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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4部分

奋斗在盛唐-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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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人、靺鞨人、奚人是无处可去,才不得不生活在这里。若是有选择的话,他们肯定是希望生活在中原的温暖之地。

    崔耕虽然发明了羊毛布,但羊的数量是有限的。现在,羊毛价格一路走高,羊毛布的价格也一路走高。

    若在安东都护府大规模地屯田,用羊毛布做衣服,从经济上讲,朝廷还真的支应不起。

    最好的法子,还是把棉花搞出来。有了棉袄,汉人才能长久在东北地区立足。

    契丹人、靺鞨人、奚人等,也可从游牧改为农耕,改土归流,由朝廷直接统治。

    现在棉花应该在海南地区有种植,崔耕已经派人去找棉种了。用不着织成棉布,只要能把棉花塞入其他布料中,制成棉袄就行。

    随着棉花的大规模应用,安东都护府成了提供兵源、粮食的宝地,就完全可以以此为基地,攻打新罗、扶桑了。即便真跟朝廷翻脸了,纵然不能反杀入长安,自保也颇为有余。

    当然了,这么大的改造工程,三年内绝对完成不了。

    但是,崔耕又不是彻底对长安政局彻底放手了。运气好,阻止了唐隆政变,李重福登基,一切都好说。运气不好,李旦登基了,走太平公主的路子,延长自己的任职期限应该也不难办到。

    等到了李隆基的先天政变之时,已经是八年以后了,安东都护府当初具规模。

    所以,崔耕初到魏州,除了动用自己的权力,命官府买了些土地外,就等着海南送来的棉种了,除此之外啥也没干。

    这一日,宋根海拿着一个请帖走了进来,道:“魏州刺史张廷圭,携地方名士八十九名,请您去百策楼赴宴。”

    崔耕笑道:“张延圭是出了名的清廉,他要请客,恐怕是有什么公事要求本官吧?”

    “应该是地的事儿。”宋根海笑道:“谁不知道您点金圣手的名声?自从您命官府买地之后,这河北道和山东道的地价猛涨。但这么久了,您又没任何动作,那些地方大户的心里,能安稳得了吗?恐怕是央了张延圭,求您指点迷津哩。”

    “嗯,有道理。”崔耕点头道:“本官买这些地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示范种棉花的好处。如今这些人愿意配合,我当然求之不得。行,你告诉他,三日后,本官准时赴宴。”

    三日后,崔耕换了一身崭新的官袍,也不摆仪仗,就带着宋根海、封常清等几个伴当,到了百策楼。

    双方见礼已毕,崔耕自然做了主位。

    略微寒暄几句后,崔耕轻咳一声道:“诸位今日宴请本官,不知到底所为何事啊?”

    “这个”

    张廷圭今年四十多岁,身形高大,气质高雅,颇有风仪。不过,此时此刻,他却面带尴尬,转移话题道:“听说崔相与给事中李邕的关系相当不错?”

    “确实如此,本官与其父李善颇有渊源,和李邕的关系也不错。”

    “那敢情好!”张廷圭猛地一拍大腿,道:“下官和李邕因书法结识,兄弟相称。您既然与李邕之父结交,那就是下官的叔父了。”

    纳尼?

    恍惚间,崔耕觉得,自己遇到了个假的张廷圭。

    张廷圭其人,广有清名。

    当初武则天想要在白司马坂造规模宏大的佛寺,但国库没钱。于是乎,她就想向天下僧尼征税完成此事。最后,是张廷圭上奏章,劝女皇陛下收回成命。

    后来,女皇陛下又突发奇想,让官府买民间的牛羊自己养,赚了钱好补充军资。

    这不扯淡吗?官府买东西,怎么可能是平价?百姓们能不吃亏吗?

    再说官府养牛羊,上下其手那是官场惯例啊,能不赔本吗?

    最后,还是张廷圭上奏章,让武则天撤销了这个荒唐的念头。

    经过这两件事,张廷圭名噪天下,如今被封为魏州刺史。

    崔耕暗暗琢磨,张廷圭连女皇陛下都敢硬肛,怎么就如此厚颜无耻地叫我叔叔呢?

    他自己都四十多了,我才三十多好不好?他敢叫,我还不敢受呢。

    想到这里,崔耕干笑一声,道:“张刺史,这其中恐怕有点误会哈!本官和李善老爷子颇有渊源不假,但他却是某叔叔辈的人。事实上,我和李善也是兄弟相称哩。”

    “这样啊倒是下官莽撞了。”张廷圭老脸一红,再次转移话题,道:“崔相远来辛苦,下官想代魏州的百姓们,向您献上一份心意。”

第996章 误会父老意() 
啪!啪!啪!

    随着张廷圭三击掌,走进四个人来。

    左右两边是两个丫鬟服饰的人,各自搀扶着两个身着绫罗的女子。那两个女子都用红绸遮面,看不清长相。

    崔耕讶然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心意?”

    张廷圭道:“诗云:燕赵多佳人,美者颜如玉。这里的燕赵美人,主要指的就是我们魏州女子。崔相上任不能带家眷,咱们魏州父老送两个女子侍奉崔相,岂不是理所应当?”

    “是极,是极,这正是我等的心意哩。”

    “崔相还是收下吧,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等魏州人。”

    “自古美女爱英雄,崔耕收下她们,是她们的福分哩。”

    人们纷纷开口劝说。

    事到如今,崔耕已经明白了,这些人以张廷圭为首,已经商量好了,要贿赂自己。

    他摆了摆手,道:“张刺史、魏州的诸位贤达,不必如此。大家想找本官办什么事儿,我已经心知肚明。明白告诉大家,你们的要求,我答应了。”

    “啊?您果真答应了?”张廷圭的眼中简直能放出光来。

    “当然,本官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谎不成?”

    “那那下官代魏州的百姓谢谢崔相了!”

    说着话,他跪倒在地,连给崔耕磕了几个响头。

    其他的地方名流,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道:“多谢崔相!”

    崔耕心中暗暗奇怪:这些魏州人也忒贪财了吧?为了得本官一句发财的指点,竟然如此卑躬屈膝。

    他双手虚扶,道:“大家起来吧,些许小事,举手之劳尔。”

    “这对崔相来说是些许小事,对我等来说,却是难如登天的大事哩。呃虽然您不想要,我等却不能昧了良心。来人!”

    张廷圭一声令下,那两个丫鬟已经将红绸揭下,露出了两张宜嗔宜喜的绝代娇颜。

    最关键的是,其面貌竟然一般无二。

    崔耕道;“这是一对双胞胎?”

    “崔相好眼力,怎么样?这一对姐妹花,一个叫魏云儿,一个叫魏雪儿,还入得您的法眼吧?”

    “这个这个”

    美色当前,崔耕说不动心,那当然是假的。但是,他面皮薄,还真不好这么明目张胆地收受贿赂。

    张廷圭察言观色,吩咐道:“你们俩坐到崔相身边去,能不能让崔相收下,可就看你们的手段了。”

    “是。”

    当即,魏云儿和魏雪儿一左一右,坐在了崔耕的身边。

    当然了,现场都是魏州的头面人物,崔耕不至于当场放浪形骸。这二女也知情识趣儿地并未纠缠,只是给崔耕斟酒布菜而已。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崔耕将酒杯放下,道:“好了,咱们说正事儿。你们不就是想知道,本官因何要官府买那些地吗?其实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是想”

    “等等!”

    张廷圭打断道:“崔相,您以为我等是想知道您为何要买地?”

    “对啊。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了。您买地总得种东西吧?魏州的百姓们难道还看不着?总而言之,您种什么,魏州百姓就种什么呗。实在不行,我等讨要几颗种子,崔相您还能不给?”

    还有句话他没说出来,你真不给,那帮人不会偷吗?你买了那么多地,能看得过来?

    “啊?”

    崔耕听了这话,当时也有些傻眼。

    魏州是上州,刺史秩三品,这个官职已经相当不低了。想当初,张潜临去扬州上任之前,就是做的魏州刺史。所以,崔耕必须得给人家张廷圭必要的尊重。

    这两个美女倒还好说,大不了退回去。但这都生受了张廷圭好几头了,再告诉人家,自己理解错了,人家能干吗?

    他咬了咬牙,涩声道:“那但不知,诸位到底要崔某人帮诸位什么忙?”

    “崔相勿慌,我等所求,无非是要崔耕仗义执言而已。”

    崔耕叹了口气,道:“你张刺史就是靠仗义执言起家的,你都搞不定的事儿,肯定简单不了。行了,说吧,能帮的忙本官一定帮。”

    “是这么回事儿,您也知道,咱们魏州去年遭了一场大旱灾,五个月没下雨。所以,朝廷特意下旨,免了魏州两年的赋税。”

    崔耕点头道:“确有此事。”

    “可问题是,就在上个月,朝廷公文下来,要求”

    “等等!”崔耕纳闷道:“如果本官没记错的话,从今年开始,河北道和山东道的赋税,都交给本官支配。朝廷给你下公文干啥?”

    张廷圭苦笑道:“您说的那是朝廷的正规税收,这不还有实封吗?”

    所谓实封,就是高官贵戚们的封户。比如,朝廷赐某人食实封一百户。也就是说,这一百户的赋税,不用给朝廷了,要交给那个受封的人。

    魏州富庶,受了实封的高官贵戚大都是在这划定封户。而且,不找那些穷人,专挑地方的上等富户。

    粗略计算,现在朝廷的高管贵戚,得有一半在这有封户。而魏州,大概有三分之一的百姓是封户。就是崔耕自己,都有一百封户在魏州。只是他富可敌国,懒得打理罢了。

    朝廷虽然划了河北道、山东道,给崔耕筹集军饷,但那些贵族的封户可不在其列。

    崔耕道:“原来如此,然后呢?”

    张廷圭道:“那些在魏州有封户的人,见朝廷免了赋税,心有不甘。就向朝廷提议说,不错,魏州是五个月没下雨,粮食颗粒无收。但是,桑树没受啥影响啊。不如,封户们应缴的赋税,就用蚕丝相抵吧。”

    “这不混蛋吗?”崔耕骂道:“蚕丝又不是不能换粮食,他们收蚕丝做赋税,和收粮食做赋税,有什么区别?”

    张廷圭猛地一拍几案,道:“谁说不是呢?若依此为例的话,陇右羊马、山南椒漆、山之铜锡铅锴、海之蜃蛤鱼盐,哪样都可以不受水旱的影响,是不是以后,所有地方都不能以受了大灾为理由免税了?简直是岂有此理。所以”

    “怎样?”

    “还请崔相为了魏州父老上表,把这番道理对朝廷讲明吧。”

    崔耕盯着张廷圭的眼睛,道:“张刺史啊,张刺史,夺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这是要本官杀朝廷一半以上高官的父母啊,你说说我能扛得住吗?”

第997章 魏州三大家() 
张廷圭赔笑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只是希望他们少收一年赋税而已。充其量充其量这算捅了他们的父母一刀,根本就没捅死。”

    崔耕翻了个白眼儿的,没好气儿地道:“没捅死没捅死,你自个儿试试?”

    “这不是在下的肩膀头太小,实在扛不住吗?”张廷圭也不着恼,继续赔笑道:“这么大的事儿,遍观天下英雄,舍崔相您其谁啊!”

    “得了,英雄这俩字儿,本官实在是消受不起。”崔耕想了一下,慨然道:“唉,得了,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这事儿就交给我吧,且容本官细思之。”

    说到底,朝廷要那些封户继续缴税,伤害的是百姓们的利益,跟张廷圭完全无关。

    他肯为了这事儿,对崔耕伏低做小,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崔耕还真不好怎么难为他。

    崔耕紧皱眉头,沉吟良久,道:“让那些高官放弃今年的赋税,也不是不成。不过得给人家足够的补偿。”

    “补偿?怎么补偿?”

    “比如说给地怎么样?”

    “地?咱们魏州人口日繁,早就授不了永业田了,哪来的地给他们啊?”

    “那可不尽然,魏州没有闲地,安东都护府可有得是。”

    “但问题是,安东都护府的地没人要啊诶!”

    忽然,张廷圭眼前一亮,道:“如果崔相说那里的地值钱,那里的地就肯定值钱!只要兑付过这一年去,一切都好说。”

    崔耕道:“什么叫本官说那里的地值钱啊?它确就是值钱。这样吧,本官交给你个任务:将在魏州有封户的达官贵戚列出个名单来,给每人去一封信,请他们自己或者派人来魏州一趟,和本官商量一个买卖。”

    “什么买卖?”

    “安东都护垦殖公司。”

    崔耕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好,光凭自己往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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