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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席卷天下-第40部分

小说: 席卷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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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堡的雏形,立刻发现想要攻打真的不容易。当时他就心中了然,难怪胡人是会选择无视,只因为攻打起来付出的伤亡和收获不会成为正比。

    刘彦可以收拢那些豪强或是大族吗?他有仔细的思考过,得出的结论是恐怕很难。至少是在真正的壮大起来之前,那些豪强和大族根本就不会考虑投靠,能在乱世……不,是比乱世还要糟糕的胡人当道环境生存,晋人的豪族谁又简单?

    “君上?”纪昌还陷入某种狂热之中:“君上应当派出人手,向各地的坞堡进行征税。”

    刘彦点着头:“既然你已经负责军略,那么就与负责民政的田朔商议,有了结果再禀告于我。”

    纪昌揖礼,一脸的神圣使命。他的确认为应该征税,那是一种彰显统治的手段,亦是让被征税的人知道,谁是他们现在的统治者。

    征税是一件技术活,纪昌是需要与田朔好好沟通,然后再拟出一个名单,介时少不得又需要一番敌我审视。

    其实……刘彦有些不是那么想和纪昌单独相处了,他总觉得纪昌自从作为一次参军带兵出战,此后就一直是一副怪怪的精神状态。

    “另外……”刘彦说道:“士卒那边还需要加强训练,不止是令行禁止,还要寻找方法提升士气,坚定他们敢战之心。”

    “诺!”纪昌应完,略略迟疑地问:“小人有听君上吟唱过一赋,却不知道能不能予士卒传唱?”

    “赋?”刘彦知道自己是会一直‘剽窃’后世文人的一些诗词,但好像没有‘剽窃’过赋啊!

    赋却是两汉流行,最为出名莫过于《长门赋》,到了两晋其实也流行,但……着实是没有多少传世的赋流传后世。

    “就是: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纪昌用着夸张的表情:“提及了前人英豪,有楷模作用;提起了志气,能够激励人心。当真是绝世好赋!”

    刘彦当然是喜欢,可是……这个是那个什么的军歌,真的能行?

    纪昌揖礼几乎到底:“请君上允许!”

    这里有值得讲究的地方,算是纪昌再一次对刘彦的试探,那赋还是词?反正里面就是充满了对扫平胡人的意志,他就是想要知道刘彦究竟拿胡人是什么态度。

    那个不是允不允许的问题,是……刘彦需要再琢磨应该怎么改一下。

    【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

    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懦弱误此生;

    况乃族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弃我地胆怯,著我战时衿!

    一呼同胞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齐从军,净胡尘,誓扫胡人不顾生;

    齐从军,净胡尘,势扫胡人不顾身!】

    按照儒家写诗词歌赋的押韵和典故,看着绝对是不会有什么毛病,就是不知道现在的人晓不晓得什么是“民族”,又或者是什么是“同袍”。另外,也许直接点明要扫平胡人也是一个大硬伤?

    刘彦对诗、词、赋本身就不在行,他接受到的教育不是这些。至于歌?现代歌在这个时候行得通吗?

    其实哪怕是现代的国学大师回到古代,估计也不会比真正的古人强上多少,毕竟现代的国学,对于古人来说就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古人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那样。

    纪昌不是什么儒家大师,他就是一个伪儒生,将内容强记起来,已经开始在琢磨是不是找个大儒润色一下,然后再找音律大家给编个乐曲。

    刘彦那里还是有不少歌可以作为军歌,老套一些的什么《精忠报国》,敢用这个不说晋人懂不懂,他自己都觉得无比别扭。或许《男儿行》是非常不错的一个选择,杀气重,每一个字都透着血淋淋的血腥味。

    其实……《岂曰无衣》才是最合适的,连想都不用想。这首军歌已经伴随着太多的人,刘彦也已经在做专门的考究,必定会将《岂曰无衣》给设定为军歌。

    夕阳在照射大地,一片血红色的黄昏,明天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天气。

    站在高处向着整个安置地环视,一股股的炊烟升向了天际,整齐的木排屋透着规整,街道上的两边蹲着一些人,远远瞧去就是利用难得的闲暇在唠嗑。

    【安置地已经显得有些拥挤。只是短时间内着实不适合扩建,至少要先看清楚石赵会有什么举动。】

    伐木伐得有些过于凶猛,安置地周边的树林被清空了很多,那些地方要是捣弄一下,肯下力去翻整可以重点豆子什么的。

    听闻田朔近期就在搞农耕的事情,想要带人将安置地周边的杂草什么的全清理了,然后再弄沟渠引来水源,说是要在安置地外面开垦农田。

    田朔的举动遭到几乎所有人的重视,刘彦大概也明白有农田的意义不止是增加粮食,要是有了农田那些晋人会更加心安。他明知道可能废了老大的劲,最终极可能会在战火中成为灰烬,却也是不忍阻止。

    真的,田地对于晋人来说,不是田地那么简单,是生活,是希望,是寄托……

    刘彦已经在考虑了,是不是要丈量一下土地,对收留的晋人进行分田。他只是稍微对纪昌一提,却是遭到了纪昌的谏言。

    “田亩是国之重器,正所谓无功不受禄,他们何德何能可以平白无故获得赏赐?”纪昌一脸的恳求:“君上,能够成为汉籍,可以给予田地分配,却不好一而视之。”

    “……”刘彦再一次被古人教训了。

    纪昌很忙,比刘彦都还忙,告罪之后迈步频率很快地离去。他需要摸清楚柜县还有多少个豪强或是大族的坞堡,又要进行必要的情报窥探,还要与那些投靠的家族扯皮,算得上是在痛苦中忙碌,又在处理诸多杂事中感到快乐。

第50章:闲则生事() 
结寨以成坞,垒堡以图保,战乱之秋的岁月里,许许多多的豪强和大族就是这么保证自己的生存。

    有些大族自然是无法以一家之力建立坞堡,那么按照血统亲近,又或是联姻合作,集中物力、财力、人力来建造一座防御功能强大的坞堡,成了上上之选。

    “尔荣上次听从寿阳文的谋算,清除的坞堡颇多。”纪昌说话的对象是田朔:“现在幸存下来的那些坞堡,不好对付。”

    田朔曾经是一地的县丞,自然无比清楚坞堡不好对付。他就是不太明白纪昌为什么一面喊着不要累月激战,另一边又想要寻找敌手。

    “我们的这个势力崛起时间太短,不能没有敌人。”纪昌本不需要分析,却耐心解释:“太多流民刚刚迁来,安逸将令他们新生懈怠,一旦闲了就会小事不断,大事就要乱。对于朝廷(后赵),只要有大军开来,我们只有躲避海岛的份,断然无法与之抗衡,不宜再行挑衅。对结寨自保的豪强却是没有这等忧虑。”

    田朔是管民的嘛,非常认同纪昌对民众的评价。

    管理民众,不同的时期会有不同的方式,汉部新兴,那些人不存在太多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不过是当成一个避风躲浪的港湾,风平浪静生活下,一些不安分的人寻衅生事是必然。

    这也是流民聚众的特性,怎么防都没法防,因为自有了陈胜与武广,总是会有一些脑子坏掉的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没那个能力还总喜欢吼嗓子“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对于一无所有的人来讲,鼓动群众暴乱,趁机谋事,成固然可喜,败也不过是烂命一条,有什么好可惜的。正是因为没什么好失去的,不会对什么进行珍惜,文艺点就叫“无恒产者,无恒心”,开启乱世的一般就是这种除了烂命一条没什么好失去的人。

    田朔在摇头晃脑:“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己。乃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

    “……”纪昌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可是田朔现在念这么一大串是什么意思?

    那是《梁惠王章句上》中孟子说过的一些话,其实并不全,但没必要全部引述。

    简单一些的讲解,就是:没有固定的资产而有一定的道德水准,只有士人才能做到。一般的民众,只要没有固定的资产,便没有一定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准则……

    纪昌要说的不是什么大道理啊,他就是想说,那群流民背叛和****起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代价,希望田朔可以拉拢一些背叛需要代价……也就是有家有室的人,成为安置地的中层阶级。

    “有道理……”田朔听得双眼发亮,就是看纪昌的表情有些不对劲,怎么看都像是警惕:“纪昌兄……是要涉及民政?”

    纪昌连忙摇头否认:“我为君上辅佐军务已然抽不开身,民政还要田朔兄多多辅佐君上。”

    田朔这才脸上绽放笑容,挽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连连称:“不敢,不敢。你武,我文,共同辅佐君上,必然会成就一番佳话。”

    春季马上就结束,夏季很快就要来临,安置地周边的杂草每天都在清除。被清出的草,它们是被整理着放置起来,趁着还有韧性时,会有人组织编草鞋、草席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有必要的蓑衣以及斗笠。

    汉部现在干什么都是有功劳,新的告示已经宣布,达到一定的功劳会被接纳成为汉部一员,日后就能自称汉人。

    “听闻还有单独的茅舍,功劳够大还有官媒给介绍小娘。”

    “胡说!介绍小娘是建立战功,优先为猛士成家,可以留下香火。”

    “小娘的数量不多,早知道当初去报名参加士卒选拔了。”

    汉部现在有34162人,这个数字每隔几天会有出现变化,但女性的数量毫无疑问一直很少。

    34162人之中,超过八成五是男性,年龄段亦是比较年轻力壮化。说起年轻力壮,谁没有个生理上的欲望,正是逮住一个不同性别就能拿眼猛瞅上一整路的阶段啊!

    安置地的人数为什么一直在变?有逃过来恳求加入的,有病死去掉号牌,有各种意外死亡,其中却也有犯罪被处死。

    说了,年轻力壮,能吃上饭了,不需要干活的时候闲得很,有那么一些精虫上脑的家伙有机会有调笑一些女性,少不了一些被精虫左右了思维的混蛋用强。

    安置地才多大?女性尖叫一声,随时随地都有人会过去发现。要是女性不敢反抗默默忍受,那却也是无法。

    仅仅是两个月不到,因为强奸而被处死的人,数量已经超过三百五十个。认真讲来,这样的数字已经颇高,每每有强奸犯被公开处斩,却依然无法遏制强奸案件的发生。

    这还是男女分开安置的前提下,后面更是分开了进行干活,偏偏尝试“越境”的混蛋没见减少,已经逼得田朔为了少死一些躁动的混蛋,给女性大多优先分配了衣裳,不再是赤~裸或者暴露。他又是取得了刘彦的同意,跟吕泰协商过后,在女营周边布置下岗哨,没想……

    “什么意思?”吕泰一脸的懵,他是在睡梦中被人给喊起来,有些茫然又有些错愕:“阿三犯事了?”

    田朔颇有些凶:“对,就是你任命的哨官,竟然知法犯法,监守自盗,要用强的对香娘子!”

    这一下吕泰是真的完全醒过来了:“阿三?香娘子!??”

    阿三就是那个阿三,迫切希望能够有一个婆娘,杀敌比较卖力的那个。因为屡次有斩获,成了一个什长,男女间隔带设立岗哨,被吕泰任命为哨官。

    香娘子则是阿香,那个有点半疯不疯的少妇,她来到营地后,一直在负责伺候刘彦饮食,和房间打扫。

    “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吕泰比较尴尬,对着田朔说完,忍不住又呢喃:“不应该啊,阿三作战勇猛,平时是有些愣,但不应该啊……”

    “是香娘子的丈夫,也就是那个李匡,斩了三颗首级有立功的那个李匡。是他当场撞破,并呼人!”田朔有些痛心疾首:“李匡我管他去死,重要的是香娘子啊!她可是君上的‘丫头’,君上难得有一个使唤着趁手的‘丫头’,现在……现在……这!”

    吕泰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所知道的阿三,不是那样的人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他们一伙人过去,阿三早就被绑住,也堵住了嘴巴;阿香衣衫略略凌乱却是半蹲着一直笑,看去没有受到什么惊吓,只是她看阿三的时候,眼眸里时不时会闪过难以察觉的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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