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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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衡现在的目标就是让这一千人中至少有一百五十以上的儒童购买自己文曲书斋的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
严衡首先找到了自己父亲,自己父亲现在社学先生,其中大部分分宜县七里村附近几个村的蒙童在这里读书,按照自己父亲预计,光是他所在的一处社学就预计每年有五十人会参加县试。
当然,虽然参加的人数多,淘汰率也是蛮高的,大都也不过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
严衡要自己父亲先去他所在社学以他是县学廪生又是授学先生的身份建议他的学生来定购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
同时,严衡又向自己父亲打听了是否还有其他与父亲相识的秀才或童生在各处社学蒙课。
严准倒是说出了三位,而且都是关系极好的,严衡干脆撺掇自己父亲将这三位秀才请到了家里,以父亲严准没有被大宗师革除功名为贺款待这三位秀才。
严衡也以世侄礼相见,并在酒桌上以每人二十两银子的代价,让这三位秀才答应回去后定会要求他们参加县试的学生购买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
当然,二十两银子并不是现付。
严衡先付一半,另一半则要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销售额在三百两以上才会给。
因为,这三位秀才和自己父亲所教授的社学参加县试的共有两百人左右,若全部来定购,则有四百两左右。
严衡拿钱出来让他们帮着自己向他们的学生推销,自然也得看见效果后才会全额支付。
这三位秀才自然是欣然答应,毕竟这可是他们意想不到的外项收入,哪有不为了钱而不努力的道理。
严衡本人也放心了许多,因为至少目前可以保证两百五十本左右的数量是可以卖出的,可确定至少有三百八十两的盈利。
这样的话,拿来还债是绰绰有余,甚至还会有剩余。
既然如初,接下来的事就是只需等自己的书斋印刷出这五百本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
印刷工匠们很辛苦,每天工作六个时辰,但好在严衡给的薪酬高,所以大家都很有积极性,而且他们也很久这么干活了,闲久了的人也巴不得这样忙一下,更何况严衡也会时常过来看他们,给他们买些好吃好喝的犒劳,这让印刷工匠们不由得不更积极。
“公子,您就放心,我们保证在十天之内给您印出五百本来,您就不必每天跑来跑去了,还是赶紧抓紧县试要紧,我们都很看好你的,都相信公子您一定能中县试,让那些小人们看看!”
徐德明把严衡推出了油墨房。
而严衡也只好回到自己家里,徐德明等人说得对,他的确要对县试有所准备了。
严衡前世对于古文还是颇有研究的,而且如今又开启了宿慧,所以他对县试还是有些信心的,除非县令熊绣出的是明清数百年没有出现过的问题,要不然浩瀚如海的题库中总有适合的。
当然即便没有,严衡也能用那他当年基于兴趣学习的技能去瞎做一下,他从小作文就极好,也对照过古人的文章,也不觉得比大明同时代的毛头小子们写的差到哪里去。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字。
所以,严衡决定接下来要好好练字,同时他还得给小严嵩一套资料,虽然他知道小严嵩这次参加县试只是熟悉一下考场而已。
不过,严衡发现小严嵩其实记忆力是很惊人的,自己要是给他一些现成的资料,没准他能记住,没准在县试也能瞎猫碰着死耗子。
因为在大明县试这一关,对于出题的自由度是很大的。
很多县令为了简单甚至会直接出一首诗就行,也有的干脆出自己以前出过的题。
毕竟县试考察的就是智力,不可能指望启蒙读书不过几年的儒童能做出多么锦绣文章来,能筛选出几个记忆力好和思维敏捷的便已经达到目的,至于以后的路,还需要他们以后的努力。
达到目的即可,何必要用考验进士的难度去考核最基础的儒童。
因此,严衡很强烈地要求自己弟弟小严嵩在熟读四书之余务必背熟这套资料,而这套资料不是备战县试:精选时文三十篇,是熊绣自己当年从县试到殿试写的文章精选十篇。
熊绣好歹是在明史上有传的人,严衡开启宿慧后很轻松地知道了他的相关资料,因而这也就不足为奇。
严衡可以保证,小严嵩背了熊绣的十篇文章后至少是可以知道熊绣的文章风格的,也能窥见熊绣要出什么,甚至熊绣没准还就出自己有印象的老题。
不过,就在严衡和小严嵩抓紧备战县试时,一直沉默地欧阳进登门了。
与他同行的还有欧阳雪和欧阳露两人。
第三十五章 二叔,他欺负我()
欧阳进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自从那日他在县衙前被一小孩给莫名其妙地泼了污秽之物后。
他一回家就接连洗了三次澡,甚至以后每天都必洗两遍,如今他身上这套衣服也不知是他自己换上的第几套新衣服。
但心里有阴影的洁癖狂欧阳进依旧是不放心,几次确认自己身上依旧是干干净净后他才登进了严家大门。
欧阳进本想看严衡笑话的,在他看来,只要自己不出手,他父亲严准就只能一辈子待在大牢里。
但他没想到这严衡居然能想出让自己弟弟跪在县衙门前为父亲受罪,并进而用舆论逼得大宗师释放了严准。
对此,欧阳进是很郁闷的。
欧阳进一想到自己被严衡骗得用九百两高价买下他家荒芜的田地,如今还不能从他手里敲诈回一笔银子,他就对严衡恨的是咬牙切齿。
他从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这么个十二岁的少年手里。
不过,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就在他觉着自己这一次给欧阳家丢了脸,白白的被严衡给玩了时,他却得知严衡的父亲也就是自己的好同窗严准居然在青楼被自己三弟坑的欠下了一千两银子的债务。
欧阳进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同窗严准生了两个好儿子,一个狡黠如狐,一个机智乖巧。
但自己这位做老爹的同窗严准似乎就有点无能了,坐了牢害得自己大儿子卖了田地不说,如今还欠下自己家一千两银子的债务。
欧阳进觉得严家此时是拿不出这笔债务的,所以他决定今日登门跟严家的人好好谈谈欠债还钱的道理。
欧阳家三兄弟虽分居但并未分家,因而欧阳进来替他弟弟要要债务倒也没什么不对。
严准一听到自己同窗欧阳进来访,的确有一种欠债者遇见收钱的上门而不想见的想法,弄得他很是尴尬。
倒是严衡不以为然,他不可能不猜到欧阳进的来意,这明着是拜访老友,其实就是来看自己笑话的。
但对此,严衡也没有办法,自己老爹做下的孽,自己还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别来无恙啊,严兄!小弟自闻兄长身陷囹圄后是茶饭不思,日日想着怎么才能救出兄长才好,却没想到令子竟以孝德感动了大宗师,躲过此劫,真可谓是一段千古佳话,也算是化险为夷;
不过兄长倒是风流的很,没想到你竟然在我三弟的馆里喝了花酒,还近了香蕊小姐的闺房,啧啧,香蕊小姐的幽门可是金贵的很,没个一千两银子捅不进去呢,小弟是不敢去享受的,不知兄长可否与小弟说道说道。”
欧阳进顾忌到身边还有两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让严准不由得红了脸,不由得叹了口气。
一旁的严衡先跟欧阳进行了礼,然后只在心里骂这欧阳进真是无耻猥琐。
“贤侄,今日倒是懂起礼来,当日你父亲没被放出来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客气,白白的从你世叔手里用些许薄田烂地骗走九百多两银子,这笔帐可还没算清楚呢;
不过你世叔我自然不能跟你计较,少不得看在严兄面上饶你一回,但你们欠我家的一千两银子,你们打算怎么还呀,要知道若一月之内还不了,下月初二前,严衡贤侄可是去我家做奴仆的,哈哈哈!”
欧阳进说着就笑了起来,并拍了拍严准肩膀:
“严兄,那个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但你我是什么关系,少不得小弟也只能如实告诉你,我那三弟虽很有钱但从不纳妾,就是因为他好**,如今他怕也是因为觉着严衡清俊才设下此局的,你们最好是把钱还上,万不可让严衡贤侄去他那里做清俊小厮。”
“这可如何是好啊!”
严准倒没想到欧阳进这位三弟有龙阳之好,一想到自己儿子很可能菊花不保,一时也不由得着急起来,忙拍额头:“都怪我,都怪我!”
欧阳进心里早已是乐坏了,特别是见到严准在了自己的话后那种捶手顿足的表情,再一看严衡这小子一脸吃了大便的样子,他心里更是乐不开支。
“要不,我们借贷你们一笔银子,先前你家严衡把田地押给我,我还有四百两没付给他,如今你再从我这里借六百两银子,我只收四分利,怎么样,你放心,你我是什么关系,我不会坑你的,这已经是很便宜的了。”
欧阳进笑说道。
“这个,或许是个办法”,严准一想到自己儿子如今只想到开个什么书店是不可能在一个月内赚足两百两银子的,或许从欧阳进手里借高利贷是个办法,毕竟是熟人,欧阳进应该不会太坑自己。
在严准看来,借高利贷也比让自己儿子入虎口强。
严衡虽然不知道明朝的高利贷到底如何,但他也知道四分利是个什么概念,三分利都已经算很高的了,这家伙直接收四分利,摆明是要敲诈自己家。
严衡见自己父亲有些意动,忙拉住了父亲,并对欧阳进说道:
“多谢欧阳世叔挂怀,还钱的一事就不必您操心了,小侄自有办法,如今家里还有四百余两,再加上放在世叔您这里的四百两,小侄一个月内只需赚足两百两即可,又有何难。”
“哟呵,贤侄倒是好大的口气,你知道两百两是个什么概念吗,县尊一年的俸禄都没这么多,你从哪里弄这么多银子,小孩子家不要说大话!”
欧阳进摇起折扇,很是嚣张地说道。
父亲严准倒是颇不好意思地回应道:“那个,欧阳兄有所不知,衡哥儿他开了家书店。”
欧阳进啪的一声收起折扇,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又笑将起来,甚至还指着严衡:“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到底也不会做生意,去开什么书店!你开赌场能挣个百八两银子我信,开书店一个月挣两百两?做梦吧!”
“就是,二叔说得对,我们家又不是没开过书店,还是在省城里开的,都也不过月入二三十两而已。”
欧阳雪这时候从欧阳进背后走了过来,朝严准行了礼,然后很是得意地朝严衡哼了一声。
严衡颇为无语地别过脸去:“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什么。”
“你!”欧阳雪忙拉着欧阳进的手撒起娇来:“二叔,他,他欺负我!”
第三十六章 小严嵩做的不错()
欧阳进素来是极喜欢自己这个侄女的,毕竟是自己中了解元的长兄之女。
见此,欧阳进也不由得瞪了严衡一眼,安慰着欧阳雪:
“别跟这穷小子一般见识,等一个月后,他就是我们家的奴仆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
“就是就是!”
欧阳雪不由得向严衡做起了鬼脸。
严衡有一种被自己羞辱了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很愤懑,不由得说道:
“世叔既然如此说,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在一个月内挣足两百两银子,你给我们家做六个月的短工怎么样,半年内听我的指使;
如果我不能挣足,不但去你家做奴仆,你还可以现在提一个条件。”
“好好,就打这个赌,二叔,跟他赌!”
欧阳雪先积极地回应起来。
但欧阳进此时却有些犹豫了,这是怎么说,自己好歹是县学生员还是县衙的户房典吏,与一个无知小童打赌似乎有些降身份,而且一旦输了还得半年内听他指使。
不过,见自己侄女欧阳雪催促着自己答应,而也想到严衡也不可能靠个时下不景气的书店在一个月赚到两百两银子,便不得不答应下来,并道:
“好,那到时候如果你输了,不但你来我们欧阳家为奴,你弟弟小严嵩也得来我们家为奴!”
“可以!”
严衡说着就问着父亲严准:“父亲意下如何?”
严准现在已经是处于懵逼的状态,不由得苦笑道:“我能有什么意见,这些都是为父造成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