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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部分

少年大将军-第749部分

小说: 少年大将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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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每天都会听到的千百种声音里的一种而已,随处可闻。

    李落推开院门,院子是寻常的农家院子,角落里散落着一些干柴,屋檐下还有风干了的青红干菜,还有,满院子跑来跑去的鸡,和一个正在喂鸡的中年女子。

    李落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了眼睛,回头看了看无所事事的坐在凤凰木下专心致志数着虫蚁的流云栈,应该没有走错院子才对。

    中年女子放下手中簸箕,向李落招了招手道:“过来吧,关上门,小心它们跑出去。”

    李落咽了一口唾沫,踏进了这座寻常小院之中,随手掩上门,怔怔的看着院子里的人,还有这一群活蹦乱跳的家禽。

    眼前的女子自然没有三头六臂,一样是一张脸,两只手和两只脚,也穿了一件道袍,不过比流云栈身上穿着的要陈旧些,洗的已经泛白,很贴身,罩着衣衫下平平常常的中年女子的身躯。李落的目光小心的,不失礼数的打量着,想从中年女子身上找出点什么来,找出点能让人惊叹一声,发出原来这就是大隐于市掌门的赞叹。只是,很快的,李落便失望了,或者说有那么一丝茫然若失。

    眼前这个人太平凡了,平凡的气度,平凡的相貌,平凡的声音,平凡的撒着粟米,就像是临街店铺里随处可见的一个妇人,又或者不经意间就能在路上遇见的行人。李落有十成把握,如果这样一个人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李落定然不会刻意去瞧第二眼。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拂开黏到脚边的一只小鸡,和声说道:“王爷失望了?”

    李落深吸了一口气,先是摇了摇头,而后便又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前辈和我想的的确有些不一样。”

    “哈哈,王爷猜想我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李落一阵汗颜,实话实说道,“大隐于市门下我只见过言心姑娘和门外的流姑娘,总觉得前辈能教出这样的弟子,应该有常人一见惊为天人的模样,无论是气度、风采一定不同凡响,只是……”

    李落止住话语,中年女子柔和轻笑,接道:“只是一见面就发现眼前的这个人太平凡了。”

    李落摸了摸鼻尖,赧然回道:“晚辈以貌取人,请前辈见谅。”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道:“以貌取人的确不好,不过能像王爷这样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亦是难得可贵,世间人多了取舍,就少了纯粹,往往只会用眼睛去看,却忘记了怎么用心去看。”

    “前辈教训的是,晚辈受教了。”

    中年女子摆了摆手道:“像王爷这样的人,我只怕教不了呢。”

    李落一怔,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中年女子话中之意,是当真教不了,还是说李落无可救药。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九大四小() 
“是真的教不了。”中年女子猜到李落心中所想,浅笑道,“能教王爷的人也许是个武林高手,也许是个贩夫走卒,也许是世间大儒,但王爷师从者众,绝非一两个人能教得了的。”

    李落嘿嘿一笑道:“我就当前辈是在夸奖晚辈了。”

    中年女子白了李落一眼,笑道:“言心和云栈没少在我耳边说起王爷,连大先生都不胜其扰,两个徒儿对王爷的评语南辕北辙,不过有一处倒是说的中肯,王爷当真是惫赖奸猾的很。”

    “世事多难,不如苦中作乐。”李落洒然一笑道。

    “我有一事想问王爷。”

    “什么?”

    “若是我徒儿言心相邀,王爷会来与我一见么?”

    李落沉默片刻,直言应道:“不会。”

    中年女子深深的看了李落一眼,无奈说道:“看来王爷对言心颇有成见。”

    “也说不上有何成见,只是道不同而已。”

    “爱憎分明,确也强求不得,王爷请过来坐吧。”中年女子一指院子里一张小小木桌旁的两把小椅,和声说道。

    李落应了一声,刚刚踏出了半步,身躯猛然一顿,一股寒意从背心处沿着脊骨直直没入百会,良久没有呼出一口气。

    院子里,九大四小,一共十三只鸡,两只黑的,两只黄的,四只白的,还有五只羽毛花色的,伸着脖子,叽叽咕咕的在院子里踱着脚步。

    一张木桌,两把小椅,一个躬身理着茶杯的妇人,一副平凡无奇的乡间画面而已,却在一瞬间让李落生出一股难以言表的感触。十三只来来回回的家禽,绕着木桌,忽然有了一个很古怪,却又流转不止的气场,一缕缕看不见的气息彼此萦绕,从这一只白色羽毛的家禽身上游到另一只黑色家禽身上,又从这只黑色羽毛的家禽身上绕到了木椅边角,倏然不见,错神间,猛地又凭空出现,流转不定。

    此始为彼终,终了之后却又是另一个开始,圆润如一,看似杂乱,却没有破绽可寻。

    李落转念间便有明悟,一旦踏入半步,这满院的圆润如一必将被打破,彼此萦绕的气息再无始终流转的气韵,而这之后,看似平平无奇没有分毫凶险的院子竟让李落生出如临深渊一般的寒栗。

    直到李落收回了踏出的半步,这股看不见的逼人气势忽地也不见了,周遭诸物归于平常。

    李落小心翼翼的呼了一口气,皱眉沉思,良久没有动上一分。

    中年女子没有说话,侧身背着李落,嘴角含笑,依旧平淡无奇,伸手摆放着茶杯,一举一动一眼可辨,清澈无比,自有一股难以形容的雍容气度。

    李落终于发出了一声唯有自己才听得见的惊叹,大隐于市的掌门果然名不虚传,这一瞬间,不必借助外物,不必假手高深精绝的内力就有令天地失色的能耐,相比而言,道家地人宗的绝学天地失色确实已经落了下乘。

    足足一刻有余,李落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茶水已斟满,小椅虚位以待,中年女子这才起身望向李落。就在这时,李落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决然般踏出了一步。

    两尺,这一步比早前李落踏进院子里的半步还要多半尺有余。中年女子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静静的看着李落,眼中丝毫不掩惊讶赞许之色。

    一线之隔,仿若有一道看不见的门,门外是一方天地,门里是另一个乾坤。李落神色凝重,额头微微有了汗意,只是身子依旧笔挺如故,纵然单薄,却有宁折不弯的豪气。

    一步之后又是一步,这一步耗费了李落足足一刻光景。从李落举步之处到木桌旁只有七步之遥,走完这七步,李落用了半个时辰,每踏出一步,李落都要沉吟许久方能落脚,不过耗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最后一步李落只用了半刻工夫。

    到了桌旁,中年女子这才和声说道:“王爷,请用茶。”

    李落接过茶杯,不经意间才发觉掌心一片苍白,背心传来一阵凉意,原来便是这寥寥七步,竟让汗水打湿了整个衣背。

    一只小白鸡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歪着脖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李落,似乎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些好奇,只不过没有半点怕生的意思,看够了,便低头在地上啄上几下,悠哉的去了别处。

    李落抿了一口茶,压下心头震惊之意,沉声问道:“前辈,这是什么?”

    “域。”

    “域?”李落一怔,这个字好似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只是此刻心神震动,没有余暇细想,闻言追问道,“什么是域?”

    “不知道。”中年女子坦然回道。

    “不知道?”李落愕然。

    “域自古就有相传,大概只能意会,难以言传,所以知道域的人只是能说出这个字而已,什么是域却从来没有人能说得清,我也一样。”

    李落瞳孔微紧,问道:“域可算一种绝顶的内功心法么?”

    中年女子哑然失笑道:“王爷可曾察觉我有向你出手之意么?”

    “这倒不曾。”

    “那就是了,如此说来域也就不算是一种内家心法。王爷莫要再追问了,再问下去我若答不上来岂不是很丢脸。”中年女子笑道。

    李落一怔,恍然大悟,诚颜一礼道:“多谢前辈指教。”

    中年女子摆了摆手,狡黠一笑道:“王爷千万别这么说,我可从来没有指点过王爷什么,这要是说出去,又有人要在我耳边啰嗦啦。”

    李落哈哈一笑,此刻中年女子的模样实在是和流云栈如出一辙,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不过,据说能破解域的,也唯有域而已。”中年女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李落一眼,悠然说道。

    李落一震,一个念头瞬息之间划过脑海,大罗刀最后三式也许其中蕴藏的就是中年女子口中所说的域,端木沉舟穷极一生未曾踏入的境界或许也正与此有关。李落领悟了阴阳一决,如果中年女子所说无错。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域() 
该是破解这股古怪气韵的关键所在,换言之,莫非李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触及到了域的境界。

    “江湖之中成名的高手的不少,但能够领悟域的也只是凤毛麟角。域无形,千变万化,无有定式,却也存有万变不离其宗的道,舍本逐末必不可取,不过墨守成规不知变化也难成大器。域因人而异,领悟不同,域也有不同。我原以为王爷能察觉到域就已经很让人吃惊了,没想到更让我惊讶的是王爷竟然能破解域,只是王爷尚不自知而已,而王爷的域……”

    “大衍五十,其用四九,遁去其一。”李落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不单是中年女子,就连李落亦是一脸呆呆模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几个字来。

    中年女子怔怔的看着李落,苦笑道“难怪言心和云栈不管对王爷作何评断,有一处不约而同,便是王爷悟性过人,有天纵之才,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不得不让人心生忌惮。”

    “前辈……”

    “不能再多说啦,刚才还说没有指点之意,这会又说个不停,岂不是要食言了。”中年女子摇了摇头,似乎要把这些刚说过的话都忘了。

    李落一滞,摸了摸鼻尖,这个大隐于市的掌门,该怎么说呢,好像真有那么点与众不同。

    “王爷坐吧。”

    李落颔首一礼,待中年女子坐下之后方才落座,定了定心神,压下心头杂念,朗声问道“不知前辈相邀一见可有什么指教?”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道“我只是区区一介凡人而已,哪有什么指教,闲时养养花,喂喂鸟罢了。王爷你看我养的这几只小鸡,个头最大的大黑是一只雄鸡,每次我喂它的时候它总想占着所有的粟米稻谷,不让别的鸡啄食,不过那只小白最是不服,每每都要和大黑争上一争。虽说每次小白都赢不了,但大黑也占不到多少便宜,等到赶跑了小白,地上的粟米已被小花它们捡了不少,结果到头来谁也没有吃饱,岂不是很可惜。”

    李落沉吟不语,半晌之后缓缓说道“前辈的意思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敢问在前辈看来,谁是蝉,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呢?”

    中年女子笑道“我只是说了件闲暇时的逗弄小事而已,王爷的心思果真通透。”

    李落目不转睛的看着中年女子,和声问道“前辈所说当真只是一件趣事,容晚辈听听而已?”

    “当真啊。”

    李落沉默少顷,朗声笑道“那我就当人生在世于小处见夷愉,非大欢喜,却有不经意间的舒畅自在。”

    中年女子笑道“王爷能这样想自然再好不过了,正如王爷所说,世人多愿追逐大欢喜,却忘记了身边已有的快乐,殊不知有些时候自己的小欢喜恰是别人的大欢喜。”

    “前辈通晓世间人情世故,晚辈佩服,不过请恕晚辈无礼,前辈唤我来该不会就是为了劝诫晚辈吧。”

    “王爷着急返回卓城?”

    “嗯,很急,回城复命之后晚辈欲将即刻动身再赴鄞州。”李落直言应道。

    中年女子点了点头,道“其实我今日相邀一见,只是想当面见见王爷,倒没什么紧要的事,王爷若是着急赶路,那就日后有缘再见吧。”

    李落一怔,洒然笑道“也好,前辈非能以凡俗视之,晚辈倒也不必矫情,日后前辈若有差遣,只要不违道义,晚辈自当尽绵薄之力。”

    “呵呵,是看在我那云栈徒儿的面子上么?”

    李落摸了摸鼻尖,笑道“怎么会,前辈有提携指点之心,值此一处,晚辈怎好厚颜推脱。”随即李落长身而起,抱拳一礼,正欲告辞离去,略一沉吟,沉声问道,“蜀州之事想必前辈业已有所耳闻,但不知在前辈看来,晚辈是对是错?”

    “王爷行事一向自有分寸,何须他人评断对错,王爷蜀州一行看似赌的是成败,实则赌的还是人心,只是人心向来最难捉摸,既有多变,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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