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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忠义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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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别难受了…其实想想,余氏说的对…至于灵儿…就期盼着她能嫁一个好人家吧……”

    “啪”的一声,林秀脸颊一红,随即显出一片殷红,张氏目视冲涌,呼吸急促,方才扬起的手掌此时泛出微微红晕。

    只见张氏气冲胸腹,以恨铁不成钢的怒怜之声冲林秀低吼:“秀儿,如此阻拦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你对的起娘么?对得起你爹么?对得起苦苦等你到现在的灵儿么?对得起你自己么?”

第39章 北追() 
此言把林秀激的心乱不已,可是娘亲说的对,那余氏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一切就如她那般所说,这仕途自己怎么就入不了?

    张氏缓了一息,继续怒言沉声:“林秀,你听娘的,那余氏就是个落魄贱妇,是陈府妾,而你是林家的椽子,早晚都要站的堂堂正正,用你的努力向那贱妇证明,你…不是贱儿,你…能娶了灵儿,你…早晚都能那个混账贱妇踩在脚下,只有这样,才对得起你我们,才对得起你自己……”

    日子在慢慢的过去,临水这苍薄的地面上,平日空寂的就似狗子抛地,除了腥涩的狗骚味就是摸不着实际的尘土,但凡有点飘乡入户的琐事,都会被那些乡民当作牛蹄膀筋一样翻来覆去的咀嚼着。

    “你听说没,林家那才子出事了,当街拦县令夫人车架,闹出老大的难堪事…”

    “才不是,是那林家娃子去红楼吃腥,被余氏撞见了…”

    “听说陈大县令已经取消了与林家的姻亲约定,这下那林懋就蹦达不起来了…”

    “想不到当初的县考大才子出去学几年,竟然变得这么不堪…”

    对于这些风言,林家息声了,好似这些事与他们家毫无关系,直到临水林氏同族的贡生执笔胥吏林中涣来到林懋家打探情况,说是打探,实则训斥林懋一家放荡的行径,给林氏族人蒙羞。

    对此,林懋陪笑赔酒,好话说了一箩筐,才算堵住兄长的嘴。

    酒足饭饱,那一点虚荣心在林懋跟前讨足了以后,林中涣才冲一旁吱语不出的林秀道:“仲毅啊,二伯就这回事说你一句,凡事要长远看,别那么冲动,不然就像现在一样给林氏抹黑……”

    林秀低头,盯着面前的酒盏发呆,这让林中涣甚是不悦,但林懋笑呵呵的插言,算是把这茬挡过去,最后,林中涣拿了一坛子老酒,三张貂皮离去。

    入夜,林秀早早回屋歇息,张氏知道儿子依旧沉在余氏的糟践话里转不出身,可这个心结她这个娘亲根本无能无力,只能让林秀自己去过。

    堂屋内,林懋映着烛火,那灰黄如蜡般的老脸深深陷入褶皱的忧思,林秀的事让他懊悔,若他不是贱商,余氏如何能这般嘲弄自家,思绪中,张氏来至身前:“老头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林懋喘了一气,道:“他娘,我不在家的日子里,你好好看着秀儿,别再生什么事了!”

    “他爹,你这话什么意思?”

    “别怨我现在才说,我和鲁震明个出商跑塞外,估计来看,快则两三个月,慢则至半年!”

    张氏呆愣,旋即激动起来:“他爹,你别乱来,你不曾听说今年以来北面不安生,那些蛮子都打死人了…”

    “富贵险中求,没有横来的富贵,也没有安稳的营生,秀儿明年进考,我得做好准备,他娘,你应该理解我的…”

    林懋抬头看着张氏,那浑浊的牟子让张氏心痛之余却又无可奈何,她虽为妇道人家,可她也知道,带贝字的‘才’总比不带贝的‘才’好上太多,而自家的秀儿就是那不带贝的‘才’,且还挂着个商字……

    清晨,寒息微凉,蒙着雾霭的暖阳将一缕缕的柔光洒在了大地之上。

    林家院门前,一阵敲门响起,随即门口话响。

    “婶子,我秀哥怎么样了?没事就好,那帮混帐老杂毛懂什么,我秀哥不是那样的人,婶子,这肉是给秀哥炖汤的,让他补补,回头我再来!”这是李虎的声音。

    又过了些许时候,又一个声音在门前响起。

    “婶子,阿秀怎么样了?我寻思喊他一起去打猎散散心…他累了,那回头我再来!婶子,如果家里有重活给侄子说一声,侄子粗活拿手,还有就是阿秀绝对不会像那些闲人说的不堪!”这是赵源的憨厚声。

    张氏接连送走林秀的两位好友,才来到林秀屋前,林秀正靠在床头发呆,张氏靠前慰言:“秀儿,饿了吧,想吃什么,告诉娘!”

    林秀双目有些茫然,他喉结上下滚动,才沙哑的出声:“娘,我不饿,刚才,是李虎和赵源来了,对么?”

    张氏点点头,末了她似有愤恨压在心底,可恨的是老天如此不公,自己却又无能为力,只能暗自怅惘,张氏缓了缓心绪:“秀儿,咱想开点,别这样,不然你让我和你爹怎么办?你爹这么拼命去跑商又为了谁?”

    此言一出,林秀猛然一愣,呆若如石的眉眼微微抖动,散出一丝狐疑的光:“娘,你说什么?”

    张氏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当即转音,可林秀已经思虑起来,他直起身子,沙哑的嗓音看似微弱,可蕴含的质疑早已显露:“娘,爹他该不会又去跑商了?”

    “没有…你爹他去旁村听戏了…秀儿,时辰不早了,你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去。”

    只是林秀已经起身,他直奔堂屋,角桌处林懋的绑身行头没了,马厩里,自家的青尾驹也没了,此时林秀慌了,他不曾想到爹爹会在当下这个时候北上跑商,纵然近来皮子价格飙升,可这都是草原祸起的结果,听闻蛮子混乱生战,商途不稳,十趟走商有近半的商队无法完整回来,那些饿极了的蛮子不会讲任何道理,他们只会用钢刀羽箭来抢夺可以看到一切。

    “娘……爹爹他…是不是北上走商了……”

    林秀此刻心慌好似江海翻滚,他转身注视张氏,那颤音宛如重锤砸在张氏心头,一边是自家男人,一边是自己的亲儿,她那一头都舍不得,可哪一头都无可奈何。

    “为什么?娘,为什么会这样……”林秀嘶声质问,张氏无法再稳住心绪,她身躯颤抖,神思涌动,她能回答什么?又如何来回答?她……只是一个女人。

    望着娘亲的沧桑,恍惚中,林秀忽然明白了什么,他眼眸逐渐红润起来,随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林秀彻底明白了。

第40章 北追2() 
在这股直窜天灵盖的酸意挤压下,林秀双膝重重跪下,带着满腔的愧意叩首:“娘,刚才……儿错了…儿让您和爹操累了…可是儿的路……该由儿来走了…所以…儿要追回爹爹…哪怕儿做一辈子平庸贱儿……也不会让爹娘…在风雨中摇曳…无可依托……”

    三叩礼毕,林秀平缓心绪,回屋取了角弓箭壶,束了腰带和短刀,从马厩里牵出张祁赠送的骏马,林秀上马,牵绳引首,冲张氏一语:“娘…你不用如此难受忧心…儿一定把爹好好的带回来…”

    鞭落蹄扬,尘土飞荡,这一刻,张氏的所挤压数日的心绪随着无尽的哀畅涌出来眼眶,那晶晶点点的泪水随着尘迹瞬间消散,无影无踪…

    “驾…驾…”

    刺耳的马鞭声划破静谧的晌午,随着急促的马蹄声由于及近,一骑一人风驰电掣般从林道中冲过,留下滚滚烟尘。

    林秀一身戎装策马狂奔,此时距林懋出发已经两天两夜还要多一个晌午,故而林秀一路绝尘,冲向商队北上贩货的必经之地北镇堡。

    时至日头显出西下态势,林秀才赶到北镇堡,往日商情好时,堡子前总会被拥堵的只剩一条双轮车架才过的去的道路,那些缺少公文批注或没有疏通关系的商队均被滞留在此,这里面有夏人,也有胡人,蛮人,只不过今年春到,寒流不走,草原遭灾,那些蛮人不来了,胡人因路途阻塞也不来了,而夏人商队害怕遭难也少了数成,因此堡子前的大门庭清荡的很,林秀也顺利一骑冲到堡子内。

    将马甩到马厩前,林秀直奔北镇堡的监管营房,监管营专门管理商队进出,林懋他们的商队从这出发,必然要经监管营的手。

    林秀来到监管营房前,想要进去,却被门房拦下:“哎…你干什么的?”

    “秉官爷,我要见监管营大人!”

    “我说你这个小娃娃,什么人都想见,你未免太不懂礼数了!”

    门房属于油鬼子那种人,往日北镇堡商情好,商客马队来来往往,门房作为传话人,免不了从中收些碎子当作利事。

    此时门房一手执于腰前,一手弯在胸前,小指、无名指蜷缩,其余三指不住的捏搓,一来两个话合,试了好几个眼神,可林秀就是一副急躁样子,这让门房很失望,照他看来,眼前的娃子就是看不起他。

    虽然他只是个小小的传话人,可是南来北往的商人哪个不对他毕恭毕敬,不然一刻钟的事能让他拖到三天。

    只见门房脸色一沉,冲马槽旁的两个汉子吼道:“瞎眼的东西,瞎忙活什么?还不过来把这无理取闹的娃娃轰出去,没看到后面那么商队要登记造册!”这话说的实在唐突,眼下监管营门前除了林秀,何来什么登记造成的商队?

    话落,两个汉子跑过来,林秀心急林懋,现在,他每当误一刻,林懋的商队离危险就近一分,故而林秀一个撤步抽身,虎口探胸,看起有些消瘦的身躯竟然将身前的汉子给摊到在地,见状,门房一惊:“呦呵,还是练家子,不过你这找事也找错地方了!”

    当下监管营房前顿时热闹起来,被人当众掉了面子,马槽管事的两个汉子火了,撸起袖子就要打,只是北地人生性执拗悍勇,饶是林秀这几日更是怒火积胸,面对两个汉子,林秀身形敏捷,在二人身前随意那么一晃,拳中心窝,脚踢下颌,只听‘噗通’两声,两个汉子前后倒地,且这次林秀下手颇狠,二人看样子短时间是起不来了。

    门房被林秀气的吹毛瞪眼,干瘪的胸膛呼哧呼哧起伏着:“反了,反了,反了…”

    一连三个反了让林秀更是恼火,眼下他急着得知爹爹商队去向,若不是这个门房惹出端倪,他早就离开了,还怎么会在这闹腾。

    门房虽然作威惯了,但是真动起手来,他绝不是林秀的对手:“来人啊…把这个贼人给我抓起来…”

    门房一嗓子吼出来,远处的堡兵跑过来,见此,林秀怒斥:“你这杂人,如此毁我作甚?拖沓不与通报,不就贪的那二钱银子?这般琐碎,小爷看不在眼里,小爷给你!”话落,林秀直接甩出几个大子扔于门房,掷于门房正脸,且在这之下,林秀愈发恶心这些狗东西!

    门房被打了脸,如何接那么一丝琐碎,当即扯着嗓子怒骂:“毁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是你先在此放肆,把他给我抓起来!”

    门房粗声急气,几个堡兵手执长枪冲开,将林秀围在原地,面对明晃晃的枪刃,林秀真是恨的牙根生疼。

    这时,一声嘶鸣音传来,听音估量,这绝对是一匹上好的军马,门房当即立在台阶上踮脚向外张望,在堡中空地上,有数骑止住,为首的是一匹黑色雄健的草原战马,马主人身披轻甲,腰悬佩剑,他一手执缰绳,一手拿着示令,高声道:“尔等围聚在此作甚?管事监管营何在?”

    虎声威震,那些看热闹的闲人纷纷散开,唯恐惹得官家发怒,听到这声,久不见面的监管营大人从营房出来,小跑到跟前,笑言恭迎:“不知大人到此何故?”

    “我乃临城府衙哨骑营马全,这是府衙郡守大人的示令,即日起所有商人禁止北上!”

    监管营接过示令,马全继续说:“现在有多少登记在册的商人已经北上?”

    监管营稍加思索后,道:“共有七支商队,百人以上的一支,三日前深夜北上贩皮子和牛羊,其它六支今早启程,分别为贩马、贩绸缎和贩盐,商队人数约为三十人到六十人不等!”

    “如此立刻派遣官令骑,按路追赶,务必将这些人追回来!”马全说完,正要调转马头离开,忽的看到十几步外监管营房前被几个堡兵持枪围压的林秀。

    马全执鞭发问:“那是怎么回事?”

第41章 北追3() 
监管营示意门房,门房小跑近前,道:“禀大人,这刁人冲进来就吵闹不已,还打伤我们两个马槽员,小人见他好似失心疯一样,为了不影响其它商队登记行事,小人只好令堡兵将其轰出去,不成想大人到来,撞见这尴尬事,实在是小人疏忽!”

    说着,门房冲那几个堡兵使了眼色,堡兵当即挺枪架住林秀,把他往堡外赶。不过马全注目片刻,就在林秀即将被赶出北镇堡时,他高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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