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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

汉乡-第278部分

小说: 汉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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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襄左右瞅瞅没看见别人,就一把拉住云琅的手道:“好我的兄弟哟,窦婴是什么人?

    他当过平乱的大将军,当过宰相,这样的人你以为他真的会拿出一封没有存档对照的遗诏来么?

    当时,没人信窦婴会这么干,陛下那时候刚刚真正的亲政,他说的话被大臣怀疑,认为是皇家销毁了存档,是要致窦婴为死地,是皇家设计杀人,还有人说皇家说话不算数,如此之后,还有谁敢拿着遗诏来论事?

    陛下无奈,只好请出何愁有来证明绝无毁坏遗诏存档之事,这个老宦官往朝堂上一站,连同窦婴在内,还指了四位质疑最激烈的大臣……

    三个时辰之后,窦婴被斩首,其余四位大臣的死状与刘安师一般无二……那一年,正是元光四年,暮春!

    阿琅,这个老家伙来了,我们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天知道哪一点会被这个喜欢把人分割成十八块的老贼看不顺眼。

    那时候,就真的是悔之晚矣。

    你要知道,人彘蚕室之名,在长安可以活活吓死人。”

    云琅长出一口气道:“他凭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权势?这几乎超出了皇权的能力范围,不合常理啊。”

    曹襄木然道:“我也想知道啊,以前,还有人在寻找何愁有权势的来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没人问了,大家都知道何愁有惹不起,也不敢惹。”

    话说到这里,曹襄又一把拉住云琅的手恳求道:“你千万不要去查探,千万不要,我不想看见你被分成十八块的模样,真的,如果在看到你被人家分尸了,我一定会发疯的。”

    云琅第一次发现曹襄怕一个人会害怕成这个样子,见这家伙的眼泪都下来了,就点点头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想看什么就给他看,他想问什么我们就实话实说,这样总不会有问题了吧?”

    曹襄点点头道:“这样可以,听说老家伙最重的就是规矩,只要什么事情都按照规矩来,哪怕是做错了,他也不闻不问,就像消失了一般。”

    云琅敏锐的抓住了曹襄所说的规矩二字,同时想起何愁有半夜想要进城被军卒用弩箭攻击的事情,他似乎并不生气,也就是说,这也是大汉的规矩,自从文帝进细柳营被军将阻止之后,日出之前军城不开,就成了一项规矩。

    自己刚才依照律令要求何愁有出示印信,他也没有发怒,反而将这个规矩执行的非常彻底,没有半点的敷衍。

    看来,这个人真的非常守规矩啊……

    骑都尉的饭食自然是丰盛的,尤其是他们刚好收割了很多的青稞,没收了很多的牛羊,以及从白登山弄来的烟熏马肉。

    被骑都尉的厨子操持了一番之后,就摆了满满一桌子。

    羊肉馅的饺子看样子最对何愁有的胃口,一口气吃了两盘子,又吃了很多的牛羊肉,干菜泡发之后凉拌的菜蔬也吃了不少,这才拍拍肚皮道:“有一个庖厨之术天下第一的军司马,全军都跟着沾光,比皇宫里的那些庖厨做出来的饭食好的太多了。”

    陪着吃饭的云琅连忙道:“让您见笑了。”

    何愁有指指桌子上的饭食道:“老夫初来军中,受一顿款待乃是常理,老夫生受了。

    只是,如此靡费,不可长久,自明日起,你们就当老夫是一个老卒,不可优待。”

    霍去病点头答应,然后拱手道:“老祖宗不远千里而来,必定有重要的公务,什么样的公务下官不敢问,如果老祖宗需要人手,自霍去病以下,皆俯首听用。”

    何愁有大笑着摩挲一下光头道:“陛下只要老夫看好几个猴崽子,至于别的,陛下没有提及,自然不关老夫的事情!”

    说完话,见霍去病,云琅两人的脸上有苦涩之意,就随意的摆摆手道:“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就当老夫不存在,在皇宫中被关了四十几年,老夫是来散心的,至于你们几只猴崽子,想必也不会让老夫为难!

    去吧,干自己的事情,老夫千里跋涉,有些疲惫了,需要静养几日。”

    被何愁有撵出来了,云琅,霍去病对视一眼,就来到了霍去病居住的地方。

    霍去病取下头盔放在架子上,跨坐在凳子上对云琅道:“中规中矩吧!”

    云琅点点头道:“来的不是一个人,来的是规矩!估计陛下对我们轻易动用绣衣使者文牒非常的不满,又对我们私自离开白登山也很不高兴。

    就派来了规矩,让我们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路,不准我们行差踏错。”

    “城里的有些事情要是照搬大汉的规矩,会混乱的。”

    “这个不愁,大汉的律法制定的其实有很多疏漏,有些字可以做多重解释,而我大汉朝廷又没有给出一个字意表。

    如此一来,在螺狮壳里做道场的本事我们还是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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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变态与温柔() 
    第六十八章变态与温柔

    何愁有在房间里大睡了三天,起来之后又饱餐了一顿,就漫无目的的在受降城闲逛。

    自从他来到河曲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河曲城改成了受降城。

    宦官逛边地的土窑子有些奇怪,不过呢,何愁有倒是半点都不在乎,从里面出来的光脑袋上甚至有口媒印子。

    一大把铜钱丢出去之后,他就引来了那些妇人们的围攻,只要看看那个老贼笑呵呵的样子,就知道他乐在其中。

    苏稚也从屋子里出来了,以前总是挽成发髻的头发被她放下来了,就那么柔柔的披着,只是发梢位置总是掘强的微微上翘,女子的衣衫也上身了,走起路来袅娜多姿。

    不再穿麻衣,也不再手插胸前口袋的苏稚,怎么看都是一个俏丽的美人儿。

    云琅停下手里的笔,笑眯眯的看着苏稚从窗前飘过,一柱香的时间,苏稚已经从云琅窗口经过三次了。

    喊她,却不进来,只是嫣然一笑,就再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等一会再出来……

    苏稚从窗前经过,自然是一道百看不厌的美景,当一颗蛋头出现在窗户前面,就让人非常的不愉快。

    “你的姬妾?”

    云琅连忙摇头道:“军医!”

    “为什么是妇人?”

    “老祖宗,您行行好吧,有一个山门中人肯进军营给将士们疗伤,哪怕是妖怪我也要啊。

    就因为有她的存在,我骑都尉受伤的四百三十八个伤兵,就死了十六个。“

    “哦,哦,哦很有道理啊,她的山门何处?”

    “璇玑城!”

    “嗯?名家之后啊,怪不得老夫在白登山就发现你骑都尉的战损不合常理,原来是这个缘故。

    这么说,这个丫头是你用死尸换来的?我听说还有活人!

    说说,我对你跟丫头两个敢把活人生吞活剥的手段非常的好奇。”

    云琅的两只手摇的跟风车一般,连忙解释道:“是在研究医理,我们西北理工有一个名言叫做——揣摩千遍,不如上手一次。

    大汉的医者对伤病的确定一般都是通过揣测来达到目的的。

    您也知道,一旦猜错,伤患就会一命呜呼,据我所知,大汉九成以上的医者给病人治病的时候都是靠猜的。

    您说说,这样能治好病人么?”

    何愁有眼睛顿时一亮,连连点头道:“此言在理,此言在理,只是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说自己用的是死人呢,其实用活人来实验岂不是更好?

    你看啊,如果你把有病的匈奴人用刀子拉开……这样多好,以后用活人,老夫给你打下手!”

    云琅的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连连摇头道:“这不行,这不行,死尸可以随意解剖,因为尸体里没了生命,就是一块肉而已……

    活人不同,哪怕他是我们的敌人也不成。

    医者的双手是用来救命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云琅很想说,解剖活人是一桩泯灭人性的事情,想到何愁有切割的就是活人,生生的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

    “哼,儒家子弟就是这般假正经!

    天生万物就是给人来享用的,你看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

    你强势的时候如果尽量的攫取,等你失势的时候人家可不会跟你客气。

    就这么说定了,以后用活人,你不知道,有好几次老夫明明已经把人切开了,他的心居然还会咕咚咕咚的跳……这是什么道理?难道说心都被摘下来了,还能活?”

    云琅苦笑道:“万万不可,解剖活人乃是师门大忌,一旦被人知晓,死无葬身之地。”

    “你西北理工还有人?”何愁有看着云琅问道。

    “我很希望还有……”

    “为何将你西北理工并入儒家?以你之才,重新振兴门楣也不算是难事。”

    “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你以为儒家已经获得了天命?”

    “儒家现在鼓吹的学说对陛下太有利了,也就是说,儒家的那一套学说,对所有的帝王都非常的有利。

    因此,即便是陛下不采纳,也会有别的皇帝采纳,终究会被某一位某一代的帝王将之发扬光大。”

    何愁有笑着点点头道:“很合乎规矩啊!”

    云琅奇怪的道:“先生应该也是出自山门,只是您的说法与众不同,从您重法度,守规矩的行为来看,您应该是法家门徒,从您自审其身,又能尊崇野性这一点来看,您又像是黄老之术的诚信者。

    偏偏不论是法家,还是黄老之术,都没有您恣意汪洋的想法,不拘泥于一家,这是让小子没有想到的。”

    何愁有吸了一口气摆摆手道:“莫要追究老夫的来历,倒是那个璇玑城的小丫头如非处子之身,你将难逃法网。

    既然那个丫头是军医,那就好好的当军医,不能被你拿来暖被窝,这也是规矩!”

    “她是我妻子的师妹!”

    “你可算了吧,老夫见过把妻子娘家姐妹全部一扫而空的人,也见过连丈母娘都不放过的混账,你知道他们的下场是什么吗?”

    云琅瞅瞅何愁有那双干净的手苦笑道:“莫非都进了蚕室?”

    何愁有大笑道:“聪明人的心思多,心思多了呢,就会胡思乱想,最后总会触犯一些国法。

    这样的人呢?你杀掉他吧太可惜,你要是不杀他吧,他又会跳腾个不停。

    两难之下只有折中,去势之后就像那些野狼一般边的乖巧,不但能拉车,吃的还少,更不会见了母狼就凑过去嗅屁股。”

    云琅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小子家里人丁单薄,自然会自爱,不会没事就去撩拨军医。”

    何愁有点点头,然后又道:“关于受降城里发生的很多事情,老夫都是闻所未闻。

    《禁奴令》就非常的不妥,不过呢,看在你们是在慌乱中制定的安民之策,加上效果不错,老夫就捏着鼻子认了。

    把那个《禁奴令》三个字去了吧,你们还没有资格给百姓下这个令,那个令的。

    开春之后会有文官前来,该怎么治理地方是他们的事情,你们不得插手!”

    云琅呆呆的看着何愁有离开,有些不甘心的捶了一下桌子,治理地方最可怕的就是政策不连贯,随时随地的重打旗鼓另开张,是最愚蠢的行为。

    蛋头又从窗户外面探进来了。

    “怎么?很不高兴?你可以试着弄死老夫,反正这里冰天雪地的,周遭都是你的人手,可以干的神不知鬼不觉。”

    云琅起身深深一礼道:“多谢先生提醒,小子绝对不会胡思乱想。”

    何愁有满意的点点头笑道:“你是一个真正聪明的孩子,别人从老夫的话里面只能听出威胁之意,唯有你能听出老夫话里话外的是为你们好,难得啊……哈哈哈。”

    一夜北风吹,寒冷刺骨。

    昨日还没有完全结冰的大河,在北风的吹拂下,河岸两侧的寒冰终于在河心接拢。

    西北的冬日里,除过纺羊毛线之外,就干不成别的活计,如今,全城的羌人都在纺羊毛线。

    弄出来的羊毛线,云琅全部收购,一座城的人都干同样的工作,效率自然是惊人的,加上这里最不缺少的就是羊毛,几天功夫,羊毛线就堆满了仓库。

    曹襄不知道云琅要这么些羊毛线做什么,提醒云琅好几次了,云琅依旧要求全城的羌人继续纺线。

    羊毛线又粗又硬,即便是用碱水泡过之后,一样不算软,这样的东西能不能制作衣衫,云琅一点把握都没有。

    不过呢,反正有何愁有这个秃头在,多干多错,少干少错,不干就没错。

    趁着难得的空闲时光,云琅找了四根细细的竹签子,开始编织毛衣。

    开始的时候很生疏,编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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