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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湖西抗战走廊-第34部分

小说: 湖西抗战走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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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队长,张局长命令我,前来通知你,新河镇的村民全都转移了,工事也改造好了,让我请示你,是我们转移进微山湖,还是让公安队撤进村子,再跟鬼子干!”

    彭琦辉拿下望远镜,睨着眼地看正面,好一会儿,对通讯员说,“看来,龟田的宪兵队,毕竟不是野战的鬼子兵,战斗力没有那么强悍,战法也低劣,是一个啃肉骨头的好时候,好好地教训一顿老龟田,打击震慑他的狂妄心态,对今后我们开展工作,对发动鼓舞群众,有好处,请你回去,通知张局长,咱们依据村里的工事,再教训教训鬼子,大量杀伤鬼子兵力后,寻机看情景再撤微山湖。”

    通讯员倏地站起来,激动得有些气喘,极其庄重地向彭琦辉敬了一个军力,朗声回答,“是!”答完,转身跑步离去。对每一个八路军战士,鬼子的软弱就是一种振奋。

    “老龟田,也就那么两把刷子。”彭琦辉自言自语,而后转身向后对秦晓明,“通讯员,打信号弹,命令队伍向镇里撤!”

    彭琦辉厉声喝令。

    他的这一决断,犯下了一个大错误。

    “是!”秦晓明应声,站起身子,从腰里取出信号枪,举枪向天,“啪啪”,两颗信号弹凌空升起,迎着丽日,在新河的天空上面,画出一个漂亮的半弧。

    民警们按照命令,乘鬼子后撤的当口,背起死伤的队员,快速地撤退。

    这边,退到河堤的鬼子龟田,正恼羞成怒,见对岸信号弹升空,以为八路军要乘胜追击,连忙命令在堤上架起一排钢炮,向对岸猛轰。

    鬼子的轻重机枪、步枪,也使劲地吼,对岸的阵地炸塌了,淹没在硝烟中。

    但,那是空的阵地。

    龟田久等着对岸冲锋的八路,却长久地没见啥动静,疑惑地架起望远镜观望。

    龟田的这架望远镜,是德国造的蔡斯望远镜。

    日本人大和民族盲目优越性强,日本产的东西都是好东西,按说,龟田也是那筐里的烂鱼,却另类,硬拧着不用本国的望远镜,实出意外。

    这鬼子其中的原因,是他早年在德国进修过军事学,用蔡斯望远镜炫耀这段历史,无声地震慑那些土包子同类,另外,客观地讲,德国的望远镜,确实比日本国产的望的远,望的清楚。

    此时,却亏了他的好望远镜,怎么旋转,清晰的望筒里,却没有一个八路的影子,甚至八路的尸体。

    难道,八路真的毛猴子,会七十二变的地遁了?

    他第一次心虚了,心乱了,气恼地把望远镜往地上狠狠地一摔,这八路,真是毛猴子,地老鼠,阻击了半天,一下子却没了踪影。

    同时,在心里也第一次打了怵,这八路,来无影,去无踪,打起伏击像刮风,是和以往的中国国民党军队对手不一样。

    这样的新对手,今后该怎么碰?

    一个小鬼子前来报告,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对岸的八路,全员撤退了,是沿小路,撤进了新河镇里去了。

    无疑,撤进村子,还是想阻击。

    八路还想阻击,皇军是不是该再冲一锋?

    老龟田站在河堤上,权衡着,思量着,多少年没打仗了,他的思维不敏捷了。

    想起扫荡时的丰家村,想起与野田大佐的交谈,想起抱着炸药滚坦克的支那少年,一阵惊悸寒风般掠过,在中国作战,第一次心里没了底。

    这时候的龟田没了战斗心,有心想撤回金乡城。

    看看那些从泥窝里爬回来的兵将,个个泥头土脸,与往日整洁的宪兵军装比,简直就是肮脏的猴子。与往日高傲的姿态相比,简直就是一群恶心的乞丐。

    龟田虽然是日本的旧军人,但也像其他军官,在他的字典里也全是进攻、追击、胜利,像这样的失败,平生竟是头一次,他现在恨的只有四老虎,知道上了他的当,就把所有的侮辱、失败全归在四老虎的身上。

    这本来是那杀猪的活儿,却受他的愚能,充能上前耍威风,上这来受冻受损还丢人现大眼。越这样想越气恼,在河堤上转着圈儿发脾气,手里的军刀抽出来插进去,恨不能上前一把把那土匪的猪耳朵揪过来,砍个十八瓣。

    “大佐,我们下步的……”不知什么时候,执勤军官山下中尉站在身边,小心易易地问。

    龟田定下神来看他:脑袋上缠条绷布,军装稀烂,赤着右脚。再看左右,身边的皇军或坐着或躺着,全成了被咬败的癞皮狗。

    “你们的,统统地站起!”龟田一声大喝。

    高昂的士气是战鼓,能催人奋进;低落的士气是瘟疫,能葬人深渊,这道理,统兵多年的龟田懂。

    他更懂,这样子回去,一辈子英名,付诸水流,再没有人看得起。

    感谢八路的头儿,竟没逃之夭夭,再进村里作画蛇添足的阻击,给他翻本的机会,他要把前面的那个村子连同村里藏的八路一并抹掉!

    随着龟田的喝令,鬼子们全都站起身子,推推挤挤,鸭子般排队。

    “家住千叶县的,站前一步!”龟田又高喝一声。

    他是千叶县人。

    有十多个士兵上前一步,惶惶然左右看,不知长官发这口令的意思。

    龟田很扫兴,停顿一会儿,“会唱九段坂的,举手!”

    队伍中好多人畏畏地举手。

    “执勤官,告诉他们这首歌的内容!”龟田恼怒地喊。这些士兵咋都成了绵羊?一场遭遇战竟将不可一世的皇军吓成这样?

    “九段坂的意思是:一个年迈的母亲,手捧战死儿子的金锧勋章,从乡下来到九段坂的靖国神社。全都跟我唱!”这山下聪明,一下子明白了龟田要振奋士气的意思。他转脸看龟田,龟田的脸色显然缓和了许多。

    从上野车站来到九段坂,

    我内心急切,有路难辨,

    我手拄拐杖,走了一整天,

    来到九段坂,

    我看望你,我的儿。

    高耸入云的大门,

    引向金碧辉煌的神社,

    儿呀,而今你升天为神,

    你不中用的老母,

    为你高兴,泪流满面!

    黑母鸡孵出了老鹰,

    你妈妈哪里敢当?

    为了让你看看你的金锧勋章,

    来到九段坂,

    我看望你,我的儿。

    龟田板着腰看他们唱,这九段坂真是兴奋剂,唱着唱着,士兵的腰身站直了,眼里的光凶了,泥涂的脸上显出往日的凶残和狠硬。

    龟田要的就是这些。

    “士兵们,不要让你们的母亲、族人蒙受耻辱,消灭支那,冲!”龟田拔出战刀,上前一挥,“杀亟亟!”第一个下了河堤。

    鬼子兵们,像一群出笼的恶狼,嚎叫着,向前冲锋……

第五节 画蛇添足的与鬼子对抗战() 
5、

    新河镇阻击战,公安队硬抗硌了门牙,遭受到了大损失。激烈的战斗,将双方的韧性和人性激发到了极点。

    张华杰不愧是黄埔军校陆军专科的毕业生,受到过战壕、掩体挖掘的专门训练,加上115师的能攻善守的老底子,经过他的一阵子近乎疯狂的改造,清河镇村里村外,竟成了正规理想的防御工事。子母堡,地堡,暗堡,相互支撑,相互支援,弥补单个工事的火力盲区和死角,防御有张有弛,相互照应,相得益彰。

    然而,张华杰的重点不在村外,而是在村内,又以村中心为核心,沿街构筑射点、地堡,核心阵地外围,鹿砦多至3层,不仅障碍进攻,更主要的是诱使鬼子的冲锋部队进至鹿砦前沿后,实行突然的火力杀伤。攻击得猛时,全部收回去,在攻击无效或攻击乏力时,一下又反弹回来。

    张华杰有了创新,还把街道两侧所有的房屋,全部进行了改建,打通了相联接的房屋之间的墙壁,沿街巷的墙壁,全部开上隐蔽的射击口,以利于鬼子突入村子里面以后,和鬼子打巷战。村街巷的四周,挖的是鱼鳞式战壕,相互交连。战壕前方,梅花坑,蒺藜刺,各种各样花样百出的东西,凡是张华杰想得到的,阻击鬼子能用得上的,他都给用上了。

    这块骨头,够龟田老鬼子啃上一阵子的。

    公安队的主要意图不在硌掉他几颗门牙,在于打掉他的狂妄,使他畏惧公安队,今后怯战湖西才是上策。

    这是他们一厢情愿的理想。

    在湖西,主角还是鬼子。

    可惜了,张华杰也同样犯下和鬼子修炮楼一样的错误了,工事修的再结实,还得有人守,人一守,就处在了被动的劣位上。

    况且,对方有大炮,有重武器。

    这是他们犯的全世界军人都犯有的又一个错误。

    ——军人,骨子里,说到底,渴望面对面厮杀。

第六节 害龟田的计,比剜心割肺还凶毒() 
6、

    焦虑万分的龟田,哪里想到,此时的四老虎,正要饭碗里撒砒霜,躲在阴沟里,更凶毒的算计他,那计谋阴得、毒得、恶得、凶得,世上也只有四老虎能想得出,做得出,要比剜心割肺还凶残。

    兆向龙又被叫进了办公室。

    这一回,四老虎没让座,也没揍他,而是单刀直入,“兆队副,打龟田司令走了后,我的左眼皮直,‘怦怦怦’,直跳,跳得我心也慌慌的,你算算,是福还是祸?”

    四老虎面色蜡黄,眼泡红肿,看来,焦虑的他,好一阵子没睡好了。

    哦,怪不得昨晚上做了一个好梦,司令已经心里有他了。兆向龙立刻体会到了四老虎对自己的信任和好感,一阵战栗,一阵温暖,一改过去的轻狂,一脸媚色的轻着步子走近前,臭嘴巴子狗似的嗅到了四老虎的鼻子尖,焦黑的厚嘴唇猎到了耳根子,“嘻嘻,司令,俺的好司令嘞,您知道俺为嘛跟您跟得这贴心?”

    四老虎被他的没跟着思维走的献媚弄糊涂了,麻愣着好一会眼皮子,才嘿嘿地尴尬着笑,“为嘛?还不是叫俺揍的服气了?再说,这湖西,你是叫俺揍改的,降了俺,不跟俺贴心还跟谁贴心?”

    兆向龙脸跟着一红,那是窘的,跟着解嘲,夸张地一跺脚,“咳,司令,您咋攥着那把壶硬不放呢?是我弃暗投明,是俺打心眼里佩服您的雄才大略,这湖西,除了您,俺没服气的!”兆向龙一拍胸脯子,啪一声,像冷不丁地放了一个狗臭屁。

    “嘿,嘿嘿,又舔俺的腚。”四老虎骨子里低贱,经不住别人夸,说了心里话,正想着再听一句好听的,突然想起了事儿,倏地沉下脸,跟着转话题,“你倒说说,咱到底,是福还是祸?”

    “右眼跳财,左眼跳灾,那当然是灾喽,这就是我打心眼里佩服司令的地方。”兆向龙着实地卖关子,他要把四老虎彻底的忽悠晕。

    这一回,四老虎被他笑嘻嘻的这个“灾”,实在实地弄糊涂了,眼皮子眨得像鸡叨食儿,又像饿急的叫花子,手捧一个驴屎蛋子,不知道是吃还是不能吃,傻子一样的地盯住他,认他信马游缰,海阔天空,看他到底能放出什么样的臭屁来。

    兆向龙像古戏《墙头记》里不孝顺的大乖和二乖,是想把四老虎这个能吃的爹,久放到墙头上硬不让下来,仍旧地嬉皮笑脸,“司令唻,我的好司令唻,这会儿,俺只想叫你一声亲爹!你想呀,比方,比方啊,换是老狗啃的李连壁,能让龟田乖乖地听了您的计,钻进了您的圈儿,现在还不光喜得两手扶住下巴颏?您却不,竟然看出了福里面藏的祸,能不说您高明?”

    四老虎看出了兆向龙话音里的卖弄和临高锯下,但是,真想变脸揍他,但此时,他还能再抬猪蹄子踢?只能乖乖地掏他这个狗咬的家伙的主意,“这么说,龟田司令,这回,嗯,剿八路,是凶多,还是吉少?”

    四老虎说着话,一下子阴了脸,肚子里的兔子,咣咣地跳起来,是呀,**了龟田,可就鬼儿附身的不好办了。

    兆向龙一下子气儿高,声儿扬,“老龟田?瞎熊,能活着回来算他能!”说完,兆向龙再移移身子,继续着卖能他的诸葛亮的能掐会算的大本事,“司令,你想,您想想,八路是啥人?能让老鬼子轻易地活着回来?彭琦辉干啥的?三头六臂!”

    “啦着啦着就轻狂,说正经的,说正经的。”四老虎到这会儿还没有急,平日里他最瞧不起兆向龙的是这些,但今儿,他太急着讨药方了,硬是没发作,“唉,龟田打了败仗回来,就没有咱的好了。”

    四老虎低了头,犯了后悔病,阵阵后怕涌心头。

    兆向龙却一点没害怕,反而胸有成竹,干脆利索,一副稳操胜卷的样子,“龟田回来,找咱的事儿是一定的,谁叫咱把他往阎王爷那里死操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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