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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部分

忠义天下-第4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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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仅此一瞬,王平已经判断出自家败势定地,无可改变,为了被乌正脱战鏖杀此处,王平只能看着百步外的杜义,愤恨退兵,向南许撤去。

    半个时辰后,南阳城,巡防营校场,郡守姜叙与南阳官吏躬拜乌正、杜义、孟喜三人,言之道谢,乌正、杜义沉声,此乃将者职责,倒是孟喜笑应领下。

第六百四十二章令官之勇() 
于后,孟喜请声姜叙,务必做好南阳城的粮草军械供给,以蜀军攻势,不出数日,必定大战再袭,此话只把姜叙刚刚燃起的胜利之情给破灭,可孟喜言说乃是事实,他除了期盼乌正、杜义、孟喜能挡住蜀军兵锋外,根本没有第二路可走。

    中都,华仁宫。

    夏景帝看着南许、南阳传来的战报,心瓷如石。

    “陛下,蜀王此番来军势大,不可小视!单靠乌正将军,只怕能挡的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杜如庭谏言,夏景帝沉思无声,对于这些,他心知肚明,只是中都境况不妙,现在好不容易安住朝政,各部各司不能调动过度,至于军力上,刚刚整备完毕,负责拱卫皇城的五万禁军是万万不能动,如此算来,夏景帝在兵力上就捉襟见肘了。

    “陛下,其实…”罗金赐犹豫片刻,请声:“西山大营还有两万兵马,这支军队可否调动南进?”

    “西山大营?”

    夏景帝自语,这支城皇军虽要说也有几分战力,其中更有北人黎军精骑半数,但张祁此人让人放不下心。

    “陛下,太上皇急召!”

    在众人思量中,内宫皇门令突然赶来,夏景帝听之急去,来至乾清宫,夏景帝从一众内侍脸上发觉不妙,连带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陛下,太上皇…不不行了”

    戚安迎驾出来,听此,夏景帝双腿一软,旋即大步入庭,待其看到龙榻上的亡人,夏景帝顿时哭啸起来。

    片刻后,杜如庭等老臣纷纷赶到,待众人声毕,戚安与夏景帝道:“太上皇西行前告知臣下,蜀军军中计略能否可行,全在这两日了,若有消息传来,便是天顾陛下,若不成,陛下就只能靠自己了!”

    对于这话,夏景帝深知何意,也是之前夏武帝告诫夏景帝抵御蜀军的暗招,算起时间,已经差不多该有结果了。

    只是夏武帝亡去,夏景帝心碎,一时难以心旁它顾,毕竟夏武帝是他父王,不管他做了多少错事,仅凭夏武帝在临死前还惦记着大夏,就足以见证其心昭然。缓下心痛,夏景帝昭告天下,同时下旨,葬夏武帝与皇陵,与祖皇同眠。

    南许,城中蜀军中军大营,蜀王景裕子棋盘对弈阮思道,当蜀王一子落中盘后,阮思道笑出声来,蜀王眉目微挑。

    “先生这是何意?”

    “殿下,棋盘如人生,或进或退,都是一路方向,可殿下这子落得怪异,外杀老夫满营,偏偏独留一空,老夫不得其解,故而苦笑!”

    蜀王听之摇头,紧跟着他又落一子,此子正好与方才那子隔山呼应,到这里,阮思道豁然明了。

    “妙…实在是妙!”

    蜀王笑问:“敢问先生,妙在何处?”

    “殿下这一招颇为厉害,连老夫都险些被你迷住!”阮思道抚须:“以无人知晓之意,随性而出,却在后身之处,留到夺胜之手,怪不得微兮子天兆那些言说,敢情殿下就是天尊之选,大夏的不二之主!”

    阮思道一番言说似为马屁,实则蜀王的雄心所在,那独子落敌营,似受困之,可一旦外力使然,独子就将成为杀气,介时杀意四方,中都…破矣!

    但蜀王并没有这般十足在手的把握便傲然自然,他笑言过后,缓息起身,不觉中还轻咳起来。

    “先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为人贪之,为将欲之,为王更是权之,此间不知为何,本王心有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殿下,您这是自忧其心罢了!”

    阮思道话落,旗令兵来报。

    “殿下,前将军王平败战南阳城下,损兵五千,现已至北门外谢罪!”

    “什么?王平败了?”

    阮思道稍有惊愕,倒是蜀王沉稳无变:“不就一场战事么,败就败了吧,传令王平,帐中召见!”

    当王平带着败兵退回南许城下,殊不知一股暗流已如炊烟袅袅,已经在此地飘散开来。

    南许西城,商货街,某家杂货铺,其后院门户内,几人集聚在此。

    “令官大人,史涣还被吊在城门楼子上,瞧那模样,估计已经死了!”

    听得这话,中都监察司下辖暗派的令官,原尚书阁中书右丞,长祁连之子,长耀生沉面于此,虽然他的老子在宫斗皇权中成为牺牲品,可是夏武帝继承大统后对长祁连的儿子多有照顾,长子长耀生沉稳冷静,思虑机敏,故成为监察司的人,次子长耀武勇悍三分,进了禁军为将。

    此番夏武帝留给夏景帝的暗照便是长耀生,只要长耀生能够暗降于蜀军,待其战事相着之际,长耀生乱其蜀军军心,蜀王必败,但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自蜀军出川以来,长耀生奉命暗藏南许,原想通过史涣来个假身之降,可史涣、闫芝这等地方官将胡来,更有甚者,监察司的罪罚官高离槑突插一手,把命丢了不说,还搅了长耀生一个不及,也亏得长耀生沉稳不动,在王平搜查南许抗逆者中蒙混过关,不然此刻他的脑袋也挂在城门楼子上了。

    对于属下来报,长耀生思量片刻,正好又一消息传来,乃王平兵败南阳城下。

    “令官大人,咱们该怎么办?日前中都暗哨发来消息,我等该怎么回话?”

    “暂且不回!”长耀生沉声:“此事难如登天,若不能行个好法子,空费其命而不得寸果!”

    “可是戚安大人还在…”

    “不用管他!”长耀生斥责:“他高坐朝堂,手指调派,可卖命的是咱们,一切事以我令为尊!”

    也就这时,长耀生眼前灵光一现:“都言蜀王聪慧,更得天顾,如此我倒有个法子来以身试之!”

    蜀军大营,蜀王安声王平后,道:“一座小小的南阳城而已,挡不住本王的步伐,你暂且休息一日,明日再度回战出击!”

    “多谢殿下恩言!”

    王平泣声离开,蜀王摇摇头:“唉,看来这个皇侄子当真有几分魄力!”

第六百四十三章令官之勇2() 
“魄力又如何?他非人主!”阮思道出言:“当下情况,中都可调之兵不过三万,至于中都禁军,那都是花架子,只要南阳一破,殿下以南阳为阵脚,连下宛城一线,至多一月,中都必破!”

    “但愿如此!”蜀王不觉中缩了缩脖子:“这地方气息干冷,本王当真有些不适应,还是川蜀的好…”

    正说着,城中巡查的蜀兵小校来报:“殿下,城内有乱人攀罪,为抗逆者史涣泣声!”

    “哦?竟有此事?”蜀王稍稍一愣:“那攀罪者何人?带来与本王看看!”

    不过片刻功夫,长耀生被巡防南许城的蜀兵抓至中军大帐。

    蜀王瞧着长耀生的模样,笑起来:“你这厮,何故为一死人攀罪哭泣?你难道不知拖身抗逆者的下场?”

    “正因在下知晓后果,在下才哀从心出,为郡守大人感到不值!”

    这话一出口,帐内蜀将皆皱眉头,其蜀王的近侍韦月怒声:“你这贫贱的蝼蚁之徒,无知无理,当该把你的舌头割了!”

    蜀王止住韦月,继续笑声:“你到底何人?为何这般说话?本王比起中都那些只顾皇权的尊位之人,至少本王治下百姓安康,盗贼流民无处存在!”

    长耀生抹着眼泪,道:“实不相瞒,在下长耀生,原中都中书阁尚书右丞长祁连之子!”

    听此,早有几名将领出列动身。

    “探子,此人必定是探子,殿下,拿了他,将其斩首祭旗!”

    面对在突起的将领威压,长耀生无惧丝毫,如此倒挑起蜀王的兴趣来。

    “有意思,此人竟然无藏无躲,实言相告,待本王弄清楚缘由,再杀不迟!”

    蜀王发话,诸将退下,更有蜀兵近前赐座于长耀生。

    “你这中都高堂官吏之子,如何在此哭诉一地方郡守?”

    面对问话,长耀生道:“在下虽未高堂官吏之子,可家父死于权斗之中,出事前,家父告知在下,南许郡守史涣乃神仙云游人,性情洒脱无拘无束,在下可投其身前,寻个小吏谋生,只因中都之前受困于燕军及水患灾祸,一直拖到月前才得以至此,不成想还未递上门贴求收,殿下大军杀来,史郡守就此亡命?如此在下怎能不哭?乱世苍苍,无根之人何以依萍生?”

    说罢,长耀生再哭起来,阮思道从低声:“殿下,此人娇作,应立斩,以免后患!”

    那长耀生听到阮思道的话,毫无触动,依旧大哭不止,只道自己命哀,蜀王淡笑无声,阮思道挥手示意,当有两名蜀兵近前押解长耀生,出帐行刑。

    可是自始至终,长耀生哭声无变,且他那股子由心释放对生途无望的哀怜在蜀王眼中,并非娇作出来,且蜀王有暗哨细作于中都,对于夏武帝在位时的皇权乱斗很是清楚,长祁连身为中书阁亡命替罪的高官之一,也为事实,想到这,蜀王止住即将出帐的蜀兵。

    “暂且放过他!”

    听此,阮思道一愣:“殿下,您?”

    “命途苦悲,唯有怨天,可天不怜之,怨天又有何用?”

    蜀王笑声起身,长耀生止住泣声,反驳道:“殿下自语为天,自然不知下阶贫苦,我等这般讨活之人,只能怨之!”

    这话直言,已经有五分怪罪蜀王北进出川的意思,可蜀王聪慧圣灵,怎可因此怒然?

    “哈哈哈…本王长这么大,你倒是第一个敢谐义怪罪本王的人,有胆色…”

    “非胆色使然,乃生途无望所迫!”长耀生红肿着眼:“言毕至此,殿下想要作何?全凭殿下所为吧!”

    话落,长耀生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这当真把蜀王逗乐,须臾功夫,蜀王笑问:“若是你这么言说与夏景帝面前?会有何果?”

    “此还用言?当之杀头!”

    “那本王呢?”

    “自然同之!”

    话到这里,蜀王猛然转色,孑然之间的傲者王气睥睨天下。

    “本王要你生!”

    “什么?”长耀生似有不信,可蜀王神色威压,让他无法支撑,末了长耀生再哭叩首:“如此在下多谢蜀王恩赐!若是可以,在下想要寻职南许郡府小吏,潦此一生,足矣!”

    “不可!”蜀王决然:“你既然身为高堂之子,且身负其才,做一郡城小吏,此不可惜了!”

    话到这里,蜀王眉目精光直射,宛如泰山压顶,让长耀生心不能负,直接瘫软在地。

    “你爹死于中都皇权争斗,罪魁祸首为谁?你当真不知道?”

    “知…知道…乃夏武帝…可他已经死了…”

    “夏武帝死了,其子仍在,其位更由其子立,你难道就不想为父报仇?寻公于中都城里的小皇帝?”

    一番妄言说的长耀生心魂不宁,可正因为蜀王的威压,长耀生弱身姿态下的恨心缓缓浮现,半晌,长耀生红着眼睛道:“在下想要为父报仇…恳请殿下助力于我…恳请殿下助力于我…”

    乱言之下,长耀生头叩地面,只待头破血流,还未停止,那阮思道看到这里,整个人神色不明,无语可出,末了蜀王冲阮思道低声:“先生,敌人之利,需要仇人之刃…若是这些人都能为我所用,中都…怎能安稳?”

    当中都南界再度陷入战祸纷飞时,北疆已经缓缓平静下来。

    临城,当诸城联军被北安军一击溃散,军威强压之后,官家势力如烟如雾,散作无寻之处,而相反的,军行指挥使的力量膨胀的极点,此犹以临城为殊。

    马全借由林秀助力,一举威压,那孙奎知晓情况后,根本无力改变,但马全心中有数,并没强行退身孙奎,而是让他继续当郡守,只不过自己军行调令独为其身,孙奎及其官家不可掣肘寸毫,至于徐安民、岳长发这些官吏,也都消声,逢事必寻马家意见,此当把马家拱为临城的暗地郡守。

    同样的,马全获力此刻,也不忘林秀所言,他以官途军行一家为由,放行各种北安令,唯一区别便是郡城军行令与地方军行令各自主事,林秀不干涉马家,马家不拦北安军,此当真一举两得。

第六百四十四章风言刺耳() 
可世事变化极快,永远都无法以常理预料,在北安军威抗联军后,临城的结果算是最好,燕城、黎城相距较远,日后变化难测,以林秀之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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