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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代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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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后世把大臣变成了虚职,只是剩下了顾问这样的职任,谁都会生气的罢。

    吕骆又望向龙圉,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好消息。但,不如他意。

    龙圉苦笑了一下,缓慢的,说道,“自从太康失政,天下侯伯、部落相侵,到了此时,权、衡已经乱了,许多众、庶之人,在易物交换的时候,多有违背度量,如今天下多是不公之事,吾这个司寇,除了要治理众庶之也要能够识三坟五典,还要如同皋陶一般,身为大理,知大理,刚正无私,着皋陶一般的大理的任服衣裳,以示正德,清彻众庶之罪。忒是繁忙,却无有得利。”

    此时,夏朝的官爵,中央以三正为公,此三正又不同于车正,马正等,又以群臣诸多司称之官九人为九卿,司空为首,以佐掌管天文历法的天正、天政,掌管地理之便的地正、地政,以及掌管人事的人正,又作民政、民正。地方之上,以国家大的,拥有半独立的伯,和侯国统辖。大禹时,设州牧主九州之贡,故九州属受贡之划分。侯伯受各邑大夫之名,有二十七人,其下上至夏后的明堂,下到侯伯,则有上士,又称列士,诸侯用下士,计有八十一人。

    其余还有国老,庶老等三老,五更,四辅前疑后丞、左辅右弼,负责上传下达的遒人,主任贵族教育的官师,发生天象、负责敲打夔鼓的瞽,以及掌管贵族训练射术的司射等等。

    夏后氏贵爵而尚齿,官百即是如此,也就是说夏朝人对官位很重视,已经有了高下之分。

    吕骆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望着他们略有所思地说道,“不如四位贤兄一同跟我去吕国,我必然以国事示之。”

    吕骆心中明白,此时也只能委婉劝他们去吕国,毕竟四人同后羿有二十多岁的沙场情谊,昔日更是如同昆仲兄弟,怎么可能因为自己三言两语,就会离去。故此,吕骆心里早已经筹谋好了,就在这里费上一些时间,若是能够将四人带至吕国,最好。就算不能,也要花些时间,磨制弓矢,以求朋贝,换买多一点的奴隶。后羿把自己放了,那就是自由的,只要没有危及性命,又如何不能多待。

    一直未有说话的伯因,此刻却是面露微笑,看着吕骆,像是在说,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可是我也不拆穿。你可要花很长时辰了。

    伯因在四人之中,年岁第二,白须髯口,毛发也已经白了,比之武罗,却是早生白发,但是谋略不差、头脑灵活。身着麻布编织的衣裳,内里裹着兽皮,顶上束着发。

    吕骆心里暗道,“四人之中,也只有他比较难搞定。”

    伯因笑了笑,和善地说道,“后羿与我等有情谊,怎敢在此时背叛他,除非夏后亲自派人前来,治我等四人罪愆,不然吕骆仲弟你也是无法劝慰我们的。”

    就在此时,舍外传来了别的声音。

    “武罗等四人,可在,我是寒浞左司马派来的戍行,尔等若再不降于左司马之下,左司马说了,那就让你们小心无罪愆,否则……。”

    吕骆同武罗四人往外面一看,一个身着粗麻布,提着长石戈的士卒站在那里,整个人显得急促,可能是刚刚奔腾了过来,有些急躁。

第13章 寒浞生怒() 
“司徒武罗,司空伯因,熊髡司马,龙圉司寇。汝等四人可在。如今我家寒侯任后羿之相,主政务,辅佐后羿,可谓只在后羿之下,若是你们能够归于寒侯的麾下,自然能够获得汝等族人所需。”

    “寒侯说了,你们若是不依附他,那你们就等着……不让左司马捉住罪愆之事。”

    寒浞派来的士卒,在武罗他们休憩的邑舍之外,大声嚷嚷着,就像他就是寒浞一样。

    吕骆、吴贺与武罗、伯因、熊髡、龙圉等六人,出了邑舍,看着那舍外呐喊的士卒,映入了吕骆眼眸的是,寒浞派来的士卒,握着石戈,身体比较匀称,穿着兽皮,足着草屦,肌肤黑黄,头顶上的发髻戴着冠帽,用笄穿过,显得精神抖擞。

    吕骆在心里骂道,“不是有人说商或之前的时代,人是披头散发的,人要是在我眼前,保证揍不是死他。”

    放下了心里的暗骂,转身又问起了自己的便宜族父。

    “族父,后羿、寒浞之徒众,其下士卒,都是如此麽?”

    “的确是这样,怎么?大子你……。”

    吴贺此时听到吕骆的询问,心里有一丝的疑惑,“天下部落、侯伯早已经就不是那种披头散发的容貌了,缘何吾这犹子会因此问我。”

    “莫非,在那山洞之中,受不了后羿囚禁,就晕倒之后失魂了,竟然不知束发戴冠帽之事。”

    就在此时,不待武罗等人说话。

    吕骆已经接上那名士卒的话。

    “汝家寒侯,我们都知道,此时是想要行何事,吾等也心有所知,你回去告诉寒浞,休要妄想了。”

    吕骆嘴上快语回应着寒浞派来的士卒说道。

    武罗、熊髡、伯因、龙圉也跟着回应,异口同声地嚷嚷着,“寒浞乃是伯明氏的不孝子,入妘夏以来,又谄媚于夏后,凭借武力相侵小国,如何能让我们服之。”

    吕骆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为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就是不想看到伯因他们,让一个女人和一个小人联手除掉了,以至于流传到四千年以后,记着他们是后羿的四大贤臣历史记载,只言片语,。

    左传·襄公四年:“后羿弃武罗、伯因、熊髡、尨圉,而用寒浞。”后人上注解,“四子皆羿之贤臣。”

    返回吕国的途中若是有这样四人辅佐,保住性命的几率,是大大的增加了,倘若真的回到了吕国,治吕国也需要人才,如此而为,又得了一重贤德之士的名头,这是一举多得的事宜,此时他的自然知道该如何保障最大化。

    寒浞派来的士卒,提着石戈往帝丘邑的南城邑一边而去,渐渐地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武罗、伯因、龙圉、熊髡四人有些愤愤不平,同时也有些不安。

    怕寒浞派人前来杀掉他们,他们也很清楚,夏后相也在帝丘之中,风夷、黄夷、淮夷等东方夷人起族人作乱,不尊后羿。后羿派寒浞帅大军于后羿统治天下的十二、十三岁,先后打败了东方淮水的淮夷、以及东方其他地方的风夷、黄夷,至今威风凛凛。

    于夷更是在今岁之处,吕国大子还囚禁在帝丘的夏台里的时候,于夷族长曾入帝丘邑作为宾人,也就是后世的宾客,接受后羿的赏赐,臣服于妘夏,即后羿、妘姓有穷氏篡夺姒姓夏后氏的天下。

    此时在这南北六夏里,东西十夏里的帝丘邑的东边廛里之间,后羿命众庶、奴仆、隶人一起为寒浞修筑的相舍、左司马舍之中。

    寒浞穿着奴仆,隶人乃至众庶花了不少性命、时辰在山林之间猎来的虎豹兽皮,头顶带着镶嵌着上品玉石、株贝的冠帽,足舄履,一派高人一等的容貌,早已经放下了在后羿面前,敷敷八岁,为螟蛉义子的样子。

    “武罗、伯因、龙圉、熊髡等等人真是如此说的,不是汝胡诌。嗯~。”

    寒浞长得比较高大俊逸,此时盯着回来向自己禀报的士卒,大声呵斥地问道。

    “唯”

    “唯”

    “左司马,明鉴。卒人哪里敢胡言,一切如实禀报,还望左司马明正,无须生气,待日后帅吾等亲自拿下他们,给左司马赔罪。”

    那名士卒,低着头颅,不敢对视寒浞,蠕蠕颤抖地回应着寒浞。

    “你倒是说的不错,你可有氏名?”

    寒浞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个士卒问道。

    心中有些疑惑寒浞问他氏名的士卒,抬头一望,让寒浞这么看着,他有些害怕地道,“卒人不曾有氏、姓,名水,是因为卒人之母在水边而生余。”

    “你有大智,今日我寒浞就赐你氏名,就跟我氏伯明即可,从此你就叫伯明水,如何?”

    “唯”

    “唯”

    “一切以左司马之言为准。”

    “善”

    “极善”

    “你可以下去了,滚罢。”

    寒浞生气的喊道,那名士卒也已经蠕蠕地走了。

    时间慢慢地过了一个时辰,寒浞独自待在自己的舍内。

    伫立在坑壁之旁,墙上有着一道口。望着北边,后羿居住的地方。

    远离后羿居住的北城邑舍相去渐远。

    但,此刻寒浞很愤怒。寒浞摆弄起了后羿赐下的酉,也就是酒。

    地上到处都是一些摔碎的陶瓮,尊,爵,还有一些骨制的刃等等。

    后羿要是在这里,肯定也会大怒,从寒浞的相舍里传来了怒骂的声音,

    “妘姓有穷氏的妘羿老鬼,汝怎么还不去死,好早日让不过十八岁时的纯狐,与我谈欢,相守一世,你怎么能夺我的女妇。”

    “还有汝的四个谋人,竟然敢看不起我寒浞,出言羞辱于我,简直是岂有此理。待有一日,必杀之。”

    后羿在他打了胜仗的时候,命酉正与寒浞酉,派酉人送到他的邑舍之中的

    。此刻,喝了酒的他,醉醺醺地说着酒后的话。

    不过,除了他的人,也没有其他的人,寒浞才敢那么大胆的说

    寒浞把身边的奴仆、隶人都散去,一个人喝着闷酒。

    后羿刚刚从他这里离开,离开的时候,跟他说,要早些回到自己的后舍,也就是将来的后宫,与纯狐恩爱去了。这怎么不让寒浞生气,女人被后羿占了,还要被后羿的臣下骂不孝子,此刻还没有与纯狐筹谋,他知道还不能高举屠刀,杀了那个四人。

    喝的不醒人世的寒浞,地上已经铺满了这种花草树木、果实自然酿造的酒的尊,爵,瓮等。

    迷迷糊糊之中在嘀咕着,“很快,我寒浞就能代羿而治九州,总正天下。你们……。”

第14章 纯狐(上)() 
寒浞从熟睡中醒来,望着地上那些破碎的灰白陶酒器瓮、爵、尊,纍、缶、卣,彝等,又看向天上。

    此时,大日已经悬挂中空,烈日炎炎,把刚下过大雨的土地,又灼烧的干燥,似乎只要有人经过,它就会尘土飞扬。

    邑舍之外,候着的奴,隶人,也就是女仆和男仆。

    奴端着灰白陶盆,盆中装着刚烧好的温水,隶人手中握着葛布,二人候在一旁等着寒浞。

    寒浞用自己的双手,将温水洗了洗自己的脸颊,然后从隶人的双掌之上,接过了葛布,擦拭完了自己的脸颊。

    自言自语道,“我寒浞不该饮酒矣。大事还没成功,怕是误了事。”

    就在寒浞自顾自话地说着。

    那名女奴有些畏惧地说道,“君主,夏后已经派遒人来过了,说是有事相议。”

    寒浞让她说着,自己听着。

    寒浞想了一会,然后大声嚷嚷道,

    “即日以后,余要减少饮酒和量,我邑舍之中的其他酒器,予我毁败,不留一物,汝等可听清楚了。”

    “唯”

    “唯”

    那名隶人和女奴畏惧地回应着寒浞道。

    时间过了四刻,二人用坚硬的骨刃、石刀尽数将寒浞房舍之内的酒器毁掉了。

    至于毁不掉的铜酒器,则禀报了寒浞,寒浞让他们去墟市与其他的众庶、其余贵族交换物品,或是让人用朋贝买。

    时间又过去了五刻,帝丘之中的东闾明堂之中,后羿着冠帽,上衣下裳,土黄色,衣裳上纹着昔日唐尧之世,赐给任司射的后羿的高祖父羿的素箭铜弓,脚着舃履,俨然一派上古那些治天下的氏族部落联盟的大族长,风光无限,威风凛凛。

    从明堂之外传来了寒浞的声音。

    “寒浞来的晚了,还望父莫怪。”

    寒浞的说的沉稳干练又不失敬仰之貌,向着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后羿道。

    后羿此时已经迟暮之年,岁有六旬,比之同时的人,却是年轻不少。

    望着寒浞缓慢地说道,“汝是我螟蛉子,又孝悌于吾,怎么会罪愆于你。”

    接着又说道,“目下,各地侯伯、部落族长都无反叛之心,故诸位同余放心作乐,饮酒赏舞乐。”

    后羿望着明堂之内,众多有穷之夏的大臣,漫不经心地说道。

    寒浞内心却在咒骂后羿,“这老鬼,怎么还没有死。何时才能与纯狐在一起。”

    寒浞大致把后羿的三正,群司,大夫,元士之流已笼络到了自己的麾下。却是如今喜好田猎、饮酒作乐、赏舞乐,与大禹、启庆祝大事已成不一,与先后失去后位的太康、大志以后得仲康相似,后羿不自知,明堂之中,寒浞已经把众臣变成了盟友,后羿仍然不知。

    后羿领着众多贤德之臣,用爵、尊喝着酒,中间看着那些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女妇,舞着从大禹时穿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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