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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我要当球长-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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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的炮弹直接撕裂了手臂,后头的亲兵又被砸掉了小腿。

    两个直接死去的亲兵还算好些,受伤的亲兵扯着喉咙惨叫起来。这俩人伤的这么重,就是能活下来,人也废了。

    陈二宝营的中军突然遭到炮击,还是如此准确的炮击。即便是胆气豪装,陈二百也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方才那一枚炮弹从他头顶两三尺的正上方经过,陈二宝很清楚,若是这枚炮弹再低一些,最先挨打的就不是被撕下了手臂的亲兵,而是脑袋像西瓜般炸开的陈二宝他本人了。

    可是陈二宝不能退,他是陈家军第一大将,也是陈家军第一猛将,现在战场上的前沿总指挥,他绝对不能动。身家性命与一世英名比来,与今后自己的地位比来,陈二宝甘愿冒险。

    他部营旗招展,命令亲兵散开,只留下几个真正的心腹,陪他立在大旗前。

    陈家军的后阵,高台上陈鸣放下了望远镜。陈二宝没退,这叫他松了口气。前线陈二宝营、卢龙营、高靖辉营,三个营头正跟清军缠斗在一起,陈二宝身为前线的主将,他要突然后退了,就太影响士气了。

    清军前线后头的一座军寨里,也高高的筑起一座高台,佛德、马文杰等人站在高台上,一样在拿着望远镜看着陈家军的变化。

    荣华调集了几门火炮轰击陈二宝大旗所在地,竟然没让陈家军的阵脚动摇上一分一毫。佛德这些日子里与陈家军频频交手,内心里已经不敢小觑陈家军,此刻依旧为之赞叹。

    对面的陈家军将,好胆气!

    作为正规军,绿营兵讲究的是列阵而战。可陈家军火枪兵犀利他们是知道的,荣华也不会傻傻的把手下的兵马排成排的来吃陈家军的枪子。清军鸟枪兵配合着火炮,摆在胸墙、栅栏之后,这防御力上升了不知多少个台阶。

    陈家军的法子却是堆盾车阵,他们的法宝是飞雷炮。这种大角度的投射器性质的火炮,完全可以躲在盾车阵里开火。所以敲掉清兵的这层外壳,并没让陈家军感到困难。激战真正爆发在陈家军冲过沟壕、栅栏、胸墙后。

第一百一十三章 比官兵还像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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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德镇副将段强的怒目圆睁,眼角都快瞪裂了。他拎着一口单刀大呼着,声嘶力竭的吼叫着:“杀贼!杀贼!”

    然而在这杀声震天的战场上,他一个人的喊叫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左右的亲兵死拽活拽,看段强还是想要战死在这里的模样,亲兵们干脆拽下段强手中的单刀,然后把段强背在背上就开始逃命。

    经过了近两刻钟的白刃厮杀,人数明显占优的归德镇营兵和民团挡不住陈家军的舍命冲杀,他们败了。陈鸣在看到双边白刃肉搏的时候,下令陈文赞营增援前线。陈家军投入了四个营头,人数一千五百人,而清军有归德镇营兵小两千人,豫东民团千余人。

    陈二宝都亲自带兵冲锋陷阵,他手下的亲兵面对炮弹时显得不堪一击,可挥刀子搏命的时候绝对能战,尤其他们胸前挂着的还有手榴弹。

    后阵的荣华脸色铁青的指挥清军其余部分前去接应段强,在继郧阳镇正面硬肛陈家军被打的大败之后,归德镇也很干净利索的败了一次。万幸,万幸这战场背后还有军寨。

    高台上的马文杰看了一眼佛德那不怎么好的脸色,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大人,陈家贼人兵甲之坚固,枪炮之犀利,匪夷所思,令人为之膛目。我们虽然连败,但万幸还能扎得住根脚,没有重蹈南阳镇覆辙。大人当迅速向开封报急求援兵啊。”

    这两次打仗打下,还有零零碎碎的一连串小阵仗,清军敢战精锐损失严重,士气尤其低靡。如果不是开战前已经连续扎下了多个坚固军寨,依此为屏障为清军加了层防护,归德郧阳两镇说起来声势浩大的一万三四千大军早就稀里哗啦的大败而逃了。

    佛德脸色沉沉的,看也不看马文杰一眼,甩袖走下了高台。

    马文杰叹了口气,望了眼正在放羊的败兵,也走下了高台。

    想当初,这个‘当初’还没过几天呢,他马文杰带兵从汝宁气势汹汹的杀到郾城,也是带着骄傲和对河南绿营的蔑视而来的。只以为是河南的绿营太窝囊,这才成就了陈家军的大名。谁又想得到,陈家贼这是真真的能打能杀呢?

    按理说鲁山陈家就是一个小土鳖,在自家一亩三分地横一横,不说出了鲁山就没人**他们,就是在鲁山县内,势力、声望压得过陈家的也很有那么几个。就这样的一个皂户之家,一旦起事怎么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呢?

    陈家贼兵甲火器犀利就不去说了,就说陈家贼的阵列,搞得很是厉害,一个个阵列豆腐块一样整齐得很,看着比官兵还要像官兵。

    陈家一个皂户之家,他们哪里来的这本领?尤其是领兵的陈鸣,是那陈家嫡子,听说还不到18岁。朝廷却连折大将,带兵屡屡以弱胜强,爆表。

    马文杰现在不是开始时的马文杰了,见识了陈家军的厉害后,他早就把自己最初的‘目光’丢到九霄云外,而转头来庆幸自己先修了寨子。否则归德郧阳两镇兵马早崩了。

    陈家军的肉搏兵拎着长枪、战刀,喊杀着迈过了遍地的清军尸体,向着逃窜的清军开始猛烈追击。这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被杀的胆颤心惊的清军上下是********的逃跑,亮出了自己宽厚的后背来抵挡陈家军的刀枪。

    清军的后备兵力出现在了左右两肋,数百鸟枪兵,还有轻便的火炮,追击的陈家军只能停下自己的脚步。双方恢复到对峙的状态,陈家军一部分警惕,另一部分开始收拢俘虏和战利品。那些大炮和火药,还有鸟枪、刀兵,全都要收拾好。

    鸟枪和刀枪这些,可以留作以后发给留守部队么。

    荣华闭上了眼睛。这一次惨败让他闷的都喘不过起来,归德镇也太不经打了。

    “则诚兄,这陈家贼是非同一般的厉害。兄弟我在湘西任职的时候,也与当地的积年老匪打过交道,那些人固然凶悍,却是散兵游勇,上不得阵仗。彼辈以诱敌、近战、奇袭、侧击为主,哪像这陈家贼,正面接战,队列严整,硬撼硬战,打法比官兵还要官兵!”

    晚上清军大营里,白日中大败一场的荣华和郧阳镇总兵马文杰坐到了一块。荣华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脸上说不出的是感慨还是自嘲。

    马文杰字则诚,取《礼记》“诚则明矣”。荣华字延寿,没什么古意,取得是一个对称,荣华富贵,益寿延年。

    荣华说的话可不正是马文杰想说的。那陈家军打仗一板一眼,丁点都没匪寇的意思,马文杰都稀罕死了。那个带着陈家贼一步步走到现在的陈鸣,岂不是说就用了半年的时间,便从无到有的建成了这么支强军?

    那家伙是不出世的奇才?还是得到什么传承了?这简直匪夷所思。要不是活生生的事实就在眼前,马文杰一百个不相信。

    “奇才?还不出世?”荣华又倒了一杯酒,“这不可能。这个世间哪来的生而知之者?那还不成妖怪了?定是得了哪家兵书了。还有这火器和操练,普通草民,他懂个屁。兄弟我从军几十年了,都糊里糊涂的。陈鸣一个不满二十的小辈,凭什么就能操练的这般厉害?”

    “则诚兄。这陈家贼一开始出现的时候,不瞒你说,兄弟我是一点都不信汝州官府报上的折子的。纯粹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久蓄异志,私造刀兵,私制火器。他陈家祖上是姓朱的么?还是说陈家是邪教头子?拜无生老母拜弥勒佛的?”

    荣华脸上全是嘲笑,都是在地方上混饭吃的,几十年的经验了,地方官是个什么样的德性,他能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真的信了。

    “我是真的信了。不然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铁甲?他们哪来的那么多枪炮?”

    马文杰与荣华碰了一杯:“陈家军像官兵也好啊。至少他们跑得慢了。要真一群土匪模样,整个豫西都给他们祸祸了。”

    “如此打法,如南阳镇那样的一败而亡自就不去多说了。像咱们这样,只要没有一败涂地,跟贼兵纠缠起来,待到他处援兵四处赶到,将之团团围困,这仗就好打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割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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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叔,咱们军中还有多少飞雷?”

    “还有二百一十二颗。”陈敏想都没想直接报出了数来。陈家军杀来郾城的时候,部队中一共有三百六十六颗飞雷,打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二百一十二颗了。

    “咱们军中还有多少火药?”

    “未开封的有五十五桶,开了口没用完的还有二十三桶。”部队出发时一共携带了100桶。

    “咱们军中的纸弹呢?”

    ……

    陈家军大帐内,各营营官悉数到场,还有坦克队、独立队的几个队官,以及医护营的人。陈鸣一问,陈敏一答,从飞雷到纸弹,从粮食到肉食,再到盐糖,再到药材,陈家军在战争中固然消耗了很多物质,但剩下的物质绝对说不上匮乏。

    那么,清兵席卷了舞阳全县,已经开始向叶县渗透了,对于前线的陈家军来说又有什么影响呢?哦,叶县的运输线受到了影响是吧?那就先不运着的。

    哦,舞阳县城还有黄安三百人被围着的。那围城的清兵乡勇有没有开始攻城呢?没有。没有,既然没有那还急什么急?是舞阳县城里的粮食不够吃么?

    在陈鸣看来,现在陈家军根本就不需要为后头的事考虑。“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把对面的清军营垒一个个拔掉,把对面的清军主力彻底击垮。”

    陈鸣拔出腰间的佩刀,没有去劈桌子角,他不学孙权。而是将脑袋后头的猪尾巴辫往刀身上一挂,轻轻用力,一根猪尾巴辫就落了下来。这玩意儿他早就想割了,只怕引得内部骚动。这个年月不是清末,中国自古以来就没有了短发的传统,陈家军将来要割辫子也要向太平军那样打着‘蓄发’的招牌才行。今儿却可以趁这机会,割了辫子以表他的决心。

    陈鸣要跟清兵干到底,回去救舞阳、叶县这种缩头缩尾的事,他绝对不干。

    “啊……”惊吓声都到了一众人嗓子眼了,每一个营官、队官却都强行的将这惊呼吞回肚子里,一个个眼睛瞪的都凸了出来。陈鸣的意思他们明白了,割辫子这种在满清社会里具有极度刺激性的举动,一下子让他们都深切的体会到了那股烈然!

    陈敏、陈二宝眼睛里闪过无数的挣扎,陈鸣之前只是给他们稍微的点了点,并且说他要玩割辫子。两人目光不经意的对视了一下,下一瞬间四个眼球中就不约而同的暴起决然,两条辫子同时落在地上,陈敏、陈二宝两个军前的陈家核心人物用自己的行为表明了对陈鸣的。

    他们必须,也只能。不然,陈家军会分裂的。上层的冲突会给这支新兴的武装带来毁灭性的打击,陈鸣这是逼他们。

    陈二宝‘好人做到底’,更一个单膝跪在了地上。“这个丘八!”陈敏看到这一幕后,脑子里闪过的全是“#¥%……&*——+#¥%……&*——”,人在那一刹那里都要当机了。陈二宝这种认主一样的姿态,可是把陈敏给晾在那了。陈敏有些不情愿的跪下了,他可是长辈的啊。但这又如何?

    这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就此打住,陈鸣的突然爆发所带来的影响力更比舞阳的急报要大多了。

    陈鸣、陈敏、陈二宝三人把自己的辫子割了,这对人的震撼都远比舞阳急报要大的多。满清走到乾隆中期,金钱鼠尾在中国历经了百年时间,已经成‘天经地义’样的存在。但是满清最初入关时,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的传闻可还在民间流传。

    陈鸣带头把自己的辫子割了,那就意味着要跟朝廷斗到底,彻彻底底的将自己钉在反贼的位置上。这对一众营官、队官的冲击是无比巨大的。

    因为‘割辫子’三个字突然让他们意识到了一件事——这一简单的举动是完全可被看做与朝廷官府的彻底决裂的。

    陈鸣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很清楚割辫子这件事对满清的刺激能有多大。当初的太平天国,只是一律蓄发,就被他们和他们的奴才扣上了一个‘长毛’的蔑称。而看看有清一朝的农民起义,这些决心反清的起义军,从上到下,上上下下明显就是跟满清政府要势不两立了,却没一个想着把辫子绞了。【清初时候不算,清末孙大炮他们也不算】

    这就像唐宋明农民起义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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