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原始丛林到星辰大海-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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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退兵（）
因为弩兵没有形成有效阵型，都是各自为战，为此并没有形成有效的火力延时。胡人骑兵改成散兵线后，已经无法给对方带来大量伤亡。趁着荒夏弩兵跟换弩匣的间隙，胡人又前行了一大段距离。
“嗖嗖嗖！”胡人战术很正确，进入骑兵射手攻击距离，立刻开始抛射。扑哧扑哧，公牛吃痛顿时带着牛车飞奔。下方抗弩的士兵早已经死去，周身上下插了数只羽箭。公牛奔走他还夹着弩炮，整个人顿时被拉走，地面留下了一地血水。
发射的弩兵，一只羽箭将他整个胸口贯穿，现在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涌动。他紧紧抓住板车，一刀砍断了牛车的绳子，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惯性一下翻到。
锅炉与牛车固定的很好，倾斜中保险阀依旧喷射着白雾。士兵本就受伤，这一摔正巧撞在头部，耳朵中如同十万只苍蝇在鸣叫，双眼渐渐变黑。
“武器绝对不能留给敌人！”这是每一个弩兵，在拿起这部集合了荒夏技术结晶的武器时，修习的第一门课。
士兵对着自己舌头重重的咬下，“不能晕倒！”艰难的对着十米开外的锅炉爬去。
胡人骑兵看到这个奇怪的东西，纷纷眼前一亮。“只要能够夺到这样一件武器，大王肯定会重重嘉奖。”胡人骑兵队长大喝一声，“快去抢过来。”
胡人骑兵离锅炉大概一百余步左右，一个冲锋就可以跑到。远处其他的弩兵看到这一幕，纷纷大骇，这时候已经来不及后悔冲这么快了。“一定不能让胡人抢到。”连已经越来越近的胡人骑兵也不管，调转炮口就对着胡人骑兵射击。
依托散兵线，胡人骑兵本来就已经靠近许多。胡人没有留给荒夏弩兵机会，抓住空挡，顿时开始狂奔一阵，然后抬起弓箭漫射。
另外一边，本来离那具已经无人操作的弩机已经很近，被其余的荒夏弩兵射击下，又留下了一地尸体。
被抛飞在地的弩兵还在艰难的爬行，十米，八米，六米，“不能把武器留给胡人！”
在其余骑兵的帮助下，那些调转炮口的弩箭手，不得不重新调转炮口。“冲过去，一定要夺过来。”胡人再次组织起冲锋队形。
“来了！”士兵已经爬到离锅炉一米左右的距离，他支起残躯，猛的扑向牛车。借着惯性对着保险阀，一拍而下。然后整个人重重的抱住滚烫的锅炉。
“拉开他！”胡人骑兵队长，带着兴奋对手下士兵下达了命令。
士兵早已经死去，在刚才抱住锅炉的那一刻就是失去了知觉。下马胡人骑士连续几次都拉不开士兵，抽出马刀，对着士兵的胳膊一刀砍下。
“小心点！不准砍坏了！”胡人队长不知这是什么材质，生怕自己士兵将锅炉砍坏。自己拿起两个弩匣，小心把玩。
最终士兵的两条手臂已经与身体分开，两支手臂依旧紧紧扣在保险阀上。“拉走，拉走！”骑兵队长脑海中已经想象到大王对自己赏赐以及后续的提拔。胡人骑兵队长并不知道的是，锅炉内部依旧燃烧着熊熊大火，锅炉内部的活塞已经被蒸汽顶到了最高处。
锅炉的活塞是有承受力的，当达到他无法承受的地步，活塞会从顶部冲开。被胡人拖走的锅炉发出一声闷响，“砰！”大量的水雾如同瓢泼大雨一样无差别喷射。
“啊！”这些靠的最近的胡人骑兵都是本次的功臣，被还想着稍后接收大王的赏赐，然而转速之方圆十数米顿时变作了地狱。
胡人骑兵队长是离锅炉最近的人之一，几乎全身被烫伤，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从马上跌下。马儿同样被烫伤，立刻发出剧烈嘶鸣，拔腿狂奔。
这些胡人被烫伤本就坐立不稳，马儿发疯，不少人都从马上跌下。不少骑兵腿还挂在马镫之上，马儿没有管自己的主人，留下了一条带血的长长线条。
其他突进的弩兵，所带弩匣也已经射空，带着决然关闭了阀门。“砰砰！”的闷响在战场中此起彼伏。大王眼中的宝贝，在胡人骑兵看来简直就是恐怖的存在。没有人知道它们什么时候爆炸，尽管弩兵已经被射死也没有人敢去靠近锅炉三丈之类。
后方启带着大致组织起来的步兵，如同推土机一般想着胡人骑兵施展压力。西面的胡人步兵行动空间不断被压缩，弩床对骑兵来说就是噩梦，骑兵的冲锋根本起不到到效果。
罗川终于追上了鹿青的冲锋队伍，“有我无敌！”鹿青所带的骑兵只有千余人，扎入胡人骑阵中就受到了巨大阻力，交互着厮杀。
“杀过去！”罗川带着鱼过，两个战神一下破开胡人队形。
“太祖！你！”鹿青周身沐血，看到罗川前来，说不出的担心，招手之间将剩余骑兵围拢过来。
“鹿青，不错，但是你忘了骑兵的作用！”这种场景罗川还有心思发表自己对骑兵的看法，鹿青一愣。
“你认定了此去有去无回，所以处处限制了他们的威力。诸位列阵。”罗川一语点破鹿青的问题。听到罗川喊声，长期训练的阵型已经成为了这些骑兵的本能，快速摆好阵型。
“我们是骑兵，没有什么能够阻拦吾等。有我无敌，冲锋！”对面的胡人骑兵顿时发现那只已经被搓尽锐气的夏人骑兵，气势变了。变得比初期的气势还要高。
“有我无敌！”五百多骑兵，顿时化作一道洪流，凿穿凿穿再凿穿。
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符成，看到那道洪流脸色大变。“快快拦住他们！”
符坚脸色变得铁青，“你到底还有多少底牌！”西边已经崩溃了，看步兵的速度早晚会压到达的营帐方向。而刚才已经接近覆灭的夏人骑兵，因为罗川的加入，气质顿时变了。那种勇往直前，敢于踏破一切的气势，然符坚都感觉到些许胆颤。
现在摆在符坚有两条路。第一条继续坚持，双方打成消耗战，自己胜券虽说不高，但是眼前这只骑兵，尤其是那个让他不断高看的的年轻夏人，一定可以留下。
第二条立刻撤军，趁着目前本方伤亡还在可控之内，立刻撤离战场。
思来想去，理智战胜了冲动，符坚咬牙选择了第二条。“吹号收兵！”
“这次你胜在吾对你一无所知。下一次吾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胡人的退兵号角声响起。
罗川没有让骑兵继续突袭，而是快速撤回。经过这一战，剩下的四百骑就是精锐中的精锐，一定要好好保留下来。有了他们罗川相信整个骑兵那种勇往直前的气质，一定会得到升华。
第九十三章 战后（）
火光将夜空照的透亮，折向而去的流民队伍终于遇到了荒夏步兵。看到这些平头士兵，流民们顿时眼中一红，不少人嗷嗷大哭起来。步兵是没有办法追赶骑兵的，鱼启变阵将这些流民牢牢的防护在阵中。
“阿东云典，太祖呢？”坐在牛车上的鱼启，一眼看到了两人，从车上一跃而下，连忙问候罗川消息。
没等两人回答，侧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火光映射下四百名战神渐渐驶来。
“太祖。”
罗川从马背上跃下，扫视了一番众兵众将，心里说不出的自豪。
如今大伙都带着浓浓的疲惫，只是现在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先收拢队伍，救治伤员，等下你们再过来。”今天这一仗打的太乱，到目前为止战场还四处流落着荒夏散兵。
“鹿青今天骑兵队伍还要辛苦一下，分布游骑兵做外围警戒，对了安排你手下的人即可，等下回来做军事总结。”胡人虽退，但并非没有可能再次回击。除非是打成歼灭战，不然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
经过了大半个时辰，鱼启才真正的收拢好士兵，围坐在一起的几个将领早已等候多时。“太祖已经安排好了，流民就让他们就地休息，这里火这么大，不怕冷着。士兵也安了排值夜。”鱼启说完，按罗川手势做下。
“各自先报报伤亡情况。鹿青你先来！”
“报告太祖，骑兵此次全军出动，共计五千六百十人，此战伤二千二百八十七人，阵亡八百零四十一人。”鹿青每每说出一个数字，都感觉心如刀绞，都怪自己训练不力。
罗川一言未发，目光转向了云典。“守谷士兵，此行两千一百人，伤八百人，阵亡一千三百人。”云典说出这话，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几乎是全军覆没。守谷士兵接敌最早，所战时间最长，重型武器更是一件未带，罗川料到了他们损失最为严重。却没有想到是这种结果。
罗川重重的吐了一口气，看向阿东。“流民伤六千四百人，死亡两千八百人。”听到这个数字罗川稍稍安心。本次目的就是这些流民，从原本应该五万余人死亡的结果当中，抢救回来了四万多人。
“本次步兵增援共两万九千人，阵亡三百四十人，伤三千人，不过大部分是跑伤。”鱼启汇报完毕，让罗川简直眼前一亮。
这还是那个演习中的常败将军吗？进入战场时机把握如此准确，有前锋军猛烈突袭，有本部大阵压榨，两翼护卫中阵，还有外围散兵打乱敌军阵脚，难怪损失如此之小。就算是古军神韩信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说说你今天如何指挥的？”
“呃，啊，那个”鱼启又不是阿东或者云典，他说的出来个屁。这场战斗连他自己都打的糊里糊涂的，除了中军阵的推进以外，其余全部是士兵自发的啊。难道告诉罗川这全是巧合？
看他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罗川也是无奈，本想借此机会好好表扬这小子一番，都没有机会了。掉头一想，“对了，你们带了这么多重型装备，是怎么赶到战场的？”
罗川没有眼瞎，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子征用了这么多板车，还有公牛。真的是想表扬一下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然后让大伙冲淡今日的悲伤。
听到这话，鱼启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开始飘忽，“呃，这个嘛我是听到云尘这小子传信，这小子可卖命了，跑来的时候腿都摔断了一条，我听到他说，太祖让骑兵和守卫都去了。我就想，嘿咱们步兵也该去漏漏脸”
“云尘现在怎么样？”难怪云尘没有来，原来是受伤了，就是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没事了，医疗小组在呢。”
听到这里罗川这才点了点头，现在手里的这群人，罗川是真心的一个都不想失去。突地罗川回过神来，“你小子还是没有说怎么赶到的，传授一下经验。“
这次大伙真的勾起了好奇心，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鱼启仿佛想到了什么，周身打了一个寒战，然后咧嘴露出一排白牙。“哈哈哈，这个哈哈哈过来还不容易么，就这样过了啊。嘿嘿嘿。”
看到对面打哈哈，罗川憋得一脸铁青，这小子可以说是这次任务的大功臣，骂又不能骂。冷哼一声。“好了，大伙都下去休息。明天回荒夏！”
叫退众人，罗川这才发现依旧如同标杆一样站在自己身后的鱼过。这头红毛怪，不知不觉的已经跟了自己三年，这三年来，部队人们都接受了他，连自己不知不觉也习惯了有他跟在自己身后。只是罗川清楚，他并不能真正的融入荒夏，直到现在小儿啼哭时，还有母亲吓唬着说，“再哭，再哭就把你送到鱼过那里去，他把你一口吃了。”
“鱼过，你过来！就这里，陪我坐坐！”罗川为他取名过，就是想让他偿还曾经红毛部落所犯下的错。到了现在罗川已经不再记恨他们了。
“想家人吗？”罗川问了一句。
“想，不想，不想！太祖鱼过错了，鱼过不敢想”这一句话没想到让鱼过起了这么大的反应。变坐为跪，对着罗川砰砰的扣的直响。
“起来，想就是想。老子也想想家人有什么不对！”罗川使出六层怪力这才把鱼过给拉起来。
“太祖，我也可以想吗？他们以前那么坏。”鱼过的泛花的眼神没有瞒住罗川，他想家人了。但是又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认识，知道自己家人犯得错不能被原谅。现在的鱼过内心深处已近成为了一个荒夏人。
“你的家人都死去了，不过等到中原战事了了，我会让人找到另外一只红毛部落。只要他们愿意，我们可以一起生活。”罗川说完，意味深长的看着鱼过。
“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坐坐！”人都被罗川赶走，留下罗川一人独自望着不远处的森林大火，的确他想家了。
思恋没有太久，又是一个人影钻了过来。“草民陈治夏，拜见太祖。前些日子草民眼拙，不知太祖亲临，招待不周还望太祖赎罪。”
“陈堡主，你这是？”罗川看对方左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