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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7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6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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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亲自给姚挺斟了一盏酒,道:“来,姚常侍,小王敬您一杯。要不是您,那崔二郎怎么会被下狱?这回可真是了了小王的一块儿心病啊!”

    姚挺故作谦虚道:“哪里,哪里,微臣只是歪打正着而已。”

    姜皎看了王琚一眼,道:“哎呦,姚常侍,您可千万莫这么说。要不然某些人得羞死了去。要知道,您歪打都能打中,某些人却正打了多少次,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哩。”

    王琚气得面色铁青,道:“姓姜的,有话说话,你这么阴阳怪气儿地干啥?我承认,自己之前的确是数次败在崔耕手里。但是这次,说姚常侍是歪打正着,那也没错啊。若不是他唆使营州都督高吉掳掠新罗婢,怎么会有金小姬之事?”

    京兆少尹魏知古为人稳重,道:“老夫多句嘴,那金小姬真是新罗婢,不是崔耕安排的?”

    姚挺自己说自己是“歪打正着”,当然没问题。但王琚这么说,他就有点儿心里不痛快了。

    现在又被魏知古质疑,姚挺越发不悦道:“这还能做得了假?实不相瞒,金小姬的身份,是小林鸟一亲口告诉老夫的。”

    李隆基补充道:“好叫魏少尹得知,营州都督高吉所掳的新罗婢,都是交给金玉楼的楼主小林鸟一贩卖的。”

    魏知古担心道:“那小林鸟一现在在哪?他若被官府捉去,岂不一切都真相大白?”

    姚挺轻轻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得意道:“魏少尹放心,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小林鸟一早就远走高飞了。这个黑锅,崔耕他不想背也得背!”

    王琚见姚挺几乎取代了自己首席军师的地位,心中吃味儿,急于表现。

    他说道:“崔耕虽然下狱,所有证据也尽皆对他不利。但是,他毕竟是陛下的女婿,咱们还远不到高枕无忧的时候啊。”

    李隆基听王琚话里有话,道:“那王先生的意思是咱们再给他加一把火?”

    “加什么火啊?”王琚恶狠狠地道:“咱们不是在左御史台有人吗?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不如就此杀了他!”

    “左御史台的人”李隆基眉头微皱,道:“出了这么大的案子,那动手之人可就必死无疑了。”

    所谓必死无疑,就是说,那人纵然逃脱了官府的抓捕,李隆基也得派人杀人灭口。

    王琚不以为然地道:“一条性命与天下的安危孰轻孰重?王爷切不可心存妇人之仁。想必就是那人,也会心甘情愿地为天下苍生去死的。”

    其实李隆基只是故作姿态而已,装模作样地沉吟良久后,他点了点头,道:“好,就依王先生所言,今晚咱们就把崔二郎给结果了!”

第983章 怀贞真倒霉() 
“疼啊头好疼啊别别推我大胆!本宫的命令,你没听见吗?”

    迷迷糊糊中,昨夜饮酒过量地李裹儿被人推醒,就要发火。

    可是,睁眼一看来人,她又赶紧把心头那股火迅速压了下去。

    却原来,推醒她的人,正是卢若兰和拉达米珠。

    三个人关系特殊,只能算是认识而已,绝对谈不上多么热络,李裹儿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她疑惑,道:“你们怎么来了?”

    “公主你快快入宫吧,出大事儿了”卢若兰赶紧将昨夜事情的经过,简要地介绍了一遍。

    李裹儿听完了,马上就大包大揽地道:“母后也太不讲理了,崔无诐又不是二郎杀的,怎么能把二郎抓起来?行,我马上就入宫,让父皇和母后把二郎放了。”

    卢若兰听她说得轻松,迟疑道:“这么大的案子,你真有把握?”

    “你们就放心吧,父皇和母后最宠我了,这天下就没我办不成的事儿。”

    李裹儿恃宠而骄,现实很快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公主,皇后娘娘偶感风寒,今日就不见您了。”

    “陛下公务繁忙,让您改日再来。”

    连吃了两个闭门羹,李裹儿只得去找窦怀贞。县官不如现管嘛,让窦怀贞把夫君放了,问题不一样解决了?

    左御史台。

    “公主,这个这个下官万万做不到啊!”窦怀贞急的额头上冷汗直冒,道:“现在崔相虽未被定罪,却是陛下下旨,让我们左御史台讯问,下官怎么敢私自放人呢?”

    “你就说楚国公是被冤枉的,不就行了?”

    “下官倒是想为崔相洗脱冤枉,但是起码得有证据吧?”

    “没有证据,你捏造点儿证据不就得了!难不成这种事儿,你还干的少了?”

    “下官以前捏造证据都是为了诬啊,不,我以前根本就没有捏造过证据!”窦怀贞一着急,险些把实话说出来。

    但是,不管怎么说吧,窦怀贞怕李裹儿更怕韦后,哪怕李裹儿把宝剑架到了脖子上,他也毫不松口。

    李裹儿也很无奈啊,她再刁蛮,也不能一言不合,就把堂堂的御史大夫宰了吧?

    二人一直僵持到红日西坠,玉兔东升,还是毫无结果。

    李裹儿实在没办法了,眼珠一转,道:“本宫听说,十年前夫君被关在推事院内,险些遭了丽竞门的毒手。如今他被关在你们左御史台,真出了什么乱子,你承担得起吗?”

    “那绝不能够!”窦怀贞道:“谁吃了熊心,吞了豹子胆,敢伤害崔相啊?再说了,就是真有这样的人,也没那个动机啊。您想想,现在最恨崔相的人,无非是皇后娘娘,她能忍心让您守寡?”

    李裹儿道:“话虽如此,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窦怀贞斩钉截铁地道:“我敢拿这颗项上人头担保,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万一!”

    顿了顿,他略微缓和了一下语气,道:“公主您就放心吧,下官给崔相安排了一间雅室,好吃好喝招待着。不仅没有任何安全问题,而且还过得颇为舒坦哩。”

    “那好吧。”李裹儿只得道:“本宫不大放心楚国公,想去探探监,这总可以吧?”

    “呃这不合规矩啊!”

    “嗯?”

    “行!下官给公主带路。

    窦怀贞总不至于完全不给李裹儿面子,带着李裹儿七扭八转,来到一个小院之外。

    一边走着,他一边介绍道:“下官这些年宦海沉浮,大多是在左右御史台打转。尤其是近几年,不是御史大夫,就是御史中丞。这里就是下官前不久为御史中丞时,办公的所在。公主您瞅瞅,这里的环境多么清雅嗯?怎么回事儿?”

    说着话,窦怀贞忽然发现,此地大门洞开,守门的差役,竟然无影无踪!

    不对劲!

    左御史台规矩森严,那几个差役怎敢擅离职守?

    窦怀贞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能力还是有的,赶紧道:“公主,快,快点救人?”

    “果然有人使坏?”

    李裹大惊失色,赶紧带着几名女卫飞身进了小院,“咣”地一脚,将屋门踢开。

    举目望去,但见有人正拿着一把宝剑,冲着崔耕狠狠刺去。

    崔耕嘴巴被堵,双手被缚于身后,双脚却还能自由移动。此时,他正左躲右闪,身上被划了几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房门一开,二人的身形同时一滞。

    “贼子敢尔!”

    随着一声娇喝,三把飞刀直袭那人的大腿。

    窦怀贞也脱口而出的,道:“肖黄羽,是你?”

    啊?!

    肖黄羽官拜左御史台殿中侍御史,是个文官儿,手无缚鸡之力。他手持利刃,对付被捆住了的崔耕,都仓促之间拾掇不下来,更何况是躲飞刀?

    噗!噗!噗!

    三柄飞刀全没糟蹋,都刺入了肖黄羽的大腿中。肖黄羽吃疼之下,“哎呦”一声,跌倒在地。

    众人赶紧上前,有给崔耕解开绑缚的,有给崔耕包扎的,有捆绑肖黄羽的

    这边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原来负责看守崔耕的差役们都回来了。

    不待窦怀贞发问,他们已经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虽然窦怀贞是此案的主管,但具体负责看押崔耕的,却是殿中侍御史肖黄羽。

    今天安乐公主来左御史台无理取闹,肖黄羽就对手下们表示,要收拾下崔耕,以报李裹儿在左御史台撒野之仇。

    不敢硬抗李裹儿,却来欺负崔耕,这等行为也太没品了。再说了,崔耕乃是皇帝的女婿,当朝宰相,岂是好惹的?众手下赶紧相劝。

    最后,肖黄羽表示:你们不愿意干,我自个儿干成不成?你们只要帮我把崔耕捆上,剩下的事儿就别管了。

    手下们没办法,只得依言照做。可谁成想,这肖黄羽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要谋害崔耕!

    不幸中的万幸,崔耕受的都是皮外伤,尽管看着非常严重,却没有性命之忧。

    当然了,所谓“不幸中的万幸”云云,是旁人的看法,李裹儿却不这么看。

    她手持利剑,直指肖黄羽的哽嗓咽喉,大怒道:“姓肖的,是谁派你谋害楚国公的?”

    窦怀贞帮腔道:“对,你还不速速招来!”

    “”肖黄羽没有搭茬。

    李裹儿道:“再不说,本宫要你的命。”

    窦怀贞继续帮腔:“杀你全家!”

    “”肖黄羽继续沉默。

    李裹儿剑尖儿一挑,丝丝鲜血流出,怒道:“你以为本宫不敢动手是不是?”

    “呵呵”肖黄羽脸上泛起了古怪的笑意,道:“你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

    “正是。”

    “你猜!”

    “你敢戏弄公主?”窦怀贞义愤填膺,冲上前去,恶狠狠地抽了肖黄羽几个大嘴巴。

    然而,肖黄羽只是嘿嘿冷笑。

    最后,他脑袋一歪,嘴角上流出了两道鲜血,声息皆无。

    窦怀贞一叹他的鼻息,大惊失色道:“啊?死死了?”

    噗通!

    他终于痛痛快快地给李裹儿跪下了,道:“安乐公主明鉴,下官绝对没有杀人灭口的意思啊!我这么说,您能信吗?”

第984章 祸水引女巫() 
“我信。”

    说话的并非李裹儿,而是崔耕。

    崔耕已经看出来了,,刚才窦怀贞像忠犬一样,拼命在李裹儿身边上窜下跳,就是为了把自己从这个案子里择出来。

    堂堂宰相,在左御史台里,差点被御史台的人刺死,那得是多大的丑闻?作为左御史台御史大夫的窦怀贞,能说没责任?

    另外,肖黄羽被窦怀贞派来看押自己。不用问,表面上,他肯定是窦怀贞心腹中的心腹。肖黄羽出了问题,窦怀贞肯定得吃挂落儿。

    然而,正是因为如此,崔耕才确信,窦怀贞是真的遭了无妄之灾。

    道理很简单,若自己真的被害,肖黄羽固然难逃一死,但窦怀贞不死也得被扒一层皮啊。

    窦怀贞为了荣华富贵,连韦后的乳娘都能捏着鼻子日了,又岂肯做如此不智之事?

    他摆了摆手,温言道:“窦御史不必惊慌,肖黄羽是吃了暗藏在牙里的毒丸,自尽而亡。他的死,完全和你无关。”

    窦怀贞连连磕头,道:“多谢崔相体谅,多谢崔相体谅。”

    崔耕继续道:“窦御史莫高兴地太早,本官是愿意相信你,但是别人呢?”

    窦怀贞福至心灵,道:“下官到底该怎么办?还请崔相示下!”

    “肖黄羽既然敢做这种事,肯定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个案子很难查。不过,你可以查李容娘和金小姬的下落。把她们找着,本官洗脱了冤枉,当然就不会有人怀疑,你要谋害本官了。”

    窦怀贞闻听此言,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崔耕是不是受了一场惊吓,神经不大正常了。

    他小心翼翼地道:“肖黄羽的案子是刺杀您,而李容娘却有刺王杀驾之嫌。如果说肖黄羽会做好完全准备的话,李容娘岂不更是,早就想好了藏身之地?”

    “那却不然。肖黄羽死了,死无对证,咱们完全无从下手。但赵容娘却还活着今夜正是上元佳节,可迎紫姑扶乩。让陇西夫人算算那李容娘的藏身之地不就行了?”

    “崔相,您怎么会信这个?那陇西夫人她对啊!妙啊!此案就是得应在陇西夫人的身上!”

    窦怀贞迅速理解了崔耕话语间的深意。

    陇西夫人能不能算出来,李容娘的藏身之地?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按她之前在韦后面前吹的牛逼,应该能算出来。

    若是她不想被逼着找人,就得想办法把这个案子解决了。

    赵氏甚得韦后信任,只要她能说服韦后放过崔耕,这个案子还不是随自己怎么判?有没有确切的证据,真的是一点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窦怀贞马上道:“下官这就写一份公文,要求陇西夫人扶乩算出李容娘的下落。不过到底如何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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