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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部分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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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也多次从两位兄长的家书中,闻知河东一地,赖将军英勇,屡破强寇,将军文韬武略,收复城邑,安抚流民,士民交相称赞,徽虽身在西京,但也久闻将军的美名,今日得见将军尊颜,真乃仆之幸也!”

    两人刚刚分主宾落座,阎行听到裴辑的话,当即笑道:

    “哈哈,虚名之下,岂能见实,文秀既乃我河东才俊,我与尊家又是相交默契,何须如此见外。”

    说到这里,阎行停顿了一下,眼睛也注视着裴辑,随和地说道:

    “久闻文秀少年才俊,此番来我营中,不知所为何事?”

    “在下区区之言,岂敢叨扰将军,徽此次前来,除了拜谒将军外,也是奉了家君之命,来邀将军入城赴宴的。”

    裴辑这个时候,也慢慢适应了阎行意料之外的热情,他恢复了常日里的从容,说完邀请之后,也记着父亲临行的叮嘱,暗中注意着这位阎将军的脸色变化。

    阎行闻言脸上确实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今日格外礼待裴辑,不是没有缘由的,自己受任河东太守,王邑随之也要被征召入朝,新旧交接之际,加上西凉军还与河东大姓的范氏、卫氏都有交恶,到时候河东局势必然会出现动荡。

    闻喜裴家在河东一地,颇有声望,而裴潜等人在自己平定白波、军粮贫乏之时,也曾经暗中给自己输送过粮草,襄助自己度过那一段艰难时光,就更别说自己还与裴姝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

    在这些关系的基础上,裴家乃是阎行上任河东太守后,首先要拉拢的一批人。因此虽然还身处三辅,但对于裴茂之子、裴潜之弟的裴辑,阎行的态度却是亲切有加,他就是想要借此,向在朝为官的裴茂、闻喜裴家释放一个善意和招揽的信息。

    料想裴家也有这个念头,否则裴茂也不会派遣裴辑来拜谒自己。

    只是阎行没想到,裴家的热情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是殷勤相待了,裴家的家主,在朝为官多载的裴茂,深明韬晦之道,竟会在这样一个关节口上,派遣自己身边的儿子裴辑,来到自己营中,主动邀请自己到城中赴宴。

    按照阎行以往的认知,裴家就算有心接洽自己,也不至于会如此直接,让身在长安的家主裴茂亲自出面,而是会通过身在河东的裴潜、裴徽,乃至于裴姝等人与自己的关系,来和自己联络。

    看来这场宴席,定有不寻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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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翩然有客不期至(下)() 
闻喜裴家在河东一地,颇有声望,而裴潜等人在自己平定白波、军粮贫乏之时,也曾经暗中给自己输送过粮草,襄助自己度过那一段艰难时光,就更别说自己还与裴姝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谊。

    在这些关系的基础上,裴家乃是阎行上任河东太守后,首先要拉拢的一批人。因此虽然还身处三辅,但对于裴茂之子、裴潜之弟的裴辑,阎行的态度却是亲切有加,他就是想要借此,向在朝为官的裴茂、闻喜裴家释放一个善意和招揽的信息。

    料想裴家也有这个念头,否则裴茂也不会派遣裴辑来拜谒自己。

    只是阎行没想到,裴家的热情比起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可以说是殷勤相待了,裴家的家主,在朝为官多载的裴茂,深明韬晦之道,竟会在这样一个关节口上,派遣自己身边的儿子裴辑,来到自己营中,主动邀请自己到城中赴宴。

    按照阎行以往的认知,裴家就算有心接洽自己,也不至于会如此直接,让身在长安的家主裴茂亲自出面,而是会通过身在河东的裴潜、裴徽,乃至于裴姝等人与自己的关系,来和自己联络。

    看来这场宴席,定有不寻常之处。

    阎行还没自大到,以为自己得授河东太守后,闻喜裴家就要提前与自己结好,这乱世之中,纵然有了朝廷的名爵,可如果没有相应的势力,出任地方依旧是不可为之事。

    就如今年,兖州刺史刘岱与黄巾军交战,不幸战死,朝廷任命原京兆尹的金尚为兖州刺史,前往兖州赴任,结果兖州的东郡太守曹操已经抢先一步,入主州府,并派兵马于来路邀击金尚,逼得朝廷任命的兖州太守,不得不仓皇而逃。

    想到这场宴会来得蹊跷,阎行笑了一笑,转眼看了看在帐中陪坐的戏志才、周良两人,周良想到了阎行和裴姝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却是没有作出明确表示,而戏志才思索再三过后,才微微摇了摇头,暗示阎行不可前往赴宴。

    在戏志才看来,他们的根基在河东,王邑和范先、卫固等人虽然与自己一方为敌,但此时骤闻阎行已得授河东太守之职,定然会惊恐慌张,趁其应对的计谋未定,自己一方赶紧趁势出兵,定能够一举击破仓促抵抗之人,入据河东。

    如果拖延时日,等到王邑、卫固、范先等人计谋已定,坚壁清野,修缮城防,割据河东南境负隅顽抗,与阎行的兵马相抗衡,那情形就大大不利于自己一方了。

    更何况,如今这个长安城乃是是非之地,近处的李傕、郭汜、樊稠等人,远处的马腾、韩遂等人,无不垂涎于长安这座西都京畿,而阎行在这个微妙的时局节点,去赴城中朝臣的宴席,无疑会挑动李傕等人的敏感神经,节外生枝,可能会引来无妄之祸。

    当然,如果阎行两者权衡之下,偏向于裴家的善意,亦或者为儿女情长所系,那可能自己的决策,就要与阎行的思虑相背而驰了。

    所幸,阎行看过戏志才的暗示之后,心中也决定下来,他笑着看向了裴辑刚刚奉上的请帖。

    “原来竟是巨光公之邀,我欲面聆巨光公的教诲多时矣,奈何路途远隔,不得拜见。长者之邀,本不敢辞。奈何艳身负皇命,即往河东赴任,又兼有军务之重,后日此宴,只怕却是不能成行了!”

    “将军要往河东了?”

    “大军拔营,就在明日。”

    裴辑听完,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但却又夹杂着几分诧异、庆幸之色,他有些可惜地说道:

    “家君久闻将军威名,喜欲相见,一诉仰慕之情,不期将军已欲赴任河东,这着实可惜了。”

    裴辑说到“可惜”两字时,他心中确实也升起了一股复杂莫名的心情,他一方面既是诧异于阎行竟然会如此快速,就要领军赶回河东去。

    要知道郭汜、樊稠等西凉将领,虽是奉命出镇地方,可都是按兵不动,迷恋着长安城中的轻歌曼舞、酒池肉林,不肯离去。

    而可惜和庆幸的情绪交集,则是因为裴辑可惜阎行即将赶赴河东,那裴茂设宴邀请一事,就只能够不了了之了,但同时自己父子二人,也避开了一场朝堂上老臣们的密谋。

    与那些忠心汉室的老臣不同,裴辑随父在京的这些岁月,看得最多的,就是权臣的跋扈和天子的卑微,他也是有识之士,能够敏感地察觉到汉室将倾的征兆已经发生,天下各地也在悄然地发生着变化。

    大厦将倾,人心思变。

    而李傕、郭汜等人的凶残,在攻陷长安之后,裴辑已经见识过了。父亲在李、郭等人权势滔天的这个当口上,暗中派遣自己前来拜谒这位阎将军,并且邀其入城赴宴,临行时还跟自己叮嘱再三,再加上府中日前来府中拜访的那几名老臣,这几桩事情联系起来,心思缜密的裴辑也大致猜测出了这场宴会的目的所在了。

    只是不知道,一向韬光养晦的父亲,此次置身其中,起到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作用。

    裴辑心绪千回百转,脸上的表情随之变幻。对面席位上周良没敢在涉及裴姝事情上给阎行暗示,但却也一直关注着这位年轻的裴家君子脸上的表情,此时看到裴辑脸上的变化,心中也猜想到了这次裴府的宴席并不简单。

    对面席位上的戏志才同样也发现了裴辑神情的变化,暗道终究是少年心性,虽然聪慧,但终究还达不到姜桂之性,他斟酌了一下,选择开声试探。

    “我观裴君脸色,莫非还有难言之隐?”

    裴辑被戏志才的话声警醒,他连忙聚敛精神,暗道惭愧,自己虽然猜出了父亲等人的心思,但却没能够把持住自己的心态,为心事所累,反倒被外人轻易一眼看穿。

    若是以往,裴辑见此事不成,定然会选择行礼告辞,早早脱离是非之地,只是此事终究是攸关朝堂、时局的大事,又是牵扯到了裴家的前程上,窥察出父亲和朝中老臣们用意的裴辑躬逢此等大事,终究还是有些不甘心,使命不成后,就草草告辞离去。

    故而此时被戏志才点破心思后,他反而撇去了犹豫不决的处境,心神也稳定起来,隐隐有了几分临大事而不慌的姿态,看着戏志才笑道:

    “非也,在下只是听闻将军即日就要赶赴河东,念及当下,料想将军定是忧心时局,方有此举。一时失态,倒是让军谋史见笑了。”

    说完这话,神态恢复正常的裴辑看向戏志才时,也变得更加谨慎起来,他原本以为这位阎将军以英勇善战闻名,帐下必多勇猛之士,不料这帐中就坐着目光如炬的智谋之士,只怕刚刚这人,就是这位阎将军身边的智谋、谋主一类的人物。

    而阎行听到裴辑“忧心时局”的话语,他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了这一方面上来,他看着文质彬彬的裴辑,脸上换了严肃的表情,郑重问道。

    “本将忠于国事,不敢懈怠,此乃为臣之本,文秀此言,忧从何来?”

    “辑斗胆试言,将军忧心的,乃是河东的王太守,卫、范等大半姓,以及如今正在京都的李将军、郭将军等人。”

    “裴君还请慎言!”

    陪坐在侧的周良,刚刚看到阎行脸色严肃,心中也多了几分凛然,此时听到裴辑说出这等忌讳之言,当即开口喝止。

    裴辑面对周良的喝止,却不见慌张,脸色如常,也没有了之前变幻不定的神色。

    他既然下定决心要替自家父亲试探出阎行的心意,探明形势,免得最后牵扯裴家上下,重蹈王允等人的覆辙,此时自然意志坚定,不避斧钺。

    阎行看着裴辑淡定的神情,他略一思索,也哈哈一笑,摆摆手,示意周良说道:

    “元善莫要如此,裴君乃是我河东才俊,此言定有深意。”

    周良见到阎行表态,心知阎行另有所谋,当即不再开言。裴辑见到阎行并不恼怒,也在内心想到了自己刚刚所言,正是切中了阎行的心思,他身边的幕僚和这位阎将军才会有如此反应,当即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

    “在下浅薄之见,以为将军赴任河东,安邑卫、范等大姓必定多加阻扰,毕竟前番将军平定白波之时,与彼辈多有构隙,此事小子身居京都,尚且获知,况河东之人乎。至于李将军、郭将军之属,在下深知将军韬略在胸,无需小子多言。”

    “哈哈,文秀言已至此,何不趁势与我分说,也好获知所谓的韬略一二啊。”

    阎行看到裴辑有意试探,以退为进,他也不恼,呵然一笑,就出言让裴辑继续说下去。

    “将军平定河东白波之乱,功在社稷,乃是汉家之忠臣。先前也自言忠于国事,且在廷殿上目睹李、郭等将军的跋扈之行,岂能无忧国忧君之虑乎!”

    “裴君今日以忠君之言相问,那我也要问,巨光公之宴,也是为此而设么?”

    被阎行一问,裴辑顿时噎言。只是他骑虎难下,也不愿示弱,索性大胆地与阎行对视。

    “阎君还没告诉在下呢!”

    阎行见到裴辑盯着自己,不肯放松,他转动目光,与戏志才、周良等人对视一眼后,霍然起身,来到帐中,向朝长安城行了一礼,这才慨然出声说道:

    “我于河东为国家讨贼,摧锋陷阵,甘冒锋镝,虽碎首糜躯,不敢有辞,秉此赤心,可昭天日。奈何之前屡次派遣使者入京,乞求赦令,朝中诸公却视我等如贼寇叛逆,不予理睬。”

    “我空怀忠君之心,却报国无门,眼见社稷蒙难,以至于此,忧心如焚,虽饮冰不足解其灼,区区言辞,岂能诉清。”

    说到这里,阎行脸上悲愤交加,他扼腕叹息,空怀报国之志。裴辑看在眼里,也叹了一口气,朝中当时以司徒王允为主,对待凉州众将处置失当,是剿是抚,诸公议了许久,也没能够定下,军政要务拖延时日,最后才酿成了李傕、郭汜等人举兵进攻长安的祸事。

    他也跟着起身,向阎行行礼说道:

    “将军赤诚报国之心,辑实感佩,惟愿将军此番东向,能安抚河东,克平贼寇。如此,则国家之幸,君上之幸!”

    阎行转身看了看同样动容的裴辑,他趁热打铁,连忙问道:

    “文秀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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