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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5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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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耕明白,武则天这个安排,一是为了给自己帮忙,另外一个也是怕自己在长安一手遮天。没错,武则天是想把皇位传给李显,但这事儿有个前提,那就是她死了以后!至于她活着的时候,还是要牢牢把权力把控住的。

    崔耕又问道:“京兆尹的职司,我大周前所未有。不知微臣的管辖范围是?”

    武则天道:“京兆尹下辖二十三个县,分别为万年、长安、礼泉、户县、蓝田、咸阳、三原、云阳、泾阳、栎阳、高陵、渭阳、昭应、金城、富平、武功、宜寿、好畤、美原、同官、奉天、华原、奉先。”

    武懿宗一听这话可着急了,道:“那这京兆尹不是把雍州全管了吗?那微臣管啥?”

    武则天微微一笑,道:“没错,雍州牧和京兆尹的管辖范围完全一致,以后定会裁撤一个的。到时候裁谁,可就要看两位爱卿的表现了。”

    崔耕道:“表现?那有什么标准没有?”

第679章 女皇出三题() 
武则天想了一下,道:“当然有。朕准备从三个方面考核两位爱卿。其一,长安城内,两位爱卿分治长安和万年两县。谁治理的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谁就堪任此职。”

    这条是题中应有之义,崔耕和武懿宗点头应是,

    紧接着,武则天提出了第二个考察点——郑白渠。

    秦始皇元年,韩国水工郑国主持兴建郑国渠,十几年后完工,由于泾水含有大量肥沃的淤泥,灌溉时还可改良盐碱地,故使产量提高到每亩一钟。

    可以说,秦能统一六国,郑国渠起了相当大作用,正所谓“关中为沃野,无凶年。秦以富强,卒并诸侯。”

    到了西汉时期,赵中大夫白公建议增建新渠,引泾水向东,至栎阳注于渭水,名叫白渠,可灌溉良田四千五百顷。

    从那以后,人们把这两座水渠合称为“郑白渠”。

    又过了几百年,经过五胡乱华,郑白渠年久失修,现在只剩下三条干渠,即太白渠、中白渠和南白渠,故又称三白渠。

    大唐建立初期,三白渠总共能灌溉良田一万五千顷。正是有了这一万五千顷上等良田,关中才能供养整个大洋朝廷。

    然而,但是,自从李治上位以来,威望不足,大量高官贵戚在三白渠上修建水磨。

    水磨一多,三白渠的流速变慢,也就难以灌溉那么多良田了。于是乎,灌溉面积迅速降到了一万顷。

    李治经常带着整个后宫和朝廷逃荒,这些水磨的存在是一个非常大的原因。

    所以,他连番下旨,疏通三白渠,严控三白渠上水磨的数量。但是,这水磨牵扯到的利益太大了。每次下旨,都是一阵风儿,刚开始还有点效果,后来水磨的数量就不减反增。

    李治实在没办法,还是迁都了事。

    时至今日,据统计,三白渠只能灌溉七千余顷良田了。由此引发的村民械斗等案,更是层出不穷。

    现在武则天的考核内容就是,二人谁拆的石磨多,就算谁赢。

    “这个”

    崔耕和武懿宗面面相觑,都有点腿软。

    好么,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李治和武则天这一对公母都搞不定的事儿,让我干?我还没活够呢。

    霎时间,二人都下定了决心,这破京兆尹谁爱干谁干,反正不管这水磨的事儿。

    崔耕咽了口吐沫,道:“启禀陛下,那第三个考核方面,又和何事?”

    武则天道:“第三点考核,倒也简单:不用你们动手,两位爱卿,谁能提出解决三门峡天险的解决法子,就算谁赢了。”

    扑哧

    上官婉儿忍不住掩口葫芦,道:“陛下,您这可就有点说大话使小钱了。能解决三门峡天险,给个宰相都毫不过分,何况一个京兆尹呢?”

    她这话可不是夸张之词。

    朝廷要想在长安立足,就必须解决粮食供应问题。无非是两个解决方案:一为对内发掘潜力,把郑白渠上的水磨全部拆毁。二为,对外开源,把三门峡解决掉,让外部的粮食能够运进来。

    即便把这些水磨毁掉,也不过是灌溉良田一万五千顷。随着长安城内的人口滋生,还是有不够的那一天。

    但是,若解决了三门峡天险,外部的粮食源源不断运入关中,可就堪称一劳永逸了,说此人是整个朝廷的恩人也不为过。

    武则天看向崔耕道:“这道难题,是专为崔爱卿准备的,你可千万莫让朕失望啊!”

    崔耕回想起后世的记载,苦笑道:“微臣只能说,勉力为之。不过,人力有时而穷,陛下还是莫抱太大的希望。”

    这就是委婉的拒绝了。

    张柬之怕武则天怪责崔耕,赶紧转移话题,道:“既然袁相重为大理寺少卿,不知谁可继任?还请陛下示下。”

    “这个人选么”武则天想了一下,道:“就由文昌左相崔玄暐继任吧。”

    张柬之心头狂喜,道:“崔玄暐乃世家子弟,文采风流,中正廉明,人品贵重。有他为相,大周无忧矣!臣为陛下贺。”

    袁恕己乃太子党中的重要人物,他被罢相,张柬之甚为惋惜。现在可好,去了一个袁恕己,来了一个崔玄暐,同样是太子党的中坚人物,他还有啥不满意的?

    崔耕也满意啊,不仅是因为崔玄暐乃是神龙政变中的“五王”之一。更关键的是,此人乃博陵崔氏之人,天然上就是自己的盟友。

    有人欢乐有人愁,崔耕和张柬之高兴了,袁恕己和桓彦范可就腻歪透了。

    辞了武则天,出通天宫,桓彦范皮笑肉不笑地道:“张相,咱们去尚书省聊聊?下官有几件事不明,要请教一二呢。”

    “聊聊?聊聊就聊聊。”

    张老头怡然不惧,随着袁恕己和桓彦范来到尚书省内。

    尚书省分内省和外省,内省就在皇宫内。事关机密,整个尚书内省的办公人员并不多。三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间静室。

    袁恕己迫不及待地发难道:“张相,你那个便宜徒弟崔耕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上次徐元庆的事儿不是解决了吗?为何还要处处与本官为难?”

    “这话儿是怎么说的?”张柬之不悦道:“今日搬倒了番僧胡超,确立了太子殿下的地位,小徒崔耕可是立了大功一件。你袁相若不是不饶的,至于被陛下罢相吗?跟小徒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袁恕己总不能拿李贤的案子来说事儿,深吸了一口气,含糊道:“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崔二郎应该是知道一部分内情的。他这么干,就是把老夫架到火上烤!”

    “那又如何?”张柬之不以为然地道:“你只是重为大理寺少卿而已,又没有丢官罢职。退一万步说,你就算被砍了脑袋吧。用你的脑袋,换迁都长安,划算不划算?咱们若易地而处,老夫反正是不会反对二郎那么做。”

    “我”

    张柬之所言乃是正理,把袁老头怼了了哑口无言。

    良久,袁恕己恶狠狠地道:“总而言之,张相你给崔耕传句话:老夫也不是泥儿捏的,他最好想办法让本官复相。否则咱们走着瞧!别忘了,曹昊的案子,还没解决呢!”

    张柬之好悬没气乐了,道:“崔耕哪能干涉到宰相的任命?袁少卿,你也太看得起他了。行吧,你的话,本相可以带到。不过二郎听不听,我可不就不敢打包票。另外,本相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儿”

    “什么?”

    “本相答应过崔耕,你们之间再发生了冲突,我要两不相帮。”张柬之老而弥坚,盯着袁恕己,道:“袁少卿,你确定要与崔二郎为敌?”

第680章 挨打要立正() 
没错,张柬之是不希望太子党之间内斗。但那可并不能说明,他会为了太子党的内部团结,委屈求全。

    对于他来讲,袁恕己不过是他志同道合的盟友罢了。

    但是,崔耕呢?当初崔耕献“木兰春”,可是走了自己弟子董彦的门路。也正是因为献酒有功,崔耕才当上了清源县尉。完全可以说,崔耕是他在官场上的嫡系力量。

    再加上那个“师徒文契”,以这个年代的道德观念讲,就是父子都未必有这么亲近的关系。

    为了一个盟友,让入室弟子为难?像是徐元庆这种小事儿也就罢了,但是大事,那他就敬谢不敏了。

    说话间,张柬之已经流露出了浓重的威胁之意。

    “我”

    在张老头的目光威逼中,袁恕己竟然有了退缩之意。

    桓彦范见不是事儿,赶紧打圆场道:“张相不必生气嘛。袁少卿就是想请你做个中人儿,说和说和。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不管怎么说,关于曹昊的案子,袁少卿和下官都能插的上手嘛”

    笃笃笃

    正在这时,忽然传来了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有人道:“小人袁嘉,有要事禀报!”

    袁嘉,就是袁恕己在尚书省内的心腹。三人在此秘议,当然得安排几个心腹守门。

    袁恕己稳了稳心神,道:“进来!”

    “是!”

    袁嘉推门而入,跪倒在地,道:“启禀袁大人,梁王把案子给结了。文告贴在端门,所有军民百姓都可观看。”

    “什么?什么案子结了?”袁恕己大惊失色。

    “就是曹昊误杀武至宣一案啊!”

    “啊?那怎么可能?”在场三位大佬齐齐惊呼出声。算起来,武则天让大家退下,大家前来尚书省议事,满打满算,也就是半个时辰多一点啊。

    怎么武三思就把案子结了?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袁恕己迫不及待地问道:“到底是怎么结的?”

    “曹昊无罪释放,整个案子,全推到了新科状元卢绚的身上。”

    “这也行?”袁恕己目瞪口呆,道:“卢绚完全没杀武至宣的动机啊!”

    “当然有了,有人曾经亲眼看见,卢绚在玉春楼上,和武至宣的手下发生了冲突。他可能是怕武至宣报复,就先下手为强了。”

    “那他又为何嫁祸曹昊?”

    “因为卢绚追求曹月婵不成,就心生恨意,把气撒到了曹昊的身上,想让老曹家绝后。”

    擦,真难为武三思了,还真能自圆其说。

    张柬之想了一下,也没找出什么漏洞来,道:“那梁王说没说,这卢绚和胡超是什么关系?”

    “说了。卢绚乃胡超的弟子。二人图谋不轨,想祸乱我大周的江山。幸好崔耕崔京兆,明察秋毫,察其奸谋。先在皇宫内杀了胡超,又让梁王武三思查卢绚,真是一查一个准儿!梁王还说,崔耕不愧人称崔青天,他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呢。”

    “我日!”

    袁恕己今天受的刺激太大,终于把一句脏话骂出了口,道:“这梁王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拍崔二郎的马屁!他怎么就丝毫不顾忌朝廷亲王的尊严呢?”

    “尊严?”张柬之冷笑道:“武三思还为二张牵马坠蹬呢,还曾经为了抢缰绳,和武承嗣打起了呢,他有什么尊严可言?如果太子殿下继位,不客气地说,崔耕就是最大的功臣。而武氏之后还能否继续存在,却是很不好说。为了活命,拍二郎马屁算什么?”

    袁恕己知道张老头是话有所指,喃喃道:“这形势变化太快了,连武三思都拍崔京兆的马屁,本官本官”

    张柬之给了他个台阶下,道:“武三思也算是个人物,知道出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这样一来,以二郎的脾气,还真不好把他怎么样了。这叫伸手不打笑脸人。怎么样?袁少卿,你和二郎之间多有误会,要不套老夫帮着说和说和?”

    他一口一个二郎,显然是对这个爱徒满意至极。

    桓彦范也被武三思的所为震撼了个不轻,劝道:“俗话说得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一个小辈计较个啥?看在张相的面子上,算了吧。”

    形势比人强,袁恕己尽管心里边憋屈无比,嘴里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张相了!本少卿愿与崔京兆化干戈为玉帛。”

    与此同时,梁王府内,春意轩。

    有两人正坐在一个石桌前小酌,一个是梁王武三思,一个是河内王武懿宗。

    “报!”

    有个小厮走上前来,手持一张请帖,道:“张常侍府上来人了,请梁王您明日赴宴。”

    武三思摆了摆手,道:“告诉他,本王偶感风寒,不便见客,更不便赴宴。改日,我再登门谢罪。嗯给他五两金子,别怠慢了人家。”

    那小厮面露难色,道:“可是”

    “嗯?怎么了?”武三思面色一沉。

    那小厮道:“人家说了,明日您一定要赴宴,张氏兄弟恭候于府内,不见不散。”

    武懿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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