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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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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九龄微微一笑,马上接着说:“在下这下联也还有层意思,说的是庙后栽的花被风吹斜了,庙中长老用木棍把它撑起来,所以说:“庙后栽花长老支。”

    崔耕哈哈大笑:“解的很好,但是,张九龄啊,你有所不知,我这上联,还有第三层意思,说的是庭前种竹子,教书先生询问别人,这是什麽原因?所以是:庭前种竹先生询。”

    张九龄不慌不忙地道:“崔考功,您别急啊,在下这下联也另外一个意思,是说庙后栽上花,小和尚急急忙忙地去告诉长老,长老说我已知道了。所以是:庙后栽花长老知。”

    “对得好,对的妙!今日牡丹园一对,当为千古之佳话!”

    “一个对子都能搞出如此多的花样,服了!我算是服了!”

    “今日张某人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矣!”

    崔耕和张九龄二人巧用谐音,对答如流,都展现了绝高的文才。较量完毕,众贡士一阵轰然叫好。

    可正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道:“好什么呀?依我看啊,这二位的本事倒也平常!”

第606章 衰人真矫情() 
“嗯?什么人?”

    人们扭头望去,却见一个三十余岁,相貌清癯的中年人,昂首而立,举目望天,似乎对崔耕和张九龄非常不屑,

    李林甫马上就大怒道;“杜暹?是你!论起对对子来,你那两下子还不如我呢,也敢在崔考功大言不惭,真是班门弄斧!”

    杜暹朗声道:“不错,杜某人的确没什么急智,对对子的本事稀松平常。但是,那又如何?对联写得好,能富国强兵吗?对联写的好,能明察秋毫吗?吾胸中自有治国安邦之策,却是看不起这些投机取巧的佞幸之人。”

    哎呦呵!

    要是一般的贡士说出这种狂傲之言,以崔耕现在“知贡举”的身份,还真不会和他一般见识,至少不会当面争执。

    但是,杜暹不同,此人也是唐玄宗年间的一个宰相。

    后世的司马光曾经评价道:“上即位以来,所用之相,姚崇尚通,宋璟尚法,张嘉贞尚吏,张说尚文,李元纮、杜暹尚俭,韩休、张九龄尚直,各其所长也。”

    人家别人的才干都挺好,什么“通达”啊,“尚法家之术”啊,”“耿直”啊,“重视文学”啊,等等。但是,到了杜暹这这个“尚俭”是什么东东?你杜暹身为国家宰相,再勤俭,能勤俭得过乞丐?这点“长处”当宰相,可以说完全不称职啊?!

    甚至,编后唐书的刘昫,曾经一针见血地指出:“常以公(杜暹)清勤俭为己任,时亦矫情为之。”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才能不足用品德补,甚为“矫情”的伪君子。

    对于这种人,崔耕可不想惯着他!

    当即,他豁然起身,绕着杜暹转了几圈,道:“俗话说,英雄所见略同。没想到啊,在这还有个跟本官看法想同之人。嗯,你说得没错,这对联写的好,并不一定就是朝廷栋梁。不过”

    “怎样?”

    “这话本官能说,你却不能说。”

    “为什么?”

    崔耕侃侃而谈,道:“这样吧,本官给你讲个故事。你就明白了。话说有一只狐狸,经过一个葡萄架,见葡萄色泽紫红,又多又大,顿时饥渴难耐,跳将起来。可是,那葡萄架太高了,狐狸跳了几次,都没够着。于是乎,它气呼呼的走了,一边走还一边碎碎念道:我敢肯定,这葡萄是酸的。”

    哈哈哈

    这个寓言只是富有哲理,称不上多么好笑。但是,李林甫马上就大笑出声为崔耕捧场,道:“老师说得好,你杜暹若是有老师或者张九龄那样的文才,还可以看不起对联之能。但以你现在的身份说这话,无非是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的蠢狐狸罢了!”

    “你”

    “我怎么了?难道我说得不对?你杜暹要是觉得自己本事大,大可以考进士科啊?为何要考明经科?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其难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我说得对不对啊,老明经杜暹”

    顿了顿,李林甫又猛地一拍脑袋,道:“不对,我说得当然不对了。可怜你杜暹今年三十二岁,却连明经科都没通过,哈哈,真是太废物了!”

    打人不打脸,接任不揭短。李林甫这话,无疑既是打脸,又是赤裸裸的揭短!

    杜暹直气得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着牙道:“在下刚才已经承认了,自己的文才的确一般。但是,崔考功莫非以为,文才一般之人,就无议政之权吗?这也忒强词夺理!什么吃不到葡萄的狐狸?依我看,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那本官就在这里,用小人之心,好好度一下你杜暹!”

    崔耕冲着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儿,道:“其实杜暹对科举取士的弊端,看得并不算错。但是,陛下英明神武,朝中大臣饱读诗书,难道看不透这一点?那为什么,朝廷喜欢以文才取士,却不是纯以策论呢?”

    话说到这,崔耕闭口不言,给众贡士留下来了足够的思考时间。

    直到半盏茶的时间后,他才道:“最关键的,就在于公平二字。世家子弟,有父兄教诲,甚至有机会到衙门中历练。而寒门之士,经义书籍尚且不能买全,又哪有机会到衙门里历练?若是只重策论,哪还有寒门之士的出头之日?也只有重视文才,才能使世家子弟和寒门之士公平一战。”

    杜暹不服气地道:“只重公平,又把朝廷的安危置于何地?”

    这回不用崔耕回答,李林甫就把杜暹怼回去了,道:“你傻啊,这不是还有举荐得官吗?科举考试,最根本的目的,就是使寒门有出头之望,你杜暹出身寒门,却对考试内容说三道四,真是愚不可及!”

    崔耕冷笑道:“依本官看,杜暹不是太愚蠢了,而是太聪明了。他自觉这届考中无望,才故意在本官面前,大放厥词,好名扬天下。说不定,哪个本官的政敌看好他,会推荐他当官哩。这还真是一笔名利双手的好买卖!”

    崔耕这番话,可就是真正的诛心之言了。

    原本还有一大群贡士围拢在杜暹周围,听了这话,顿时心中一动,慢慢走开。

    杜暹还真没什么急智,此时百口莫辩,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莫说那些没用的了,崔考功,总而言之一句话,你凭几句诗,就得了正六品的天官考功员外郎,我杜某人不服!”

    崔耕斜瞥了他一眼,道:“你姓杜的是什么人,也配和本官叫板?”

    “怎么?你崔英心虚了?”杜暹不怒反笑,轻蔑道:“你不是自诩有才吗?真有种,你和我比比墨义?”

    进士科和明经科最大的不同,就是第二场考试,进士考诗词歌赋,明经考“墨义”,也就是对四书五经的解释。

    如果说诗词歌赋考文才的话,那“墨义”就是十年寒窗的硬功夫了。

    杜暹后来能明经取士,担任宰相,对于经义的理解,当然颇有独到之处。

    他就是想凭这一点,让崔耕彻底丢脸!

    说实话,此举还真是击中了崔耕的死穴。这种不能抄袭,不能抖机灵比试,他绝对必输无疑。

    不过,还没等崔耕想出什么推脱之言呢,他身后的韦什方忽然插话道:“我家主人为知贡举,只有考校贡士的份儿,怎么可能让贡士发过来考校他呢?这样吧,年轻人,你要是真不服的话就和老夫我比比!”

    “你是何人?”

    “崔大人的老家人,韦狗剩!怎么样?你敢不敢跟我比?”

    “我”

    尼玛什么韦狗剩啊?一听这名字,就是个粗鄙之人。赢了没啥光彩对,输了就得颜面扫地。

    杜暹眼珠一转,推脱道:“一个老奴能读过几本书?某家胜之不武!”

    “别看不起人啊。”韦什方呲牙咧嘴一笑,道:“古人云,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老头子我跟随我家主人这么多年,这学问可是噌噌得涨哩。这么说吧”

    说着话,韦什方冲着四下里一划拉,道:“也不单单是你杜暹,只要是想考明经科的,尽管来和老头子我比墨义。但凡能赢了我的,这次科举,我家主人肯定取中!”

    还有这好事儿?

    杜暹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崔耕道:“崔考功,你怎么说?”

第607章 舞者能近道() 
说实话,韦什方到底有多大能耐,崔耕还真不知道。但是,事到如今,现在再跟韦什方通消息,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也只能是选择相信武则天——女皇陛下一见之下就任命为宰相的人物,总得有两把刷子吧?

    崔耕点头道:“韦狗剩的话,就是本官的话。”

    “好!”

    杜暹斗志昂扬,道:“老人家,你听好了:水、火、金、木、土、构惟修,这作何解?”

    韦什方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这有何难?水能灌溉,火能烹饪,金能断割,木能兴作,土能生殖,构能养育,此为六府。正所谓,所谓德惟善政,政在养民,不违农时,构不可胜食也”

    简短截说,杜暹连出了二十余道题目,韦什方对答如流,丝毫不显败相。

    紧接着,又有其他考明经科之人顶上,问的题目越来越偏,越来越怪,但最后的结果,却是外甥打灯笼——照旧。然后,韦什方开始出题,让这些人做答,最后除了杜暹能勉强支应外,大部分人被问了个瞠目结舌,哑口无言。

    事清发展到现在,不少进士科的人都看傻了。

    他们纷纷心中暗想,别看这杜暹在崔考功面前缚手缚脚的,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论对经义的理解,自己还真赶不上人家。杜暹如此厉害,那崔英的这老家人得多么厉害?恐怕人家考个明经科的进士,就跟玩儿似的!真是高手在民间啊!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如此厉害的一个老爷子,真是被崔考功熏出来的?哪怕是打上七八个折扣,人家崔考功的本事,也是着实了得啊!

    至于崔耕心里边,此时却是迷雾重重,暗忖道,韦什方武功绝顶,文才出众,连经义都如此熟悉,简直是个大大的人才。如此人物,年轻的时候,绝不可能籍籍无名。他到底是谁?又是因何和武则天决裂了呢?

    杜暹却是心中连叫了几声苦也:韦狗剩这老家伙太厉害了,我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待会被他一挤兑,要我公开承认自己不如一个老奴,我还活不活了?

    正在众人各怀鬼胎之际,忽然——

    “公孙大家到!”

    随着一声轻喝,从园门处走进一伙人来。为首一人,柳眉杏目,樱唇琼鼻,削肩细腰,英姿飒爽,正是这牡丹园表面上的主人,公孙幼娘。

    “公孙大家好!”

    “拜见公孙大家!”

    “公孙娘子,在下这厢有礼了!”

    吃人家的嘴短,众贡士纷纷乱哄哄的见礼,公孙幼娘面带微笑,颔首还礼,从容不迫。

    崔耕此时,却心中一阵激荡!

    是她!

    就是她!

    那个十年钱,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

    原来,管家崔有福的话并不完全可信,十年风霜,非但并未摧残公孙幼娘的容颜,反而使她更丰韵。恐怕不是因为她年纪大了,没人打她的主意,而是由于张昌宗的庇佑,才咱保太平,那她和张昌宗之间

    “妾身拜见崔考功!”正在崔耕胡思乱想之际,公孙幼娘已经盈盈下拜。

    崔耕赶紧道:“公孙大家免礼。”

    “谢崔考功。”公孙幼娘起身,眼波流转道:“崔考功觉得今年这些士子如何?”

    “嗯,其中藏龙卧虎,本官甚是欣慰啊!”

    “那到时候,还请崔考功朱笔高抬,多录取几人哦。”

    “一定,一定。”

    这年头的科举考试,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比如这次考试录取的人数,在后世的明清时期,一般早就定死了。但是,在武周年间,朝廷虽然也有个大概的计划,但是,主考官有很大的裁量权,多录取几个,少录取几个都行。

    公孙幼娘此举,算是某种程度上的“为民请命”了。见崔耕答应得痛快,众贡士纷纷喜笑颜开,大赞崔耕英明。毕竟这录取的人数多了,自己被取中的概率也就大了不是?

    杜暹还想说几句败兴的话,不过,想到刚才自己铩羽而归,为了避免自取其辱,还是没敢开口。

    公孙幼娘趁着气氛热烈,道:“难得崔考功和诸位贤达尽皆在场,奴家想献舞一曲,不知可否?”

    崔耕道:“固所愿者,不敢请尔!”

    公孙幼娘将外衫脱掉,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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