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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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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大儒躬身拜() 
“李善能比本官身份高?呵呵”崔耕耸了耸肩,颇有些不屑置辩的意思。

    崔秀芳扬了扬白皙脖颈,争道:“奴家可没说大话,你崔县令不就是个六品官吗?哼,人家李善又不是没当过。你听我跟你说说李善其人吧,省得你孤陋寡闻!”

    随即,她将李善的来历娓娓道来。

    李善,今年四十六岁,扬州本地人。学识贯通古今,有“书簏”(也就是书箱)之美称。

    十八岁中进士,被任命为崇贤馆直学士兼沛王侍读。

    三年后,转为潞王府记室参军,授泾城令。泾城同样是上县,官秩六品。

    后来,他因为与贺兰敏之交好,被武则天亲自下令罢官,回到了扬州城。

    从那以后。李善表面上的身份就是一个教书先生。

    世所公认,李善注解的文选天下第一,每年来慕名来求学的学子都有上千人。

    将近二十年下来,光是自认他的学生的都有一万多人了。

    其中很是出了十几个进士及第的,最高的三人如今已经官居四品,至于朝廷中下级官员更是数以百计。

    也正是因为如此,李善尽管在与丽竞门的斗争中颇落下风,但尽可维持。

    崔耕听完后,仔细一琢磨,面色有些尴尬起来——这个李善的身份比起自己来,哪里是只高不低啊?而是尼玛甩了十几条大街好么?

    李善曾任沛王的侍读、潞王的记室参军,这两位都是朝廷亲王,而且根正苗红的李唐皇室的亲王!

    这俩位跟武攸绪这种武家子弟的野路子安平王可不一样,含金量不在一个档次。

    贺兰敏之更不得了,原来曾受了武则天的命令,过继给武士彟当嗣孙。要不是他自己太过作死,现在就没武三思和武承嗣什么事了。

    如果不是吃了贺兰敏之的牵连,被武则天罢了官,李善现如今混一个三品以上的官职,简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哪怕如今落魄了,单凭那些弟子以及当世大儒的名声,让谁来评论,李善的身份也比自己这个六品县令金贵得多啊。

    淳于良更是猛地一拍脑袋,道:“我想起来了,李远山先生不是就是原名李善吗?可是他不是当世大儒吗?怎么成了一个贼头儿?崔小娘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绝对错不了,李善,字远山。”崔秀芳解释道:“其实李家数代都是扬州城坐地分赃的大寇,若有小贼在扬州城犯案,必须给李家抽头,李善只不过是继承祖业罢了。”

    话说到这,崔耕忽然想起一起事来,道:“当日你走私鲜鱼入城,莫非也要给李家抽头儿?”

    “我?那倒不用。”崔秀芳缓缓摇头,道:“妾身家和李家颇有渊源,他不敢对妾身不敬。”

    趁着这个机会,崔耕赶紧问出了萦绕心中已久的一个问题,道:“秀芳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功夫那么好,还认识一个坐地分赃的大寇?”

    “我”

    崔秀芳目光有些闪烁,微微低头道:“妾身妾身不想令祖宗蒙羞,这身份还是不说为好。不过妾身可以保证刚才所言句句属实,李善和妾身颇有渊源,绝不会害我的救命恩人。”

    对于李善是不是可靠,崔耕倒没什么异议。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在共同的敌人孟神爽倒下之前,此人应该可以信任。

    另外,李善乃是当世大儒,与他交好,也不算辱没了自己的身份。哪怕日后李善真有什么把柄被人抓住,自己也完全可以推脱不知情。

    于是双方约定,三天后崔耕亲自拜访李善。

    至于淳于良,则被暂时被安置在江都县衙。这淳于良文不成武不就,还有一身的怪脾气,在跟孟神爽的斗争中,崔耕不觉得他能帮上什么忙。他更多的是看重的还是对方制帽的手艺。

    即便他擅长制作的并非后世流行的扬州毡帽,眼光肯定是有的,有他带头,把扬州毡帽弄出来不难。

    第二天,他就修书一封去泉州,让林张两家,赶紧派人来开帽子工坊。

    至于说服淳于良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跟淳于良说道,要斗倒丽竞门,干死孟神爽,就必须有长期持久消耗战的心理准备。既然是长期持久的消耗战,就必须有足够的钱财作为支撑。

    而你淳于良文不成武不就,只能发挥自己的长项,为大家的合作出上一份力。

    很快,淳于良便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崔耕的提议,来主抓毡帽工坊的具体事宜。

    至于崔耕答应他,张、林、崔三家合开的帽子工坊里,给他匀出一成干股。淳于良倒也没有激动,更没有推迟,而是淡淡地接受了下来。

    正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在崔耕看来,可能淳于良心中最大的夙愿并非是能通过帽子工坊,挣多少银子。而是一心想着如何尽快搞倒丽竞门,弄死孟神爽,为亡妻复仇。最后,恢复家业,把自己暂时寄身在大云寺出家的儿子接回,重新还俗父子团聚吧。

    三天后,到了正式拜访李善的日子。

    崔耕一身便装出行,在崔秀芳的引领下,来到了扬州城玉兰坊,李家的大门前。

    递了名刺,通报进去,不消一会儿李府就中门大开。

    一个身形瘦削,满脸儒雅之气的男子,带着一伙扈役迎了出来,恭声道:“草民李善参见”

    李善可不是普通的草民啊,崔耕总不能让人家真跪拜迎接吧?他赶紧以手相搀,想要将对方虚托一下。

    “嗯?”

    按理说,李善毕竟是有身份有来头,而且还有家世渊源之人,他这一拜应该是虚架子,做做样子罢了。然后崔耕微扶,李善就应该势而起,这才是正常程序。

    可奇怪的是,崔耕一碰触人家的胳膊,就觉双手一沉,愣是没将李善扶住。

    噗通!

    李善双膝着地,恭谨地继续道:“草民拜见崔县令。”

    崔耕赶紧错开一步,道:“李先生快快请起,崔某人可不敢当您如此大礼!”

    李善却并不起身,意味深长地道:“哪里,以崔县令的所作所为,完全当得起!”

    言罢,他又是连磕了三个头。

    虽然不至于额头流血,但也是声声作响,足见诚意。

    崔耕心中顿呼诧异,至于这样吗?别说你李善乃是当世大儒,而且渊源来头之深了,就算是一个平民百姓见着我这个一县父母官,也不是这么个磕头法啊?

    要知道李善因为当世大儒的身份,还是有很多当年的学生在朝中或者各个州府任职的,要是眼前一幕被人传扬出去,还不定说他崔二郎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礼法规矩,仗着江都父母官的身份欺负当世大儒呢!

    这样很得罪人的,好吗?

    他赶紧叫道:“李先生,咱不带这么玩的,你是要把本官架在火上烤啊!”

    “谈不上!谈不上!”

    李善缓缓起身,面含微笑道:“此地并非讲话之所,还请崔县令入内奉茶。您有什么想问的,咱们到了里面再慢慢说。”

    “李先生请。”

    “崔县令请。”

    李家占地颇广,崔耕随着李善穿方绕屋,走了足足有半刻钟,才来到了后宅的花厅。

    分宾主落座之后,不待崔耕提问,李善已经开门见山地道:“崔县令不必担心,以您如今的名望,当得起李某人一拜!”

    “本县的名望?”

    “正是。崔县令巧断冤案,感天动地,化解了扬州灾情,活人无数。现在不少扬州百姓家里,正挂着您的长生牌位哩!”

    崔耕老脸一红,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以李先生的学问,还真信这个?”

    “冤鬼托梦之说,老夫当然是不信的。不过,扬州的百姓们相信不就行了?另外”

    话说到这,李善嘴角微翘道:“天降甘霖可能是巧合,但禁屠令的事儿,总有崔县令因势利导的因素吧?单单此项,难道还不值老夫一拜?”

    武攸绪命人在各地遍贴榜文,为崔耕澄清好名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为了化解灾情。

    李善能猜出来崔耕在里面起得作用,也并不奇怪。

    崔耕微微颔首,道:“崔某人确实是起了一点作用,不过主要还是”

    “崔县令不必解释,心照不宣了!”

    李善展颜一笑,打断道:“其实你是不是万家生佛,老夫并不怎么在乎,刚才那话就是给普通老百姓听的。事实上,老夫这一拜啊,还是因为她”

    ps:第二更。

第224章 新开糖作坊() 
李善口中说完那个“她”之后,崔耕便发现对方将目光落在了崔秀芳身上。

    “她?”

    崔耕瞪大了眼睛,将手指向身边的崔秀芳。这小娘皮还当得起李善这种当世大儒的一拜?

    他记得,三天前听崔秀芳说过,她崔家和李善家有些渊源。

    原本他只以为两家关系不错,或者是什么世交。不过现在从李善对崔秀芳的态度看,双方的关系应该不是对等的。崔秀芳的身份,应该还在李善之上!

    这就怪了,以李家的豪富,崔秀芳如果真缺钱,直接向李善要几百贯不就完了吗?

    至于冒着巨大的风险走私几尾鲜鱼吗?

    还有,她那个“走窗户从不走门”的毛病,这像是有身份有大家世的人,能干出的事儿吗?

    李善见着崔耕一脸费解的模样,笑道:“崔小娘子的身份可大不简单啊,当得老夫一番礼敬。不过崔县令也莫张嘴问李某,她具体是什么身份,崔县令还是不知道为好。只要你能让她开心些”

    “嗯?”默默坐陪的崔秀芳陡然发出一声娇哼,斥道:“李善,你的话太多了。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呃是,是,是在下多嘴了。”

    李善竟然低头认起了错,差点没让崔耕亮瞎了眼。

    “今日,崔县令和崔小娘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为了欢迎二位,李某让人准备了一些难得的糕点。”

    李善轻拍了两下手,侍女鱼贯而入,一盘盘花花绿绿的糕点上来。

    糕点非常精致,崔耕好歹也是家底颇丰,官秩六品的人,不过这些端上来的糕点,他真心在市面上没见过。

    崔秀芳一见这些精巧糕点,霎时眼睛发亮,不顾女子仪态地大叫道:“单笼金乳酥,巨胜奴,贵妃红还有醍醐饼!天呐,都是我爱吃的!李善,很好,你非常好!”

    不等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伸手,左手一个金乳酥,右手一个醍醐饼,美美地享用起来。

    连眼皮都不肯抬一下。

    李善十分怜爱地看着她,满眼的宠溺之色。

    良久,他才忽绝有些怠慢了崔耕这个客人,道:“崔县令,你也吃啊!来尝尝这个”

    说着话,他用盘子装了一个红色饼状糕点,递到了崔耕的面前,道:“崔县令,您尝尝这个!此物叫做红绫饼,往日里只有新科进士才能吃上哩。”

    听说是红绫饼,崔耕还真感兴趣了。因为他听说过红棱饼的典故。

    新科进士按照惯例,会举行曲江宴,在这场宴会上除了美酒佳肴之外,皇帝会特赐每个进士一个红绫饼。

    此饼太过珍贵,皇帝也舍不得多做,也就是每人一个。

    因此,曲江宴又名红绫宴。

    崔耕放在嘴里一尝,果然是又香又甜,乃是难得的美味,不由得连连点头。

    见他很是享用,李善也非常高兴,介绍道:“红绫饼乃是以小麦面粉,红豆沙,糖,猪板油为原料,揉成面团,放入模具按压成形,烘烤而来。其他原料也就罢了,关键是这糖霜太难得了,简直是价比白银啊!”

    价比白银?

    崔耕不由得心中一动,道:“这糖霜有这么贵?”

    “还别嫌贵,有时候你有银子都买不着。”李善叹了口气,道:“老夫和丽竞门势同水火,为了得到这点糖霜,可是废了大力气哩。”

    崔耕大惑不解,问道:“怎么这又跟丽竞门扯上关系了?”

    “崔县令不知道?”李善道:“实际上,如今天下所有糖霜都是出自丽竞门”

    几十年前,李二陛下当政的时候,就曾经派遣使者去天竺,学习熬制蔗糖的技术。

    虽然这种熬制出来的糖颜色发灰,杂质甚多,甜中带苦,但总归是糖不是?很快就在小范围内流传开来。

    扬州城附近,遍植甘蔗,成为了灰糖的主要产地。

    可不知哪位天才的匠人灵机一动,发明了一种特殊的去除杂质的法子,使灰糖变成了颜色发黄的“糖霜”。

    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夸它“白如霜”。实际上,大唐年间的糖霜远远达不到雪白,这是一个十分夸张的赞美之词。

    因为只在特定的工坊内产出,而且只作为贡品供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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