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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部分

汉乡-第4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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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情况下,大汉人能活到五十岁就算是赚到了。

    “母亲怎么说?”

    “母亲说我们是皇亲,亲上加亲不算坏事,母亲还认为我已经长大了,也该离开舅舅的庇护独立生活了。”

    云琅不断地吧嗒嘴,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每到难以决断的时候,嘴巴就会自己吧嗒。

    而且,这毛病已经开始扩散了,不但曹襄喜欢,最近发现霍光也有这毛病。

    “你是怎么想的?”

    曹襄想了一下道:“我乃中人之资。”

    云琅本能的不承认曹襄近乎自贬的看法,在他看来,曹襄的资质绝对是上上之选。

    不过他有想了一下朝中的那些人,不得不承认,曹襄自贬还是很有道理的。

    上面有一个聪慧残暴而且习惯乾纲独断的皇帝,下面有一个看似人畜无害,实则长着血盆大口的丞相,丞相下面更是有无数的妖魔鬼怪,曹襄这样的小白脸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些妖怪群中混吃混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你想怎么干?”

    “带上两万金进宫,把钱给我舅舅,然后抱着他的腿准备大哭一场,就问他是不是不管我这个外甥了。”

    “然后呢?”

    “然后?当然要把当利公主娶回家,然后继续当妹子养,过上几年,她要是还喜欢住我家里,她就当大妇。”

    “你觉得这样做你舅舅就会打消让你自生自灭的想法了?”

    “我还能怎么做呢?

    最近我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总觉得我舅舅其实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你看啊,我们兄弟捞战功的捞战功,捞钱的捞钱,其实对国家变成什么样子不是很关心。

    朝中那些人,心思比我们还要纷乱,民间现在说什么的都有,就连童谣都说——天子在何处?宅在谤誉口。天子是阿谁?非猪即是狗。

    猪是我舅舅的小名,我就想问问那只狗到底是谁?”

    云琅吞咽了一口口水艰难的道:“我也很想知道……”

第四十九章还好,自己不是那只狗() 
第四十九章还好,自己不是那只狗

    地位比刘彻高的事物只有三种,一种叫做天,一种叫做地,还有一种叫做祖宗……

    地位跟刘彻平齐的实际事物……并不存在。

    阿彘是刘彻的小名,意思是野猪。

    上林苑里有很多野猪,这东西已经变成一种害兽了,老虎没事干就跑出去叼回一头大的,让家里的屠夫给他打理干净,他只吃肥美的里脊以及有嚼头的猪心,其余的都便宜了那些仆役。

    云氏不是没有猎狗,只是家里的猎狗遇见野猪的时候,基本上都成了野猪的美食。

    野猪这东西真的是吃肉的,这是云琅亲眼过的事情。

    云氏有一头巨大的老虎,经常在云氏周围撒尿,所以野猪根本就不敢靠近云氏。

    长门宫里有一群老虎,所以那里也平安无事。

    可是,那些新近迁徙过来的流民家里没有老虎,于是,清晨去田地里干活的人经常会被野猪拱死,等人们发现的时候,尸体往往已经惨不忍睹了。

    至于一般的狗,遇到野猪除过狂吠两声之外,就只好夹着尾巴逃跑了。

    现在,突然出现了一只与野猪同样厉害的狗,这就让人难以理解了。

    云琅不记得史书上有谁在刘彻最强盛的时候图谋叛乱,如果有,那也一定是刘彻强加给他的,目的就是剪除异己。

    大汉时期的童谣与云琅知道的童谣完全是两回事,他小的时候唱的两只老虎,小白兔,一闪一闪亮晶晶都是非常活泼有趣的童谣。

    这时候的童谣却带着严重的政治倾向,也被称为谶,主吉凶!

    而这种带着严重指向性的谶,对于统治者来说,是一桩非常严重的事件。

    只要发现一件,就会严厉的惩处一次,每一次这样的东西出现,基本上都伴随着血流漂杵的大场面。

    刘彻没有去巡边,而是留在长门宫里的事情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

    于是,关中震怖。

    长安城里的勋贵们非常的害怕……

    各地的藩王也非常的害怕……

    帝王之下皆是鹰犬,越是地位高的人,越是靠近皇帝位置的人就越是害怕的厉害。

    藩王们纷纷轻车简从向长安进发,勋贵们则纷纷向皇帝献媚,表达自己的忠诚。

    曹襄带着金子去了长门宫跟舅舅哭诉,云琅觉得自己是一个闲人,这件事跟自己毫无关系,却被匆匆赶来的长平训斥了一顿之后,跟着她一起进了长门宫。

    云氏全家,包括老虎一起随着长平向长门宫走,这样的模样让云琅觉得凄惨至极。

    回头瞅瞅抱着云哲的宋乔,牵着老虎的云音,低着头走在后面的苏稚,霍光,这完全不是去跟皇帝请安的模样,更像是准备接受最后裁决的样子。

    云氏进了门,长门宫里堪称人山人海。

    阿娇能做的就是帮云氏排一个靠前的位置,好早一点接受皇帝的召见。

    霍去病老婆张氏带着两个妾三个儿子一个闺女就坐在云氏的边上,他们家的一二三,正在满地乱跑,一点都不守规矩,这让霍去病老婆焦急万分。

    好不容易看见三个儿子不在人群里乱跑了,而是围在老虎身边安静的看着老虎,给了宋乔一个眼色,然后霍家的一二三就被苏稚跟霍光给按住了。

    长平自然是第一个进去的,然后就没有出来,跟长平一起进去的曹襄很快就出来了,路过云氏人群的时候得意的挑挑眉毛,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等到大长秋开始呼喊永安侯云琅之名的时候,勋贵群里的人纷纷侧目,此时此地,还有很多地位远比云琅高的勋贵还在等待。

    云琅已经带着老婆,儿子,徒弟小妾以及一头猛虎走进了长门宫大殿。

    不得不说,偌大的云氏,最有眼色的却是老虎大王,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害怕为何物,在云琅惊恐的眼神中,懒洋洋的脱离了云音的控制,在皇家侍卫杀人的眼神中,吧唧一声趴在刘彻的脚下,还仰起硕大的脑袋朝刘彻叫了一声。

    老虎是被长平唤过去的,皇家侍卫即便再害怕,在没有得到刘彻明确的示意之前,还不敢动弹。

    刘彻笑了,随手就把看盘里的酢肉丢给了老虎,于是,老虎就毫不客气的大嚼了起来。

    一桌酒宴招待好几百人,这是刘彻的权力,云琅可以坐在矮几后面跟皇帝成奏对模式,云氏其余的人就只好跪在云琅身后,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就算矮几上的食物非常的丰盛,也没有谁有兴致去多看一眼。

    “这人呐,如果跟这头大虫一般容易满足就好了,朕还不吝惜那点酢肉,就怕人心不足啊。”

    云琅连忙起身施礼道:“微臣今日所有全赖陛下厚赐,满门上下无不时刻赞颂陛下的恩德。”

    刘彻从矮几上拿起一份奏折丢给云琅道:“先说说你放子钱的事情吧。”

    云琅起身捡起奏折,翻看了一下,发现这份奏折就是桑弘羊写的,上面没有帮云氏说好话,也没有说什么坏话,基本上就是实话实说。

    云琅看完奏折,小心的合好,这才拱手道:“陛下明鉴,这正是微臣有感陛下隆恩无法报答,这才想出来的惠民之策。”

    刘彻点点头道:“两成的利确实不高,你说这是惠民之策朕也不能说你错。

    倒是有御史弹劾你邀买人心,你如何回应呢?”

    云琅再次施礼道:“陛下可知,在我大汉上中下三户中何人缴纳税赋最多?”

    刘彻想了一下道:“中户!”

    云琅笑道:“正是,上户乃是国之栋梁,不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大多出自此门,陛下给与这些上户的酢肉远比他们付出的多。

    因此,上户可以定国,却不足以富国。

    而下户,多为上户之佃农,他们只有很少的一点土地,而这些土地不足以养家活口,只好投效大户人家,虽一年到头劳作不休,却富裕了上户,没有富裕国家。

    陛下如果想要让我大汉国富民强,就必须尽力的加大中户的数量。

    只有中户的数量远超上户,下户,大汉的国库才可能变得丰盈。

    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微臣以为朝中兖兖诸公不会不明白,至于御史弹劾微臣邀买人心,这纯粹是无稽之谈。

    微臣放出去的子钱,并非白给,而是要收取两成利息的,虽然这样做有利农户,却也有利于微臣。

    两成的利息虽然不高,恰好在农户与云氏之间形成一个平衡,农户会有一定的结余,云氏也不至于一年到头两手空空,长此以往,上林苑中的下户就会在很短的时间里变成中户。

    若我大汉朝一千三百万户百姓中,有五百万以上的中户,陛下何须为区区钱财犯难?”

    刘彻点点头道:“朕思量过,如果此法可行倒不失为一项良策。

    只是,你如何保证这项良策不会变成害民之策呢?

    钱财迷人眼,你云琅不在乎钱财这一点朕信得过,既然是国策,自然是要长久执行的,你如何保证你妻子怀中的幼儿也跟你一样不会生出敛财之心呢?“

    云琅认真的回答道:“人心多变,即便是微臣也不能保证自己始终如一的保持初心。

    想要让这些良策不变成害民之策,就只用律法加以约束,而且,必须是严刑峻法。

    微臣以为,只要律法能够跟的上变化,就能保证这项良策永远成为良策。”

    刘彻笑了,抬脚踩在老虎身上瞅着云琅道:“你觉得这项新律法该由谁来制定呢?”

    云琅笑道:“谁放子钱谁来制定,然后由陛下删减,最后商讨出一个两方都能接受的律法。”

    刘彻挥挥手道:“你去吧,过些时日自然有人与你商讨此事,小子,你就等着接受无盐氏带给你的狂风暴雨吧。”

    云琅嘿嘿笑道:“阿娇贵人才是我们的主事人。”

    刘彻瞅瞅抓着老虎尾巴的阿娇,然后恶狠狠地对云琅道:“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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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执牛耳!() 
第五十章执牛耳!

    刘彻的弱点就是没钱!

    这让他一度非常的恼怒。

    只要跟他提起钱的事情,如果对他有利,他就会耐心的倾听,如果对他没有好处,他就会显得非常暴躁。

    国家一年岁入的八成被他拿去组织军队对付匈奴人了,所以,在其它方面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刘彻还固守着最后的底线,那就是不加农业赋税。

    云琅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不过,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他还在顽强的坚守着底线。

    云琅知道,他之所以还顽强的坚守这一底线,完全是他的骄傲在支撑,一旦他被事实打垮,所有的骄傲就会转变成无边的暴戾。

    全天下人都看刘彻的脸色活着,这是一定的,超然物外的人也不例外。

    许莫负跟鬼谷子同样求见了刘彻

    没人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在许莫负离开长门宫的事后,郭解的官职就再一次得到了提升,爵位也变成了云琅昔日的少上造。

    鬼谷子的待遇就没有许莫负那么好了,离开了长门宫之后,他就连夜离开了长安,回鬼谷修房子去了,估计是准备再次隐忍,等待再次出山的时机。

    所有人中,最厉害的却是汲黯,他当着刘彻的面吃掉了桌子上的饭食,还一边吃一边抱怨饭食早就凉掉了,上面还沾有别人的口水跟汗水,味道不对。

    总体来说,长门宫聚会,是一场刘彻用来统一思想认识的大会。

    一旦思想认识得到了高度的统一,接下来就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那首儿歌的出处一直没有查出来,为此,绣衣使者的两个大头目被皇帝远窜岭南,且遇赦不赦,这一生估计没有再回长安的可能了。

    云琅带着全家刚刚回到家,隋越就跟着过来了,还带来了五千金。

    留在云家的曹襄发现,这五千金就是他刚刚给皇帝送去的那些金子,装金子的箱子都没有任何变化,金锭底部还有曹氏督造的铭文。

    “陛下说,长门宫出五千金,占子钱生意的七成份子,每年的今日上缴利钱一万金!”

    云琅痛苦的捶捶脑袋,他觉得刘彻这人根本就不懂算数。

    按照五千金一年两成的利息来算,他只能拿一千金,五千金应该是本钱才对。

    隋越似乎并不管云琅怎么想,丢下金子就不管不顾,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很认真的告诉云琅,云氏明年就算是卖裤子,也要凑齐一万金缴纳给少府,迟一天,少一个钱都不成。

    云琅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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