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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部分

席卷天下-第346部分

小说: 席卷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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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是曾经的王氏,或是后来居上的庾氏,目前褚氏是新鲜的外戚,小皇帝年幼谈不上什么治理国家,国事在何充逝世之后是由褚蒜子全权处理,那么是不是说褚氏一族成了国家的统治者?

    褚蒜子实际上还非常的年轻,她这个皇太后当起来并不舒服,原因是司马皇室早就大权旁落,褚氏一族虽然有诸多便利可以发展却缺少底蕴,没有背后庞大的实力支撑,国家依然是世家的国家,不是皇室或外戚的国家。

    隔着一条纱帘,褚蒜子并不太看得清郭骜的相貌。她近来是有些心力交瘁,有汉军即将南侵,比较麻烦的还有王羲之正在大闹,心忧不免求鬼神。

    “听闻石碣有一高僧名唤吴进,他说晋室必将再起,引来建武天王大肆迫害百姓?”褚蒜子口中的高僧就是那个劝石虎杀尽石碣境内晋人的家伙,建武天王却是石虎的名号。大概是早早守寡的一种通病导致她信教也信佛,碾着手中的一串珠手链,轻声再说:“胡人是衰弱了,那么将要兴起的华夏,是我们这个正朔,还是伪汉?”

    任何与神秘扯得上关系的说法都是讲得异常隐晦,还要再更加模棱两可一些,总之就是话说出去了,可具体是怎么样全靠听者自己去猜,猜对了就是完全灵验,猜错的那就是领会错误。

    郭骜本来是要含糊过去,没想到褚蒜子后面问得那么清楚,他沉吟了一下,说道:“运势有起有落,天象变化可以表明一切。夜观天象之下,却有亮星位于淮南之上,该是何人得运,恐怕是看淮南局势变化。”

    褚蒜子听懂了,决定国家兴衰的就在寿春战场那边,她礼送郭骜之后,到了偏厅见到自己的父亲褚裒。

    两人是行礼之后互相屈膝跪坐久久没有出声,期间有乳娘带着小皇帝司马聃过来了一次,等待乳娘将司马聃带走,沉默才被打破。

    “既然淮南战局会左右国运,可还要多劝劝王羲之。”褚蒜子蹙着眉头,语气坚定地说:“不要因为家族私怨让国家面对强敌的时候横生波澜。”

    王羲之有偌大名声,诸多好友不是大诗人就是大书法家、大玄学家之类的人物,对于舆论上面有很大的出声便利,他们一旦合心闹起来,就真的会将整个长江以南的社会舆论搅得乱七八糟。

    褚裒苦笑着说:“现在还只是口诛笔伐,没有动用家族的力量互相攻击。”

    “已经有一个庾氏了。”褚蒜子蹙眉的模样并没有影响到美貌,她说起来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要说妙龄现在的岁数才是真正的妙龄。她叹了口气,说:“庾氏还只是身处事外,若王氏与谢氏相斗……”

    长江以南的家族械斗并不是什么稀奇事,通常还是互相之间的斗富结仇,财帛压不了对方气焰的时候就该是上全武行,曾经最大规模的家族械斗是互相之间呼朋唤友出动了近两万人,简直就是一场上了规模的战争。

    以前上演全武行的还是一些互相纠结起来小有规模的家族,王氏真的要与谢氏撕破脸的话,以两家这种庞然大物的门阀还不知道是什么规模。

    要是没有汉军南侵,褚蒜子巴不得世家之间打生打死,还最好全部同归于尽,好让国家的控制权回到皇室这边。问题是现在汉军要打过来,褚蒜子求的是整个南方团结对敌,不要发生什么内部争斗。

    “主要是……皇室不……不争气。”褚裒前面还说得断断续续,后面干脆明说:“皇室公主名声太坏,要不然以皇室公主换谢道韫,王氏会满意的。”

    司马家的女人名声可不止是坏,应该说一听到司马家要嫁公主给谁,那个谁绝对是选择落荒而逃。

    还真就有听到要娶公主直接逃跑的人,那个人现在还在汉国那边当官,听说混得还相当不错。那个人就是荀羡,他在王猛被下放到地方为官之后,成为刘彦的第二任贴身秘书郎,眼见就是一个政治新星又要冉冉升起。

    褚蒜子一直就是深皱眉头,对于自己父亲编排皇室,由于事情说得没假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说起来司马一家子的运气似乎是从司马懿到司马昭之后完全耗尽,此后的家族后代也就先作为琅邪王,后面成了皇帝的司马岳稍微争口气,可是司马岳只当了两年皇帝就驾崩,司马岳之后的司马家子弟就没有一个能够拿上台面。

    “他们也就是闹一闹……”褚裒愿意往美好的方向想,直白说:“伪王对世家态度不明,为了他们自己,他们也该坚持抵抗。”

    从谢奕再谈婚事起,过去两个多月了刘彦还没有给出正式的回复,不止是谢氏一门被吊在半空,整个长江以南的世家心就没有能够好好的放回去。

    谢道韫一人的婚事在特殊的时局之下变得非比寻常,被视为汉王刘彦对南方世家采取的态度。

    褚蒜子和褚裒弹不出能够决定国家局面的决定,有了郭骜的一句谶言,他们认清国家对谢氏的倚重比任何时候都重要,倾向于谢氏也自因为一句谶言。

    要说起来,不管是褚蒜子,还是褚裒,他们都没有想过谢氏真与刘彦成为姻亲会让谢氏一门转为完全投靠汉国。他们不是对谢氏一族的人品有多么信任,是身在其中才明白世家的本性。

    两人聊到一半,有宦官急匆匆地进来,说是有关谢道韫的消息传来,那个江南有名的才女留下手书之后翘家出走了!

    “啊?”褚蒜子看样子是惊呆了,愣了很久之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是笑了几声,说道:“应该是往北而去了。”

    褚裒想得更多,才不相信一名世家女翘家出走完全没被察觉,他对自己的女儿说:“也好。伪王不是一个寻常人,谢氏女此举会给予足够深的印象。”

    关于谢道韫离家出走是五六天前的事情了。谢氏一门一直都在封锁消息,捂了五六天才故意泄露,要不然以门阀治家之严厉可以一直捂下去。他们自行泄露,是一种非常正常的举动,也是在向外界进行宣告,不管王氏怎么搅乱风波,谢氏不会为之左右。

    一直以为自己还真是瞒着人出走的谢道韫,在长江没有被特意封锁……,或者说是晋军这边无法封锁,汉军那边没有封锁,她们一行人非常轻易就渡江到北岸,甚至是壮着胆子还接近江都,远远地观看连成一片的汉军营寨,自然还有江面水寨那注意遮天盖日的舰队。

    萝莉有三好……呃,不是,是萝莉还没有完全发育完全,女扮男装看着就是一个粉雕玉琢的俊朗少年郎,不过旁边那些侍女装起来可就不怎么样,导致汉军围过来要询问时立刻就发现她们这支队伍的怪异……

第462章:局外人眼中的不同() 
元朔二年开始,长江以南就一直是不断有人渡江北上。

    北上的人并不完全是世家子,还有一些在南方失去了土地的百姓,他们认为北方有一个新兴国家正在崛起,觉得按照以往新兴王朝的惯例应该是会分田,期望获得属于自己的土地才离开家乡前往中原。

    长江以南没有自己土地的百姓非常多,“衣冠南渡”之后的南方一再进行洗牌,家大业大的一些家族尚且扛不住,没有任何话语权和自保能力的百姓又能怎么样。导致的是大片的土地被南迁的北方家族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拿取,家破人亡者不知几何,沦为拥农给人种田更多。

    根据汉国官方的不完全统计,自元朔二年到元朔三年底,南方涌向北方的百姓数量超过八万,大抵是被就近安排在徐州各郡。

    汉国这边没有执行分田,除开原来就拥有土地的人,任何人获取土地的渠道只能是参军入伍。

    在元朔二年期间,参军入伍能够获得土地的政策还没有执行,新征的数十万新军士卒是在元朔三年被安排归乡时,得到了一些政策补偿。

    汉国给予退伍士卒的补偿是,愿意接受官府安置能够获得五亩土地,想要回到家乡的人只能获得两亩土地。这样的政策之下,绝大多数的退伍人员是选择接受官府安置,仅有少部分人回到原来的地方。

    从南方北上的百姓,他们获得土地的愿望落空,想再回到长江以南则不现实,只能接受汉国官府的意见,那就是为官府耕种土地,收获分配是官府得五成,他们能够留下一半。

    汉国官方对土地的严控并非没有理由,现阶段却不是专门用来防止什么土地的大规模兼并,是在刻意培养一批有产者,使有产者成为国家的中坚力量。

    应该说汉国除开官府持有之外,没有什么一家有数万顷或数十万顷土地的家族存在,拥有土地最多的桑氏也仅是三千倾的土地,那还是桑氏一族在汉国制定相关土地政策时,原本就拥有地契。

    要是短时间内不会南下,汉国是该执行一些吸引移民的政策,问题是汉军随时可以南下,那还从长江以南吸引移民做什么,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恰是因为不论在什么季节都是有人北上,汉国的长江舰队并没有进行什么封锁行为,仅仅是在内陆有一道道的关卡。

    北上沿路的关卡不是为了阻止谁北上,是对北上的人进行必要的监控,其实就也是对奸细的一种必要威慑。

    近期长江沿线的汉军已经确定会专门制定登岸地点,谢道韫一行数十人是赶在政策执行之前抵达长江北岸。

    江都附近的汉军是一种外松内紧的姿态,谢道韫等人要是直接北上,入了内陆四五里就会遭遇关卡被拦下进行必要的登记,少不得是会被搜查一番之类的事情,但凡有点什么不对劲的行为将会被拘留起来。

    “真的是上红下黑啊!”谢道韫对有数十名汉军围过来并不感到紧张,她相反是一种很有兴趣的态度在说:“传闻炎汉戎装就是红搭黑,很是有正朔的模样呢。”

    晋军的戎装是战袍为白色,要是在搭配一些稻草、布柳之类的简直就是一支在给谁服丧的全军缟素部队。

    其实不管西晋还是东晋,按照五德之说的话,他们是属于金德,那么军队的战袍的主体颜色应该是黄色。晋军会选用白色战袍不是黄色犯了什么忌讳,关于明明是金德的两晋为什么会是白色战袍有比较多不靠谱的说法。

    谈到晋军的战袍为什么是白色,其中之一就是说因为中原沦陷晋军才以服丧的白色为战袍主体颜色,然而从先秦一直到南北朝,服丧该穿的是黑色才对。

    关于军队缟素的说法,是到了小说非常流行的明朝才大量描述,而明朝小说家那么写是根据当时的社会习俗。

    “郎君?”侍女谢兰见有汉军围上来已经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很是紧张地说:“您还有兴趣对他们的戎装评头论足,不该是想怎么糊弄过去吗?”

    为什么不称呼公子?一切只因为现在还是一个阶级异常鲜明的社会,公子是公侯之子不能乱叫,那么延续从西汉到目前称呼的郎君就十分合适。

    江明是这队汉军的队率,他实际上是长江以南的丹阳人,选了个好时间北上之后入了汉军,参加过曾经的彭城之战,后面还监督仆从军与奴隶军与国丈褚裒统率的晋军打过,后面被安排到了江都汉军的序列。

    丹阳在东汉时期是一个精兵出产地,通常是受雇佣给人打仗赚钱,到了诸侯混战时期尤其被各诸侯所喜爱。丹阳出雇佣兵的历史早就随着改朝换代而结束,一些祖上的武艺却是被传承下来,江明能当上汉军队率就是因为有着一身不错的武技。

    “你等何人!”江明其实已经看出这是一伙女扮男装的队伍,他的语气听着也就不是那么严厉:“不知道军方重地不可随意靠近吗?”

    “听你的口音,是丹阳人吧?”谢道韫还真的不知道紧张是什么,不顾侍女头子的拉扯,靠近江明再问:“什么时候加入汉军,待遇好么,现在是什么官,有遭受歧视吗?”

    连续好几个问题让江明略略感到错愕,他能看出眼前的这个人是个小细君,还是那种出身非常不错的细君,好奇怎么会带着一帮佩剑侍女北上,却不是该有好奇心的时候。

    “快些离去。”江明并不显得凶恶,就是很不耐烦,摆着手:“再不走可要抓起来严加拷问是不是细作了。”

    “汉军都这么凶吗?”谢道韫更加来了兴趣,又是连串说:“是不是只有凶巴巴才能打败胡人。南方的士卒看着都是软棉棉,难怪打不过胡人。”

    江明手底下的一名什长将手中的长枪尾部锤在地上,凶恶地说:“小细君,不要自找麻烦。”

    “还真的很凶,看来是这样子没错了。”谢道韫由于心情非常不错,俏皮地眨着眼睛沉默一小会突然说:“你们想不想要一场富贵?想要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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