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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大宋好时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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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睁着眼睛说瞎话了?我分明看到你把阿姐扑进了水里。”

    “扑进了水里就是谋害?若真是谋害,我为何自己也要下水,又为何将费心费力把小娘子救上岸呢?”

    杨浩这么一说,沈放不由语塞,旋即道:“可是你对阿姐……”

    “公子切莫误会,那是救治溺水之人的最快方法,事急从权,可能唐突了小娘子,还请见谅。”

    “说的倒是轻巧…”

    沈放正要发怒,被白发老者抬手制止,问道:“你说,将我那外孙女扑入水中是为了救她?”

    “没错!”

    老者不疾不徐问道:“当时她有什么危险?”

    杨浩道:“两个假扮灾民的歹人,欲以利刃行刺,提醒阻挡都已不及,唯有扑入水中方能让小娘子躲过一劫。”

    沈放立即抢白道:“胡说,哪有什么歹人,明明是你……”

    “公子啊,你没看到不代表没有。你说你,放脱了歹人,却把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五花大绑,拳脚相加…”

    “当时有护卫巡逻,他们都没发现歹人,怎么你就发现了?再者,我阿姐与人无怨无仇,施粥救人也没招谁惹谁,怎会有刺客?”

    杨浩回答道:“第一,是我家大黄狗率先发现了歹人;第二,谁说杀人一定是为了仇怨?至于小娘子是否招惹到别人,这就不好说了。”

    沈放不悦道:“什么意思?我阿姐招惹谁了,你家黄狗又是怎么发现的?”

    “我家大黄发现歹人,是因为昨日见过他们,想必公子应当知晓,狗鼻子很灵,能记住人的气味。”

    杨浩道:“至于令姐招惹之人,应该就是他们,一群和尚,很可能是假和尚。”

    老者眉头一动,沉声道:“少年郎,说说清楚。”

    “这个嘛…”杨浩蹭了蹭身上的绳索,被绑得久了,着实有点难受。

    “松绑!”

    尽管沈放不乐意,但老者发话他不敢不从。

    杨浩伸展活动酸痛的手脚,这才道:“昨日出了潼关,遇到一群和尚施粥…”

    “僧人施粥行善有何奇怪?”

    “公子少安毋躁,听我把话说完嘛!”杨浩笑了笑,续道:“僧人慈悲为怀,佛家讲究众生平等,可他们只给有青壮男子的家庭施粥,单独的妇孺哪怕是饿死都不管。”

    “啊?竟有此事?”

    “好勇斗狠之辈还会被另眼相看,我还听到那些僧人对灾民说什‘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说什么跟着他们去南阳,弥勒佛赐予食物云云……”

    听到这里,白发老者眼神猛然一变,神色顿时凝重不少。

    杨浩看在眼里,不露声色,继续道:“我觉着他们不是好人,今日一早便走了,没想到他们竟派人追袭,幸好遇到公子,吓退歹人。”

    沈放不服气道:“没准歹人是冲着你来的,是你连累了我阿姐。”

    “我一个无足轻重的灾民,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倒是令姐这尊真菩萨,恐怕碍了假弥勒的事,不过幸好被我…不,被我家大黄识破了。”

    “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焉知是不是你信口编造的?”

    “小子所言是真是假,想必老先生心里有数,公子亦可调查核实。”

    白发老者捋了捋胡子,轻声道:“放儿,带着这位少年下去歇息,礼貌待客!”

    “呃…”

    “多谢老先生。”杨浩欠身一礼,旋即问道:“公子,请问家婶与舍妹现在何处?她们不明就里,怕是被吓坏了。”

    “放心,我还是讲道理的,不会苛待了妇孺,这就带你过去。”

    “多谢公子。”

    沈放安排人将杨浩带走,仓皇回到厅堂,问道:“外公,就这么放过这个登徒子?呃…阿姐,你怎么来了?”

第十二章 乡间少年不寻常() 
厅后衣袂闪过,女娇娥身着一袭淡雅鹅黄衣裙飘然而出。

    恢复了女装打扮,清丽秀美,楚楚动人的容貌身姿顿时跃然眼前,杨浩要是在场,定会大呼美女。

    白发老者关切道:“媛媛,身子如何了?”

    女娇娥欠身一礼,轻声道:“外公,我没事了,您老不必担心。”

    “到底是落水了,小心着了风寒。”

    “沐浴更衣还算及时,不打紧,医者也开了祛风散寒的汤药,我会按时服用。”

    “这就好。”

    沈放埋怨道:“都是那个登徒子,累得阿姐落水,险些…”

    听到“登徒子”三个字,女娇娥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脸上微微有些绯红发热,但旋即便镇定道:“不,适才他说的没错,他是为了救我。”

    “啊?”沈放有些惊讶,似乎不敢相信。

    白发老者则神情凝重问道:“果真?”

    “是的,当时有两人突然靠近,佯作感谢,却突然利刃袭来,多亏了那个少年。”

    女娇娥轻声道:“他先呼唤黄狗扑来延缓瞬息,并出声提醒我,奈何…仓促之间,我有些吓傻了,好在他及时将我扑入水中,这才躲过致命一劫。”

    “还真是啊,那我岂不是冤枉他了?”沈放讪讪道:“但是他对阿姐轻薄……”

    女娇娥俏脸越发有些红了,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才低声道:“我曾听医者提及过溺水救治之法,他或许……确实是为了救我。”

    “不过确实举止轻薄……”

    “放儿,够了!”老者似有不悦,沉声道:“此事关乎媛媛名节,休要再提。”

    “呃…是!”

    沈放回过神来,讪讪道:“阿姐放心,当时唯有我一人靠近救你,河边有树葱遮挡,外人不曾瞧见,不过那个登徒…少年该如何处置?”

    “不管怎么说,那个少年救了媛媛,不能怠慢。”白发老者沉吟道:“而且,那个少年颇不寻常。”

    沈放讶然道:“哪里不寻常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十几岁的乡间少年,毫不生惬,镇定自若,不卑不亢,言谈条例清晰,有礼有节,何况……”

    “释迦佛衰谢,弥勒佛当持世,那伙歹人应该是弥勒教吧?”女娇娥轻声询问。

    “不错。”白发老者道:“那少年说了,他们名为施粥,但只施舍青壮男子之家,意图再明显不过。”

    沈放问道:“什么意图?”

    “征集青壮,蛊惑人心,为其所用。”

    “蛊惑人心还专门挑选青壮,又不是朝廷征兵…”说到这里,沈放骤然反应过来,惊讶道:“阿姐你是说,弥勒教是为了征兵?”

    “八九不离十,潼关陕州一带灾民聚集,朝廷赈济不及时,他们只需用一点粮食便能蛊惑笼络许多人。”

    白发老者叹道:“媛媛,你所料不错,及时从庄子里运粮施粥也对,却也恰恰得罪了弥勒教。”

    “没错,阿姐施粥引来大量灾民,他们蛊惑笼络的人就少了,肯定怀恨在心。”这一遭,沈放总算机灵一些。

    “是了。”女娇娥沉吟道:“最初之时,只有一口百饮大锅熬粥,灾民众多,不断有人起哄乱序。

    当时只道是灾民饥肠辘辘等不及,而今看来怕是有人故意推波助澜。灾民若是乱了,他们便可趁机哄抢破坏。”

    “也怪我,不该着急大肆通知,以至一下子涌来那么多灾民。”沈放摸摸后脑勺,讪讪致歉。

    “往后行事稳重些,切莫鲁莽,多向你阿姐学学。”

    “谨遵外公教诲。”

    白发老者又叮咛两句,续道:“好在媛媛你应变及时,用水缸熬粥,歹人见未酿混乱,这才狠下杀手的。”

    女娇娥低声道:“外公,水缸熬粥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个少年提醒。”

    “哦?”白发老者笑道:“果然,此子有些意思。”

    沈放道:“不就是水缸熬粥吗,他是乡间少年,可能凑巧见过罢了,阿姐甚少入庖厨,不曾留意,否则定也能想到。”

    白发老者摇头道:“水缸熬粥可能见过,但他能发现弥勒教的不妥,比之寻常人厉害多了。”

    “呃……没准他听说过弥勒教也未可知。”

    “放儿,外公问你,除了名号之外,你对弥勒教知悉多少?”

    见沈放哑口讶然,白发老者续道:“你是官宦子弟尚且如此,何况他只是乡间少年。只凭些许行径便判定不妥,并毅然舍了粥汤离去,这可是要冒生死之险的,一个乡间少年郎,能有如此眼光心性,岂是寻常之辈?”

    “还真是,他走的时候应该还不知道阿姐施粥,潼关之地,再无吃食…”沈放态度好似有些改变,续道:“当时他也确实被弥勒教的歹人追袭,幸好我路过才侥幸躲过一劫…”

    “佛家讲因果,看来有些道理,若非你救了他,你阿姐可就危险了。”

    白发老者叹道:“也幸得那少年机敏,一眼便看透弥勒教的害人动机,而且瞬息间果断行事,殊为难得啊!”

    沈放悻悻道:“也幸得有那条大黄狗,嗅出了歹人气息…可惜我一怒之下还抽了它一鞭子,现在想来有点恩将仇报了。”

    白发老者皱眉道:“你知道就好,打狗是小,你还把那少年郎绑了几个时辰,可有施以拳脚?”

    “呃…只最初一脚,当时我以为…”沈放顿了顿,躬身认错道:“外公,我错了……那眼下如何是好?”

    “先去赔礼道歉!”老者沉声道:“还有,虽说你先前救过他,但他救你阿姐更惊险,理当感谢。”

    “是,我这就去!”沈放耸拉着一张脸,匆匆离去。

    “媛媛,外公这么做,你不反对吧?”

    “呃…不反对。”女娇娥脸上闪过一丝羞赧之色,旋即道:“外公,那少年说弥勒教聚集流民前往南阳,这其中…”

    “嗯,确有不妥。”白发老者点头道:“你有所不知,前几日,光化军校尉邵兴率麾下五百多宣毅卒叛乱了。”

    女娇娥眉头微蹙,沉吟道:“光化军在襄阳附近,弥勒教聚流民往南阳,怕是……”

    “没错。”白发老者道:“枢密院原以为光化军叛是因兵卒不满将领苛待所致,而今看来怕不那么简单,可能有弥勒教歹人有关。”

    “襄阳与南阳相距甚近,附近又都是逃难的灾民,若弥勒教的歹人从中生乱,整个京西路恐怕…”女娇娥眉宇间骤然满是忧色。

    “京西路关乎东京安危,我这就上疏官家,再晚了恐怕要出大事。”

    白发老者立即命仆从取来笔墨纸砚,匆匆拟写奏疏,吩咐道:“速送东京,片刻不得耽搁。”

    亲信仆从领命而去,女娇娥沉吟道:“看来枢密院有些大意了,不过官家还算谨慎。”

    “哦?”白发老者顿时眉头一挑。

    女娇娥悠悠道:“外公上疏请旨巡视西垂,官家却命您宣抚京西。起初我以为是官家不忍驳您报国之心,也不忍您年迈奔波之故,而今看来,官家的安排另有深意。”

    “媛媛果然心思聪慧。”老者笑道:“话虽如此,但外公此番宣抚京西,多亏有你……也多亏了那个少年。”

    “外公言重了…”

    “唉,媛媛若生得男儿身……放儿要是有你一半……”

    白发老者摇头叹息之时,仆从快步而来,躬身道:“李公,京西经略尹判官求见。”

第十三章 你这不是害我吗() 
杨浩推门进去的时候,杨田氏正死死地抱着女儿和拉链背包,躲在墙角。

    前者是她的命,后者是侄子的命。

    杨田氏始终记得,杨浩曾说过,任何时候这个背包都不能丢,里面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宝贝。所以锦衣公子和他家仆从几次想要夺去,她都死死抱着没松手。

    而今有人推门前来,要用强抢夺吗?

    还有,三郎怎么样了?

    自打看到杨浩被五花大绑抓走的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紧紧揪着。

    那些人说三郎谋害他家“大公子”,她也亲眼看到三郎将布衣公子扑进水里,但自始至终不相信杨浩会害人。

    但任由她怎么解释,那些人就是不相信,她眼睁睁地看着杨浩被人绑走,大黄狗被抽了鞭子。也许因为她们是妇孺,所以免于拳脚相加,只是被这么关着。

    三郎怎么样了?

    杨田氏最担心的始终是侄子,那是自家母女俩的恩人、亲人和希望。

    可这会却得不到丝毫消息,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好这个特别的背包。

    自己虽然单薄柔弱,但还有大黄狗并肩作战,这是一条忠犬,先前为了护着主人还挨了一鞭子,背上血痕仍旧清晰可见。

    杨田氏想要伸手去安抚大黄狗,却不想它却兴冲冲地奔向门口,不断吠叫着,似乎很开心。

    这是?

    吱呀之声,看到杨浩推门而入,大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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