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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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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校尉主意已定,那还请允许我,随同校尉一同返回绛邑。”

    “不,元善这两日也要前往密见杨奉,临汾城中原本的人手就不够,而你身负军中之职,军中终究还是要你留下,我才比较安心。绛邑已经出事了,临汾决然不能够再出任何差错。绛邑之事,有季起等人相佐,你无需多忧,都下去准备吧。”

    戏志才听完阎行的话,微微张嘴,却终究没有再开口,阎行这位主公,大多时候都能够从善如流,但有的时候,却又偏偏显示得十分固执,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再不容旁人置喙。

    他和周良当即向阎行告退行礼后,就转身迈步往帐外走去。等到出了帐外之后,戏志才还在为刚才的事情而感到忧虑,走在前面的周良却是面色如常,他转首看到戏志才的脸色,脸上闪过戏谑的笑容,停下脚步在戏志才身边说道:

    “戏君,此事你却是无需再劝了,无论如何,校尉必定是要先行赶回绛邑城中去的。”

    “为何?”

    戏志才瞥了周良一眼,有些疑惑。

    “因为校尉有一妹,此刻就在城中。”

    阎琬千里寻兄之事,戏志才当时还滞留在别营之中,这等机密之事自然是无从知晓,后面归顺阎行之后,这等私事阎行也并未宣之于口,因而在这桩事情上,戏志才反而没有周良知道得多,可等到戏志才再想询问的时候,周良却只是笑着打哈哈,却不愿再多言阎行的私事了。

    周良在戏志才这等后起之秀面前,秀了一下军中老人的存在感之后,心中得意地先离开,去筹备自己密会策反杨奉的事情去了,戏志才心中颇为复杂,他转首又看了看身后阎行的大帐方向,最终还是摇摇头,选择了掉头离开。

    身处帐中的阎行自然不知道,这些他身边幕僚之间的旁枝末节,他此刻心中确实牵挂身处绛邑城中的阎琬的安危,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自己多想这些的时候,他努力地抛掉脑里的担忧,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头脑思路的清晰,然后才大步出帐。

    “传令下去,吹号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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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贾逵() 
阎行亲率的轻骑速度很快,不到半日的时间,就已经疾驰至绛邑的兵营外。

    营中的阎兴得知是阎行领兵亲至后,也赶忙出营前来迎接,但阎行却没有选择入营,而是让阎兴点上五十甲士,随同自己进城。

    对于阎行的这个决定,阎兴第一反应,还是如同戏志才一样,进行了劝谏,虽说城中的贾逵并未选择和他们撕破脸皮,但是人家现在俨然已经控制了绛邑城,当下径直进城,若是事有不济,阎行身为一军之首,出了甚么差池,那驻防绛邑的阎兴就真的是百死难赎其咎了。

    可是,阎行也还是保持之前的一贯态度,坚持要亲身进城。

    无奈之下,阎兴只能够亲自挑选了营中最精锐的五十名锐士,披坚执锐,自己更是身披重铠,护卫在阎行骑队的前后,准备将阎行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看到阎兴等人如临大敌的样子,阎行不禁哂笑说道:

    “季起,你多番随我冲锋陷阵,亦不甘人后,这千军万马的战阵你都不曾畏惧,怎么这小小一个绛邑城,倒让你谨慎成这副模样。”

    阎兴只能苦笑,说道:

    “绛邑城中突遭巨变,兴驻防城外,难辞其咎,校尉身系全军之重,此番亲身入城,我又怎敢再不小心行事,为防城中宵小之徒作祟,还是稳重一些为好!”

    阎行听了阎兴的持重之言,微微颔首,也就不再多言了,毕竟连孙坚那样的名将猛士,都死在了敌军的冷箭之下,虽说他笃定此时城中的贾逵绝不可能作出自取灭亡的蠢事来,但小心无大错,在这桩事情的布置上,他也就从善如流,顺从了阎兴的安排。

    他们一行人马就这样,从绛邑西门入了城中,虽说阎行本无意大张旗鼓,但他们一行之中,歩骑人众,衣甲鲜明,都是精锐善战的虎贲之士,一进入城中,还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不仅原本驻守在西门内的一队士卒匆匆赶回县寺,而且原本稍有恢复往日景况的市井里闾,再一次变得冷清寥落起来,家家户户都紧闭门户,街道上的行人也是行色匆匆,还未听见军队的马蹄声,就已经连忙躲入小巷之中,连城中大姓的宅子前面,也是门可罗雀,变得格外的寂静。

    “看来我等此番进城,闹出来的动静还是大了些,倒是惊吓到了城中不明所以的民众了。”

    阎行在马上看着安静萧条的大街,心中也有些唏嘘,阎兴随同在前面,听到阎行的话,也转首说道:

    “城中刚刚遭受变故,此番又有兵士进城,黔首自然难免惊惧,校尉爱民之心,兴亦知晓,只是校尉安危,攸关全军,不得不慎,惊扰民众之事,自可等事后,再慢慢消解。”

    阎行点点头,看到街角小巷有人影一闪而没,也没有在意,而是转首向大牛下令。

    “你带二十骑,前去护卫城中女眷的安全。”

    大牛是阎行的亲卫统领,前番还护卫阎行和阎琬前往市中闲逛,自然知道在城中安置阎琬的住宅,当下连忙应诺领命,点了二十精骑,风一般分出队伍,往另一条街道奔驰而去。

    这件事情,在城中出事之初,阎兴也有想到,只是当时贾逵却是已经探知阎行还有女眷留在城中,提前派人将住宅团团护卫起来,阎兴未得阎行的军令,也不敢贸然轻启事端,加上对方也并未入宅做出出轨的事情来,故而投鼠忌器之下,阎兴也没有派兵强行抢出阎琬。

    但现如今,阎行亲自入城,第一桩事情,就是重新确保阎琬的安全,饶是他没有苛责阎兴,但跟在身边的阎兴,还是脸上感到了一阵赧然,心中想着,到了县寺之中,一定要将功补过,护卫好阎行的安全,再报那罪魁祸首的一箭之仇。

    想到这些,前面响起马匹嘶鸣,阎兴抬眼看去,县寺赫然就在眼前了。

    绛邑县寺

    此时的县寺中,得知西凉军进城,在经过了最初的混乱之后,也陷入到了寂静之中。

    县寺大堂上,新任的守绛邑长贾逵正端坐在主位,堂上站立的,都是他新任命的功曹、主簿和带来的几名家兵,失了县寺和绛邑的郑多此刻也坐在堂上,只是他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又喜又惧,五味杂陈,坐在席上,如坐针毡,奈何又寄人篱下,不能随意走动,只能够拼命压抑住自己的不安。

    “寺中的掾吏,都可曾各归居舍了?”

    “禀县君,都各归居舍了。”

    “城中大姓借来的丁壮,都遣归了么?”

    “也都遣归了。”

    贾逵听到县寺外马蹄声不断,脸色倒是从容不乱,跟身边站立的主簿一问一答,有条不紊地将自己安排下去的事情,都详细询问了一遍。

    “县君,只是这些人,未免也太过势利,一听到西凉军入城,纷纷就都变了样,这将郡府的任命,都放在哪里了。”

    “世人皆有趋利避祸之心,自古皆然,形势如此,也怨不得他们了。”

    主簿看到眼下堂上寥寥无几的人数,再听到县寺外,西凉军已经逼近的马蹄声,不禁对那些见风使舵的县吏、城中大姓冷嘲起来。

    贾逵自幼父母双亡,一度家途中落,见惯了人情冷暖,倒是洒然,对这类事情也看得通透。只是想起了刚刚县寺之中的那些大小县吏、大姓家兵听到西凉军歩骑入城时的恐慌神色,他还是不由暗中感慨,这些西凉兵好大的煞气,一军之威,竟然到了阖城惊惧,连河东郡府的号令都被视为无物的地步了。

    知道再把这些人留下来,也是毫不济事,因此贾逵干脆也将这些人尽数遣散,只留下了自己的心腹和家兵数名,已经寸步难行的郑多。

    原本自家的主簿还提议,不如将那位荡寇校尉的女眷也接到县寺之中,这样眼下这些来势汹汹的西凉兵,投鼠忌器之下也不就敢太过放肆了。

    可是贾逵当即就拒绝了,他没有理由,也不屑于用这种小伎俩来抵挡那些横行无忌的西凉兵,在他看来,自己乃是河东郡府任命的守绛邑长,不管从合法性还是大义上,都比那些借助兵威,染指县寺事务的西凉兵要强得多。

    因此,在贾逵探清楚了绛邑的虚实之后,于公,他不能坐视汉家的制度、郡府的檄令被这伙西凉军践踏,将天子授予的牧民之权拱手让人;于私,他正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接任绛邑,就是为了一展抱负而来,如何能够让自己沦为傀儡,任由县寺中的小吏摆布。

    所以,贾逵最终决定了夺回县寺和绛邑城中的控制权,哪怕他知道,这种举动可能会引来蛮不讲理的西凉军的军汉的报复,他还是毅然将他的决定付诸了行动。

    当然,贾逵敢于这样做,除了气节、抱负等诸多因素之外,还因为他在暗访绛邑的过程中,发现了这位近来在河东声名鹊起的荡寇校尉,似乎不仅仅像郡府公文上描述的那么简单。

    一个招揽流民、力行屯田的荡寇校尉,绝不能够用郡府公文上的“骄横跋扈、侵占民田”只言片语来描述,只怕此人胸中谋划的,也不仅仅是那几亩小小的民田。

    想着这些事情,县寺外传来的马蹄声,也转变成了近在咫尺的脚步声,贾逵抬眼望去,只见一群披甲执兵的西凉军军士,已经进了县寺,正一步一步靠近大堂。

    这时,坐在堂上的郑多,当眼光瞥见堂外来的甲士簇拥的中央,竟然是阎行本人之后,他再也坐不住了,情急之色溢于言表,他匆忙起身,不顾一切就快步向堂外奔去。

    “哐啷——”

    贾逵的家兵看到郑多突然暴走出堂,情急之下,也一下子拔出刀刃,不等贾逵命令,就要拔腿往堂外追去。

    “不要追了,回来!”

    贾逵自然看出了郑多的恐慌神色,他挥手将自己的家兵召了回来,同时在心中,根据郑多的反应,对堂外来的人物,心中也有了一个定数。

    堂外这边,慌慌张张奔出堂外的郑多,还没靠近人群,前面的西凉军军士的长矛就已经伸直开来,形成一片矛林,阻挡他再靠近过来。

    看见甲士之后阎行那张严峻的脸色,郑多心中如何不惊,他也来不及多想,当即就噗通一声,跪拜在地,哽咽着声音向阎行请罪。

    “校尉,多失陷绛邑,误了校尉的大事,多死罪。”

    阎行看见惊慌失措、嘶声请罪的郑多,此时心中最初掩饰的愤怒和暴戾情绪已经消减了不少。郑多原本就只是文笔吏出身,也无大才,让他掌控县寺,督领绛邑安民、屯田等事,显然已经超过了他的能力极限,再突然碰上一个瞒天过海的贾梁道,自然狼狈失策,误了大事。

    “先起来吧,你的事情,容后再说。”

    阎行并未骤然发怒,而是让郑多退到一边,郑多战战兢兢,也不知接下来祸福如何,心中不安,动作也迟缓了一些,护卫在阎行身边的阎兴早已看得不耐烦。

    若不是这厮失了绛邑,驻守城外的自己,哪里会被牵扯进来,还要担上罪责。

    阎兴当即就挥手下令,让两名甲士将战战兢兢的郑多拉到一边,等待阎行的处置。

    过了郑多这一插曲之后,阎行等人也就阔步踏入堂中,急着将功折罪的阎兴手持环刀,当先进了大堂,确定了并无其他埋伏之后,他看了看贾逵那几名如临大敌的家兵,冷笑几声,才将眼光转向堂上主位的贾逵身上。

    看到贾逵从容不迫的神色之后,阎兴冷哼一声,提刀在手,迈近一步,毫不客气,口中喝道:

    “绛邑长的印绶何在?”

    贾逵面对阎兴的喝问,也严词反驳。

    “令长印绶,朝廷命制,此非君等可以过问的。”

    “你!”

    阎兴气极,就要上前将这个故作镇定的守绛邑长拽到堂下,贾逵那边的家兵原本就如临大敌,看到阎兴就要动手,当即也举刀相向,双方剑张弩拔,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季起,不得无礼,退下!”

    看到大堂上的贾逵面对气势汹汹的阎兴,依然镇定若素,阎行也不由在心中佩服对方的胆气。

    的确,一个敢夺取绛邑的守绛邑长,又怎么可能会轻易被阎兴的言行恐吓到。

    原本阎行以为,这个敢于在西凉军眼皮子底下夺下绛邑的守绛邑长,会是一个睿智老成的中年郡吏,没想到,安坐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个面貌严肃、蓄有短须的年轻人,看他的面貌,只怕和自己的年纪也相差无几,着实令人意外。

    阎行不知道,自己在吃惊贾逵的年纪轻轻时,贾逵同样也在惊讶阎行的样貌。在贾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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