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马其顿征战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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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那种优势尽失兵败如山倒的心情，节节败退无法防御。波达雷里奥斯这时才更了解对手的心境，“罗马人是如此善于布局，精于算计。他们有实力向北扩张却屯兵本土，为的是筹备今天这种翻盘的赌局。”
更何况罗马实在是富庶之地，仅南部的拉丁罗马就能为马其顿王国贡献半数的财富。可见这片土地的重要性。波达雷里奥斯暗下决心，必要打赢这场战争，拿下亚雷提恩，完全征服罗马。眼前能做的只有静待时机。兵法的最上乘思想也正是耐心隐忍，待到时机出现又能及时把握，就会事半功倍收获丰硕成果。
“要如何才能破解困局呢？”
兵法说：“故备前则后寡，备后则前寡，备左则右寡，备右则左寡，无所不备，则无所不寡。寡者，备人者也；众者，使人备己者也。”
论兵势军争，两军针锋相对互不示弱。论国力雄厚，势力众多，马其顿有绝对优势。罗马在拉丁…伊特鲁里亚战线上抵挡住马其顿进攻的代价是山内高卢的米兰和帕多瓦缺乏守备力量，他们只能寄希望于遭受重创的爱琴海军团不来进攻。前面说过，罗马出击包围萨尔茨堡时，北线主力尽出。只留有一个正规军团驻守卢比孔河河口。但萨尔茨堡围城战失败后，北线军团损失惨重，奥古都斯和极少士兵逃到塞吉斯塔。
也就是说，卢比孔河以北的山内高卢地区防备空虚。
爱琴海军团成功守卫诺里库姆枢纽后，也就打破封锁。再次获得兵员和物资重新壮大起来。又经过阿布里亚斯的军改，获得优良的骑兵部队。终于具备强攻能力。
于是将军波里佩州果断带领军团发动进攻，直取帕多瓦。该城尤其缺乏守军，守将是昆图斯·尤利乌斯。
爱琴海军团围城一周后便搭建好攻城塔，马其顿士兵们勇猛攀上城墙，与守军展开殊死搏斗。拿下城头打开城门，接应城外的军队一齐杀进城。守军势单力薄无法阻挡马其顿人的攻势。波里佩州亲自入城，带领战士们以火燎原之势很快就消灭掉外城的敌人。
有趣的是，来到中央广场，只剩下昆图斯的卫队。波里佩州要“公平战斗。”于是，所有轻重骑兵一起冲上去将敌人淹没在骑兵海里。这一次，骑兵力量对比翻了个个，波里佩州这么做也是别有用心。
马其顿成功袭取罗马北方城市帕多瓦，这给尤利乌斯家族带来了很大压力。北线军团的行动无疑与南边战线遥相呼应，可能给他们制造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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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二次罗马战争（）
攻占威尼托是马其顿遭到尤利乌斯家族进攻后的一次有力还击。随着南边阿洛尤斯军团开进意大利，第二次罗马战争全面爆发。
波里佩州在威尼托地区夺取帕多瓦得手后，开始巩固城市，控制当地罗马贵族。军事方面派出侦查分队去临近的米兰打探虚实，将少量守军交由副手希波斯特拉图斯·杰拉德负责镇守。自己则带领爱琴海军团主力驻扎在卢比孔河河口北岸，以阻止罗马增兵米兰。从这里过桥渡河是伊特鲁里亚通往山内高卢的最快捷路线，还一条远路绕过雷古里亚的河口。
侦查分队探情回来报告说可以攻打米兰，预计总兵力不会超过一个常规军团。于是波里佩州领兵转向米兰。来到城外只见城门紧闭，城中旌旗队列寥寥无几。波里佩州观察着情况，城里特别静。
副手上前建议道：
“将军，我看城中守军稀疏，应该和上次帕多瓦城的情况差不多。直接将城团团围住，困他些时日再一举破城。”
“不。我们应尽量速战速决。驻守河口南岸的罗马加强军团随时都能强渡过来增援米兰。我们在河边留下的少量部队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识破。到时候罗马人强渡卢比孔，出现在我们后方就麻烦了。他们可以直接选择攻打空虚的帕多瓦，也可以选择袭击我们后背。而那时我们围城分兵前后遇敌。
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整个阿尔卑斯以南这么大片的山内高卢地区，以罗马的实力怎么都会部署至少一个军团的守备力量。轻取威尼托是由于我们在萨尔茨堡以少胜多大败敌人两个军团，然后乘胜追击的结果。
我估计除了河对岸的部队，很可能还有一个军团在这里。那它既然不在帕多瓦，就一定在米兰。况且城中井然有序安静异常，定是有所安排。万一敌人设了伏兵，届时里外呼应猛击一处。我们却分兵围城，会被击溃的。”
“将军高见。”
“派出侦查兵，注意要特别查勘城北山谷的情况。
其他部队按战斗队形原地休息。
工程兵马上制造攻城车，有两辆即可。”
果然不出所料，城北山谷里出现敌军。波里佩州骑在马上瞭望，是一支半编的主步兵军团。他下令：
“准备战斗！”
米兰城总督赫伦尼乌斯了解到马其顿军队已经向这里进发。于是就亲自带着阿尔卑斯戍边团埋伏在山谷。按他的话说：“我有罗马精锐卫戍团，不可能躲在城里工事后防守。而应该主动迎击，把这些不知死活的马其顿人消灭，以告慰萨尔茨堡之战中为国捐躯的英灵。”
罗马军队逐渐靠近，城中守军照计划也出城作战。两支队伍斜向夹攻过来，波里佩州下令部队调整方向，步兵战线一字排开迎向敌军。
很快双方接触，战斗开始。步兵线上十分激烈，罗马战士先投掷标枪，这边方阵士兵必须保持队列完整，不可擅自移动。所以除了小圆盾外就只好祈祷敌人没投中自己。马其顿长枪兵顶住弓矢打击维持枪阵，两三轮标枪投射后罗马军团步兵企图正面冲击方阵，进入白刃战。
罗马兵身披厚甲手持拉丁长盾，有防护优势；马其顿士兵执握超长抢，具兵器长度优势。两军都英勇奋战，罗马的精锐卫戍团再次使用龟甲爆弹的铁桶阵破击马其顿方阵。但青年军表现就差些，不是被打死就是逃跑，因为他们无法伤害到长枪后边的敌人就吃上了长枪的苦头。步兵阵线出现犬牙交错的情形，一时间难分胜负。
在步兵交锋的时候，马其顿骑兵一直在发动突破冲锋。先是绕过去解决掉赫伦尼乌斯及他的少量骑兵，接着又消灭对方的弓矢部队，然后击溃罗马轻步兵。完成裁剪敌军的支援部队，马其顿骑兵开始回过头来对付罗马步兵。先拉开一定的距离后发起侧面或者背后冲锋，两次大规模冲击就将罗马步兵线击溃。即使卫戍团再精锐也无法在宽阔场地上抵住众多人攻击。
罗马步兵线溃败，四处逃散。鹰旗也倒在血泊中，方阵步兵将其拾起作为缴获的战利品收藏起来。
马其顿骑兵毫不放松一路追击，把其余敌兵全部消灭掉。这样米兰城等于是敞开大门让马其顿人进驻，波里佩州带领爱琴海军团顺利进占米兰。
在伊特鲁利亚鏖战的波达雷里奥斯收着北线频传的捷报，感觉局面顿开：
“看来马其顿还是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我们在这里牵制了几乎所有的罗马主力部队。”
波里佩州来信询问是否继续南下渡河，进一步扩大战果。
波达雷里奥斯回信说：
“波里佩州将军，
你在北线的积极行动配合了我们的作战。并且取得很大进展。我十分感谢也十分赞许你勇敢的行动。你立了大功。
至于下一步的作战安排，就目前情况来看，你应该采取防守。之前的连续进攻很顺畅，一方面是我们牵制着大量罗马军队，另一方是由于你进攻的突然性。
现在爱琴海军团已到了进攻节点，米兰和帕多瓦需要加强戒备不能掉以轻心，以免城中的居民配合德西乌斯的军团发生暴动。另外，你把主力分为两部分分别驻扎在卢比孔河的两处渡口，利用河流有利防御地形阻拦敌人，防止德西乌斯反攻山内高卢。”
于是波里佩州按照地区统帅指示，加强两座新夺取城市的戒备和治安。亲自带领一部分军队驻扎在河口。令副手杰拉德领着军团其余人马守卫另一处河口。爱琴海军团转入防御。
看似北边战线渐入平静，罗马战场也会随之平静。其实不然。
波达雷里奥斯早就预想从海边登陆罗马大军的后方，开拓新战略方向。但当时条件不成熟。现在山内高卢已归己方所有，那么有一处显而易见的海滩突袭点就浮出水面。那就是雷古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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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打破平衡（）
清晨，天未大亮。突袭部队悄然登陆上岸。
这支部队由波达雷里奥斯亲自整编，它的主体是由抽调的坎帕尼亚第三罗马军团的骨干部队组成，又编入了来自西西里岛的增援部队，还补充有辅助部队的士兵。波达雷里奥斯把指挥权交给亲信将领利奥查理斯·戴梅尔。之所以将坎帕尼亚军团作为主干，是因为它曾经完成过抢滩登岛的任务——“暴风行动”，在海陆突袭方面有成功的实践经验。
部队趁天亮之前就完成集结列队，然后快速向城市塞吉斯塔推进。在途中遇到一股侦查部队，轻骑兵试图追剿但仍有罗马轻骑兵逃回城中。城市守将为奥古都斯，就是领兵围困萨尔茨堡的罗马将领。他打仗的原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这次也不列外。
奥古都斯闻讯立即整编城内军队，又临时征集一些新兵加入。同时他派人向邻近的德西乌斯求援。
马其顿的登陆部队是临时合成，执行快速袭击的任务，因而没有携带重型攻城器。他们只带了足以组装攻城车的材料，因为塞吉斯塔城的防御是木质城墙。
到达城外，利奥查理斯·戴梅尔让工程兵先制造攻城撞槌和运载车。又派出轻装部队和轻骑兵去打探敌人虚实。罗马人紧闭城门不出，从城内放箭投石射住来袭兵马阵脚，使其无法靠近。马其顿弓矢部队相应分开呈松散队形，逐步往前延伸，开弓放箭与城中守军对射。并未取得优势便撤退。于是利奥查理斯·戴梅尔下令安营扎寨，一边等待攻城器的完成，一边琢磨如何破敌。
卢比孔河
德西乌斯收到来自塞吉斯塔的求救信后，十分纠结。他的加强军团受命死守卢比孔河河口。只要罗马军团不离河边，凭借天然堑障据敌，无论对岸有多少马其顿人都休想过河。而且退一万步即使河口失守，他们仍可以退防亚平宁山口，随时可以获得来自亚雷提恩的增援。由此北线得以稳固。南线布有重兵，一道弧形阵密不透风形似铁桶。塞吉斯塔位于中间西海岸，起到承上启下贯通南北的作用。
可是现在阿洛尤斯军团从海上拦腰攻击，是很有威胁的一步棋。倘若塞吉斯塔被马其顿占领，那么罗马势力范围进一步缩小，局面就会更被动。有鉴于此，塞吉斯塔悬而未决，周边友军就得考虑增兵前往支援。但德西乌斯的加强军团面对波里佩州·阿波罗尼亚的爱琴海军团正好是势均力敌，如果分一半的兵力去增援塞吉斯塔，那么河口防御就会变得不牢靠；若全军转身去配合攻击，对岸的敌人将会渡河追击，那样迎面之敌反成背后强兵。
不管吧，雷古利亚处于自己的侧后方，让给对手肯定是不好的。会影响到补给线，何况塞吉斯塔城本身也在提供补给。
德西乌斯左右为难，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决定向亚雷提恩求援。
主战场
参与首都保卫战的部队齐集亚雷提恩城下，已与敌人对垒多日。双方都极为谨慎，不率先发起集团进攻。但并不是马其顿人与罗马人相安无事，时常都有小规模战斗发生。前哨战打得日渐升温，士兵伤亡也在增加。尤利乌斯家族领袖弗拉维斯正忧虑前线的消耗，偏偏又收到塞吉斯塔请搬救兵的来信。两军对决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还是与众人商量。
“现在马其顿大军兵临城下，我们为保住首都已经拼尽全力。兵源当然是多多益善。这两天前线每天伤亡人数平均保持在四十个左右。每个军团对面有一个相应马其顿人军团相牵制，这里已经调不开人了。”将领格涅乌斯·哈德良。
“塞吉斯塔是重要港口城市，连接这里与卢比孔地带，不得不救。奥古都斯是个传统罗马人这大家都知道，他用兵太过激进。即使他手里有罗马禁卫军和卫戍团士兵，也不一定可稳守雷古利亚。所以我们一定得想办法找个人帮他。”大臣赛克司图斯·安提欧。
“各位请注意，这是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如果动用保卫战的军团，你们可要想清楚会对这里造成什么后果。一旦位置空缺又无法有效填补，就留下薄弱环节。敌军猛攻那一处，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