一般,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他幽幽叹了口气,一晃神,眼前光影交错,艳阳高照,苔花的郁绿不在,闪入眼中的却是匆忙杂乱的脚步,耳边传来小贩的吆喝商船的鸣笛,这一瞬功夫他竟置身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依然是那道河,那条街,却面目全非。他四下一望,依稀中见到灰白的人群中一抹天青色的背影绿意正浓,正兴致勃勃挤过人群往前走着,那身姿,教墨云华无名的为之心动。

    墨云华再管不住心神,寻着那抹天青色的背影,拨开重重幻象,加紧了步子追了去。

    那抹身影甚是飘忽,闪闪逝逝,一会儿明,一会儿灭,墨云华浇注了全付心神,不敢有丝毫分心,一路随着走街串巷,拐弯绕道,却在一条巷尾跟丢了,当真是挫败!

    待他再度看来,烟尘飞逝,一切清明,眼前景象全然不见,独剩两排残柳飘零在风中,道路两旁破败的红楼里依稀闻见脂粉香,却再没有倚在窗前红袖招摇温言软语的妖娆女子……

    墨云华衣裾上染着点点青苔,失落的呆立在道中央,还来不及追索那抹天青烟影的去向。

    ——“师父,你来了,这是哪处?”那清亮的男子声音再度横空闯来,欢喜着问道,彷如遇见了救星一般。

    墨云华错愕着退后一步,冥冥中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四下查探一番,却不见那身影。

    “莫不是那八十年中,我曾在此地遇见过你?”墨云华呐呐道,思绪散乱,完全捉不到边际。他稀里糊涂的顺着烟柳巷折返,再度回到岸边,心念道,“果真萧条,先才不够幻象而已……你……该不在这处罢?”

    待他抬首望去,远远望着街尽头伸展一面酒幡,正随风飘着,黄色的布面上绣着临仙居三字。

    “临仙居?”这名字亦好似曾听说过。墨云华心下琢磨,循着酒香一路走过去。如今,酒肆生意惨淡,来往只剩下些来此护城的仙门子弟。墨云华刚踱入店中,倚在门槛上打盹的店小二眼力最是不错,见他举止脱俗,比以往那些仙师更尊贵了些,忙起身迎上前来,恭敬的招呼着,“仙师,大堂人多,您请上二楼雅座吧。”

    墨云华点点头,随着小二上了楼梯,二楼不同于大堂那般富丽堂皇,依了文士喜好装点的古朴雅致。纷纷纭纭间似乎宾客满座,正高谈阔论,靠窗边的一名男子形神疏淡,面上带着淡笑,看似有些心不在焉。

    墨云华略一皱眉,他不喜人多。不想那对过坐着的男子见到墨云华,陡而引出兴致,笑容满面,冲墨云华朗声道,“这位公子,若有雅兴,何不就座,趁此交个朋友,我们今日得闲正在此处论道,你若愿意,也可参与。”

    墨云华自打进了大燕城便心神迷乱,到如今早已分不出是幻是真,见人与他说话,定神一看,就见那名男子身着绛色窄袖长袍,梳着文士髻,面目风流文雅,不正是那日十号擂台上斗法得胜一心想要拜入自己门下的外门弟子,心下微惊,不由得错愕道,“宋席殊?”

    ——莫不是先才街道上见到的那青色身影正是此人?那我当年岂不是?

    墨云华五味杂陈,转而想起数度陷入幻听时的男子的语气声调,那声音明媚干净,毫无凡俗之气,与宋席殊大个不同,直觉宋席殊并不是自己所寻之人,这才定下神来。

    一旁的店小二见身旁的仙师一上楼便有些痴怔,心道:这位仙长端的是清贵不凡,怎竟然有些臆症,竟在此念叨起前朝王爷的名讳了?心下寻思着,如今妖怪横生,凡事少惹为妙,随即应到,“仙长许是奔波劳累了,小的这就下去替您沏壶茶来。”

    店小二一出声打破了墨云华的神思,眼前幻象随即化去,原来,这二楼雅座并无他人,正是清静。

    他点点头,捡了个角落坐下,耳边却再度响起议论声,心里烦乱的紧,竟辨不清虚实了。

    这是心魔丛生的征兆么?

    他索性闭了眼,稳住灵台,默念清心咒,再不去理会那些雅座中高谈阔论的治世之道。

    从临仙居出来,外,他既在此地寻不到过往踪迹,还需前去别处找寻。

    现下,时局纷乱,百姓流离失所,大燕城城防牢固,又有仙门弟子连番驻守,才免于破城之苦,衍周国其余大小城池却灾祸连连,早已衰败不堪,那些失了家园的受难百姓正四处躲避妖兽,过着暗无天光的日子。

    墨云华清修明志,素来奉行无为之道,从不存争权夺利之心,亦不曾插手人间祸福轮回,在他看来,世事变迁皆有定数,苍生福祉如同个人命运一般,皆有成往坏空之变,岂能是年年风调雨顺,一成不变的?上天若要降下灾祸,定是因这泥世早已恶欲居间,腐朽不堪了。他修道素来只为追求真义,验明己身,毫无篡改祸福之意,至于那些人世虚名,功名利禄他皆看得淡薄,并不欲留在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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