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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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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如意楼。

    孟神爽面色阴沉地都快滴出水儿来了,冷冷道:“李善看来是铁了心与本总管为敌了,你们怎么看?”

    在他面前跪着的,正是丽竞门糖霜工坊的掌柜白秋鹤。

    白秋鹤道:“要不,咱们也降价?糖霜的利润很高,就是降一半,咱们也大有赚头。”

    “降价?”

    孟神爽来回踱步一番,倏地驻足,望着房间内的一副老人的画像,沉吟良久,遂摇头道:“降价,不行!”

    “但是不降价的话,咱们的糖霜卖不出去啊!”白秋鹤道。

    “莫担心,本总管自有办法。”孟神爽道,“咱们丽竞门是靠糖作坊赚钱,这不假。但我们既非正儿八经的商人,又何必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第227章 山雨未来时()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更何况这个“人”,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丽竞门!

    所以,无论崔耕还是李善,都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甚至准备好了种种后手。

    不过转瞬,李氏糖霜都已经面世一个多月了。预料中的反击却一直未至,二人不禁有些如坐针毡,心绪不宁七块。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崔耕感到心里不踏实,那就是上官婉儿一直没有回信。

    原来他和李善想的挺好,三成份子,每年三十万贯的收益,哪怕是直接给皇帝送礼,也很拿的出手了。

    要知道,今年大周朝廷总收入才五千万贯左右,这里边九成以上是有固定去处的。真正能让武则天随心所欲动用的,绝不超过五百万贯。

    女皇陛下尚且如此,何况是她的贴身小秘书?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诡异,上官婉儿既没答应也不拒绝,就是默不作声,一直不给回应。

    卢雄甚至亲自写信来问,崔耕是不是真把糖霜的秘方搞到手了?信中欣喜之意不多,劝诫之意不少——此事关系重大,小心步子太大扯着蛋!

    事到如今,崔耕还是发现自己最大的一个短板——朝廷无人。

    别看自己表面上盟友很多,什么长安郭家啊,魏州张家啊,乃至内舍人上官婉儿啊。

    郭恪远在岭南道,他不说话,郭家其他人哪管自己的死活?

    张家人说得明白,交还美玉,可以倾力相助。那不交还美玉呢?恐怕就得看人家的心情了。

    最后就是上官婉儿了,仔细一琢磨,双方根本就没啥关系,无非是互相利用罢了,对方并没有非保自己的理由。

    也只有差点成了老丈杆子的卢雄,才算是真心对自己好的,然而并没什么卵用。离开了上官婉儿的支持,他卢雄一个五品官离着朝廷的核心决策圈子远着呢。恐怕这封信,就是卢雄听到了什么不好的风声,给自己的警示吧?

    这一日,李善带上崔秀芳一起来见崔耕,带来了一个更加不对劲的消息:“崔县令,情形不对啊,现在世面上糖霜的价格涨了三成。”

    崔耕的思路一时没跟上,下意识说道:“涨价了?这不是好事吗?”

    “好什么好啊?”李善满脸苦涩道,“咱们的糖霜尽管比丽竞门的低了一半,但实际上一贯钱才能买二两。这哪是吃糖啊,简直是吃钱。就算我都舍不得天天吃,何况是一般人?”

    这个道理崔耕当然也明白,他们之所以一个月赚十万贯,是因为价格突降顾客疯狂买买买,但第二个月就没这么高的收益了。

    道理很简单,吃不起一贯钱一两糖霜的人,同样吃不起一贯钱二两的糖霜。顾客还是那些人,人家不过是趁着便宜,奢侈了一把,没人会长年累月的那么干。

    他沉吟道:“所以,现在世面上的糖霜是过量的,只要咱们不涨价,价格就应该保持不变。”

    李善叹了口气,道:“正是如此。这次涨价是因为有大商家在高价扫货,现在市面上已经没有了咱们的糖霜。另外,咱们十个糖作坊全力运转,库存全部清空,这几天净赚了二十万贯。”

    糖作坊的工具无非是木辘和大锅,非常容易筹措,李善已经做好了价格战的准备,一个多月来囤了不少货。

    没想到,这回全被大商家原价包圆了。

    闻听此言,崔耕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这年头做大买卖的人,哪个没有官场上的靠山啊?基本上,买卖做的越大,靠山就越硬扎。

    那些人为什么扫货?不用问,他们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知道自己这糖霜卖不了几天了。

    转手就是五成到一倍的利润,傻子才不买呢!

    唉,当初自己与李善合作开糖作坊时,千算万算,怎么就算漏了上官婉儿会不支持呢?

    看来上官婉儿迟迟没有回应,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啊!

    想到这里,崔耕强笑了一下,道:“照这架势,朝廷上层莫非是已经达成共识,要收拾咱俩了?”

    李善点头道:“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罪名,但肯定是丽竞门的手段。为今之计,唯有”

    “唯有什么?”

    李善道:“崔县令不如与老夫往海外一游?老夫在扶桑有一处基业,保咱们一世富贵绝无问题。”

    不等崔耕接话茬儿,李善又特意加重语气,补了一句:“这也是秀芳的意思。”

    走?

    抛下家中二娘、嫂嫂一走了之?

    这事儿崔耕还干不出来!

    但是不走?

    这次连上官婉儿都缩了,自己真的还能安然度过?

    妈的,不能拿自己的脑袋和家人的性命冒险,崔耕决定还是走!

    当即他说道:“李先生既然在扶桑有根基,想必是有船队的吧?能不能派船队,接一下本官的家人?”

    “不是老夫不帮忙,现在恐怕来不及了!”李善摇头道,“丽竞门岂是好相与的?老夫估计,三五日内,朝廷的公文就到了。咱们要走就赶紧走,迟则生变!”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沉重地脚步声响,雍光和封常清一起走了进来,急声道:“大事不好,不知哪里来的官兵,把咱们江都县衙给围了!”

    来得好快啊

    崔耕心中大震!

    李善不愧是经历世事多变之人,闻讯先是面色微微一变,随即马上就镇定下来,沉声道:“该来的终于来了,算老夫棋差一着。崔县令你放心,老夫也有些小手段,到了衙门里,绝不至于把你供出来。”

    崔耕干笑一声,道:“李先生也用不着硬顶,人家真有心治我的罪,还差你这一份供词?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随后他又吩咐封常清道:“本官自身难保,你去通知宋根海等人,各奔东西吧。注意警醒一点,别被丽竞门的人盯上。”

    封常清和雍光虽然不明白事情的细枝末节,但见崔耕这副表情和外面的阵仗,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过封常清混不吝地摇了摇脑袋,道:“大人这是说得什么话?卑职早就说过,要和您同生共死!”

    “关键是这种牺牲毫无意义。”

    崔耕道:“不是让你逃命,本官的家人还是泉州府,什么事都不知道呢。让别人送信,本官还真不大放心,常清,这个差事非你莫属!”

    封常清哂然一笑,道:“行了,响鼓不用重锤,俺明白大人还是想赶俺走。这么说吧,你交代的差事我接了。但事后,常清必定追随大人于地下。”

    雍光就没封常清那么忠心了,他跟崔耕还没到同生共死的交情上,而且这事儿对他而言,也犯不上。不过不过这也有个好处,未必就关心则乱。

    他眼珠一转,瓮声瓮气道:“什么事儿能有比犯了禁屠令还严重?只要不是陛下亲自下旨杀头,依下官看,未必没有转机,崔县令还是快想想办法。”

    崔耕道:“现在朝中无人为本官说话,本官就是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出来,还谈什么转机?”

    雍光着急说道:“朝中没有,淮南道有啊!上回,安平王不是还请了大人去他府里吃酒席吗?那是能通天的人物啊。”

    安平王武攸绪?

    雍光这一说,崔耕才发现真把他给漏掉了。真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不过

    随即他面露难色,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武攸绪倒是牛逼,但说句实话,这一回连上官婉儿都靠边缩着,对自己不闻不问了。这节骨眼儿上,武攸绪能跟自己能走这个交情吗?

第228章 强自攀交情() 
雍光见崔耕还在犹豫,愈发着急了,说道:“我说崔县令啊,都这时候了,还矜持个啥劲啊?面子能有性命重要?能有家人重要?您跟武安抚使曾在平松冈,一起判过案对不?”

    “嗯,是有这回事儿。”

    “安平王曾邀请你去他府邸,设宴为大人压惊,对不?”

    “是有那么一回,不过不是专门设宴为我压惊,而是”

    “还有,出了他府邸,您还专门替安平王招待过朝廷钦使,对不对?”

    “不,不是这样的,刘老四与有交情,我为江都县令,作为东道主本县自然要”

    “那不就结了?”

    雍光猛地大手一挥,道:“就冲以上种种,您跟安平王没关系,谁信?”

    “呃”

    崔耕好像有些懂了——莫非雍光的意思,不是要武攸绪直接开口为自己说话撑腰,而是借用他的名声,来震慑查办的官员?

    所谓狐假虎威是也!

    随即,他点头道:“好,本官豁出这脸就不要了,也得把安平王牵扯进来。”

    雍光抚掌大赞:“这就对嘛,大丈夫能屈能伸,大丈夫不拘小节,那啥,暂且先把这一关过了再说嘛!”

    封常清也道:“大人,那俺也先不走?”

    “也行。”

    接着,在雍光和封常清左右陪侍下,崔耕大开江都县衙中门,亲自迎了出来,中气十足朗声笑道:“是哪位将军把本官的衙门给围了?这个玩笑开的可真不小哩。”

    “不是什么将军,而是杂家。”一个顶盔掼甲,相貌忠厚,面白无须的中年太监迎了上来,道:“杂家乃千牛卫中郎将武壮,特来捉拿朝廷钦犯。”

    千牛卫中郎将?这可是个四品的武将职事啊。

    但这个官职不是一向都是由正儿八经的大男人出任的吗?怎么会是一个死太监?

    崔耕大惑不解。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稍微一回神,就躬身下拜,道:“下官江都县令崔耕,参见武中郎!呃本县的衙门里犯人倒是有很多,不过朝廷钦犯,这个真没有!”

    武壮面色严肃,看不出喜怒,沉声道:“李善、崔秀芳,在江都县衙吧?此乃杂家的属下亲眼所见,总不会假吧?”

    “在是在,不过”

    “那就没错了!”武壮挥了挥手,强行打断道,“有人告发他们盗窃了朝廷的糖霜秘方,陛下命杂家将二人捉拿归案,还请崔县令行个方便。”

    “不知武公公准备把他们带去哪?”

    “长安城。”武壮说道。

    这时,雍光发现武中郎将要抓的貌似只有李善和崔秀芳,没提及崔耕,顿时有些喜形于色,问道:“这么说,崔县令没啥事儿?”

    武壮不置可否道:“那就不知崔县令有没有牵扯到这个案子了!”

    雍光脑袋一歪,看向崔耕,意思是说,这太监是啥意思?大人您到底有没有事儿啊?

    崔耕没有理他,心里想得却是,可不能任由武壮将李善和崔秀芳带走。

    真进了长安城,还不是想要什么口供就是什么口供?再说了,这死太监说是去长安城就是长安城了?万一他是忽悠我呢?

    他轻咳一声,道:“敢问武公公,一定要将他们二人押往长安城问案吗?”

    “你这小小江都县令,怎么那么多废话?这人你到底交,还是不交?”武壮怒了!

    不过怒有个屁用啊,崔耕二皮脸又凑了上去,问道:“将他们押往长安,也是陛下的旨意?”

    “你”

    武壮恨不得一鞭子抽死眼前这个啰里吧嗦的小县令,不过事关武则天,他可不敢撒谎,哼了一声,说道:“这是杂家自己的意思,怎么着?崔县令还有问题吗?”

    一听之下,崔耕长松了一口气,若是武则天亲自下令,甭管拉着谁扯虎旗都不好使。但如果只是一个死太监,武攸绪的虎皮就应该有点用。

    “哦哦,原来是武公公的意思啊!人嘛,肯定是要交的,不过”

    崔耕说着,猛地一抚额,颇为诧异地问道:“武公公也姓武?那可巧了,淮南道安抚使也是姓武。承蒙武安抚使看得起,下官经常和他一起谈玄论道哩。”

    武壮眼中一道异芒闪过,不冷不热地道:“崔县令和安平王有交情?杂家这可是头一次听说。”

    “交情还不浅,”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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