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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佞臣-第15部分

小说: 佞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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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严准沉默了一会儿,他这一辈子都耗在了四书五经里,又是寒门学子,勤学苦读考功名还来不及,哪里有精力了解整个天下局势。

    但严准也不是真的没有情商的人,也知道多说好话比多说坏话好,便开口道:“如今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君明臣贤,纵稍有微瑕,只需因循守礼即可。”

    “果然是读腐了书的!”

    不待王恕说话,年少激进的杨一清就先做了评价,很是不解地问着王恕:

    “下官着实不解,这做父亲的严准如此愚笨平庸,其五岁的儿子缘何有这般聪慧,懂得借势,跪在县衙前替父受罪,别说是下官,就是当今陛下也会被逼的不得不放了他父亲。”

    王恕此时却早已是恍然大悟,并道:“这哪里是他小儿子聪慧,这是他大儿子狡黠如狐,把整个分宜县的士绅百姓都玩了进去,为的是成全他弟弟的孝德之名,顺便逼的我们无罪释放他父亲!”

    “大儿子,大司马是说着严准还有一子?”

    “是的,他大儿子名叫严衡,自己取了个怪号,叫湖南一师,老夫给你说士大夫之罪过就是出自此子之口”,王恕回道。

    “如此说来,下官倒想见见这严衡,只是不知大司马缘何说此事也是他安排的?”杨一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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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要让严衡成为治世能臣() 
别说杨一清现在对于严衡极度感兴趣,就是熊绣也是如此,都等着王恕解释为何他会认为此事是严衡所为。

    王恕倒是笑问着杨一清:“听闻应宁(杨一清字应宁)也是神童,十岁已攻读春秋,以你看来,你五岁时可有这般聪慧,既能熟背孝经又能想到在县衙门前长跪为父受罪之事?”

    “下官的确是年少便已机智过人,但也不过是不同于常人而已,倒也没有这般厉害,四五岁时也是淘气异常,何曾体谅父母之恩,也是挨了几次打,到七八岁后才开始有些懂事的”,

    杨一清笑道。

    “正是如此,老夫那日经过他家屋后时,尚且听到这小严嵩还在背诵三字经,缘何一月不见就熟背孝经,这分明是他兄长严衡所教,而且这严衡能张口即来横渠先生的名言,也让老夫深信,如今这事定是此子所为!”

    王恕这么一说,杨一清便也颔首点头:“如此说来,下官也认为可能是此子所为。”

    “下官也这样看,只是下官做这分宜县令已有三年,竟不知治下有如此神童,真是成了聋子,幸而大司马有识人之明,不然白白错过了这么一个千里马”,

    熊绣一面表示自惭之意,一面奉承着王恕,倒也不愧是以后能做到部院大臣的人,说话的方式自然有独到之处。

    严准此时已经被杨一清的幕僚带到了外面,等候杨一清的进一步指示。

    因而严准倒没有听到堂前的三位大佬对他大儿子严衡的谈论,他现在正处在失落之中。

    大宗师杨一清的一句“果真是读腐了书的”评语让年近五旬的严准心灵很受伤。

    本来严准因为乡试落第已经很失落,如今被二十来岁的大宗师杨一清这么一说,他也就更没了自信。

    等到杨一清吩咐幕僚将严准从新叫到堂前时,严准已经自卑地连头也不敢再抬。

    年仅十九岁就中进士入翰林的杨一清喜欢朝气蓬勃、锋芒毕露的学生,比王恕还讨厌严准这种死读书的书呆子,因而见严准这样也有些不喜,只是摆手道:

    “幸而大司马求情,幸而你养了两个好儿子,且看在你年迈敦厚的份上,本官不革除你的功名,你一会儿由你本县父母官熊大人带你回县衙,交待完手续后就可出狱,出狱后就不必再徒耗光阴走举业之路,你严家的富贵应在你那两个儿子身上;

    你回去后当好好教化乡里,育子成才,他日倒也能因子而得个官身,也不枉你苦读一生。”

    杨一清说后就摆手让熊绣带他下去,似乎他很不想再多看严准一眼。

    然而,就在分宜县知县刚要准备告别王恕和杨一清,带着严准回县衙时,却见门房来报,商阁老直接闯进了县衙还要见这里的县太爷。

    王恕、杨一清听后不由得相视一笑:“这个严衡倒把商阁老也惊动了!”

    熊绣也不由得一笑,忙吩咐道:“派人立即去回禀阁老,下官这就回县衙!”

    “等等,我们也去拜会一下!”

    王恕和杨一清都忙走了出来,商辂乃三朝元老,资历极高,即便是王恕这样的兵部尚书在商辂面前也只能算是年轻后辈,所以如今既然惊动了商辂,也就由不得他们不见。

    严准只跟着县令熊绣后面,没听清楚前面几位大佬在说什么,他只隐约听到貌似有更大的官来了,还是被自己大郎严衡给惊动的。

    严准不由得心里吃紧:“自己大郎不好好的在乡下家里,突然跑到县城来闯什么祸了?”

    王恕和杨一清、熊绣看见商辂气呼呼地坐在太师椅上,抱着熟睡的小严嵩时再次不由得一笑,王恕更是不由得抚须道:“严家小郎有福气,今日被商阁老这么一抱,不知道要羡煞多少士林后进。”

    小严嵩不知道他此时正躺在一个阁老怀里,跪了一天的他早已累的不行,本来他只是装晕过去的,可结果不知怎么着就直接睡着了,如今还睡的很香甜,哈喇子都流在了商辂的紫袍宽袖上。

    商辂一见这三人来便直接对三个官员一顿批评,尤其是素来备受他器重的杨一清更是被商辂骂得狗血喷头,说杨一清一到了下面做提学使就耀武扬威起来,一点也不知道体恤学子,提倡教化之道,坐视五岁小童长跪县衙外面。

    杨一清只得忙作解释,还将王恕起初所说的有关严衡的话都告诉给了商辂。

    王恕和熊绣也忙从旁作证。

    商辂听后倒也不得不相信,毕竟他也是知道王恕的为人的,并道:

    “如此说来,这一切都是那个叫严衡的严家大郎再捣鬼了?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若加以正道之理或能成为治世之能臣,若从了邪道,保不齐会成为遗祸千年的权奸佞臣;

    分宜知县熊绣,你是本县父母官,管着一方教化与学业,此子定要好生用圣人之学引导才是,还有应宁,你如今是本省提学官,要让他尽快读书举业,让他成为你的学生;

    如今朝中多是万安的党羽,如果让他成了万安一派的人,就会成为我大明将来之患!”

    “下官谨记!”

    杨一清和熊绣都忙作揖称是。

    王恕见此不由得笑道:“阁老年已八十,也还不忘操劳国事,真可谓鞠躬尽瘁,令下官不得不有所感佩。”

    “王公此言差矣,老夫已经是告老还乡的人,只想着在余下的日子多过几天悠闲日子,哪还有精力去管后辈们的事,只是今日遇见了,不由得提醒两句而已;

    如今朝政颓废,尸位素餐的官员太多,亟需新生后进重振朝纲,万不可让这些莘莘学子也从了贪官污吏之流,如今这严衡倒的确是难得一见之神童,老夫虽未见此人,但也不希望他走入邪魔外道。”

    商辂说后,王恕等官员不由得点头称是。

    独留有严准还蒙在鼓里,不过他既然跟来了,商辂也还是见了他,也同杨一清一样,叫他好生教育自己的两个儿子,务必使其成为大明栋梁之才。

    严准只得称是,同时心里不解为何这些当官的大佬都让自己好生教育儿子,莫非是自己儿子真闯了大祸不成?

第二十八章 爹,我把家里的田地都卖了!() 
严衡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不知道曾经的首辅商阁老与兵部尚书王恕正议论着他。

    此时的他正已坐回到县衙对面的茶楼上,他现在手里已经多了两张房契,其中一张是县城东南角的一位老茶商留下的宅院,一张是严衡在县城最繁华地段买下的一间铺面。

    严衡前前后后花了八十来两银子,这在大明朝,价格不算低,不过严衡倒也没觉着亏。

    毕竟他买下的那套宅院一应家具都是齐全的,可以直接入住;

    而铺面是附带仓库与作坊场地的,且又县城最好的地段,靠近袁河码头,景德镇的瓷器,凤阳的茶叶都会在这里汇集然后运往南昌,严衡相信在大明商品经济越来越发达的将来,在这里拥有个铺面,做些生意肯定能赚钱。

    花掉八十来两银子后,严衡身上还剩下四百来两。

    在他看来,有这四百两银子,若自己父亲功名还能保住并继续在社学蒙课的话,再加上他廪生的身份,应该还能有些进项,然后做点生意,一家人过上富足的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即便是一家父子三人都要走科举之路,也能承担得起。

    严衡现在开始觉得自己也应该考取个功名,因为他近日发现在大明朝,这有功名与没有功名就是不一样,看着那些头戴方巾的秀才们趾高气昂的样子,他觉着自己或许自己也应该戴个方巾或者能够中个举人进士就更好了,那样也不必见了那些官老爷还得行大礼。

    更何况,严衡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自己穿越后,似乎是开启了宿慧一般,前世本就超强的记忆力如今进一步增强,以前看过的知识都能过目不忘,甚至还能记起不少未曾见闻过的知识。

    或许是穿梭时空时使得基因发生了突变,也或许是开发出了自己脑细胞的潜能。

    严衡也管不了那么多,在他看来,自己现在考个功名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脑海中还是有海量的八股范文的。

    严衡一面沾沾自喜自己拥有超前的智慧一边等待着自己父亲和小严嵩走出县衙。

    如果他所料不差,自己父亲和小严嵩应该很快就会被放出来。

    哈欠!

    严衡正这样想着,就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喷嚏,但也不由得抬头看见了那日跟着王恕一起路过自己家的那清秀少年。

    “是你!”

    这清秀少年倒是不等严衡邀请,就直接坐在了严衡对面:

    “喂,听说你把你家的田地都卖了,如今又让你弟弟跪在县衙前,你究竟想干什么?”

    “请叫我严衡”,严衡倒是给她倒了杯茶,也罢一盘点心推到了他面前:“无可奉告。”

    这清秀少年不由得回瞪了严衡一眼,突然就凑近了他:“你是刻意的吧,好让我舅公夸你藏愚守拙,韬光养晦?”

    “虚伪!”

    清秀少年说着就又鄙夷地看了严衡一眼。

    严衡不得不承认这清秀少年长得很好看,皮肤也很好,粉妆玉砌的,樱桃小口,眉毛浅淡而弯若柳叶,但因年纪还小,喉结尚未发育,也还未到男儿变声期,所以不好甄别性别,因而便不由得问道:

    “你是男丁还姑娘?”

    清秀少年不由得脸有些红,顿了顿才竖了竖大拇指:“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看不出来吗?”

    啪!

    严衡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走这清秀少年脸上留下五道爪印:

    “是汉子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老子在这里喝茶吃点心,你没事来瞎闹什么,吃火药啦!”

    这清秀少年被严衡扇的头都甩了一下,柔顺的头发也因为头巾被打松而落了下来。

    严衡一看才发现这清秀少年居然真的是个美人儿!

    而这少女却也没想到严衡直接给了她一巴掌,疼得她不由得捂住了脸,气是不打一出来,怒气冲冲地指着严衡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过,即便她没说话,严衡也怕了!

    因为有人已经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坐好!竟敢打我家小姐,真是不怕死!”

    “我哪里知道她是女儿身,打之前我还问了她的,再说我让我弟弟跪在县衙前替父受罪管你家小姐屁事,有这种没事跑出来指责陌生男子的小姐吗,我打她都算轻的,要是我媳妇,我早让折两根肋骨!”

    严衡不由得辩解道。

    这少女倒是没有生气,强忍着把眼泪收回了眼眶,也不再捂住那已经有些红肿的脸,且还摆手道:“放了他,今日不必与她计较,等见到杨一清哥哥再将今天的事告诉他。”

    说着,这少女就威胁着严衡:“让你这几年都中不了秀才,看你怎么得意!”

    严衡倒是没想到这少女认识杨一清,还喊杨一清哥哥,貌似关系不浅,但他也不是那种没有气节的人,虽然被这么一个小姑娘威胁,他也不示弱,也不说话,只是依旧看着楼下县衙前的情况。

    这少女也不离开,从一仆从手里接过湿帕来捂在脸上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瞪了严衡一眼。

    这时候,县衙大门豁然大开,严准牵着小严嵩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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