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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部分

忠义天下-第3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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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将问你…孙家坡一战,本将损战几何?有多少江淮子弟命丧此处…说啊!”

    怒目相识,哀心冲体,丁辽强行憋下肺腑中的浊气,跪地道:“将军,此时邺城守军不过一校余,将者唯剩末将一人尔,其余人等…皆未冲杀出来…”

    这话入耳,陆言目瞪血涌,瞬息之后,他三晃退身,若非有城垛托挡,陆言怕是要翻身摔下城楼。

    “将军小心…”丁辽箭步突起,护身上前,结果一息过后,哭声暗出,丁辽细眼一看,陆言血泪满面,啜泣不止,其中哀怨愁思酸人心魂。

    “三万江淮儿郎…就这么没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老天,难道那北汉青将真如将讳之名所意,奉北安大夏之威,行忠君护国之为?难道我等真就是叛逆贼种…不可佑之…”

    “将军…末将无能,未搏战胜过北汉蛮种,可末将必然会拼死护卫将军离开,恳请将军不要气馁颓废…”丁辽泣声请命,可陆言身为江淮陆氏将门子弟,军行将途于南荣辉之至,此战于他真可谓天地转变,身砸于坑,粉躯碎骨…

    泣声中,城下又传来北安军的叫战,一时间,城楼上的燕兵惶惶不安,丁辽听之怒火涨烈,当即要出城搏命,却被陆言止住,丁辽不解,陆言挥手擦去血泪,他道:“战已至此,北安军围而不攻,想来已经在迫心…林仲毅,本将真的后悔轻视与你…否则战果何曾会落到此步…”

    自说中,陆言打开城门,远远看去,在北安军严阵将出的军列前,林秀立于前列,其将者霸气好似泰山崖壁上的青松,巍巍不可撼动。

    陆言独骑迎上,北安军阵列前,李虎见之,当即要拍马冲杀,取了此将首级,以告慰北安军亡命的英魂,结果赵源挺起三刃刀,挡下李虎:“休要多事!”

    “源哥,胜果就在眼前,宰了那燕贼畜生,邺城就是我们的…”

    “我说让你切莫多事!”赵源二度叱声,李虎悻悻退后,跟着赵源转目中位处的林秀,也就片刻功夫,林秀也驱马上前,独迎燕贼将领。

    “林仲毅…好一手后起冲战…”陆言哀心怒声,林秀轻咳数声:“尔位不正,如何能胜?我北安军是上奉天道,中奉皇恩,下奉义理,三道合一,若不胜,才是天不公!”

    林秀顿了顿,言锋犀利,直顶陆言败痛之处:“尔部已败,是殊死抗争,由我北安军再战破城,还是即刻束手就降,奉上首级,还邺城百姓一个安稳…”

    “林仲毅…你休要猖狂!”陆言被林秀将威强压,几欲发作,结果林秀杀意凸显,将陆言震的无以应对。

    “陆言,降,你独死众生,乃本将给你的公道之途,战,群死无生,此乃天作叛逆之果!”

    说这话时,林秀面目狰狞,杀气滚滚如浪,只把陆言压的喘不过气,末了林秀厉声:“孙家坡一战,桥帽、宋谦、陈时等二十余尔军将校皆以被缚,败兵四千余…你若不降,这些本可以活命的人都要处斩邺城旷野中,做天地间的无根鬼…陆言,你可想好了…”

    “林秀…青嫩不自知,凭借勇悍而威名四海,不过浮萍之光显于暗流,某此为大意败战,若有来生战机,某必沉心杀你…”

    陆言扯呼咆哮,旋即,这名江淮将领抽刀砍来,情急之下,十余步外的方化、焦褚瞧之变色,势要冲身护行,可近在咫尺的林秀却根本没有任何异动,似乎在他眼里的陆言不过弱将搏之,云烟之为,无所顾忌。

第四百二十三章刀锋临首() 
    

    换言之,林秀已经看透陆言将者本质,自搏战开始,陆言从头到尾都以高将之尊来迎击自己,这样的将领断然不会为了一时痛快怒火,而丧失理智,弃数千江淮燕兵俘虏于不顾。

    果不其然,怒至癫狂的陆言挥臂刀锋不过半当停下,须臾之后,陆言血目嘶声:“吾奉其主,乃为忠义,本将至死都不觉的错了…尔既然忠于那无德无度新皇…那本将就看看你能在新皇的恩威中行至多远…”

    话落,陆言目瞪憋劲,气力发于臂膀,那刀锋立刻反转,自刎向颈项。而林秀更在方才话里听出异样的深味,灵光闪现瞬息,林秀出手刀至,断了陆言自刎的行机,末了林秀道:“战事已结…某刚才突明其意…同为夏者…何须斩尽杀绝?再者…奉恩忠将乃臣子本分…本将相信,皇恩有皇道,定不像你所想的那般!”

    是夜,陆言率残部开城投降,北安军进入邺城,随后分兵四向,彻底掌控中都邺城北界,待晨阳再起,洒耀四野大地时,江淮名将陆言败战北安军的消息就像寒冬狂风般呼啸传开,一时间,北安将的威名化作东进涛水,冲进无数大夏名望高者的眼界…

    兖州地界,自初时战起,田櫆兵行险招,数次搏战燕王,虽然因为兵弱军微,并未取得什么大的胜果,但一通突战下来,也极大拖延了燕王兵锋西进的速度,其中,单就王须坨兵战寿春县一计便给燕王带来巨大的麻烦。

    这王须坨独军暗袭寿春县后,按照田櫆可战急出,弱战急退的策略,在寿春县方圆设伏待击燕军,三战三捷,杀敌两千余,当燕王恼羞成怒,派骁将领军来击时,王须坨已经率部撤离寿春县,仅仅留给燕军一座空县城,一时间,燕军士气受挫,险些乱了阵脚。

    “可恶…这个田櫆竟然如此嚣张…本王必要捉他下罪…质问他到底为何效忠那无德的皇兄…”

    府庭内,燕王怒火满腔,韩明振赶紧劝阻慰安。

    “殿下勿怒!”韩明振躬身道:“田櫆虽有几分才武之能,可于大局态势毫无改变,现在,陈城、濮阳一线的中都军防线已经被我军从中隔断,那田櫆与回驻的元子期、王须坨合兵不过万,困守在濮阳,加之出击态势全然消失,想来已经疲惫,且我军细作来报,中都并未派援军出现,由此老夫估量,中都军力大多放在中都城防守及四向防御上,这已经是夏武帝示弱的迹象!”

    “示弱?”燕王听之怒气稍散,他来回踱步片刻,道:“先生,我军虽然势强,可此时已经西进两个月,粮草耗费极大,江淮运送的粮草还要半月才能到…本王总不能一直守阵在兖州城…这样下去,我军的攻势也会因粮草不济而转弱…一旦被皇兄察觉,后果于本王不利啊…”

    “殿下,关于这般忧虑,老夫已经想好出击军略,只等殿首肯!”

    韩明振这话让燕王面色一喜,他急走两步来至近前:“先生快快言来!”

    “玄武坚硬,仅在背甲,揪起根源,内在脆如冰!那田櫆、元子期虽然弱兵迹象,可拼死抵抗,就似玄武背甲一般,是块难啃的骨头,所以老夫欲请殿下暗书一封,待老夫夜骑传之,两日内,田櫆首级必然会送到殿下手上,那时中都东向边界防御线将彻底崩溃!”

    听此,燕王眼前灵光一闪,旋即明白韩明振话意所在,当下燕王以亲恭之气,暗书百字,更以高名功禄为允诺,为田櫆部中的那名亲燕骁将摆下明光大道,于后,燕王斥命朱茂领军六千为前锋即刻出发,又命中营副典军戴良领兵五千为后阵,同朱茂前后出击。2yt。org

    到这里,燕王来至府庭前,他抬头看去,晴朗的天空已经阴云数日,让人看不到一丝暖阳希望,即便如此,在燕军强大的军势面前,燕王胸中的皇心之气仍旧未减寸毫:“皇兄,要不了多久,你我就能中都城前相见了…”

    濮阳,当王须坨、牵召突袭急战兖州四野后,燕军攻势滞待数日之久,哪怕元子期弃了陈城,燕军飞骑也未再袭击,一时间,诸将稍稍缓息,可对田櫆而言,只是这般安宁只会让他越发不安,似乎眼下的境况不过是暴风雨到来前的死亡宁静。

    “将军,我军还余战兵九千余,若是抵战,十日内还算安稳,可十日后,怕是会出乱子…”

    王须坨秉声道出,田櫆沉面无动,牵召瞧之,也忧心出列。

    “将军,虽然战兵足以鏖战,可粮草已经不足三日之用,若是中都再无援军粮草供给,怕是要出乱子啊…”

    “什么?”田櫆惊声起身,激动中险些失足摔倒:“明明还有数万石粮草,怎么突然就耗干了…”

    面对田櫆困顿,元子期从旁提点:“之前突击迫战,各部粮草分发倍余,以作鏖战之用,谁成想战果不利,兵士回撤,粮草就成了负担…所以一些兵士便把随身的粮草给扔了…仅此就空耗两万石左右…”

    “啪”的一声,田櫆一把掌抽在自己脸上,只把话落的元子期吓了一跳:“田将军,你这是作甚?”

    面对问话,田櫆根本不应:“该死的…是本将高估中都兵士的战力了…若兵士之勇皆和诸将一样,此战早已结束…”

    此话入耳,王须拔、牵召、元子期立刻明白深意如何,就像之前邓忠暗袭探营,田櫆明明以优势军力和无缺的军略待伏燕军,理应大获全胜,结果呢?被贼将邓忠斩首数千,破阵离去,更让邓忠前往陈城驰援受困的朱茂,突击元子期,使得朱茂反战不成,损兵折将,不得不弃城汇兵于濮阳,稳固这东界最后的防御点。

    焦躁愤慨中,皇甫成昊来此,田櫆瞧着这名将王爷世子,心中颇为不畅。

    “皇甫先锋来此何事?”

    “田将军,方才辎重营发生些许骚乱,某前去查看,乃为晚餐粥稀问题,在此某想请问,我军是否已经缺粮?”

第四百二十四章刀锋临首2() 
    这话出口,田櫆神息暗收,两目精光直射而来,饶是皇甫成昊不躲不闪,牵召在一旁看得火大,身为军中将领,理应遵守规矩,这皇甫成昊话直无遮,已然有越权之嫌,牵召当即出言斥责。

    “皇甫先锋,此话乃乱军之语,不可胡言,不然乃军规处置!”

    “牵副将理解错了!”皇甫成昊恭敬不变:“战事已经僵持两月,我军又数次大战突击,粮少已为必然,此番军弱之时,某以为,我军应该以破釜沉舟之势,以全部军力强战燕贼,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既可以解决防御弱战态势,又能消除缺粮造成的军心不稳!”

    “你休要胡言!”牵召礼敬三分,结果皇甫成昊却根本不领,反倒自顾其说请柬军略起来,只把牵召气的不轻。

    将位上,自始至终田櫆都眉目微闭,似乎在压缓心息,直到皇甫成昊说完,田櫆才道:“皇甫先锋所言军略奇招,自以为胜算几何?”

    “三成!”

    皇甫成昊笑然无畏,末了他道:“就算不兵行险招,以濮阳现在的兵力,待燕军大部袭来,至多两日,我军必破,像王须坨所言的可战十日,除非燕军的人都是蠢猪!”

    “皇甫成昊,不要以为自己是亲王世子,就可肆无忌惮!”王须坨顿时怒火满腔,他出列想与皇甫成昊争锋,却被田櫆伸手拦下,在王须坨、元子期、牵召等将不解目光中,田櫆来至皇甫成昊身前,二人四目相视,其中精光交错互搏,宛如流光烈火。

    “此计乃下策中的上行军略,可以一试!”

    这话一出,元子期等人顿时急了,但田櫆乃东征抵御军的统将,他们不得冒犯,只能把肝火压在肺腑中。

    “将军高见!”皇甫成昊应承,田櫆摇头:“可是这般军略需要一名骁武睿智的先锋将…来带动兵士骁勇之心!”

    “某不才,愿做这先锋…”皇甫成昊立即请命,田櫆眉目舒紧瞬息,最终应允:“如此甚好,有皇甫先锋为兵刃出击,此军略的胜算至少上提三成!”

    田櫆缓了缓,斥命:“皇甫成昊,本将与你千骑为先锋队,牵召,你领中军,与本将同行,王须坨,元子期,你二人领后军压阵,半个时辰后,我军出击!”

    待皇甫成昊离开,元子期急切满脸:“将军,你怎应他这个军略…”

    “不是我应不应的问题,是濮阳弱势已经彰显,实在掩盖不下!”田櫆心躁忧言:“自战时起,皇甫成昊若即若离的战场行径让某心乱,此番他已挑明,就算不出击,顶多一日,燕军就会大部压战,与其让贼敌窥视我军弱点,一击毙中,不如先一步出击,打他们一个重创,让后撤离此地,以保兵力后战!”

    “可您说过,皇甫成昊心思不纯,恐有差池!”牵召忧声絮语,饶是田櫆反道安心:“所以我才命他为先锋,他若不战,你统率中军营于后,可立刻以怯战的罪名冲杀之…”

    “啊!”

    牵召听之心惊,面色煞白,似有不信:“将军,那样的话你可就得罪永亲王那帮勋贵了…”

    “事已至此,某宁可为皇尽忠战死,也不会被卧榻旁的狐狸阴害亡命!”

    说这话时,田櫆眼中杀意四散,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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