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完美骑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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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向自己的帐篷，位于大军营地中央的临时指挥所，他看到士兵们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讨论着什么，咒骂着什么。他靠近时，士兵们会收音，并向自己行礼。侯爵对这种现象看的多了，也不以为意，觉着自己的威望能震住大军，就不会出什么岔子。
来到帐篷时，大营中已经点燃了无数的火把。作为一军主帅的所在，中军使用了更加昂贵的油灯作为照明使用。嗅着燃油烧灼散发出的特殊气味，他的两名最重要下属正在帐篷中等他。
“大人，一切都准备完毕，步兵们没有太多的怨言，只是希望尽快入城，好安稳的在室内睡上一觉。”，丽贝卡。斯托克，他的妻子，她身披战甲很是有些威风，在他进来后，便躬身施礼，报告步兵们的状况。
有时候威力真希望她不是他的妻子，这样就能多出一名值得信赖的军官来。其实丽贝卡非常好用，对他也足够的忠心，只不过爱情这种事情，并非好用就能接受的，他实在是无法接受男子样的女人同自己朝夕相处。
“阁下，骑兵们也都做好了准备，他们对龙晶城的反应并不惊讶，甚至认为内应应该在大军刚出发就过来表明立场的。”，西泽。埃布拉拇，英俊潇洒的首席骑士，他不管做出怎样的动作，都让人有着美的感觉。
如果两人的形象换一下，那该多好。侯爵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在脑海中转了一下，便摇头把这种危险的念头压下。这种情况已经有好几年了，一开始他还未在意，随即便意识到，如果他真的这样想，外界就要传言他启用埃布拉拇骑士的目的不纯了，不得已他只能有意的疏远埃布拉拇骑士，并极力压制住心中不时跳出来的畸念。
天空变成了青黑色，很快深邃的夜色便会遮蔽一切，“让步兵做好准备，骑兵都下马步行，既然要在晚上行事，一应准备就不能掉以轻心。西泽，加派人手，让他们看紧青翼，如果这头龙要发飙，尽快用信号告知我。”，说到青翼，斯托克侯爵不自觉的拿出龙笛，一块浑身缠绕着异常气流的青色石块，来把玩。
“大人，今晚的战斗你也要参加吗？请恕我直言，只不过是一次夜间的行军，大人还是留在大营等消息更为妥当。”，看到丈夫手中的青石，丽贝卡起立晋言。
“是啊！相比于哈代家的废物们，青翼没能实现杀戮而引发的怨怒更为可怕，还是大人亲自坐镇大营更加稳妥。”，西泽也出言符合。
两位翔龙堡的忠臣虽然意见一致，不过他们视线相交时，之间的态度绝对称不上有多和睦。丽贝卡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而西泽也是露出厌恶的神色。他们间的关系水火不容才正常，如果两人惺惺相惜，反而会让人惊掉下巴。
侯爵，习惯性的无视了两名下属间的剑拔弩张，稍加考虑便同意了他们的建议。正像他们所说的，此次行动真正的威胁在于青翼，这头蠢龙虽然不怎么聪明，却继承了巨龙们的暴虐和嗜杀。出发前告诉它可以杀人，事到如今又让它消停下来，龙心想必十分的不爽，自己待在这里还可以用龙笛加以控制，要让手下的士兵去压服这头龙确实也难为了他们。
夜最深的时刻，翔龙堡大军的营地中，一片忙碌。除了少数留守的士兵外，大批重步兵们在经过压抑的喝令声中整队。即使可以放轻了脚步，大军开拔的刹那，那种极具震撼的踏步声，还是震动了大地，把发动的声响一直传出很远。
重步兵们身后，队形相对零散的是下马的骑士们。实际上这些骑士才是大军真正的精锐，只不过下马的缘故，再加上战马也不懂得列队，骑兵部队能够维持建制和阵型已经不错了，要让他们像重步兵那样，排出方阵正步前进，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为了进一步减小被发现的危险，不管是重步兵还是骑兵，都是轻装行动。除了把重甲留在营地里，长枪、盾牌、战锤等重兵器也一律不准携带。根据来自于萨米。博德曼的意见，龙晶城外的动静越小越好，这样能够方便于战后，由他说服领民们一致要求领地归属于斯托克家族治理。
不管威力。斯托克侯爵如何的狂妄好战，本质上他还是希望自己成为一名拥有庞大领地的领主，因此他没有拒绝这样的建议，甚至于派遣而来的小官吏已然口齿不清，辅政的意见还是准确的传递到了侯爵的耳中。
庞大的翔龙堡军中，还没有人想过，他们都在一个名为休。福斯特男人的掌控下跳着丑陋的舞蹈。
没了重装备的大军，3000人的队伍并不能造成太过震撼人心的影响，更何况是在夜晚的隐秘行动。对于守城的农兵来说，只不过是城外有些嘈杂罢了。如果放在平时，这种情况以农兵的战术素养，甚至不会去请示上官。不管在思考能力还是推断素质上，都处于最底层的农奴出身的士兵，除了大吼几嗓子确认来人的身份，估计连武器都不会准备好，守城的结果自然也是确定的，不管有否内应，龙晶城一定会一败涂地。
可惜，今天的状况，并不会按照常规思路发展，特别是安排在城门一线的守卫部队，其中队长的位置都是由经验丰富的，来自于废矿城的佣兵们构成，至于百夫长，也就是整个城防一线的指挥官，则由哈代家族的老兵，安德烈担任。
安德烈没有实际指挥过大军，充其量跟随先代的伯爵参加过战斗，可架不住事先有所准备，以及背后，有着另一个世界战争天才之称的休。福斯特的策划。休是真正的大军指挥官，他前一世指挥百万大军，驾驭着数千艘星际战舰同敌人殊死搏斗。
于是面对仅着轻装备，舍弃了重武器的翔龙堡精锐大军，有着充分准备，城头上更是满布着滚油以及巨石、滚木等，临时拼凑起来的农兵们，也有了一战之力。
第58章 不速之客（7）（）
沸反盈天的喧哗，惨叫声，以及将领们的喝令混杂在一起。
城防最高指挥官的安德烈站在城头，看着城下的惨状，只能用心有余悸来形容。
攻城战发生在半个小时之前。
约定好的火把信号，以三明一暗的规律连续在城门方向发动了三次。翔龙堡大军便开始冲锋。敌人以两千五百名步兵（其中仆从军1500人）为先导，骑兵当做预备队布置在阵地后方。精锐的重骑兵（没有携带装甲，实际是轻骑兵），其实不是用来攻城的，按照斯托克侯爵的思路，他们作为预备兵力，是为了防备来自于龙晶城其它城门的夹击兵力。
从这样的安排就能看出，侯爵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所谓的内应的计划。他是有两手准备的，至于让大军轻装上阵，让巨龙落下，显示了他的自信。即使龙晶城方面给他设计了个套，他的大军也必然能够破口而出。到时候就别怪他凶狠残暴了，他并非没有给过龙晶城机会。
信号出现，丽贝卡没有犹豫，带人向前突进。她虽然贵为侯爵夫人，却喜欢站在危险的第一线。当她举起体积和重量皆十分惊人的战斧，挥舞着，吼叫着，士兵们的狂性被激发出来，不似人声的怒吼在大军中此起彼伏。
部队靠近龙晶城，前锋距离城墙已经不足50步的距离。
龙晶城没有护城河的保护。并非说龙晶城没有护城河，而是年久无人修整的情况下，这条包围城市的水沟早已失去了作用。碎石杂草遍布的枯竭水道反而成了进攻一方的掩护。
大军蔓过护城河，正式进入攻击状态。
特别是城门洞位置，翔龙堡大军爆发出了震天的喊杀声。强壮的步兵们如一个个人形的撞车，向着黑洞洞，冲进了噬人巨口般的廊道。
咚的巨响，那是丽贝卡的战锤敲击在城门门板上的声音。
出了岔子，城门竟然没有打开。容不得丽贝卡多想，身后是越来越多收不住步子的步兵在拥挤上来，她不由得着急起来，“所有人退开，向后军发信号，调攻城锤上来！”。
龙晶城的城防破落，门板相比于斜阳城那样的大城来要薄了许多。不过所谓的城门，再薄也不是人力可以撼动的，包括丽贝卡这位善战骑士，光靠手中的战锤无法破开眼前巨门的。她的反应不可谓不快，迅速做出反应，命令部队后侧。至于攻城锤部队，早已埋伏在附近的林子里，一旦发现事情有变，偷袭便转为强攻。
丽贝卡可以看做大军的旗帜，有她冲杀在前，士气就有了保障，不过一旦出现意外，她对于大军的掌控可就不那么可靠了。听到她大喊的先头部队拥挤在城门洞口，他们想要退出去谈何容易，后续的部队压根听不到侯爵夫人的命令，依旧按照既定方案冲杀向前，于是在门洞口，惊人的撞击声响成了一片，那是肉体与肉体，肉体与金属，甚至是肉体同城墙的碰撞，闷哼与惨叫声中，翔龙堡的精锐倒下了一片。
事情还未结束。
门洞口混乱，里边的人大呼小叫的想要出去，而后面的人想要进去。突然有人大喊，“油，油，他们要用油！”，带着绝望的呐喊声，很快便被成片的惨叫以及不似人声的嘶吼所代替。城墙上，滚烫的热油泼洒下来，在门洞蒸腾起说陌孜恚训挠妥赵诎肟辗晌琛Ｈ纹灸闶歉銮看蟮钠锸浚嗷蛘吣阌卸芘苹ど恚诠鲇偷钠萌鳎约笆俣雀呶碌闹丝鞠拢巳庋杆偻阉ㄊ臁�
混合着肉香以及腥臭的味道四溢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丽贝卡明白，大军不但中计，而且必然会付出高昂的代价。她身在门洞中，暂时无事，不过许多精锐的骑士和士兵，都倒在了门洞口。哀嚎和辗转下，他们中的许多人即将死去，尤其让她背脊发凉的是，下面，还要有多少士兵死去？
用了滚油的龙晶城，是不会手软的。
城下哀嚎声不断，大军终于从喊杀声中冷静下来，攻势为之一滞。
五六支火从城头抛了下来，火星沿着油所形成的狭长地带扩散开来。一些被撞倒，或者烫伤还未来得及逃离的战士再次被波及。火人一个又一个的出现，哀嚎和惨叫声再次响起，大军退潮似得开始后撤。
城墙上，安德烈看着缓缓退去的翔龙堡大军，心情复杂，他在确认龙晶城挺过了最初的一击后，才感到衣衫都已湿透。刚才的攻防，龙晶城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又是趁着敌人不备下的手。可作为实际的指挥者，他的感受远远不像结果所表现的那样轻松单纯。
接战之初，女将领的怒吼，就像来自地狱的恶鬼的呼号，让城上严阵以待的守卫们失去了行动能力，要不是他亲自上前，带人砍断绳索，敌人就真的冲进城了。
大军的喊杀声中，安德烈可以感觉到，四周的气氛浮动。农兵们处于随时奔溃的境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城上的农兵们将会弃城而逃。
也就在这一刻，城墙防区的各个位置，都响起了佣兵们的喝骂声。安德烈醒悟过来，开始大声呼呵，让身边的农兵们镇定下来。
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城墙守卫们没有溃散。
随即按照休实现制定的一系列方案，滚烫的热油浇了下去。为了让下面的人明白，是什么袭击了他们。城墙上特意点起了昂贵的油灯，让攻城的士兵们看到冒着热气的油锅被掀翻的景象。火把随即被抛出，成为击退攻城大军的最关键一步。连绵的火线一直延伸到很远，长长的城墙下面，燃起了一堵火墙。
不仅是城门口，连带着两侧的城墙根都有火人踉跄着逃离，倒下。敌人没有完全依靠内应，在城墙其它位置也派了攻城部队。这一招又被休料到了。安德烈心目中，对休。福斯特最后一丝的怀疑消失了。他有种预感，这次的胜利并非侥幸，以后还会有更多见证奇迹的机会。
攻城战进行的时段，由艾琳娜、休、鲁弗斯以及两名来自于废矿城佣兵组成的五人小队，借助于城外的地形的掩护，悄然接近到斯托克大营附近。
相比于战场的喧嚣，这里显得十分冷清。除了卫兵以及少数灯火外，大营黑黢黢的，像是一个寂静的鬼城。
“你确定这个方法有效吗？别我们这里扑了个空，龙晶城却被攻破了。”，艾琳娜压低声音咕哝着，她的目光在空荡荡的大营外围扫荡，寻找可能存在的暗哨。
“世界上没有什么确定以及肯定的东西，特别是对战争胜负的预测，更加没有万无一失可言。”，休习惯性的给对方泼冷水。
“那我就在失败之前，拿你祭刀！”，女伯爵的语气是恶狠狠的。
“随你，到时候别忘记还有鲁弗斯也要跟我一同担责，所以连他也一块祭了算了。”，休的语气可以说事不关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