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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0部分

晋颜血-第500部分

小说: 晋颜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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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儿莫要不懂装懂!”

    荀邃反驳道:““白马非马,是透过现象看本质,不然便如掩耳盗铃,不明义理,徒闹笑话,同时钻研辩术,还可教人辩别语义谬误,遥想为君者,每日处理政务无数,若不能一眼看出奏章关键之处,必不明其义,胡乱批注,被臣下耻笑尚是事小,就怕让人误解,误了国事啊!”

    “荀道玄,你抬高自己了,区区辩术耳,哪来如此的玄虚门道”

    荀崧冷笑着驳斥。

    杨彦看的目瞪口呆,这倒好,两个老冤家当堂开吵,并且越来越火爆,渐渐有刹不住的趋势。

    不过杨彦也听出来了,荀邃确有真材实料,白马非马按照现代的理解,属于哲学范畴,是非常抽象的概念,如果真的局限于白马到底是不是马这一命题,只会走入死胡同,而荀邃的诠释不能说完全符合现代人的解析,但已经初具了几分雏形,这在缺乏马列主义哲学观的一千多年前,已经相当难贵了,其中的透过现象看本质,一度让杨彦很怀疑,荀邃是不是也学过唯物辩证主义哲学思想?

第788章 议立储嗣() 
荀邃的实力给了杨彦一个惊喜,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荀崧的口才居然能和荀邃拼个旗鼓相当,其中固然有环境、逼上梁山、喝了点酒,头脑灵活等诸多因素,不过也由此说明,荀崧确实有着浑厚的实力。

    哪怕荀崧不以口才见长,却耐不住肚子里的墨水多啊,随便挤一点出来,就是门门道道。

    看两人吵的旗鼓相当的样子,该让谁当太傅呢?

    “诶?有了!”

    杨彦突然灵机一动。

    人道人生七十古来稀,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别说古代,既便是现代,平均寿命达到七十以上的国家,除了欧美等发达国家,也就是中日韩等东亚国家,全球绝大多数国家,平均寿命都达不到七十。

    而且人在七十之间和七十之后是不一样的,六十多岁的人,如果底子厚,平时注重养生保健,尚能思维敏捷,行走如飞,但七十是个分水岭,人的寿命过了七十,基本上就是一天一天的看着衰老,这还是现代,更别提人均寿命只有四十来岁的古代。

    荀崧已经六十六了,再有四年就是七十,终将精力不济,太傅当不了多久,反是荀邃才四十五,正处于壮年,两个人可以同时当太傅啊,两方都不得罪。

    杨彦不禁看向了荀灌,荀灌也满脸无奈的向自己看来,于是清咳两声,唤道:“荀公,道玄公,莫再争吵了,听我一言可好?”

    好歹杨彦是大王,荀崧和荀邃还是给面子的,纷纷闭嘴看了过来。

    杨彦微笑着拱手道:“刚听了两位荀公有关白马非马之辩,实是精彩绝伦,仅从立论来说,两位荀公各有依据,恐怕再辩三天三夜也难分高下,再从实力来说,不论哪一位都足以胜任太傅之职,任谁下去都是我大明的损失,故我取个折中之法,把太傅分拆为左右太傅,请荀公出任左太傅,道玄公出任右太傅,如何?”

    “呃?”

    荀崧、荀邃和荀灌破天荒的交换了个惊讶的眼神。

    左右太傅,太异想天开了吧?

    荀崧老眉略微皱了皱,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也配和老夫相提并论?

    但转眼间,就猜出杨彦的用意了,主要是荀邃在杨彦还落魄的时候也伸手帮过,因此两边都不开罪,左右太傅,各安其位。

    荀崧的眼里,不由现出了一丝欣慰之色,以杨彦现今的地位,完全可以用大王的身份强压,可是他没有,而是采取了折中的方法,一家一半,这在他看来,是念旧情的表现,说明杨彦的本性仍是淳朴,没有被名利权势晃花了眼。

    “嗯”

    荀崧暗暗点了点头,况且自己是左太傅,等级比荀邃高上半级,不过在表面上,仍勉为其难道:“罢了,罢了,老夫也不愿让彦之为难,就便宜你荀道玄了。”

    “哟嗬!”

    荀邃一听不乐意了,袖子一摞,嚷嚷道:“景猷老儿,老夫做右太傅,还是看在明王的面子上,没说什么,你倒先不满了,那好,咱们继续辩,谁辩赢了谁做左太傅,如何?”

    “道玄公,道玄公!”

    杨彦连声唤道,心里面也是无奈之极,这两个老家伙,根本就不能照面啊。

    “罢了,罢了!”

    荀邃别看表面上不着调,其实是知进退的,他清楚再扛下去,早晚会让杨彦下不来台,到那时,谁都不落好,就象他以前为个大荀公与小荀公纠缠不休,而今日,已经不再计较杨彦称呼自己为道玄公了,主要是杨彦的名位身份已不可同日而语,仗着旧情,倚老卖老,再深厚的情份都会被消磨干净。

    更何况他也想到,荀崧年纪大了,左太傅的位置干不了几年,到时候退下去,杨彦多半不会再弄个人来担任太傅,太傅就剩下自己,左和右又有什么区别呢。

    于是摆摆手道:“杨郎啊,老夫倒是没什么想法,就是这老儿咄咄逼人啊!”

    “哼!”

    荀崧怒哼一声!

    荀灌也狠狠瞪了过去,这明明是倒打一耙啊。

    荀邃倒是嘿嘿一笑,这事就算揭过了,不过紧接着,他又望向了上首的大王宝座,目中现出了感慨之色,叹道:“老夫尤记得,晋武帝会宴陵云台,伯玉(卫瓘表字)公托醉,跪帝床前曰:臣欲有所启,帝曰:公所言何耶?瓘欲言而止者三,以手抚床曰:此座可惜,帝意乃悟,谬曰:公真大醉耶?瓘于此不复有言,贾后由是怨瓘。”

    这话一出,满殿皆静,幸好殿内没有外人,否则铁定要给荀邃扣一顶才当上太傅就要干涉太子废立的大帽子。

    不过荀崧还是看了看杨彦,哼道:“道玄,你也喝醉了罢?”

    荀邃猛一挥手:“你这老儿,怎如此虚伪,晋室虽得位不正,但结束了自汉末以来的百年战乱,百姓得以安居,亦算是有大功于苍生社稷,可惜武帝晚年糊涂,以痴儿为嗣,太康盛世一世而终,岂能不引以为戒?老夫好言提醒,杨郎怎会心胸如此狭隘?”

    荀崧不屑道:“此事怎容得你来操心?立嗣当立嫡长,乃天下至理!”

    “哈哈哈哈”

    荀邃端着酒杯,哈哈笑道:“古往今来,贤君明君,有几个是嫡长子?惠帝是嫡长子,如何?”

    荀崧不服道:“嫡长亦须有贤,先择长,后择贤,长若不贤,可替之,武帝便是老来糊涂,耳根子软,才铸下身后之祸。”

    荀邃说这话,如果让慧娘听了,心里肯定会有想法,因为她是王后,将来的皇后,又生了个男孩,正宗的嫡长子,要说对未来皇位没有想法,根本不可能,更何况还有鲍姑这样一个厉害的母亲,今后肯定会在后面使力。

    这是古今中外不可避免的常态,现代国家,为争一个掣肘颇多,只有四年任期的总统尚且奋力搏杀,刀刀见红,又逞论古代一言决人生死的皇帝?

    实际上杨彦这次回来,已经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了,诸女为怕他不高兴,在表面上一团和睦,可暗地里,因为孩子的缘故,出现了勾心斗角的苗头,既便她们自己暂时没有这样的想法,那她们身后的家族呢?

    崔玲生的是儿子,巧娘也是儿子,杨彦不相信崔访和萧鎋没有想法,哪怕郗璇生的是女儿,却不排除第二胎生男孩的可能性,郗鉴也在虎视眈眈啊。

    虽然诸女掩饰的很好,但杨彦前世作为老师兼医生,观察力一流,些许蛛丝马迹瞒不过他的慧眼。

    说到底,人总是会长大的,当年岁渐增,相处的时间渐久,爱情会转化为亲情,女人也会为自己及孩子做起打算,这不仅仅是皇家,大家族内部同样如此,就拿荀崧和荀邃来说,就为争个大宗的名份,二人自打来建康就没消停过,足足斗了十来年啊。

    杨彦发现,自己过于一厢情愿,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他理解这种变化,但是他不能容忍这样的变化发生在自己身上,必须要在苗头将起之时掐灭下去,以免隐患扩大成裂痕,就真的没法补救。

    杨彦觉得,要尽快对太子和诸子的安排立个规矩,即便是斗,也要放在明面上,规则允许的范围内争斗!

    于是双手一压,唤道:“两位荀公,且听我一言。”

    荀崧和荀邃停止了争吵,双双看了过来。

    杨彦道:“既然道玄公提到了立嗣之事,虽此时立嗣为时过早,不过未雨尚须绸缪,我有些想法,想与二位公探讨一下。”

    “哦,彦之请讲!”

    荀崧动容道。

    其实荀崧不是不知道这个话题的敏感感,皇帝与臣僚谈起立嗣之事,既是信任与荣宠,也是一把双刃剑,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

    但荀崧以品德高尚自喻,问心无愧,他不怕与杨彦谈论这个问题。

    荀灌也把好奇的美眸投了过去。

第789章 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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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彦微微一笑,转头道:“兰子,请王后及诸位良娣携子女过来。”

    “诺!”

    柳兰子施礼离去。

    按常理来说,不管是什么性质的宴会,都不可能把妻妾召来与客人见面,但荀崧与荀邃知道杨彦必有深意,耐心等待起来。

    不片刻,众女带着孩子陆陆续续到来,分别向荀崧荀邃施礼问好。

    待所有人来齐之后,杨彦才道:“荀公与道玄公,是我为孩子请的老师,分任左右太傅,今日先让孩子们行师礼,都过来拜一拜,正式确立师生名份。”

    拜师是件严肃的事情,众女不敢殆慢,哪怕是慧娘的孩子才三个月大,也由慧娘抱着,再次向荀崧和荀邃行礼;女孩也不例外。

    那时还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高门大族的女子,读书识字是最基本的素质,琴棋书画不说精通,至少也能达到玩票的性质,因此二人并没什么不快,端起师傅的架子,严肃的接受拜见。

    这让靳月华等未有子嗣的诸女羡慕万分,这可是两位荀公啊,荀卿后人,千年世家的名头,哪一块不是响当当?

    杨彦笑道:“将来你们有了孩子,还是拜两位荀公为启蒙恩师,先别急,都坐下罢,我有事情要说。”

    众女越发感觉今天的杨彦不大对劲,纷纷坐了下来。

    杨彦道:“两位荀公在我还未起家之时,待我如子侄,今日更是不惜千里之遥从建康赴洛阳替我教导子女,此情此义,我铭记于心,也从未把大小荀公当作外人,因皇家子嗣牵涉到方方面面,为免两位荀公在教导中生出诸多不便,我就趁这机会谈一谈立嗣的问题。”

    刹那间,殿内蒙上了一层诡异的气氛,哪怕每一位母亲都尽力保持着神色不变,可那气氛就是不对了,杨彦也一一看了过去。

    那锐利的目光仿佛要看透一众妻妾们的内心,直让人有种低下脑袋的冲动。

    荀灌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她不知道杨彦会怎么立,但她担心的是,经过今晚这一席谈话,杨彦家的和睦氛围恐怕不复存在,只是她也清楚,早立规矩,比晚立规矩要好。

    因为这个问题不解决,孩子越大,懂的越多,就会越发的生疏,甚至还会视彼此为仇寇,这不是荀灌危言耸听,皇家自古无亲情,兄弟倪墙,乃至父子相残都比比皆是。

    荀灌知道杨彦,念念不忘的,便是打破自古皇家无亲情的魔咒,她很好奇,杨彦会如何做。

    许久,杨彦收回目光,沉吟道:“自三皇五帝以来,明君贤主,不说多出于民间,也是深知民间疾苦,如齐恒公、晋文公,流浪列国,历尽艰辛,回国之后,励精图治,相继成就五霸之业。

    再如秦始皇,幼年于邯郸于质,生死悬于一线,正是有了这段经历,才有了超乎常人的眼界与魄力,灭六国,一统天下。

    另汉文帝,亲历诸吕高压统治,汉宣帝祖母、父母姑皆死于巫盅之祸,唯独襁褓中的刘病已逃过一死,被收系郡国邸狱,光武更是不用多说,年少坎坷。

    再往后的曹孟德,阄宦出身,由小吏作起,刘玄德贩席织履为生,反倒是孙仲谋,继父兄之业,碌碌无为,由此可见,君王经历坎坷者,能明民间疾苦,至不济也是守成之君,而长于深宫妇人之手者,贤德者能有几人,反倒是昏君庸主备出,不知两位荀公对此有何见解?”

    荀崧和荀邃破天荒的没再争执,相视一眼之后,荀崧道:“彦之所言确是如此,帝王不明民间疾苦,哪怕有心治理好国家,亦会流于想当然,否则惠帝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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