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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湖西抗战走廊-第73部分

小说: 湖西抗战走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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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更得需要智慧和耐心。

    塘口是一个镇,东边依着微山湖,南边傍着万福河,坐落在济宁至金乡的道路上,是济宁到湖西的唯一通道,这里一卡脖子,就是连只蛤蟆也休想爬过去,所以,战略位置十分重要。

    因着水陆两个方面的便捷和向西部大平原辐射,塘口这里,早在明清时代,就成了湖东政治、经济、文化的重镇,就是在这战乱不休,民生凋敝的年代,人口也在万人之上。

    鬼子没来湖西之前,国民党济宁市党部在这里设置区党部、区公所,公安局、水陆警备分队等党政特机关,在心理上,把塘口作为了前哨对待。

    日寇侵占后,国民党的人,虽然跑的没影踪,但他的机构却极其罕见地保留下了,日本人也知道这里位置重要,也知道重要的位置需要重要的人来把手,来镇守,就照葫芦画瓢,也相应地成立了这些机关,维持着这里日常的治安秩序和经济管理。

    现在,这里,也随着日本人的颓势,渐渐成了伪军的天地,除了日本一个一百余人的宪兵分队常年驻守,震慑敌手宣誓威严外,其余的,都归四老虎管了。

    因此说,这里的汉奸顽寇管事的,自觉着有这两棵大树靠着,对暂时还没把触角伸过来的八路军轻看得很,大都顽固到了骨子里。

    所以,到这里请客,如同到鬼子手心里到鬼子嘴巴里扒粮食,可是危险得很,也艰难得厉害。

    这点,彭琦辉心里就像明镜似的,处处小心,时时设计,为了不惊动敌人的巡逻哨,他们在外濠就下了船,和战士们一起,脱了鞋袜,排成单列,手搭手地踏着没膝深的苇草沟,沿着河边的崎岖小道,歪歪咧咧地走。

    二更时分,他们悄悄地来到了塘口镇南的湖神庙。

    一路上,竟然没惊动任何动静,除了公安队小心翼翼外,还有的就是鬼子岗哨稀疏,巡逻松弛,管理懒惰,使得各处的防守,处处缝隙,漏洞百出,看来,他们的好日子真的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山有山神庙,湖也有湖神庙,但凡有点规模的地方,大都会有神的庙宇,供人们来朝拜,这是中国历史的特色,也是封建社会,历朝历代统治者们百用不爽的法子,即是,用神,用鬼,来威慑、恫吓、愚弄百姓,达到他们的万事久安的目的。

    微山湖边的这座湖神庙,修建于隋朝,可是有历史,也可是个大去处,红瓦绿墙,朱门屏风,飞檐斗拱,斜山站角,挂有风铃,四梁八柱,雕梁画栋,门内湖神两侧,还塑有风神、雨神、雷神、闪神、雹神、土地爷、财神爷等等,这些神儿、爷儿各持兵器,服饰有别、神态各异,让人见后敬意肃起,按需膜拜祈求,不自觉不经意地按着他们的教化处事。

    在古代,历代,微山湖水大浪急,经常泛滥成灾,淹没村庄和庄稼,吞噬行船打鱼的人。人们没有办法,只好寄托于湖神保佑。给他建庙修身,侍候时鲜供果,于是,一年到头,香火旺盛;春夏秋冬,善男信女络绎,以独特的姿势和眼睑,见证了历朝历代的兴衰,见证了百姓群众的血泪艰难,还有,再以长久的神秘,继续引导着人们对它的崇拜。

    只是,日本人占领后,这里开始衰败了。

    人们在家里躲着连命都保不住,谁还信这泥塑的湖神?于是,这里又成了麻雀、蜘蛛光顾的地方,湖神的眼神,本来就半睁着,现在对着朱雀徒叹无力回天,就假装啥事看不见,落个轻身,一任灰尘落肩,蜘蛛编织。

    一年前,镇教育所秉承日军教化旨意,把湖神庙改建成了小学校,还从济宁第一中学请了一位名叫杨天漫的老师,由他领着,在这里教育镇上富家子弟读书,学日本人的文字,把他们的占领企图延伸到中国人的下一辈儿。

    只是,令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请的这个老师,是一个共产党员,是八路军的地下工作者,暗地里,这湖神庙,成了一处八路军的地下联络站。

    彭琦辉来到湖神庙,立即封锁消息,派好明暗岗哨,严密监视行人,把住附近路口,提防敌人的突然到来。

    不多会儿,街上传来几个人轻微的脚步声,旋刻,大门被推开,进来的是行动排长郑义明,他身后是塘口镇的场面人物张德民和李木匠,他们的身后,自然是警卫的士兵。

    中间人,来了。

    彭琦辉显然与两个人熟悉,油灯下,他们熟悉地握着手,简单的寒暄后,彭琦辉直接地向他们交待任务:去向刘普德、杨家骏、陈旭杰、宋激光家送通知,“请”他们立即到湖神庙来,有“要事”相商。

    刘普德、杨家骏、陈旭杰、宋激光是塘口镇的保长镇长,是公安队要请的客人。

    为什么要张德民和李木匠转手去请?

    还是这里的敌情严重,政情也极其复杂。

    有位哲人说过,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张德民和李木匠虽然是六个指头挠痒痒,是多余的那一道子,但是,他们的那一道子,在当时,确实合理的,需要的。

    张德民和李木匠在塘口镇的身份很特别。

    那个时候,为了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需要中性身份的人在伪顽人员中间搭个桥。

    自然,伪顽人员慑于日益强大的抗日力量,为自身、为家人计,也不敢死心塌地地在鬼子一棵树上吊死,特别是那些 “硬”、 “杆”们,因为“黑点”到了顶,相继被镇压后和多种形式的教育后,他们也想留条后路,为抗日办点实事算送礼,但毕竟是阴阳两界,不好明达明来,这样他也需要人给八路军联系。

    于是,在当时特定的条件下,一个名词,暗暗地产生,叫做“中间人”。

    那么,什么样的人能当“中间人”?

    在那个都把筷子往锅里伸的年月里,在社会上没点名分的不能干,只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愿干,老实本分的干不了,太“红”的、太“黑”的、太“富”的都不敢干,因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什么人叼了去。

    张德民走过几年大船,在济宁卖过几年苇席,跑过南下过北,经多见广,不怕事儿,在各个山头都走得开。

    李木匠是个手艺人,进百家门,吃百家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什么“派”的,都接触得到。还有,那环境下,穷人家是做不起家具的,因此交往的都是在塘口镇有些脸面的人物。

    两个人,说是“中间人”,其实,暗地里向着共产党的成分大。

    一些混伪事的人虽然也知道这层,但也不敢动他们,有时候还故意透点秘密,买他们个小帐,以备今后不定什么时候之需。

第五节 他们更不愿意去吃八路的请() 
5、他们更不愿意去吃八路的请

    战乱时候,人们躲避是非,早早进家睡觉,所以,夜的塘口街面,随着夜越深,就更越静,静静的没有狗咬,没有鼾声,甚至连蚊虫的嗡嗡地也没有,有的只是远处的微山湖里的浪波,遥远地、轻轻地拍打着岸堤的声音,或者再有的,就是湖水拍打湖堤所激发的气息,形成了风声儿,远远地送来阵阵麦香。

    确实是静,死静,寂静,静谧。

    在这样的静里,最容易潜伏着危机和灾难。

    庙里庙外的公安民警,个个精神高度紧张,今天的任务太凶险,太艰巨了。他们甚至感觉到,敌人正变化作了一个怪兽,正悄悄地,渐渐地,爬行着,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眨着狡黠的眼睛,选择着最佳的时刻,一个猛扑上来,将这座湖神庙掀翻,吞噬。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不管是自愿还是不自愿,被“请”的客人摄于威力,他们是不敢不来的,但是,现在,他们是在狼窝里,在敌人的手心里,在一声咳嗦就能传遍整个塘口镇的夜晚里,只要一个被请的客人,一发现不对,一声叫喊,转眼,就能招来马蜂一般的鬼子和伪军。

    要知道,这些人,他们也极其明确的知道,他们个个腚上不干净,准知道,八路半夜找他们,没没有好事情,哪个临时起疑,半道上,往据点里一跑,后果,那就不用多想的极其不堪设想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街上传来一阵越来越清晰的急冲冲的脚步声,彭琦辉这才放下心,朝院墙上紧张以待的民警招招手,民警们放下枪身,转身把枪口转向大门。

    秦晓明上前去,轻轻地打开大门。

    旋刻,大门里走进来三个人。

    李木匠领着刘普德、杨家骏来了。

    彭琦辉这才把双手里的盒子枪放进枪盒里,走上前,迎上了三个人,拱手,礼让,一连串的迎宾动作后,把三个人让进了大堂里。

    秦晓明忙不迭的倒水。

    在他们说着闲话的时候,大门又一声响,又过了一会儿,张德敏带着陈旭杰、宋激光走进大堂里来了。

    真不知道,这两个中间人,不知鼓的啥舌簧,把名单里的四个人请来了。

    鸡不叫狗不咬的,没惹出来啥动静,总之,请得还算顺利。

    陈旭杰是最后一个进门的,左腿刚迈进来湖神庙的大堂门口,就看见彭琦辉站在门内,两手交叉着抱在胸前,由湖神高大的泥塑的身子映衬着,显得格外的威严和神勇,尤其他身后的两个战士,两手各握一把盒子枪,鹰式的眼睛紧盯着他们,就像两头狼或者狮子,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随时就能扑上来,把他们一口吃掉。

    陈旭杰猛地害怕,慌忙转身来看,身后,大门已经关上,周遭,站满了持枪的战士,枪刺在油灯昏黄的光下,闪着刺眼的寒光,他们个个虎视眈眈,威风凛凛。

    陈旭杰他倏地明白,刚才,确实是上了中间人软硬兼施的当了,今晚上,他们是进了“鸿门宴”,不知道有什么、有多少腌杂事在等着。

    陈旭杰于是赶快将惊恐,从马刀鱼脸上撤下来,换上笑膜儿,远远向彭琦辉打招呼。

    还没看见彭琦辉脸上的笑,突听见身后一声响,急转身来看,身后,两个护兵的双枪,已经被人从腰里拽起,人也被捂上嘴巴子,吱吱呜呜地拉到黑暗处。

    陈旭杰两条腿一哆嗦,额头上的虚汗一下子冒出来,坏了!今儿指定的是凶多吉少,能囫囵着回去就算祖宗在阎王爷那里烧高香了。

    陈旭杰这时候真想扇自己俩个嘴巴子,真后悔,巴巴地往这逮虾的须笼里钻。

    可现在,来了,就万不能露出这意思,祖宗保佑,见机行事吧。

    陈旭杰赶紧地换思想。

    同时,小子也在心里头暗自的往好处想:在这连鬼子的呼噜声都能听得见的壕沟里,量他彭琦辉,也不敢下多大的须笼。

    于是,陈旭杰赶紧地巴结,“嘿嘿!有嘛事?还劳彭队长大驾光临?您言一声,我就是在鳖窟窿里趴着,也保证,出溜,一声,赶过来,听你支使呢。”他捋一捋身上的衣褶子,和彭琦辉说玩笑,想缓缓尴尬的气氛。

    郑义明的嘴巴子不饶人,“呦喝,两天不见,陈老板的嘴皮子功夫更溜了。”

    彭琦辉斜着眼,盯了他一下。

    这小子,手里有抗日战士五条人命,要不是任务在身,早上去将他掐个半死。

    这陈旭杰,身穿一件又肥又大的汉奸军官装,由于吸大烟、嫖女人,把身子透支个够,脸上身上剔不出半斤肉。

    与陈旭杰的帐前紧张相比较,宋激光则不然,一脸的轻松,他身穿湖绸大褂,提一根文明棍,胖胖的脑袋,倍亮的分头,一幅发福的绅士派头。

    心里没病死不了人,自己多大的饭量自己知道。

    又与宋激光的轻松相比,刘普德老鼠眼睛四下里转,一声不吭地瞅行市,这更显得他尖嘴猴腮,脖子细又长。

    杨家骏是个罗锅,也是老鼠眼溜溜地,一圈一圈地转,单看他这一身特意穿的破烂衣裳,就知是临时换装,是个极有心计的人。

第六节 刀架脖子上的硬是请() 
6、刀架脖子上的硬是请

    彭琦辉看着这些个无赖王八蛋的腌臜样儿,恨得暗地地直咬牙。

    这帮子鱼鳖虾蟹,在山里,不把你们治得屁滚尿流,不让你们脱胎换骨,算我们打不下这天下!

    只有先整治好了这群人,中国才能算走上真正的民族独立和自我的生存。

    彭琦辉心里这样恨,嘴上缺少为hi这样的说:“四位先生,这么晚了,还打搅你们,有点过意不去呀。今儿来,主要的相互的见个面儿,还有一件事儿,就是,前天,给你们捎的口信,捎到了吗?”

    彭琦辉先笑笑,不动声色地问。

    “捎到啦,捎到啦。”

    四个人争先恐后地说。

    “彭队长的口信儿,就是皇上爷的圣旨,哪有不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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