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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族长压力大-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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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要是遇到无赖死缠的,就算回绝也要生仇。

    梅氏不会再嫁,梅朵终身也有了下落,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

    桂重阳点头,对梅氏的话表示理解,可还是念念不忘两进的宅子。不过他也有了定夺,即便不能一次盖上,也要将地方都规划出来,等到过两年桂家立起来不怕人嫉妒,再增建一二就是。

    肯听人话不坚持己见,这又是难得之处。桂五看在眼中,心中感触颇深,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自己那堂兄也不是糊涂人,要是没有当年的事就好了,可惜了了。

    想着家中老父老母心结未解,对桂重阳依旧排斥,桂五道:“老宅重起前,先修二房的屋子,等那边修好了,你们搬过去住几个月,等新房子盖好再搬回来也便宜。”

    梅氏犹豫,桂重阳也没有说话,显然姑侄两个都知道老两口的态度。

    桂五道:“先看看那边怎么住,说不得修房子时还要来这边借住些日子。”

    “我这边都便宜,让二嫂过来与我们住就是。”梅氏痛快道。

    二房是正房三间,东西厢各两间。就算是修屋子,也不会同时修,多半是先修上房,再修厢房。

    那样的话,二房自己要将厢房腾一间装上房的东西,还要腾出一间给老两口暂住,桂五夫妇不好轻动;桂春要是过来,就要与桂重阳同住,影响桂重阳读书不说,与梅朵一个屋檐下也不方便;唯一能出来住的,就是杨氏。

    杨氏是梅朵以后的婆婆,梅氏自是乐意让她们婆媳多接触。

    桂家眼下就这几口人,桂五希望趁机化解父母心结,只要两房往来更亲近些,谁过来住倒不重要。

    *

    杜里正家,客厅。

    之前中断的席面再次开席,梅童生挖了肉心痛的不行,接二连三地吃了大半壶酒,舌头都木了,嘴里念念叨叨:“那是十六两银子啊,十六两!那死丫头收了,指定攥得紧紧的,一文钱也扣不出来。还要十亩地,就是挑下田给她,也值四十多两银子。真是人老了,什么都能看到,桂家黑心肝,这好好的温顺孩子进去都学坏了,之前不是这样性子。”

    杜里正“嗯”、“啊”随意敷衍些,心中不以为然,梅家都算计将梅朵说给洪家了,梅氏要是没有反应才奇怪。

    “我的银子哎,我每年从村塾才领三千六百钱、二石谷子,那十六两银子是几年的工钱!”梅童生还在絮叨不停,眼神越来越迷离。

    杜里正留心看着,轻声道:“是啊,够亏的,要是能补上这笔银子,那十亩地也补上,不就不亏了?”

    梅童生哭丧着脸道:“哪里找补去?原还以为洪老爷那边会有个大几十两的进账,如今也泡汤了。”

    “我给你补上。”杜里正痛快的道。

    梅童生大着舌头,却还是将这句话听进去,立时眉开眼笑,道:“好哥哥,我就晓得你心疼我……你就是我亲哥……”

    杜里正笑眯眯的端起酒盅,道:“现在欢喜了,那咱们哥俩就走一个?”

    “走一个,敬我亲大哥!”梅童生拿着酒壶,颤抖着手腕倒满酒,一口干了。

    “好,既是高兴,那就再来一个!”这回是杜里正给梅童生倒酒。

    梅童生摇摇晃晃:“去他娘什么桂家、林家,以后我就认杜家……”

    桂家不用说,是仇家,眼中钉、肉中刺;林家则是村里另外的富户,虽也是外来户,可架不住有亲戚为官,无人敢小瞧,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只能让人暗中嫉恨。

    “我领你的情,咱们两家本就是一家。”杜里正笑咪咪的,又给梅童生倒了一杯酒。

    梅童生已经满嘴冒胡话,杜里正才放下酒壶,起身取了几张纸过来,还有大大小小几锭银元宝。

    “这是收据,你签字按了手印,银子就给你。”杜里正敦敦善诱道。

    梅童生不用杜里正再说,直接将银子搂到怀里:“银子哎,这就是我的命根子……”

    至于那收据,梅童生看也不看,生怕杜里正反悔似的,直接抢了毛笔,歪歪扭扭的写上自己的大名,又痛快地按手印,然后搂着那几锭银元宝,身子一歪,倒在炕上,“呼呼”地睡了过去。

    杜里正将手中的“收据”收好,轻蔑地瞟了梅童生一眼,要是没有梅氏做先例,他还想不到这个。

    如今总算是心想事成,不错不错。

第四十九章 那年那月那木头() 
梅童生尚且不知自己醉酒后做了件蠢事,因为从没有这样“大方”过,肉疼之余颇为得意。

    这十几年,为了梅氏抱着侄女进桂家守望门寡之事,梅家父子也没少为人诟病。如今嫁妆田给了、嫁妆银子给了,总不能白白吃亏一回,正好可以洗刷之前的名声。因此,没两日梅氏姑侄各自得了八两嫁妆银与五亩嫁妆田的消息就传遍全村。

    人人惊诧梅童生这个“铁公鸡”的大手笔,可都是一个村里的,谁不知道谁啊,也没有谁的觉得此事是梅童生大方。

    谁都看出来,“西桂”的桂五回来了,有了顶门立户之人,不再像过去那样软弱好欺,梅家这不是也退让了吗?

    一时之间,倒是没有人再敢议论桂五“出赘”、“归宗”之事。至于与桂五前后脚回到木家村的桂重阳,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更是没有人会放在眼中。

    正如梅氏预料的一样,这梅氏姑侄每人五亩地、八两银的嫁妆,立时惹了不少人的眼。乡下儿子多的人家,即便分家也未必能分到五亩地;更不要说还有八两银子,换成铜钱小十贯,委实是一笔“巨款”,儿媳妇都够娶两个了。

    不管是正值妙龄的梅朵,还是二十八岁的梅氏,都有人开始打听。

    只是因为之前大家疏远“西桂”十几年,早已没有了交情走动,一时不好直接上门。没等这些人找到门路,去桂家探问亲事,就听到“西桂”传出新消息。桂家二房要修屋,桂家老宅要起房。

    桂家这是发达了?

    没等村民议论猜测,就又有实信传出来。梅氏掏了十六两银子出来,要重起桂家老宅,梅氏叔侄已经上山伐树去了。

    这简直跟掏自己钱花一样难受,就算自家没有要成亲的儿子,可谁都有三姑六眷的,就算不等着当婆婆也只能拉纤保媒卖个好,这嫁妆银子怎么就一下子没了?

    最最难受的还是梅童生,得了消息,气的在家里跳脚:“这败家女子,这败家女子!掏钱给桂家重新盖房子,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亲大爷!”

    梅秀才打着哈欠,道:“要我说,还是爹太大方了,那是十六两啊,现在倒是便宜了桂家。我是瞧出来了,桂五那小子就不是个好的,之前鼓动顺娘闹腾,肯定就是冲着这银子来的!”

    要是没有杜村长给补上的那十六两银子,梅童生不会坐视梅氏这样“败家”,少不得要登门闹上一场。

    如今有了杜村长给补上的十六两银子,多少抚平梅童生的损失,他才略好过些。他虽是贪财,却不愚钝,杜村长明显是要息事宁人,不希望村里有官非,加上梅童生自己也没底气,这才老实了。

    “爹,顺娘手中的地契不能再那样白放着,得过户,要不然难保桂五哪一日又要算计上?”梅秀才强忍着困意,双眼冒光道。

    梅童生见状,不免心疼:“昨晚熬了多晚?明年才乡试,还有一年多,你也莫要太拼了!”

    “知道了,爹,昨晚不是跟镇上海秀才他们在一处吗?大家聊起时文,就歇得晚了些。”梅秀才道。

    那个圈子,是梅童生熬了一辈子没有熬进去的,羡慕中隐隐带了嫉妒,便不再多问,只道:“这几日看到你尤大叔没有,洪老爷家那边……”

    梅童生提及洪家,想起那错之交臂的六十两银子,心跟着一紧,胡子都拽掉了两根。

    梅秀才闻言,立时提了精神:“爹,我就是为此事回来。那可是六十两银子,白错过委实可惜。更不要说洪老爷豪富摆在那里,交好了洪家,也不用再担心桂五使坏。”

    梅童生冷哼道:“可惜又能怎么样?叫我说,你岳父实在不经事,他拉下脸来做中人,我能如何?如今嫁妆给出去了,文书也签了,我要是反复,别说桂家与顺娘会怎么样,你岳父就不乐意。”

    别看当着杜里正的面前,梅童生一口一个“亲大哥”,可心里也有瞧不上杜家之处。

    梅秀才道:“洪家只是要娶个儿媳妇,又不是非要梅朵那死丫头。”

    梅童生瞪着梅秀才:“除了梅朵还有谁?晓丫头今年才六岁,你要送她去做童养媳?不行,梅家丢不起那个人,你媳妇也不会肯的!”

    这“晓丫头”说的是梅秀才的女儿梅晓,今年才六岁,因是幼女,被父母疼爱,起名就随了堂兄、兄长的范字,以“日”为偏旁,大名梅晓。

    梅秀才连忙摆手:“爹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想送,也得洪家肯啊,洪老爷还惦记‘抱孙子’呢。我是想,梅朵那死丫头不行,就在村里另外找个人选。”

    梅童生眼睛一亮,如此一来,即便那六十两银子不能都落到口袋里,也能剩下大半。

    “是我想偏了,村里的闺女又不是只有那死丫头一个,没得一颗树上吊死。只是少不得要将那六十两银子分出去些,叫人心疼。”梅童生皱眉道。

    “那也是没有法子之事,谁让那死丫头不听话。”梅秀才道:“不过倒不用均分,如今乡下聘礼也不过两、三贯钱,就算多给些,几两银子也打住了。”

    “有合适的人选没有?”梅童生顿时来了精神:“洪老爷那边可不是只有你尤叔盯着,别叫人抢了先!”

    “怎么没有人选?李家不是正有个与死丫头差不多大的闺女?”梅秀才笑着说道。

    “那闺女,倒是正合适,李家实在不像话,咱们给她说这门亲事,也是做善事了。”梅童生道。

    父子两个提及的李家闺女,就是当年“九丁之难”死了的李家老二李进宝的“遗腹女”李桃儿,比梅朵小一岁,今年十三了。

    李桃儿落地前就没了爹,落地后不及满月亲娘就跳河,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可怜。虽说跟着亲奶奶、亲大伯过日子,可整日里被当成小丫鬟使唤,挨打挨骂是常有之事,比那有后妈的孩子才惨。因此,父子两个才这样说

    *

    山上,桂二爷爷、桂五、桂春、桂重阳都在,还有来帮忙的杨金柱、杨武父子与张爷爷家的张大、张二两兄弟。

    这山头虽是村里的,可山坡上的林地却是已经分下去的。“

    西桂”三兄弟的林地加起来有十多亩地,上面栽了些老杨木、老榆木之类,再也没有其他出产,所以林地并不值钱。可眼前这个情景,却是令人气愤。

    “这两行杨树是当年修完老宅后栽的,也十多年,到了成材的时候,开春时我还来瞧过,都好好地,没想到现在都丢了。”桂二爷爷气愤道。

    眼前只剩下树桩,足有二十来棵成材的杨树被盗伐,剩下的都是歪歪扭扭不成材的。

    平日里村子里顶天就是偷鸡摸狗这样的事,这样一片一片盗伐木头的还是头一回。

    随行的杨家人与张家人也都很震惊,没有想到会有人来偷树,而且一次还偷了这么多棵。

    桂重阳与桂五不约而同的眺望四周,目光落到两片林地之间的小路上。

    “那边是谁家的林地?”桂五道。

    “李家的。”桂二爷爷皱眉道。

    桂重阳开口:“他家是不是春天卖过木材?”

    桂二爷爷点头,似想起什么,一瘸一拐地走向李家的林地,一边走一边说:“十几年前两家还是亲家,一起伐的老树,栽的新树。”

    众人也跟着转了过去,要是紧邻的是旁人家,大家自然不会平白就怀疑人家是贼,这李家老大却是“子不肖父”,跟着寡妇娘长大,是村里有名的无赖。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桂二爷爷停下,眼前也是伐木剩下的木桩。

    桂重阳上前数了,这边也伐了二十多棵树木,便道:“李家卖木材,总要有卖主,一打听对方运了多少棵木头,就能知晓是不是李家人偷卖。”

    其实不用查,大家也晓得多半如此。要不是趁着卖木头的时候偷伐运出去,平日里这么大动静总有村民看到留意,不可能无声无息将二十几棵成材的杨木运走。

    桂春气愤道:“李家太过分了,咱们去找他们要杨树!”

    桂二爷爷皱眉道:“‘抓贼抓脏’,没凭没证的过去,能有什么用?”

    桂五的脸色十分难看,这个李家本也是桂家的姻亲,却是与梅家一样,投靠了杜里正,这些年没少对桂家落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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