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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佞臣-第3部分

小说: 佞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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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每直言上谏,他倒是得到个忠贞为国的好名声却实际上目无君父,也使得一些大臣学着目无君上,欺负当今陛下好脾气,促使大明党争加剧。

    一大帮卖直弄名的官员以他为中心借他之名大肆诽谤朝廷,使得朝政实务反而耽误不少,豪强并地不管,百姓流亡不管,只管去皇帝身上纠些走路对没对穿衣错没错的小过,长此下去,江山社稷何在!

    好在现今还有不少实心为国的能臣在,比如老先生您这样的,尽管被贬官了还忧国忧民,年轻士子也不是都在卖直邀名,李东阳之流也还是在守分从时,实心办事,所以如今大明还有中兴之象就是因为士大夫还没全烂透。”

第四章 失落的兵部尚书() 
严衡长舒了一口气,一看这老先生就是郁郁不得志的被贬官员,要不然也不会到这穷乡僻壤。

    自己把当权的文官都骂了个遍,应该能让他这个对当局掌权的官员不满的老愤青感同身受吧。

    而自己也没把锅给宦官,还为皇帝陛下抱不平,东厂的人听见了也不会抓自己吧。

    严衡很佩服自己的圆滑!

    然而,严衡不知道的是,王恕此时早已是气得面红耳赤,直接一拍桌子,想要怒斥他几句。

    但王恕又觉得严衡的确是句句说的在理,当今天下可不就是被那群见风使舵,明哲保身的文官士大夫搞坏的嘛。

    而且他据户部同僚告知,如今国库收入反而比汪直时代少了不少,使得吴江水灾已经拖了一年都没钱可赈,流亡百姓急剧增加到数十万人。

    想通透了些的王恕此时反而感到有些失落和伤心,他没想到自己勉励为国一辈子,却也是在误国误君,不由得有些颓然地问道:

    “那位时任南京兵部尚书的王恕王大人真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堪?”

    严衡见这位叫王宗贯的老先生刚才情绪貌似很激烈,如今好像又被自己反而给打击的很没自信,便不由得以为这位老先生或许是跟王恕一样敢直言上谏的人,只是运气没有王恕好,被贬官或者是其他方式来到这乡野之间,或许还是王恕的忠实崇拜者,要不然也不会有生气的样子产生,而很关切地问自己对王恕的评价。

    严衡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一开始就装聋作哑多好,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嘴,如今可倒好,不但没有达到让眼前老先生释怀的效果,反而还直接诋毁了人家老先生的偶像。

    这年头,民不与官斗,严衡作为一介乡野平民,只能拼命挽救一下对这老先生偶像即王恕的评价,便道:

    “老先生误会了,小子刚才只是一时失言,其实呢,王公并非那么不堪,王公在刑狱上是颇有建树的,惩治贪官也很有成效的,可以说是我大明版的狄中丞,包图阁。

    但如今的大明最要紧的不是处理冤假错案,而是抑制士绅们日渐贪婪的欲望,抑制土地兼并的速度,而这方面做得好的如在边镇屯田开荒的马文升马大人等;

    所以小子的意思只是王公不及马公等而已;

    以小子看,王公现在年迈,又未能再掌实权,倒不如辞官归隐,教授几个品德高尚的人出来,为大明未来之崛起打基础,也比留在南京那地方养老强,这样让陛下也宽心,让天下学子也多了一良师。”

    王恕不由得点了点头,被眼前这个乡野少年教训了一通,他不但没有表现的勃然大怒,反而觉得这个少年虽然狂悖,但见识却在自己之上,且也附和道:

    “老夫的确不及马约斋(约斋乃马文升的号)啊!老夫看来是得上辞呈了。”

    严衡此时听了这王恕的话不由得一惊,暗想听他这话里的意思,莫非他就是王恕?敢情自己一直在骂他?可王恕此时职务不应该是南京兵部尚书,在南京任职吗?

    严衡少不得要用大脑查阅一下,这一查才骇然道:“我怎么就忘了王恕字宗贯呢!”

    这时候,王恕似乎已经老了十岁,有些步态蹒跚的转身往前走了。

    而那清秀少年这时候则朝严衡怒哼一声,骂道:“巧言令色,粗鄙之见!无知!”

    严衡可不习惯被人无端指责,尤其是看上去比自己还嫩的少年,决心要教育一下,便直接一把抓住他的手,扬起手来,做出要打的姿势:“小兄弟,你家里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这清秀少年吓得是面容失色,长这么大,她还没被同龄人这么喝叱过,一时是又羞又怒,然后发觉自己的手被严衡还握住更是气得骂了一句:“流氓!”

    自己不过握抓了一下手,虽然有些软,但大家都是男儿,抓握了一下怎么就被骂成流氓了,严衡气得要撸袖子打人的架势。

    那清秀少年却吓得躲在了那王恕的背后,朝严衡吐舌头。

    严衡见他似乎毕竟是跟着王恕身边的人,也不好得罪,便也只好忍住,而那南京兵部尚书王恕被严衡说的已经意志消沉,如今也没有要为这清秀少年做主的心情,摆了摆手就带着那清秀少年走了。

    不过那清秀少年却在严衡转身时大吼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等着呢”,严衡摆了摆手,也不由得苦笑,跟一个毛头小子生什么气,自己可是心理年龄快三十的人了。

    严衡回头看了看王恕那落寞的背影,也没说什么,他也有些后悔自己不该把话说的那么重,但自己的确说的是实话,以王恕的为人应该也不会记恨自己一个乡村小少年。

    看着小严嵩含着小指头地盯着他,便不由得笑问道:“饿了吧?”

    小严嵩的手儿摸着小肚皮,小胖脑袋也点了点。

    “哥哥,给你做饭”,严衡也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就走进了屋里,环视四周,没有发现米缸,便问道:“小严嵩,米呢。”

    小严嵩摇头:“没有米。”

    严衡见墙壁上还挂着一包谷袋,便去取了下来。

    然而,这时候小严嵩却突然伸出小手拦住了严衡:“哥哥,伯父说过这是谷种,是不能吃的。”

    严衡也知道自己父亲严准还有个兄长叫严决,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因为自己弟弟严准只读书不理家业,做兄长的严决会帮着严准种些田,也使得自己家每年能有点新米吃。

    旧时农业生产都得自己留谷种,有宁愿饿死也不吃谷种一说,如今严衡见此便只好把米袋放回去,并问小严嵩家里还有什么吃的。

    而小严嵩则摇了摇头。

    旋即小严嵩只得拉起严衡的手:“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去大伯家吃吧,你生病的这些日子,小嵩嵩都是在大伯家吃的,只是小嵩嵩不想去大伯家吃,才一开始没告诉哥哥。”

    严嵩说着就嘟起嘴来,拨弄着小指头,小指头有脱皮倒刺,一看就是营养没跟上,维生素不足的缘故。

    严衡也颇为无奈,心想总不能就这么饿下去吧。

    “倒真是有架子,吃个饭还要我来请不成,真以为我们怕你们饿死了不成!”

    这时候,一个裹着布头的青年男子出现门前,凶神恶煞一般,拉着小严嵩就往外走,小严嵩差点被跌倒在地,然后等到大路上直接又推了小严嵩一把:“快点!”

    说着,又回头喝了严衡一句:“还磨蹭什么,吃饭都不赶着趟儿,是聋子吗,给老子快点!”

第五章 教育小严嵩() 
严衡继承了原来那个严衡的记忆,知道此人就是自己的堂兄,自己大伯的长子,名叫严志士,在族中颇有威信,很受族人的信任。

    只是这堂兄一直不怎么喜欢自己和小严嵩这两个堂弟。

    严衡不明白这个堂兄严志士不过来请自己和小严嵩吃饭而已,怎么就这么大脾气。

    但想着家里也没什么吃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他也不好与这堂兄计较,便跟了来,牵着小严嵩的小手儿就往前走。

    “要不是你们大伯念着你们,谁管你们的死活,没人要的野孩子!”

    严衡不由得捏紧了拳头,自己这堂兄出言很不逊啊。

    再看看小严嵩,小严嵩已经怕的只躲在自己背后深怕被这堂兄看见一样。

    严衡很怀疑自己这堂兄是不是那方面功能不行,要么是早泄甚至是不举,不然不会跟吃了枪药似的,没一点好脸色。

    再一想到他好像到现在还没结婚娶妻,难不成是撸多了?

    自己父亲和大伯家已经分家,以上坡的一段大路为界,大伯住在坡上,自己家在坡下,因而也没走多久,就到了大伯家。

    可严衡一到大伯家,就听见大伯家里传来了自己大伯和自己婶娘的争吵声。

    严衡知道自己大伯娶的是邻村李老汉的女儿李氏,这李氏素来脾气火爆,是整个七里村有名的泼皮破落户。

    只听自己婶娘李氏喝道:“你给我说说,你到底要帮你大哥家多久,他考试的路费是你出,他儿子落水生病的药钱也是你出,现在弄得志士取媳妇的彩礼钱都没了,你这胳膊肘怎么总是往外拐!”

    “一个是我亲哥哥,那两个又是我亲哥哥的儿子,我不帮他们谁帮,好啦,你也别抱怨了,等我那大兄弟考上举人了,就成官老爷了,到时候还怕他不报答我们不成。”

    自己大伯似乎在好言安慰着。

    而这时,严衡听得自己婶娘呸了一声:

    “没的叫我笑话,你那大兄弟就没那文曲星的命!

    以为得了个秀才就自以为自己星宿下凡不成,中了秀才不好好想想发财的主意,却一直用我们的钱去谋富贵,如今都考了几十年了也没见中,倒拖累的我们跟着受苦!

    还有,那严衡不过发个烧,你干嘛拿我家志士取媳妇的钱给他看病抓药,你安的什么心!”

    “我能安什么心,严衡再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我不能眼睁睁他烧傻吧!”

    自己大伯似乎还在好言好语地解释。

    “烧傻就烧傻!他本就是个呆板的傻子,再烧傻点又有什么关系”。

    听见自己婶娘这么说自己,严衡不由得哭笑了起来,似乎自己在穿越前的确表现得很愚笨,如今十多岁了连三字经也背不了几句一直被同龄的学童嘲笑着,再加上性格内敛腼腆,以至于自己就成了村里有名的傻子。

    但被自己婶娘这么骂,严衡心里依旧有些气愤,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泼妇。

    这时候,又听自己婶娘吼着自己大伯:“你眼里只有你那亲侄子,何曾管过你那亲儿子!”

    严衡听这话不由得回头看了自己堂兄严志士一眼,见他冷眼瞪着自己,也猜出来堂兄对自己不友善的原因,看样子也是埋怨自己用了他娶媳妇的彩礼钱的缘故。

    “你能不能别说了,一会儿他哥俩就来了,听见了不好,把饭给他们多盛点,别让他们饿着,严衡的病刚好,得吃点肉”,自己大伯似乎依旧还是在关心自己和小严嵩,尽量维持着家庭和气。

    然而,自己婶娘却更加变本加厉:“怕什么,他听见就听见,等进来了,我照样说!”

    严衡干脆抢先一步推开大伯家的院门,怒瞪着自己婶娘李氏。

    李氏却没想到严衡一进来以这种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时没了刚才的威风,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自己大伯严决则愣了一下,并忙招手道:

    “站在那里干嘛,快进来呀,都饿坏了吧,本来要让你们婶子早点给你们做饭的,因为地里的活没干完就给耽搁了。

    衡哥儿,嵩哥儿,快去洗手吃饭!

    志士,去把碗筷拿来,给小嵩哥儿拿个木碗,免得他用瓷碗,把碗摔碎了。”

    严衡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大伯还是挺照顾自己和弟弟小严嵩的。

    不过,看自己婶娘李氏那要吃人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堂兄冷漠的表情,又看着自己弟弟小严嵩已经怕的手心生汗,身体发抖。

    严衡便想着不能让小严嵩在这样备受冷嘲热讽的环境待着,多待一刻就会给他幼小的心灵增加一丝阴影,就会促使他在将来走向邪恶。

    所以,严衡忙向自己大伯行了礼:“谢谢大伯,侄子和小嵩都吃过了,我们只是来看看大伯,给您请安的,我们这就走,你们继续吃!”

    说着,严衡就拉着小严嵩往外走,小严嵩眼巴巴地瞅了那饭桌上的馒头与鸡腿一眼,最终还是果断地跟着严衡离开了自己大伯的院子。

    他也讨厌这里!

    严决似乎也看出来严衡有可能是因为听见了李氏的话而不想在这里吃,便忙追了出来:“衡哥儿等等!”

    严衡拉住了急着想要离开这里的小严嵩,忍着腹中饥饿,转身挤出一丝笑容:“大伯还有何交待的。”

    “大伯也没什么说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怪你婶娘,她就是这么个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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