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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晋颜血-第10部分

小说: 晋颜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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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客来去自由,仍是良人。

    实际上,对于有实力的江东地方大豪即便是高门士族也不敢轻视,这类大族往往在地方上拥有难以想象的影响力,振臂一呼,可以轻易聚集上千兵甲,如义兴周氏,吴兴沈氏,前身便是地方大豪,吴周二姓能抓住机会趁势而起,谁又敢说胡氏没有这个机会呢?

    虽然胡氏仍是庶族,但是实力要比一般的士族强的太多,在地方的治理上,朝庭中枢也必须依靠如胡氏这类的地方大豪。

    很多人焦急起来,如果杨彦入了胡府,谁来给他们看病?又谁来给他们说书?

    却不料,杨彦再次拱手道:“承蒙丈人赏识,但杨某暂无开馆之意,他日若于建康开馆,必亲往胡府,迎胡氏子弟入学。“

    胡烈叹了口气,杨彦一开始自称彦之,后称杨某,其中的拒绝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于是点点头道:”既然杨家郎君心意已决,老夫岂敢强求,杨家郎君请自便。”

    说完,似是忘了地上的箱子,一挥袖子便往回走。

    杨彦连忙提醒:“丈人,请把箱子带回。“

    胡烈这才给左右打了个眼色,也彻底死了心。

    杨彦回到案前,继续道:”各位父老,承蒙厚赐,现在我为大家说第二回,张翼德怒鞭邮督,何国舅谋诛宦竖“

    这一说起来,众人又是听的如痴如醉,都没怎么觉得,就已经说完了,非常希望杨彦继续讲下去,心里就象猫抓挠一样,痒痒的难受。

    由于杨彦早已有言在先,一天只说两回,因此都是睁大眼睛望着杨彦,如果再说一回,那该多好啊!

    只不过,杨彦非常不近人情的拱手道:”今日两回已经说完,若是明日不下雨,杨某再来为各位说第三第四回,若是诸位觉得杨某所说尚能入耳,请给些鼓励!“

    也不待杨彦再打眼色,萧巧娘提着竹篮上前,大声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谢谢啦!“

    。

第17章 陆纳再来() 
或许是担心杨彦第二天不来,也可能是因为说的好慷慨解囊,萧巧娘一圈走下来,篮子不仅装满,还堆出来一大块,目测收获大约在七八千枚五铢钱。

    人群陆陆续续的散去,萧巧娘吃力的提着篮子,脸蛋红扑扑的,这种赚钱的速度,简直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她对未来充满着憧景,也愈发觉得自己托付对了人。

    “贤侄,好本事啊。”

    葛洪领着鲍姑与葛慧娘笑呵呵的拱手走来。

    “见过稚川先生、葛夫人、葛小娘子。”

    杨彦连忙回礼。

    “无须多礼。”

    鲍姑微笑着摆了摆手,便看向了萧巧娘,问道:“彦之小郎君,这位是谁家娘子?”

    杨彦示意萧巧娘给葛洪和鲍姑施了一礼,才道:“葛夫人,这位是萧巧娘”

    杨彦没提萧巧娘差点被个杀猪汉子凌辱之事,只含糊其辞的说自己偶尔结识了萧巧娘,在其母病故,为其收葬之后,因萧巧娘无依无靠,故接来与自己同住。

    鲍姑的眼角隐现复杂之色,不由看了眼爱女,便叹了口气:”好俊俏的小娘子,亏得你遇见了彦之,也算是不幸中之万幸罢,想必你阿母在天之灵亦可欣慰了,总之,有彦之照料你,咱们葛氏虽算不上什么显赫之家,却不是一点话都说不上,真有麻烦也会帮衬着,还是要看开些才好。“

    葛慧娘倒是没什么太复杂的想法,拉着萧巧娘的手道:”巧娘,我比你稍大一点,就托大称你一声妹,你放心,如果杨家郎君敢欺负你,或者拿你当婢女使,你就告诉姊姊,姊姊帮你出气!“

    杨彦:”“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萧巧娘可不敢应下,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

    鲍姑喝斥了句,就拉起萧巧娘说起了话,母女俩围着问东问西,杨彦却望向了人群的一角,陆纳领着四个少年,还有些仆人快步走来。

    “陆家郎君,可是与杨某比试诗文?”

    杨彦拱手呵呵笑道。

    那时流行的是玄言诗,空洞无物,寡淡无味,连东晋后期出的诗集都不愿收录玄言诗,可见其水平如何,陆纳找了好几个在作诗上颇有独到之处的士族子弟,虽说都把杨彦的唐诗贬的如狗屎一样,却无人愿意替他出头。

    听了这话,陆纳不由面色一僵。

    “哼!”

    沈劲冷哼一声:“竖子休要猖狂,今天陆家郎君不与你比诗,与你比音律,可敢?”

    杨彦问道:“这位郎君高姓大名?”

    沈劲傲然挺胸:“吴兴沈劲。”说完,又向周琳一指。

    “义兴周琳!”

    杨彦现出了玩味之色,原来是这两家,沈周二姓于不久后卷入了王敦两次作乱,好象周家还被沈家从背后捅了一刀,几近于灭门,沈家也被反攻倒算,家破人亡,只有这位沈劲忍辱负重,在几十年后,以六十多岁的高龄北伐赴死,沈家才被解除了政治禁锢。

    但是沈家根基已毁,而且当年沈家倒下,又有太多的利益团体参与分食沈家,对沈氏心怀警惕,因此直到陈朝灭亡,沈氏都没有崛起的机会了。

    这正应了一句老话,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其实东晋年间的政局看似波诡云谲,但本质是共天下,谁试图挑战这条底限,不论是皇帝还是当权士族,都会死的很惨。

    不过杨彦并没有拯救沈周二姓的意思,只是伸手道:“想不到陆家郎君竟精通音律,在下倒是失敬了,先请陆家郎君抚曲高歌,让杨某领教领教陆氏风采。“

    周围原本要散开的人群一看这情况,又纷纷围了过来。

    “这”

    陆纳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烫。

    毕竟江东吴姓士族,自陆晔、陆玩这一辈止,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沈周二氏家底浅薄,家势完全是靠巧取豪夺来的钱财堆积而起,这没什么好说,有钱就是大爷,真正有底蕴的顾陆朱张四大姓,顾氏除了出了个以工笔画闻名的顾恺之,也再无藉藉有名之辈。

    具体到陆纳,史书上介绍,少有清操,贞厉绝俗。

    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实在找不出优点,勉强编出个操守不错的评语。

    杨彦倒不担心陆纳能弹出什么惊世之曲,笑呵呵的看着。

    周琳解围般的厉喝道:“陆家郎君吴郡高门,清雅之音岂能与寒素之辈闻之?今日由谢尚代陆家郎君教训你,免得你一小小良家子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

    周围人都现出了不快之色,只是顾忌到周家的权势,与对士族天生的敬畏,没有人吱声,谢尚与袁耽也是在心里很不舒服!

    这不仅仅是周琳说话毫不客气,还在于暗着贬低谢尚。

    南貉之辈,果然无耻!

    杨彦也听出了周琳的色厉内茌,望向了谢尚和袁耽,两个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同样的敞胸露怀,放浪不羁,不过一个灵气十足,另一个流里流气,于是真心实意的劝道:“两位小郎君,杨某是医生,听杨某一句劝,请掩上衣襟,否则纵是炎炎夏日,亦有风寒入体。

    莫要仗着年轻不当回事,至迟中年,因胃经长年受风寒侵袭,必起病痛,渐渐痛不欲生,直至丧命。“

    ”这“

    谢尚与袁耽相互看了看,谁都没想到,杨彦的开场白会是这样。

    葛慧娘也看了看葛洪,便道:“阿翁,您该把衣襟掩上,杨家郎君言之有理,况且敞胸露怀的,难看死了!”

    鲍姑连忙掩嘴,忍着笑瞪向葛洪!

    葛洪那是无比尴尬啊,干笑着,掩上了衣襟。

    只不过,宽袍大袖本就是为敞胸露怀而生,这一穿戴整齐,反而显得全身松松垮垮,腰间嘟出来一大块。

    鲍姑无奈道:“改天妾和慧娘上街你为扯一匹绢,照着彦之小郎君也做成紧身的式样,妾看彦之小郎君就挺好,挺精神的。“

    场中,也开始陆陆续续有人把敞开的袍子掩了起来,谢尚与袁耽各自掩起衣襟,陆纳、沈劲与周琳却是一脸不屑的模样,任由袍服大敞。

    杨彦也不管,向灵气十足的那个少年拱了拱手:“可是陈郡谢尚?“

    谢尚回礼:”不敢,在下正是!“

    杨彦又望向了袁耽:“这位?”

    袁耽拱手道:“陈郡袁耽!”

    “哦”

    杨彦热情的笑道:“早听闻建康有一任侠少年,姓袁名耽,急公好义,为友人两肋插刀,原来竟是当面不识,失敬,失敬!”

    袁耽现出了讪讪之色,暗道自己有那么好么,不过也因此对杨彦好感大增,同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杨彦看起来彬彬有礼,并不是陆纳所说的那种傲慢之辈。

    他不由看了眼谢尚,果然,谢尚眼里闪出了一抹懊恼之色,这分明是被人利用了。

    于是袁耽施礼道:“杨家郎君过奖了,不知杨家郎君对音律可有涉猎?谢尚自幼喜爱乐舞,听陆纳言你精通音律,是以心喜,特来讨教。“

第18章 滚滚长江东逝水() 
杨彦看向了谢尚,谢尚顿时现出了一丝羞愧之色,嘴里嚅嚅着,似是想说什么。

    这下他明白了,敢情两个家伙是被陆纳忽悠来的啊。

    “坚子,可通音律?不通就向谢尚认输,向陆家郎君赔罪!”周琳一看谢尚有想反水的意思,立时冷哼一声。

    “赔罪?”杨彦看了眼陆纳,轻笑一声:“堂堂陆氏高门子弟,竟于大庭广众书写黄诗,杨某虽为良人,亦为陆氏所不齿!“

    说着,杨彦回到案后坐下,又问道:“如何算通音律?”

    陆纳气的脸都青了,怒道:“你与谢尚各弹奏一曲,由众人点评,拿琴来!“

    一名仆役捧着一尾瑶琴上前,正要摆放在几案上,杨彦却是道:”慢着,娘们儿才弹琴,男人当弹筝,拿筝来!“

    “这”

    几人相互看了看,沈劲道:“坚子,我看你是不通音律才故意搪塞罢?”

    杨彦淡淡道:“拿不出筝来就实话实说,何须倒打一耙?杨某只奏筝,不弹琴,各位,谁若有筝,能否借与杨某弹奏?“

    “杨家郎君,请稍等,我是附近卖乐器的,这就为你取来!”

    一名三十多岁的汉子急匆匆的往回跑去。

    杨彦刷的一下,展开折扇,轻轻摇动。

    有人注意着扇子上的画,也有人也开始议论。

    葛慧娘有些担心的萧巧娘问道:“巧娘,杨家郎君通不通音律?你们住一起,应该了解些罢?”

    萧巧娘不确定道:“妹并不清楚,不过有时郎君会哼些古怪的调子,想必是有所涉猎。“

    ”哦?哼的什么调子?巧娘你能否哼来听听?“

    葛慧娘饶有兴致的问道。

    ”妹试试,未必能如郎君那样!“

    萧巧娘秀眉微蹙,轻声唱道:“雪下得那么深,下得那么认真,倒映出我躺在雪中的伤痕”

    葛慧娘:“”

    葛洪:“”

    鲍姑:“”

    好一会儿,葛慧娘才问道:“阿母,巧娘所哼,是否为胡曲?”

    鲍姑摇了摇头:“阿母不知。”

    萧巧娘也道:“妹就说嘛,调子怪怪的,词也怪怪的,也不知郎君从哪儿学来的。”

    葛慧娘沉吟道:“话是这么说,不过这曲儿还是挺好听的,好象杨家郎君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呢。”

    萧巧娘深有同感,点了点头,芳心中满是对杨彦的钦佩。

    不片刻,一把筝被送到了杨彦的案头,现代的筝和古代的筝在形制上没有区别,无非就是琴弦用材的不同与精致程度与否。

    其实杨彦会弹古筝也是凑巧,因为现代的小孩子要多方面培养,充分挖掘才艺,所以杨彦给女儿报了古筝班,又由于老师要求,有家长跟着一起学,能够更好的调动孩子的学习兴趣,于是杨彦又交了份钱,和女儿一起学古筝,结果学出兴趣来了,没事在家也弹弹,用了三四年的时间,一级级的考,取得了古筝业余水平十级证书。

    不要小看业余,每一级需要会弹十二首曲子,十级就是一百二十首,而在业余十级以上,只有演奏一二三级!

    杨彦戴上扳指,拨弄起来,虽然声音杂乱无章,但大家都知道,他在试手感,因此也不催促,只是更加好奇。

    毕竟在那个时代,庶人只要有钱,也不是一点读书识字的机会都没有,但音乐才是真正的高雅行当,不是士人与从小培养的歌舞姬,几乎就没可能接触到音乐。

    这时,一辆不起眼的牛车从人群前缓缓经过,上坐一名青衣老者,目光锐利,眉目似有苛刻之相。

    “停下!”

    老者挥了挥手。

    “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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