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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部分

汉乡-第297部分

小说: 汉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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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轼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不要说身在庐山,只要你身处人群,你的视线就会被无数的高人阻挡的严严实实,个子矮点的只能看到无数的屁股。

    用一个人的屁股去衡量整个人,很明显是偏颇的。

    只可惜,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在用一个人的屁股来衡量整个人。

    高世青明显就是这么一个被人把他的脸当成屁股看的一个人,这对他本身的价值是一种严重的低估。

    反正自从云琅把铜矿的事情全部交给高世青之后,就没有管过。

    最多跟曹襄在一起的时候幻想一下受降城到处都是铜锭的美妙场面。

    如今,这个幻想真的变成了现实。

    十六车铜锭整整齐齐的出现在云琅面前,即便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曹襄,也扑在铜锭上不愿意起来。

    云琅以前没指望高世青能弄出这么些铜来,他根本就没有预料到,高世青居然知晓碳还原氧化铜这么高深的学问。

    一群人把孔雀石放在火上烧,然后得到了氧化铜,再然后把碳粉跟氧化铜一起烧然后就得到了金属铜。

    云琅问了八遍,高世青咿咿呀呀的肯定,他就是这么干的,还说,大汉所有的铜都是这么得来的。

    事情很明显没有高世青说的那么简单,只要看看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烫伤疤痕,就该知道,天底下的事情全部都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一块四四方方的赤铜锭放在云琅的桌子上,这让云琅简直快要疯狂了。

    想要获得纯铜只有一个法子——那就是电解!!!

    就在云琅准备问高世青是用什么东西来发电的时候,高世青冲着云琅憨厚的笑了,拍着铜锭冲着云琅挤眉弄眼的,还把写有“天宝”两字的竹简放在云琅手上

    “原来是天生铜啊”

    云琅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天宝铜锭自然不可能是四四方方的,这只能是加工后的结果,以纯铜的黏性,把模样不规则的铜块弄成这个样子,估计这个过程不会让人非常愉快。

    看完天宝了,高世青还不走,依旧眼巴巴的瞅着云琅,两只粗糙的大手拧着衣服下摆,似乎非常的期待云琅再说点什么!

    云琅重新瞅了一眼铜锭,叹一口气道:“矿坑里出现了天宝,自然是要敬献给陛下的。

    你确定你想要亲自把这块铜锭送去长安,在陛下千秋节的时候敬献给陛下?”

    听云琅这么说,高世青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云琅脚下,他说不出话来,只能磕头如捣蒜。

    云琅并没有搀扶高世青起来,他在白登山的时候就是劳役身份,众所周知,在大汉服劳役的人身份自然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样人对皇帝的仇恨,远远超过了感恩。

    刘彻过二十五岁千秋节的时候,那自然是人山人海,锣鼓喧天,满世界的妖魔鬼怪都会带着礼物来祝贺魔王千秋。

    在这个时候,如果高世青抱着一块铜锭来到皇帝座下献礼,然后再学荆轲掏出刀子

    那场面云琅根本就不敢想象,不论刘彻有没有危险,有没有被杀,估计最轻的惩罚就是把骑都尉上下全部砍死,顺便再把礼官满门抄斩。

    至于高世青,那时候他早就被剁成肉酱喂狗了。

    “你求我没有用,不管你有什么样的理由,我也不会推荐你去陛下的千秋节献礼,兹事体大,不是我无情无义,而是我身为骑都尉军司马,要为所有的兄弟考虑,这中间容不得半点的差错。”

    高世青抬起头,发疯一样的拍着胸膛向云琅保证他一定不会对皇帝不利的。

    可是,不管高世青流泪也好,割破手掌对天发誓也罢,云琅最终还是冷冷的摇头拒绝。

    如果高世青没有展现他强大的能力,云琅或许会对高世青不是很在意。

    当他表现出了远远超越常人的手艺,本领之后,云琅就不敢再做什么保证了。

    一个地位低微的普通劳役,他最大的仇恨也不过是家破人亡,造成他家破人亡的人,地位也高不到那里去,最多是里长,亭长,了不起是个县令就到头了。

    这样的忙,不用高世青去找皇帝,不论是云琅还是曹襄都能分分钟看在他有大用的份上,帮他报仇雪恨!

    现在,他的本事这么大,超乎云琅预料之外的大,而且还要亲自见皇帝才肯陈述自己的事情

    那么,事情哪里会小的了?

    眼见一个哑巴哭泣的如同失子的猿猴,额头早就磕头磕的血肉模糊,云琅只能愧疚的闭上眼睛。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高世青的私仇与骑都尉无关,云琅不可能为了高世青的私仇就致自家兄弟于未知的危险之中。

    高世青呀呀的哭声逐渐变低,云琅缓缓睁开眼睛,结果,他发现何愁有带着於单正笑眯眯的站在窗前看戏。

    “紫金锭啊——太难得了。”

    何愁有带着於单从屋子外面走进来,也不理会跪在地上哭得快要昏过去的高世青,两人围着紫金锭啧啧赞叹。

    何愁有屈指在紫金锭上弹一下,并没有什么回音,这让他非常的满意,说明这块铜锭是实心的。

    眼看着何愁有用一只手轻易地将这块半尺见方的铜锭提了起来,云琅就觉得这家伙上次踹自己,没用多少力气。

    “价比黄金的好东西不,比黄金更难得!”

    何愁有把玩那块几十斤重的铜锭玩的非常开心,云琅的心情却很差。

    至于於单这个纯粹的游牧民族王子,哪里见过这种纯粹的工业化制成品,虽然只是一块半尺见方的正方形立体铜锭,也让他赞叹不绝,羡慕不已。

    何愁有提着铜锭瞅着高世青道:“因何一定要面圣?”

    不等高世青表示,云琅先拱手道:“此间事与骑都尉无关。”说完话就抖抖袖子,施施然的从屋子里出来了。

    何愁有看着云琅的背影赞叹道:“好手段,这一手李代桃僵,移行换位之计用的溜光水滑,将来会是一个好官啊!”

    又见於单还有些不解之色,就笑道:“你来大汉其实算是不错的一个结果,你也看到了,你的对手都是些什么人,不是杀人如屠狗的杀才,就是这种心机阴沉,刁滑如狐的狗才。

    当杀才跟狗才混合为友之后,即便是智者也要退避三舍,你还是安心的在长安当你的富贵侯爷吧,免得有一天,脑袋都混没了,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於单展颜笑道:“果然是人才济济。”

    何愁有哼了一声对高世青道:“说吧,有什么话就说吧,老夫听着呢。”

    高世青抬起头,喉头哽咽良久,这才张大了嘴巴让何愁有看他没了舌头的嘴巴。(别调戏我了,写漏了一次,已经改了,高世青真是哑巴!)

第九十四章好事当前又远遁千里() 
    第九十四章好事当前,远遁千里

    自从何愁有来了,云琅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至少不用再谨小慎微的活着了。

    何愁有就是大汉的规矩,他说可以做的事情,你可以玩命的干到极致,他说不能干的事情你不干就好了。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豁出命去去干的,很明显,皇家也是这么看的,所以他们立下了规矩。

    虽然有时候未免有矫枉过正的嫌疑,放之四海之后呢,你会发现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了何愁有这个规矩,云琅能干的事情就太多了,按照大汉法无禁止皆可行这个规矩,云琅可以像鲲鹏一样扶摇直上九万里。

    反正大汉人比较认死理,为了维持皇家祖宗的尊严,他们不喜欢轻易地改动自家的律法。

    当然,收税的额度制定必须是与时俱进的,这一点,他们可一点都不傻。

    公元前2o6年,刘邦攻入咸阳,宣布废秦苛法与百姓“约法三章”——“杀人者死,伤人及盗抵罪。

    以上就是著名的约法三章,也就是大汉朝最初的律法。刘邦甚至大胆的用约法三章代替了之前施行的《秦律》。

    仔细说起来,云琅更想生活在刘邦时代,他觉得刘邦的约法三章对他几乎没有什么约束力。

    可能是因为跟云琅有着同样想法的聪明人太多。

    刘邦在建立西汉王朝以后,面对新的形势,刘邦感到“三章之法不足以御奸”。

    于是命丞相萧何参照《秦律》制定汉律。

    萧何在秦六律的基础上增加《户律》、《兴律》、《厩律》三章,合为九章,称《九章律》。

    《九章律》是大汉朝的一部重要法典,是整个汉律的核心和主干部分。

    后来又发现,《九章律》也无法完全惩治云琅这样的奸人。

    为了维护皇帝的尊严,补充《九章律》的不足,刘邦还命令叔孙通制定了有关朝仪方面的专律《傍章律》十八篇。

    还命令韩信制定《军法》张苍定《章程》。

    后来因为这些律法都是写在三尺长的竹简上的,又曰——《三尺律》。

    凡是写在竹简上的《律法》对云琅来说都不算什么羁绊,他见识过连厕所该怎么上都有严格规定的律法,大汉这道天网,对他来说真的是太自由了。

    不知道高世青跟何愁有交流了些什么,反正云琅看见高世青被何愁有打进了槛车,而高世青不但不悲伤,反而咧着没舌头的嘴巴笑的开怀。

    应该是何愁有给他承诺了什么,这才让他将眼前的痛苦当成享福。

    云琅一点都不想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不允许骑都尉跟这件事沾边。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云琅就不允许骑都尉的人靠近高世青十丈以内。

    即便是给高世青提供食物这样的事情,也必须交给何愁有手下的几个绣衣使者。

    自从上次被特务欺骗之后,云琅认为,再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无论如何小心都不为过。

    半夜大河河面上传来了一声巨响,云琅披衣而起,匆匆的来到城墙上,在十几支火箭射上了半空,他才发现,原先堆积在大河上的冰凌堤坝,终于坍塌了,汹涌的河水裹挟着巨大的冰块顺流而下。

    河面上的水位迅速的在下降,看样子大河凌汛期就要过去了。

    非常时刻,自然要守在城墙上的。

    居住在箭楼上的何愁有已经召唤他三次了,他依旧不为所动,以观察汛情为重的理由推脱了。

    骑都尉因为空白文牒一事,已经让皇帝很不高兴了,要是再胡乱掺和进别人的事情中,一个多事的标签,一定会被刘彻贴在云琅脑门上的。

    骑都尉中明明有将军,有侯爵,刘彻的目光偏偏就盯在云琅身上,换都不带换的,这是云琅最郁闷的事情。

    眼看着大汉朝如同大眼筛子一样法律,就因为被刘彻死死的盯着,他如今什么都干不了。

    昨日里摸了一下苏稚的腰,这丫头就连续两天不见人影。

    摸腰完全是一个误会,两人并排坐在石头上看大河的时候,云琅习惯性的探手搂住了苏稚的腰,这本来是一个能让两人显得更加亲密,也更加舒服的动作。

    在很久以前,云琅不知道这样搂过多少女子的腰,一起看星星,或者一起看沙漠,就连一起看狗交配的时候都这样做过。

    唯独,苏稚是最敏感的,当云琅的手放在她腰上的时候,她就像是被美杜莎看过一般,立刻石化了。

    即便是身边的大河在咆哮,在叹息,云琅都能听到苏稚咚咚咚咚的心跳声。

    为了避免这丫头心力衰竭而死,云琅刚刚收回手臂,那个丫头啊,就跟中箭的兔子一般跑的不见踪影。

    两天时间了,应该足够让丫头狂跳的心平复下来了。

    于是,云琅就来到了伤兵营去看苏稚。

    丫头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要大的碗正在吃饭,抬头看见云琅来了,一口饭不知道怎么处理,卡在喉咙里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看到丫头红的快要渗出血来的脸蛋,云琅叹息一声,就给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就离开了伤兵营。

    苏稚嘴巴张了好几次想要喊住云琅,却最终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

    “最近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云琅坐在一根杠子上,看霍去病给乌骓马洗涮。

    “你如果跟我去一趟荒原,什么事情都会顺利的。”霍去病拿手捏掉夹杂在乌骓马皮毛里的一根草芥不耐烦的道。

    “你们不是准备去抢劫西域各国给匈奴人的朝贡礼物吗?怎么不见动静?”

    霍去病掰开乌骓马的嘴唇,用一块丝绸细心地擦拭着乌骓马的牙齿,一匹马就靠一口牙齿混呢,没了一嘴的好牙齿,吃不动草料了,这匹马也就完蛋了。

    “赵破奴带着斥候走了,总是动用大军出城,你总是埋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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